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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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抱著諾莉,質問道:“萊瑟斯?你來幹什麽!”
“海德,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你的母親不是女巫!”
萊瑟斯的聲音宛若驚雷一般,在海德耳旁炸響,他將諾莉放到椅子上,跑到萊瑟麵前,揪住他的衣襟,厲聲問道:“你說什麽?”
“那個孩子,就是那個死掉的嬰兒,是沃爾溫~家的,他家的孩子剛生下來就不哭,後來我看見,你的叔叔伊文森用一袋麵粉,從他們家手裏買來那具死嬰!”
“伊文森?他們為那麽做?他為什要陷害我媽媽?”海德歇斯底裏地問。
萊瑟斯歎了口氣說:“哎……這就得問你了。”
海德瞪著眼睛,雙手無力地垂落,像是丟了魂一樣,反複念叨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海德說:“你得幫我,你得幫我把我媽媽救回來。”
萊瑟斯搖搖頭說:“我無能為力……”
“為什麽?隻要你幫我跟牧師說一說就行。”
“海德,抓走你~媽媽的有塞勒姆修道院的修士,還有領主的扈從,甚至還有女巫獵人,這事我真的無能為力。”萊瑟斯低著頭,不敢直視海德的眼睛。
海德氣憤地說:“那你為什麽找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媽媽安娜,她沒有殺害嬰兒,應該,呃——可能不是女巫,別的——別的我什麽也做不了。”萊瑟斯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海德:“是伊文森在陷害我媽媽,我要去教堂揭發他!”
萊瑟斯語重心長地勸說著:“牧師也不得不聽塞勒姆修道院的,海德你去了沒用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海德捏緊拳頭斬釘截鐵地說:“那就去塞勒姆修道院!”
海德把萊瑟斯趕出門外,家裏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瓦罐的,水和麵粉鋪在地麵上,混合成泥狀,床~上的被子也被人挑落到地上,落滿了黑腳印。
海德一腳踩碎了一塊瓦罐殘片,他捏著手指,強忍的心中的怨憤,把諾莉從地上扶起來。
“海德哥哥,我媽媽,她不是女巫吧?”
海德摟著諾莉碎碎地念叨著:“不是,凱倫阿姨不會是的,都不是!”
轟的一聲,房門被高文一腳踹開,他背著弓箭,朝海德吼道:“凱倫呢!”
海德麵如死灰地說:“被他們抓走了。”
“你——你”高文氣的說不出話,他從海德懷裏抱起諾莉,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具死嬰的屍體被拋在門口,家裏什麽都沒了,海德想去看安娜,安娜應該被帶到修道院,他得先去找弟弟荷。
家裏的僅剩葡也被那些扈從順走了,海德隻好從萊瑟斯家裏,借來麵包和水還有一些葡。
因為不想見到曼恩,海德來到塞勒姆小鎮,隻好假裝自己要禱告,混進修道院的教堂。
恰巧今天荷跟著一位副司鐸,在修道院的教堂,主持禱告。
海德找了個機會,拉著荷溜到角落裏。
“哥,你怎麽來了?”荷問道。
“你看見安娜了麽?媽媽她被抓了!”
“什麽被抓了?她怎麽了?”
海德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向荷複述了一遍。
“你確定,我是聽說今天早上,他們抓了兩個女巫。”
海德急忙問:“那兩個女巫,她們在哪?”
荷猶豫不絕地說:“據說被關到法庭旁的審訊室,我沒見過她們,你確定是媽媽?”
海德吼道:“當然是啊,就在我麵前被抓走的,還能有假!”
海德突然抬高音量,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好在教堂裏麵人比較多,也比較亂,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兄弟倆。
荷帶著海德來到自己的禪房,這裏是修士居住隱修的地方,沒什麽人,清淨。
“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了。”
“今天早上……”海德剛一開口,荷就捂住他的嘴巴:“你小點聲,這裏是修士清修的地方,本來不能帶你進來的。”
海德說完早上的事,荷沉思了一陣說道:“你是說,伊文森陷害咱們家,陷害媽媽。可這都是萊瑟斯說的,他靠的住麽!”
“還有什麽靠得住靠不住的,媽媽她都被人抓了!”
荷:“你小點聲。”
荷繼續說道:“嗯——你說有沒有可能,如果——我是說如果媽媽她真是女巫,或者被女巫操縱了。”
“怎麽可能,我親眼見到媽媽被那些人抓走的,你是不是不信我。”
荷連忙勸道:“我是說如果,如果啊……你別當真啊。”
海德氣憤地說:“你到底是那邊的,你還是不是我弟弟。”
荷:“我問你,你最後一次見安娜是什麽時候,她那會正常麽?”
海德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前一天下午,我們吃完晚飯,不對!是晚上,晚上的時候我聽見房子外麵有聲音,想起來看看,然後我就看到媽媽在我床邊,她說自己出去看看就行。”
荷問道:“那她當時有沒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海德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可這也不能說她就是女巫吧!她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那個死嬰也是伊文森陷害她的。”
“那好吧,等晚上,咱們去看看。”
海德繼續追問:“為什麽要晚上?”
“晚上沒人啊!現在審訊室肯定有人。我聽說女巫獵人都來了,明天宗教裁判所的法官也會過來,所以我們晚上等沒人的時候再去。”
審訊室,離禪房非常遠,那裏以前是修道院的倉庫,後來修道院院長嫌倉庫太小,就重新建了一個,原來的地方便改造成審訊室,並且在一旁建了一座法庭。
這座法庭名義上是宗教法庭,但實際上,整座塞勒姆小鎮也隻有這一座法庭,他同時擁有宗教和世俗的審判權。
太陽落山,教堂裏的人都紛紛離開,荷假稱自己生病,不去吃飯,他帶著海德來到審訊室。
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發現裏麵的人還沒走空,微弱的叫聲斷斷續續的從裏麵傳出來。
兩人隻好繞到窗戶下麵,戳開一個洞,偷看裏麵的情況。
海德隻看了一眼,就把腦袋扭到一邊,劇烈的喘息著,他眼睛布滿血絲,眼神極度驚恐,他扒著窗沿,艱難的把腦袋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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