第九章 疑雲布皇宮,太後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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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雨一直被怪異的屍首煩擾,每夜都不能安然入睡,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屍體總是出現在歆然殿,但是,她總覺得和她有什麽聯係。
皇上和清軒原先也如此想過,覺得事情針對馨雨,但是,她化人形不久,而且,她一直在王府和皇宮,沒有任何仇敵。難道是她的身份?還是其他原因。找不到任何動機,而凶手更是神出鬼沒,沒有一絲痕跡留下。
清軒和馨雨一起用法術在所有宮女身上留下保護神符也無用,此次危機,人心惶惶,連市井百姓也聽到風聲,宮女紛紛要求出宮,皇宮內部管理者隻能用強硬的政策留下宮女,但是,依舊不能阻止人心的渙散和恐懼,而神秘殺手更沒有因此停止作案,依舊每天以殺死數量不同的宮女示威著。
馨雨想了一晚的原因,沒有任何結果,半夜太過勞累,睡了幾個時辰,一大早便醒了。
馨雨抱著雪貓出房間,準備梳洗,懷中的雪貓很不正常,一直盯著門外,口中發出嗚咽聲,像發現什麽一般。
馨雨急忙開門,眼前的一切讓馨雨措手不及:馨雨從王府帶來的丫鬟若柳被一條白綾掉在房梁上,臉上依舊是滿足的笑容,像平時在和馨雨嬉戲的笑容一樣,那一身綠衣深深刺痛了馨雨的心。
馨雨素手一揮,白綾便斷了,馨雨抱著若柳的屍體,顫抖的聲音叫她:“若柳···若柳,你醒醒,不要玩了,我帶你回王府,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好不好,若柳,不要睡著,睡著了就沒有好吃的了。”
馨雨安慰自己若柳是睡著了,抱著她一直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她趕緊用手擦了擦眼淚,說:“若柳隻是睡著了,怎麽可以哭呢,我等你醒來,好不好若柳。”
若桃知道馨雨近來睡得不好,所以遲了一些端著洗臉水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呆坐在抱著若柳的馨雨,若桃手一輕,盆掉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她咬住紅唇,顫抖的走向馨雨,看著滿臉笑容的若柳,淚直接奪眶而出,她哭著問:“馨雨小姐,若柳她···”
“她睡著了,她是怪我沒有帶她去宮外買好吃的,所以一直不理我。是不是若柳,我錯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你醒來好不好。”馨雨不停的搖著若柳的屍體。
看著備受打擊的馨雨,若桃也很難過,安慰道:“馨雨小姐,你不要這樣,若柳她畢竟,畢竟·····”後麵實在說不下去,直接放聲大哭。
清軒自從知道凶手有意識針對馨雨,便明天都來歆然殿,怕馨雨出意外。他剛到門口,便聽到內庭的哭聲,他心一驚,難道是馨雨,他直接快步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失聲大哭的若桃和抱著若柳呆坐著靜靜流淚的馨雨。他輕走過去,蹲在馨雨前麵,伸出手,擦拭著馨雨的淚水。
若桃見王爺來了,擦了擦眼淚,默默流淚的出去了。馨雨感覺一雙很溫暖的手在臉上,才注意到麵前的清軒。
馨雨茫然的說:“清軒,你來了,你看,若柳和我鬧脾氣,不肯醒來,你說說她好不好。”
清軒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擦著她流不盡的淚水說:“馨雨,不要這樣,若柳看到你這樣會很難過的,你要振作。”
清軒的話直入馨雨的心,馨雨直接放聲痛哭,清軒將她的頭輕攬入懷,輕拍著她的秀發。
很久,馨雨哭累了,清軒將她抱起,進入內室,剛把她放在床上,馨雨便醒了,張口,嗓子嘶啞不堪。
清軒不讓她說話,叫她睡一下。馨雨搖搖頭說:“我不想休息,我想去查凶手。”
清軒坐在床邊,摸著她的頭說:“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你沒有足夠的精力,無法繼續追查凶手,雖然你是仙荷,但是現在是人形。”
“我知道,但是,我實在無法入睡。”
“好吧,不過,累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
“那現在就去看那些屍體,看看有什麽線索。”
清軒見馨雨有些遲疑,便知道她的心思,說:“若柳我已經派人另外安排了一間房間。”
馨雨點點頭,兩人便去了安置屍體的房間。看著才幾天便躺著的十幾具屍體,馨雨很悲痛,暗暗下決心抓住凶手,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馨雨仔細檢查著每一具屍體,絲毫沒有普通屍體的臭味,內部器官都沒有出現任何退化,隻是停止運動,最奇怪的血液沒有凝固。這種手法,不是凡人能夠做到,屍體出現後便認為是妖或者其他異類作怪,隻是為了不引起恐慌,才派人追查凶手。
馨雨試著搜尋她們的魂魄,地府之中根本沒有她們的魂魄,事情依舊沒有頭緒,詭異的疑雲密布皇宮。清軒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兩人準備回去重新整理思緒,在停屍房的門快關上那一刹那,馨雨聞到一陣異樣香味兒。
她趕緊返回去,阻止關門的侍衛,再一次進入房中。
房中彌漫著香味,不尋常的香味。幾隻泛著綠光的蝴蝶在屍體上停下,揮動著翅膀。
清軒看見綠光蝶,很震驚說:“這裏怎麽會有往生蝶?”
“往生蝶是什麽?”
“往生蝶是人死後的一個時辰內,指引人的魂魄去輪回的引路蝶。”清軒解釋道。
馨雨說:“她們最近的都是昨天早上死去的,除了···”馨雨停頓了一下,有些不願意說。
清軒知道她是說若柳,也疑問的說:“現在是晚上,若柳是今早發現的屍體,按理說早已超過一個時辰。”
“走,我們去另一間房看看。”他們一起去了若柳的房間。
果然,有往生蝶停留在若柳的身上,她身上的是綠衣,和往生蝶的顏色一致,不仔細看,根本無法辨別。
馨雨走過去,看著滿臉笑容的若柳,她拉著若柳的手,眼內泛著淚光。
清軒走過去,輕撫著她的頭說:“我們一定會找出凶手,給若柳一個交代。”馨雨點點頭,和清軒便離開了。
剛進歆然殿,皇上就一臉凝重的坐在上座,看著進來的他們,就知道他們去看屍體了,直接問道:“有什麽線索嗎?”
清軒說:“我們發現有往生蝶在停屍房,而且屍體上有奇怪的香味。”
“往生蝶?”皇上顯然對這個很驚訝,說:“她們都找不到魂魄,怎麽會有往生蝶,而且,屍體死亡已經超過一個時辰。”
“臣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次的奇怪凶殺案更加離奇,死者全是未出閣的宮女,全部死在歆然殿附近和殿中,這讓人很不解。”清軒分析著案情。
皇上煩惱的按了按太陽穴說:“此次宮中出現如此的事,雖然用些手段封鎖了消息,但是,宮女要求出宮的越來越多,給後宮的管理帶來很大的變不便。”
馨雨突然想到什麽,說:“有往生蝶是不是意味著她們的魂魄還在,隻是被人藏起來了。”
清軒想了想說:“有這種可能。”
“那是不是找到她們的魂魄就可以找到凶手了?”馨雨突然間有了希望。
皇上有些困倦,此事也讓他憂心不已,後宮前朝,兩者都不可以出亂子,他說道:“那就拜托你和皇弟了,皇宮內隻有你們兩人有法術。”
“一定不負皇上所托。”兩人異口同聲的承諾著。
“時候不早了,馨雨早些休息,朕去禦書房看看他們追查的結果。”說完便離開了,清軒交代了馨雨幾句,在皇上後一步出門了。
皇上知道清軒在身後,停下來問:“皇弟有什麽要說的。”
清軒也停下腳步,看著前麵龍袍加身的皇兄語氣不善的說道:“皇兄當初不留下馨雨,便不會出現這麽多的事。”
“那皇弟以為,這些事是朕所為?”皇上有些戲謔的問。
清軒並沒有回答他,徑直離去。看著紫袍的清軒背影,皇上的眼色直接暗淡下去,從另一邊去了禦書房。
馨雨還在坐著分析著每一個細節,希望盡快找出凶手。雪貓從她懷中探出頭,叫喚了幾聲,馨雨才聽到,摸著它的頭說:“餓了嗎?我讓若桃端點魚來給你。”
“喵···”雪貓搖了搖頭。
馨雨將雪貓報入懷中,輕撫著它的頭。
“馨雨小姐,馨雨小姐···”若桃急促的呼叫聲傳來。
馨雨走出去,來到門口花園,看著若桃急匆匆的跑來,眼睛是哭過的紅腫,便問:“若桃,怎麽了?”
“太後···太後她···”
“太後怎麽了?”
“太後她派人來,叫···叫馨雨小姐去一趟羽坤宮。”
“為什麽叫我去?”馨雨不解,她來皇宮好幾日了,太後怎麽會突然見她。
若桃很驚慌說:“要不要先通知皇上或者王爺,太後此次召見你可能不簡單。”
馨雨笑笑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去一趟便是了。”
看著能夠鎮定處理問題的馨雨,若桃知道,若柳的事讓馨雨一下子長大了不少,若桃很心疼她,她也希望馨雨可以一輩子開心,像小孩子一樣讓人照顧,如果不來皇宮,若柳也就不會···想著想著,眼中就泛著淚光。
馨雨知道她的想法,摸著她的頭說:“傻丫頭,不要多想了。若想回去今晚就收拾行李,我叫人送你去王府。”
“不要,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歆然殿,我都會陪著你。你不是妖,你不會害人。”若桃說著,就抽泣起來。
馨雨知道,由於近期的事,宮中的流言蜚語讓若桃有一些壓力,但是,馨雨現在不能走,她一定要查出凶手。
馨雨抱著哭泣的若桃,拍著她的頭安慰她:“我知道,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護你安危,不會再讓你像若柳一樣。”
提起若柳,若桃的眼淚更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要變醜了哦。”馨雨打趣著若桃。
若桃擦了擦眼淚說:“那我做點夜宵等你回來。”
“好。”馨雨知道,有點事情做著就可以暫時忘記若柳的死,若桃如此,她也一樣。
看著若桃離去的身影,她知道見太後是不可避免的。走出歆然殿,看著冷清的屋子,和來時的熱鬧簡直是兩種不一樣的場景,馨雨心裏一陣感慨,便往羽坤宮去了。
羽坤宮離歆然殿很遠,她一個人走在悠長冷清的大道,宮中的人一看到她就遠遠的走開,好像避瘟疫一樣,她完全不在意,因為她沒有做什麽壞事。
到了羽坤宮,宮門口守衛攔下她問:“什麽人,竟敢夜闖羽坤宮,驚擾了太後,該當何罪。”
“我是馨雨,太後叫我來的。”
守衛一聽,冷聲說:“我去通報,在此等候。”說完便進去了。
馨雨等了兩個時辰,門才打開,守衛說:“進去吧。”
“多謝。”說完,馨雨便進去了。
一進廳內,隻見一華貴婦人坐在上位,旁邊好幾個丫鬟在給她捶肩捏腿。她雖上了年紀,但是依舊風韻猶存,肌膚雖不如少女般吹彈可破,但是也是細致滑嫩,臉上沒有絲毫皺紋。頭上金釵挽髻,身上的綾羅綢緞上繡著鳳凰,顏色如龍袍一般,是皇家獨有的黃色。
她閉目享受著丫鬟的服侍,並沒有看一眼馨雨。
馨雨上前,跪下說道:“馨雨拜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依舊沒有看她,吩咐旁邊的嬤嬤說:“許嬤嬤,梅雪那丫頭怎麽還不回來?”
那個許嬤嬤回答說:“太後,梅雪去給您熬湯了,時候有些久。”
“瞧哀家這記性,真是老咯。”
“太後一點都不老。”許嬤嬤恭敬的回複。兩個人說笑著,完全忽視還在跪著的馨雨。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了,門外傳來一陣藥香味。
“太後,奴婢來遲了,請太後恕罪。”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一席白衣的女子走進了,旁邊人一個丫鬟端著翡翠玉碗。
白衣女子麵容姣好,身上略帶幾分邪氣,又有幾分仙氣,兩種氣質很融洽。馨雨看不清她,隻是感覺到她不是凡人。
白衣女子一進來,太後就睜開眼睛,滿臉笑意說:“這丫頭,快過來哀家身邊。”
白衣女子走到太後身邊,給太後恭恭敬敬行了禮,然後規規矩矩站在太後一旁。
太後看著還在跪著的馨雨,語氣冰冷的說:“起來吧。”
馨雨跪的時間有些長,忘記了謝恩便慢慢站了起來。
太後對她很不滿,冷冷的說:“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禮數也沒有。”馨雨知道太後說她,便沒有做任何爭辯。
太後依舊不放過她,諷刺說:“模樣不錯,難怪哀家兩個兒子為你神魂顛倒。”
馨雨關心著案情,不想浪費一點時間,直接問道:“太後找我有什麽事嗎?若沒事我便回去了。”
“大膽,竟敢如此對太後說話,反了你。”
馨雨看了看那個氣急敗壞的許嬤嬤,說道:“我一沒有頂撞太後,二沒有無禮,許嬤嬤此話從何說起?”
“哼···”太後冷哼了一聲說:“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裏,難怪皇後都拿你無法。”
馨雨很不悅,語氣有些冷的說:“太後您說什麽我不明白,我回去了。”說完,便欲離開。
“來人,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門外侍衛將馨雨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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