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一牆之隔也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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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純渾渾噩噩回到病房,拱進被子裏,縮成一團。

    上官雲的話,始終在她耳邊繚繞。

    陰謀,殺人……她始終不相信現在這個世界仍有這種事發生。

    如果真的有人要殺死上官蘊,那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在一次失敗之後,會不會進行第二次謀殺?

    這些想法在景純腦海中始終縈繞不肯散去,讓她失眠。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算睡著。

    次日清晨,她醒來時候已經八點半鍾。

    起床洗漱之後,正要迫不及待去上官蘊病房跟他共進早餐,病房門卻被人先推開。

    景純看清來者,不由得皺眉。

    “你……你怎麽來了。”她愕然開口。

    “我怎麽不能來?怎麽說你也是我妹妹,出了這麽大事故,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麽可能不來看看。”景思言笑晏晏,濃妝豔抹,在羽絨衣裏麵,穿著裹胸裝。

    就這幅打扮來看,去夜店是合適的。

    她拎著保溫桶,看上去大抵是煮了雞湯之類。

    可景純知道景思從來不會下廚,這雞湯多半也是從外麵餐廳訂來的。

    “看上去你也沒怎麽樣嘛!”景思上下打量景純,隨後輕蔑道:“我聽說是很嚴重車禍,看來道聽途說來的消息,的確不可靠。”

    景純抿唇,淡淡說道:“我隻是傷了腿而已。”

    “哦,傷了腿啊?”景思陡然抬高聲調道:“那可不能下地亂走了,就好好躺在床上養腿,如果不小心留下後遺症,成了瘸子,那可怎麽辦?”

    “其實我已經……”

    “你給我聽好了。”景思徑直打算景純話道:“我來這裏就是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去上官蘊病房。知道麽?”

    景純臉微變,皺眉說道:“不行。”

    “有什麽不行?景純,你該不會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呢!車禍總不會讓你腦子也一起壞了的?”景思說到此處,稍微壓了壓嗓音,貼近景純道:“如果你敢不聽我話,我會把你媽媽扔進豬圈裏去,讓公豬騎在她身上……哈哈哈!”

    話說完,景思發出一連串怪笑。

    景純望著景思那猙獰笑容,忽覺得上官蘊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壞到極致的人,麵前的景思,就是其中一個。

    她緊抿著唇,直到嘴唇已經有些微微發白。

    景思出了景純病房,轉而去上官蘊病房去。

    隻推開門,就捏尖了嗓音道:“蘊哥哥。”

    上官蘊大抵是以為景純過來,單臂支撐床麵坐起,隻見到景思,臉登時陰沉下去。

    “你來這兒幹什麽?”

    “當然是來看望蘊哥哥了!還能來幹嘛?”景思踏著輕快步子,到病床旁,將外層羽絨衣脫了,隻露出裹胸裝來:“我還親自下廚給蘊哥哥燉了雞湯,吃點雞湯補補身子也好!”

    “滾!”

    上官蘊絲毫不客氣,徑直隻說一個字。

    景思臉上有些掛不住,竟隻當沒聽到那個字,硬著頭皮打開保溫桶,雞湯香味登時溢散出來。

    “好香。”她將保溫桶上層隔板拿開,下層則是放著碗筷勺子。

    她隻自顧自將雞湯盛出來,隻是沒多少自己盛飯經驗,竟灑出不少來,最終也隻盛小半碗,端在手裏,在緊挨著病床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來。

    “我讓你滾出去,你聾了麽?!”

    上官蘊臉已然鐵青。若不是身體尚未複原,不能行動的話,隻怕此刻已經動手。

    “受傷了脾氣還這麽壞,可不利於傷口複原哦。”景思嘴角勾起,露出笑容來,用湯匙舀著雞湯,傾著身子要送到上官蘊嘴邊。

    隻是這側身動作,胸前春幾乎要全然暴露在上官蘊麵前。

    與其說是在喂雞湯,倒不如說是赤果果在勾引。

    上官蘊陡然抬臂,那手臂雖然打著石膏,活動範圍有限,可也剛好碰翻景思手中捧著的雞湯。

    從這角度,滾燙雞湯剛巧不巧落進景思胸前"shuang feng"之中。

    雞湯也還烹飪出不久,又一直保存在保溫瓶中,此刻仍舊滾燙。

    “啊啊啊啊!”

    景思發出陣陣如同殺豬般慘叫。

    這聲音高亮,景純在隔壁聽得清清楚楚,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醫生護士聞訊趕來,看到景思拚命的脫下上身衣服,隻穿著bra,這還不止,還仍舊拚命想要解開bra肩帶。

    “喂喂喂,這位女士,這裏是患者病房,請您不要做出這種舉動啊!”醫生慌了神道。

    “燙……燙死我了,快來幫我,我被燙傷了!”她痛到幾乎飆淚。

    此間上官蘊隻是冷冷說道:“你們醫院是怎麽回事?什麽人都放進來麽?”

    醫生也自知道上官蘊不是好惹的,因而一邊道歉,一邊讓護士把景思拉出病房。

    景思趴在病房門口向外看,隻見景思大呼小叫隻穿著bra從上官蘊病房出來,不禁覺得好笑,但心中又不免有憂慮,擔心景思會把這筆賬算在媽媽身上。

    “景純!你死到哪兒去了!”

    此刻,從上官蘊病房傳來一聲怒吼。

    不必說,自然是上官蘊。

    “啊……我在,我在啊!”她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過來給我剝桔子吃!”上官蘊冷冷開口,一副大少爺理所應當口氣。

    景純皺眉,此間景思正在急診就診,說不定隨時會回來。若是她過去被景思撞見,她定然會去為難媽媽。

    她沉思片刻,也隻能喊道:“我……我現在下不了床了。”

    上官蘊嗓音遲疑片刻,隨後似帶著點兒關切問:“怎麽?”

    “傷口又裂開了,醫生說我這幾天都不能下床了。”她邊那麽喊著,邊裝著疼,發出陣陣"shen yin"聲來。

    “這家醫院醫生真是不想幹了!醫生!來個喘氣兒的!”上官蘊完全處在暴躁狀態,怒吼聲幾乎貫徹整個病房過廊。

    在醫院要保持肅靜這條規矩,在狂躁症上官蘊麵前,幾乎就是一紙空文。

    醫生也不敢得罪這瘟神,連忙一路小跑進上官蘊病房,哈著腰問:“上官先生,您有什麽不舒服麽?”

    “去隔壁病房,如果她還在痛,我會讓你們醫院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如同野獸般低吼,嚇得那醫生打了個寒戰,連忙轉身跑到景純病房來。

    那醫生一進病房,就擺出一副苦澀臉。

    “姑奶奶,您這兒又怎麽了啊?”

    景純也是略帶歉意,撓了撓後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