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拉回現實，她怔怔望著前方被寒風吹打的院牆，

    “就算在今天你心平氣和的情況下顧先生都不信，那天的你那麽生氣，我這樣解釋，你會相信麽？”

    答案是不會！

    完全不用去想的結果！

    這早不是從前那個拘謹封閉的年代，如今男人女人的思想都開放，誰看到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還相信他們之間很清白？

    如同一對男女被捉奸在床，縱然被抓之時他們沒有在做，但他們說隻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休息，有人相信麽？

    更何況當時的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若是這樣解釋，他也隻會覺得她更“無恥”更可笑罷了……

    “……”

    男人好一陣子的沉默。

    再沒有了一句言語，唯有抱著她的那雙手臂收的更緊了。

    她似乎感覺到他在顫抖，很輕微，像是某種堅強的野獸不願被人看到他受了傷，極力掩飾著。

    “念念。”

    他在她耳邊喚起她的名字，

    “這裏，還疼麽？”

    右手順著她纖腰劃下，手掌自她敞開的雙褪間侵入，骨節分明的手指向裏稍稍用力。

    “啊！”

    女人驚叫出生。

    縱然隔著衣服，異樣的觸感依舊令她瞬間失了控。

    “請顧先生放手！”

    原本就已經滾燙的臉蛋更像是著起了火，紅的仿佛滴出血來。

    右手條件反射的向他的手抓過去。

    “嗤！”

    清晰的動靜，男人的力氣這麽大，她沒能夠把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掰開，纖細的手指在他手背硬生生的劃過，留下五道鮮紅的血痕。

    “這是要謀殺親夫麽？”

    他好像不知道疼，隻是順著她的意願移開了手，手背流出血來，還笑得這麽邪氣、這麽溫柔，

    “懷念，告訴我，那天我用手指那樣戳痛你，怪過我沒有？”

    掩著聲音裏的苦澀。

    內心無比的悲涼、失落、疼！

    恍然若失。

    從未如此的痛恨過自己，痛恨自己的手指！

    顧傾城，你可是傻子麽？

    如今你的手指，舒服了？！

    “我不怪顧先生，一點也不怪……”

    她釋懷的挽唇，表情這麽淡漠、這麽高傲，

    “自從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賣掉了自己的一切，包括我的尊嚴、我的清白……”

    她恍惚笑著，

    “我是顧先生的生子工具，我的身子遲早無法保全，對我來說奪走我純潔的無論是試管、是手指、還是顧先生本人，都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是她說錯了什麽麽？

    為什麽男人的雙臂忽然收的這麽緊，似乎要把她的身子從中勒斷一般。

    “不，我糾正一下，不是沒有區別。”

    也許是被勒疼了的緣故，她的聲音更加冷漠疏遠了，

    “其實相比起被顧先生碰，我還是寧願選擇試管，因為我們之間遲早要劃清界限，彼此離對方遠一點反而對誰都好，不是麽？”

    “啊！”

    驚叫出聲。

    因為顧傾城陡然放開了她，失去他胸膛作為倚靠，她向後趔趄了一步，身子晃了晃才得以站穩。

    周圍依舊是同樣的溫度，然而沒有了他懷抱的溫暖，她陡然感覺到格外的冷，有幾分難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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