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正當防衛致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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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地上的景思,眸子中徒然晃出一抹戾氣。

    她拉開包包拉鎖,探進手去摸索,摸出一把幾公分長水果刀,隨後掙紮起身,拔高嗓音道:“景純!你給我站住!”

    景純不顧,隻低著頭快步走。

    景思掙紮起身,踢掉已然斷了跟鞋子,赤著腳追上去,死死摁住景純肩膀。

    “你放開我……”景純推搡著她。

    景思把那水果刀緊握在手中,逼迫著景純,尖銳著嗓音道:“你給我跳下去!跳下去!”

    她邊喊著,邊緊拉景純手腕,將她拖向碼頭邊沿兒。

    直至距離碼頭三四米距離,她才鬆口,用水果刀指著景純,麵露猙獰神,高聲道:“快跳下去!你不是說你可以為了你媽做任何事麽?現在卻又貪生怕死……跳!”

    海風呼嘯,幾乎震耳欲聾。

    景純使勁搖頭,臉上全無血道:“你……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讓我替你嫁給蘊也是被逼的!現在你卻又逼著我離開,你到底……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不怎麽樣,就是要你死!你死了,所有痛苦就都結束了,你不是親口說過活的一直很痛苦麽?現在就有機會讓你永遠擺脫,跳下去,跳下去!”景思歇斯底裏,甚至在嘶吼之間,嗓音沙啞。

    景純緊咬貝齒,隻轉身要走。

    那種全然不理睬姿態,徹底激怒景思,讓她完全失去理性,緊握著水果刀向景純刺過去。

    “啊!”景純慘叫一聲,掙紮中,手背被水果刀刀尖兒劃破。

    她一個踉蹌,跌到地上,眸子裏布滿恐懼。

    見了血的景思,越發瘋狂,幾乎無法控製情緒,快步走近,揚起手腕狠狠朝著景純刺下去。

    景純躲避,雙手猛抓住景思手腕,隻是想多下她手中水果刀。

    可兩個女人力氣相差無幾,誰也沒辦法完全壓製住誰。掙紮之中,大抵是景思手臂抽筋,水果刀從她手中轉了向,刀尖兒登時刺入她小腹。

    而此間那把水果刀刀柄,被緊緊握在景純掌心中。

    鮮血湧出,染紅景思貂絨大衣,順著凹凸破損的水泥地麵,流淌進海中去,就連海水也一同染了。

    景思捂住小腹,瞪圓雙眼。眼珠似要從眼眶中生生瞪出來一般,原本還算殷紅嘴唇,此間似乎是瞬間失去所有血。

    景純張大嘴巴,癱坐地上,目光顫顫落在那水果刀上。

    刀刃已是紅,散發著血腥味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景純顫聲喊著,觸電般將手中水果刀扔出去,刀刃落地,發出清脆響聲。

    景思抬臂,似要伸手去抓景純,那模樣,便如同從地獄爬出惡鬼一般。

    景純尖叫一聲,出於本能推開景思。後者仰麵到底,除了流血,似乎再也沒有其他聲息。

    足足有四五分鍾後,大腦一片空白的景純才恢複一絲意識。

    “救……救護車,救護車!”

    她慌亂翻找外衣,又去翻找被扔落到一旁的景思包包,摸出她手機來,可手機上了鎖,隻能撥打緊急號碼。大腦空白的她,一時之間根本記不起急救電話,足足又是耽誤十幾分鍾。她在抬頭去看,隻見景純依然一動不動。

    她心沉下去,目光遊離。

    幾秒種後,她撥通報警電話。

    “喂,警察局嗎?我……我要自首,我殺了人。”

    那時候海風很大,可她卻似什麽都聽不到。掛斷電話之後,隻愣愣待在原地,望著那些湧出血液,嗅著海風當中夾雜著的血腥味道,心中一片麻木。

    直至後來,急救車車鳴聲以及警車警笛聲,方才將她從癡然中喚醒過來。

    她被帶上警車,還穿著那身病號服,腦海裏仍舊是一片空白。

    警局,冰冷審訊室。

    兩名警員來詢問,景純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其中一名警員用圓珠筆筆頭敲打桌麵道:“喂喂喂,你不是報警稱要自首麽?你現在一言不發,完全不配合,我們可不能把你歸為自首情節啊!”

    景純咬著下唇,聽此言才抬起頭道:“你們可不可以幫我打給一個人,讓他來見我。”

    兩名警員互望一眼,之後其中一人道:“現在你這案件還在偵察當中,現階段你不能見任何人,除了律師以外。你現在有雇律師麽?”

    景純搖了搖頭。

    “那你想見誰?”另一人不耐煩問。

    “上官蘊。”她很認真說這三個字。

    放佛那三字在她心中,不可侵犯。

    “你是說本市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蘊?”警員反問。

    景純輕輕點頭。

    “你認識他麽?你是他什麽人?”似乎出於謹慎,也或許是出於查案角度,警員如是問。

    景純抿了抿唇,吞咽一口唾沫才道:“他是我丈夫。”

    聽得此言,兩名警員都是麵露驚愕之。

    審訊暫時中止,警員離開,隻留景純一個人在這冰冷審訊室,這裏很窄小,隻有一扇小窗,陰冷氛圍讓人不覺悚然。

    直至天明之後,拘留室門方才再次被推開。

    景純忙不迭抬頭,見進來人是上官蘊,不由得鼻頭一酸,淚水忍不住溢出。

    似隻在他麵前,她才無需隱藏情緒。

    上官蘊腿傷尚未痊愈,此間做著輪椅,臉鐵青。警員推他進來,隨後轉身離開。

    景純動了動身子,想靠近他,隻她被銬子那張椅子上,根本無法起身。

    “你還真是……不聽話的女人。”上官蘊深邃、毫無彩眸子上下打量景純,在切齒之後,沉沉那麽說道。

    “對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還能說什麽。

    “為什麽要那麽做?”上官蘊語音低沉:“隻是單獨出於妒忌?妒忌景思頻繁引誘我,所以你才對她痛下殺手?縱然她確是引誘過我,可我從未對她稍加辭,你何必如此?”

    景純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但卻並未解釋。

    事已至此,說太多也沒有意義。

    “蘊,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她想見他,也不過是想說這事。

    “我隻會因為利益去做事情,不接受任何人拜托。”他冷冷開口,打斷她對他最後一絲幻想。

    她驟然抿唇,神黯然下去。

    “我說過的,如果你再對我說謊,我絕不會放過你。”上官蘊微抬下巴,語氣冰冷說道。

    景純隻緊低著頭,不知該怎麽麵對他,心下慌亂不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