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陌寒低聲道，沒有繼續詢問。

    “走吧，看來暫時沒有人再來了，待著也沒意思。”衛婭說道，往外麵走去。

    “好。”陌寒答應道，“你要回去嗎？”

    衛婭站住腳步，“對。有些人需要清理一下了。”

    “她是你妹妹。”

    “可是她要殺我。”衛婭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你和她感情不好。”

    “何止不好，生下來就是冤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些年她仗著衛家事務繁忙，抓住了一些權力，父親動不得她，但是我不一樣，我想幹什麽，還沒人能阻止。”衛婭說這話時，周身溫度降至冰點。

    陌寒點頭，“殺了也好，免得煩心，反正兄弟姐妹這種存在，並不重要。”

    衛婭奇怪的看著他，“你沒有兄弟姐妹？”

    “有。”他說道，“但是都被我殺死了，一個不留。”

    “真的？”衛婭看著他。

    陌寒笑了笑，“假的。”

    衛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計較這件事，反正人家的愛恨情仇，和她無關。

    衛婭和陌寒在回到衛府之前分道揚鑣，陌寒臨走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衛婭沒有注意，她一心在處理衛媚的事情上麵。

    西殿。

    衛婭一腳踹開衛媚的殿宇，衛媚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水鏡，看到衛婭的到來，萬分驚訝。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她眼神驚恐。

    “怎麽，我太久沒有來這裏，你連尊卑都忘了？”衛婭冷冷道，負手看著她。

    衛媚咬咬牙，行了個禮，“見過少主。”

    “你這少主叫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來教你規矩的人，還是不夠盡心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替妹妹你換一個教養的人，如何？”她說道，“來人！”

    外麵立刻進來幾個侍衛，衛婭吩咐道，“將我這好妹妹的教養嬤嬤拖出去殺了，換一個新的。”

    教養嬤嬤撲通跪了下來，“大小姐饒命啊，饒命，小的知錯了以後一定好好教導二小姐！求大小姐網開一麵，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了，大小姐。”

    衛婭對她展開一個堪稱慈悲的笑容，“為什麽，我不太相信呢？”她轉過頭去，“帶下去！”

    “諾！”侍衛將她拖拉下去，院子裏半晌想起頭顱落地的聲音。

    整個西殿噤若寒蟬。

    衛媚恐懼的看著她，“你，你這麽囂張的在我這裏殺人，就不怕父親找你算賬嗎？”

    “算賬？”衛婭冷笑，“就是算賬也是應該我找你算吧？”她走近衛媚，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她。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衛媚抖了抖，“什麽解釋？”

    “那些靠近我的殺手，是哪裏來的？”

    衛媚瞳孔一顫，“我……我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那我怎麽知道呢？”衛婭抬起她的下巴，捏在手心，“他們都是你派去的啊，都被我殺了，一個不留，統統灰飛煙滅，連渣滓都沒有剩下，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也想要這樣的待遇？”

    衛媚抖的更厲害，她終於明白今天衛婭不是來立威的，而是真的要殺了她。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抱住衛婭的手，“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怎麽會找人殺你呢？父親會打死我的！姐姐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我！”

    “冤枉？”衛婭笑起來，“冤枉這個詞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這個滿心惡毒一心想殺姐的毒婦，你那裏來的冤枉？”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衛媚明顯很慌亂。

    “你三番四次的想要殺我，都沒得逞，現在輪到我處決你了，你就知道慌亂了，知道求生了，你要殺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們是姐妹？”

    衛媚原本懦弱卑微的態度一下子瓦解，她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她，“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憑什麽，就因為你是嫡女，你就可以享受一切尊榮？父親喜歡你，府丁愛戴你，世人歌頌你，可是憑什麽！我隻不過是庶出，憑什麽要接受這一切！”她眼眸血紅，盯著她，“我要你感受身敗名裂的滋味，我要你知道眾叛親離的感覺，我要你跌入無盡深淵，我要你把占了我的一切還給我，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

    衛婭悲哀的看著她，“在這個府裏，從來沒人看輕過你，是你執念過重，才會看待一切都變了模樣。你隻看到我享有大小姐的尊榮，沒看到我背地裏多麽辛苦的練習，你隻看到父親對我的關懷，沒有看到他懲罰我的模樣，你隻看到了你想要看到的，卻葫忽略了真實的樣子，你何其糊塗！”

    衛媚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卻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這府裏上上下下，哪一個不知道我的處境，你在這裏和我裝聖母，裝純潔，誰信啊？”

    衛婭搖頭，“你不信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我今日原本打算殺了你，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衛媚快意的說道，經年怨憤一朝發泄，她覺得渾身都暢快了。

    衛婭說道，“現在我不會讓你死，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站起，施了一個玦。“從現在開始，你會開始忘記，忘記你經曆的一切，直到最後，隻記住自己的惡毒，然後在懺悔中自裁。我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衛媚尖叫道，“你不可以，不可以！”

    “沒什麽不可以的，隻要我想，你的命現在就可以交代在這裏，而沒人敢反對我。”衛婭無情說道，轉身離開。

    “來人，將西殿封死，除了日常送吃食，不準任何人踏進半步，二小姐不準出來，誰要是放她出來，誅九族！”她下令道。

    “諾！”侍衛領命。

    各個侍奉的丫鬟婆子都抖了抖。

    沉重的鎖封住西殿大門，衛婭接過鑰匙，親自鎖好然後毀掉鑰匙。

    冷漠的看了一眼西殿大門，然後轉身離去。

    她前往衛傲的住處，將做的事情告訴他，出人意料的，衛傲沒有責備她。

    “起來吧。媚兒性格是惡毒了點，給點教訓也是好的。”他說道。

    衛婭站起來，行禮，“那父親，我先回去了。”

    “好。”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