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玩的盡興之後回到慕家，椅子都還沒有坐穩，便看到之前珠寶店見過的何若笙前來。

    何若笙氣勢洶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居然能得表哥青睞？”

    “何小姐。”向晚眯眯眼，“沒人告訴你進別人房間要敲門嗎？”

    何若笙一滯，“這是慕家，要你管！”

    “對啊，這是慕家，不是何家。”向晚淡定微笑。

    飛絮站在一旁，她總覺得向晚會被欺負，很是擔心來著，但看樣子好像她是可以對付的。

    “你！”何若笙被氣著了，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但她很快就平複情緒，“你是哪裏來的人，要對表哥怎麽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傷害表哥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為什麽你覺得我會是傷害慕凡的人呢？”向晚看著她，“我長的很像壞人嗎？”

    何若笙冷哼了一聲，“你長得很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哦，狐狸精，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向晚站起來看著她，“我想知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質問我，你是什麽人？是慕家的當家人？是慕凡的夫人？”

    何若笙卡住了，她隻是何家的小姐，和慕家隻是姻親關係，表兄妹而已。

    向晚見她不說話，乘勝追擊，“既然你什麽都不是，那就請離開這裏，最起碼現在這個屋子歸我管，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飛絮，送客！”

    飛絮上前，迎著何若笙。

    何若笙憤憤的離開，“我會讓你後悔的！”

    向晚毫不在意，“好啊，我等著。”

    送走何若笙之後，飛絮回來，很是解恨，“姑娘，真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個有脾氣的，幹得好。”

    “你也不喜歡她？”向晚看著她。

    飛絮搖頭，“她總是仗著身份一直對我們不屑一顧，而且對下人一點都不好。關鍵是她還喜歡糾纏大少爺，被拒絕很多次還是巴巴的湊上來。沒什麽人喜歡她。”

    “她一直糾纏慕凡？”向晚抓到關鍵詞。

    “對啊，因為兩家關係比較好，從小她就經常來慕家，後來遇見大少爺之後來的更勤了。”飛絮一邊布置碗筷一邊說道。

    向晚若有所思，“那慕凡對她的態度怎麽樣？”

    “避如蛇蠍。”飛絮歎氣，“大少爺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見他對哪個女子有過好臉色，搞得老爺都覺得大少爺不正常，哎姑娘你不一樣，你是第一個大少爺帶回來的人，還對你這麽好，真的是羨慕死那些姑娘了。”

    “很多人喜歡慕凡？”向晚皺眉。

    “對啊，大少爺家世不凡，本人又器宇軒昂，道法修為也超出常人，自然招姑娘喜歡，這慕城的姑娘啊，一大半都是喜歡他的。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少爺從未對誰假以辭色。”

    “你能和我多說一點慕凡的事情嗎？”向晚沉默半晌說道。

    “當然，姑娘你想聽什麽？”

    “所有，你知道的所有。”

    飛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是從小便被賣在慕家的，所以對大少爺的印象從小開始，大概就是大少爺的七八歲左右，那時候大少爺就已經很出類拔萃了，先夫人離世早，大少爺一個人生活，老爺也管的少，隻是教授課業的時候出現，所有大少爺從小便少言寡語。”

    “等到十多歲左右，大少爺的功法小有所成，可以斬殺一定實力的妖獸，那時候開始老爺讓他去收服妖獸，每次都一身血的回來，大傷小傷無數，鬼門關走了數遭，帶大少爺的奶娘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世人隻看到大少爺的功績，沒人看到他付出的代價。”

    向晚心一沉，初見之時給慕凡治傷，他身上那麽多的傷痕，分明是常年累計，現在看在果然如此。

    從小便被當做殺戮機器，身上沒有傷痕才奇怪了。

    “之後大少爺斬殺了一個特別麻煩的妖獸，一戰成名，從那之後老爺讓他出去的次數少了一些，但是每次出去，都是那種非常厲害的妖獸，我雖然沒有見過活的妖獸，但是從少爺身上的傷可以判斷，那該有多厲害。成年之後的大少爺在慕家沒有敵手，武功那麽高他都會受傷，可見那些妖怪的厲害程度。”

    “那他，最近一次受傷，是什麽時候？”向晚問道。

    “嗯，應該是一個月前，大少爺被追殺，聽說追殺他的人，是三少爺的人。”飛絮壓低聲音說道。

    “他們不是兄弟嗎？為什麽要互相傷害？”向晚還是不懂為什麽骨肉之間也要這樣刀劍相向。

    “為了奪權唄，還能為了什麽。”飛絮歎氣，“按照繼承法，大少爺沒有意外會是下一任家主，但是其他的兄弟就會不甘心，殺了他便可以上位，這就是為什麽大少爺會被刺殺的原因。”飛絮說道，“這些年除了要對付妖獸，還要對付這些兄弟的明槍暗箭，很是艱難。”

    向晚沉默著，“我知道了。”

    “姑娘，你是第一個大少爺這麽上心的人，希望你能讓大少爺開心一點吧。”飛絮拍拍她的肩，下去了。

    向晚安靜的坐著，半晌站了起來。

    前往慕凡的房間。

    慕生守在院子外，聽到聲響一下子驚醒，看到是向晚便再次躺了下去，還貼心的把其他人都給支走了。

    “主子啊，這麽好的機會，你要把握好啊。”他喃喃道。

    向晚進去的時候，慕凡正站在窗看書。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慕凡下意識一顫，看到是向晚才鬆懈下來，溫柔問道，“怎麽了？”

    “這些年，你很不容易吧。”她把臉埋在他背上，聲音低低的。

    慕凡第一反應是慕生那個混賬又亂說話了，但一下子心又變得柔軟，“還好。”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遇見你。”向晚說道，慕凡感受到背上有些許濕意。

    他失笑，“早點遇見我又怎麽了？”

    “這樣我就可以幫你打掉那些妖獸，擋住你兄弟的傷害，讓你平安的無憂無慮的長大。就不用承受這麽多，這麽多。”向晚聲音帶著哭腔。

    慕凡轉過來，將她臉捧起來，“我可不舍得讓你受傷，還是傷在我身上比較好。”

    向晚不滿的看著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們誰都不要受傷。我保證，以後不會受傷了。”慕凡笑意溫軟。

    “好。”向晚吸吸鼻子，“你說的啊，說謊的是小狗。”

    慕凡揉揉她的發，心軟的不可思議，答應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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