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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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子韜,你到底怎麽了?”我問。

    黃子韜埋著頭在胳膊裏,邊哭邊傷心的說:“我在發那些時,心裏也矛盾過,但那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我覺得自己被吳亦.凡拋棄了,他不再是我的室友,我們再也不能一起上台表演了。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說的那些話傷害了他。”

    “你隻想著自己內心有感受,的確,你沒有想過他,作為一個個體,想要得到一份公平,想找一個更合適的方向,其實他真的沒有什麽錯的。”我早就知道,黃子韜在官網上,公開譴責了吳亦.凡,話裏話外都是一種孩子氣。

    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個沒有真正走入吳亦.凡內心的邊緣兄弟。

    他把他小孩子,但黃子韜卻一直把吳亦.凡當成了自己內心的同類。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他要走。”黃子韜眼睛有些腫,聲音也充滿了鼻音償。

    “他有自己的方向,不想跟著大團隊一起,再說,團隊裏的氣氛有些人喜歡,有些人天生是獨來獨往的,是王者。”

    黃子韜聽得似乎明白,又似乎不能接受:“團隊不就是要一起行動,一起共進退嗎?”

    我淡淡的一笑:“黃子韜,你有自己想保護的人,想守住的秘密嗎.?”

    “有,當然有。”黃子韜肯定的說。

    我推開會議室的門,指了指外麵:“以前,公司把我們圈在一個空間裏,用他們所想打造我們的外表還有思想,但人就是人,不可能被人改變成另外的樣子,特別是吳亦.凡,他比你們任何一個都渴望獨立,這是不他的錯,他能給公司的全給了。但公司能給他的,卻遠遠不夠。”

    黃子韜搖了搖頭:“到現在我還是不能原諒他。”

    “那是因為exo還是很紅,紅到你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未來,以為現在這種狀態就是你的未來,以為接下的十年,二十年,你都會以這種方式去當歌手,其實不是這樣的,吳亦.凡比你們都要早看到這一點。”

    我說了後,把手機裏的一段《有一個地方》的電影視頻放給黃子韜看。

    他捧著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倒回去重放,他自語道:“我以前認為,他隻是個rapper,隻有一張完美高冷的臉。”

    “他有多少的潛能是這裏不能給他機會的,就有多大的勇氣要離開你們,去一個人獨闖。站在你的立場,你說那些好像沒有什麽,可是你有一天如他一樣時,你會覺得自己說的,就像是一記烙印,會在你的心底成為一個狠狠的疤。”我慢慢的收回手機,看著曾經有同門師兄,心裏為他的單純與執著而憂心。

    此時,黃子韜轉移了話題:“小雲,你回來是為了什麽?”

    “為了鄭秀妍。”

    “少女時代?”

    “有什麽事?”

    我長歎一聲:“黃子韜,這件事你不知道的好,因為,我也不知道公司要怎麽對我,隻求你,不要再我跟公司鬧不和時,又跑出來罵我就行。”

    黃子韜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會,我不罵女生。”

    “他不會罵你,不代表我不會罵人。”會議室門口,一下子湧進了四五個人,金領事,安總監,還有夏宇閣和郭櫻夢。

    公司裏的人出現,我並不驚訝,但夏宇閣和郭櫻夢同時出現在這裏,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郭櫻夢推著夏宇閣的輪椅進到會議室裏,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一雙嫵媚的眼睛在我的身上轉了幾圈:“呀,看樣子,你退出娛樂圈後,心寬體胖了。”

    “嗯,我個高,胖個十斤隻當是投石入水,沒有多大問題的。”我抽了條椅子,坐了下來,四個人,我隻有一個人,當然得坐下好好談才行。

    金理事,把一個藍色的文件夾向我的麵前一扔,一臉驕橫的說:“看看吧,上麵的是我們開出的賠償條件。”

    我翻了翻上麵幾頁,那些條條框框各種用詞看著就讓人心裏恨恨的,真想撕巴撕巴,將那些紙頁頁一齊扔在那人的臉上。

    我指了其中一條:“我從來沒有住公司的地方,用的,最多是公司裏的培訓設施,為什麽有住宿這一說?”

    安總監看了一眼金理事,點了點頭:“是的,趙卓雲,一直住在夏宇軒的名下的物業裏,從來沒有住公司的。”

    金理事,臉一垮:“那就算培訓費,還有你毀約的賠償,還有演唱會的損失費?”

    我輕輕一笑,把手機裏的一段文字念了出來:“我的演唱會的確是中途我退場了,這個損失,我想夏總已經付了。”

    “廣告商的賠付才是最多的。”金理事拍著桌麵,上麵的礦泉水瓶子一蹦一蹦的,砰的掉了下去。

    “可是,我看了一下,十條廣告,因為演唱會取消的隻有一條,另外九條,卻因為三個月前我在布拉格結婚,而把這些廣告又全部播了出來,聽說,收益不錯的,因為有廣告商在跟我的談母嬰廣告了。”我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很自信的說著。

    “趙卓雲,你都是口說的,我們這裏是白紙黑字的。”

    “……”

    他此語一出,我陷入了沉默,這些東西我都是聽夏宇軒說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為了寬慰我,所以才把我的事說得風輕雲淡的。

    這次我自己一定要來麵對這些事,他可能還來及準備成文件材料,雖然我來時,已經向他求救了,可是他那麽忙的,要是因為我的事讓他分心了,我又覺得自己太草包了。

    夏宇閣陰森森的開口道:“演唱會,我是承辦人,我說要賠多少就是多少。”

    “你不是公司的董事嗎?我賠的不還是夏家的錢。”我紙上談兵不及那些老油條,但是抬後台,我還是知道哪一個是最有效果的。

    “你是夏宇軒的,這個我知道,但他的財產卻不是你的,他可能供養你,但沒有說會為了你結婚前所欠的債來作賠償。”

    夏宇閣說得洋洋得意,臉上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我心晨暗罵一句,這是什麽大伯子,就是個催命鬼。

    我想來想去,找不出什麽方法,總不能就這麽讓他給欺負了。

    突然,會議室外傳來一陣打罵聲。

    咚,一聲,門被踢開,一個衣服半掛,領帶掉在地上,襯衣扣子掉了上麵兩粒,還一臉狼牙山五壯士般的悲嗆的臉,出現在會議室門口。

    “金領事,我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打架的。”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經紀。

    他手裏什麽都沒有拿,就一個光人站在那時,我伸長脖子,左看右看,沒有一片紙在他手上。

    “放他進來。”

    蘇經紀搖晃了幾步,才移動到我的身邊,小眼直翻的抱怨著:“跟你說了不要來這麽快,你為什麽不聽。”

    “這事,躲也不行,我總不能永遠不讓人罵吧。”

    蘇經紀一拍桌子:“誰罵你,我修理他。”

    “你看看吧,這全是要賠的。”

    我趕緊把他拉到椅子上,他坐下後,扶了扶眼鏡,伸手向金理事勾了勾手指。

    “你要什麽?”

    “筆?”

    他搖搖頭。

    “我想問這份東西是誰寫的。”

    “我!”金理事理直氣壯。

    蘇經紀拿那張紙,慢慢的在自己的褲口袋裏掏出東西,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一邊查,一邊用自己的筆在上麵畫著一個個的杠杠。

    我側身一看,二十幾條賠償,被他刪得隻剩下一條。

    “以上的賠償隻有演唱會是需要趙卓雲賠的,別的全部不用了。”

    蘇經紀說著,將紙折成一隻紙飛機,向著金領事一扔,紙飛機一下子準確的落在了他的麵前。

    金領帶眼睛鼓得老大,他不相信,他打死也不信。

    “你,你空口無憑的。”

    我低著頭,也小聲的問:“蘇經紀,好像不會減那麽少吧?”

    蘇經紀笑了笑:“這個事今天談,趙卓雲小姐,可以擔起演唱會的賠償,要是過幾天,我不知道,是不是公司裏麵有些人要求著她不要賠了。”

    “什麽?”安總監也意外的問了一句,“蘇經紀,你雖然離職了,可是公司的規矩還是不能變的,怎麽可能呢?”

    夏宇閣終於發話了:“有話直說,現在趙卓雲是被李秀滿社長親自叫回來,談這件事的,你們如果沒有誠意,可以走,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小雲,我們走,別浪費我們的時間。”蘇經紀真的站了起來,說走就走。

    老大,不是吧,你就是攜程在手,說走就走,那也得有錢才能走遍天下,現在是我要賠別人的錢,我不能說走真的能走的。

    “趙卓雲,你想好,你要是走了,我們就是法庭上見!”夏宇閣氣了,也不顧自己是個廢人,拍著扶手急切的叫了起來。

    “我們去哪?”我一路小跑的跟在蘇經紀的身後,蘇經紀轉頭看了看後麵,又看了一下馬路上,“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

    “哦,有點,就是老想睡。”

    “那好,我們去醫院先。”蘇經紀手一招,這次很大方的說,“坐計程車去醫院,馬上就走。”

    “把他們扔下不理了嗎?”

    “小雲,這個事件,是這樣的。你要是在醫院裏做個檢查,然後要是有什麽事就告訴一下夏總,他吩咐的,說最近你要去醫院看看為好。”

    我坐在車裏,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鬱悶之情,說好的,我一個人來處理公司的事情,為什麽蘇經紀會出現,不用想,一定是夏宇軒安排的。

    我氣哼哼的背著身子,眼睛盯在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像是對著窗外的行人跟車說話一樣:“蘇經紀,你說是不是夏宇軒安排你來的。”

    “是。”蘇經紀一點也不含糊,而且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個性,一直如此,雖然我希望他說不是,但他承認了,那我也不用有什麽顧及了。

    “好,如果直是這樣,那我親自跟夏宇軒談了談了,現在我在處理自己跟公司的事,他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公司呢?”我頭趴在車窗外,看著曾經自己跑著上課的路上,多了幅新的exo的宣傳畫。

    海報上再也沒有了吳亦.凡的身影。

    再看有些地方的海報,少女時代的海報已經在撤換了,issa等一批當紅的女子團體,在工人們的操作下,慢慢的被吊起,掛在各座高樓之間。

    遠看去,鮮活青春的她們,好像正是一代最當紅的女子團體一樣。

    少女時代,這個曾經影響我們一代青春記憶的豐碑,就在慢慢的被別的團體的光芒影響著。

    一點點的失去往日一家獨大的氣焰,一出來,就隻有她們為焦點的時代。

    這時,我才深深感覺到,那種一朝團隊,一朝新人,一年就出一代當紅女團的韓國娛樂圈,讓我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感。

    而我,掛在外麵的海報,早就看不到了,現在走到街麵上,估計沒有幾個人會記得我曾是solo歌手趙卓雲。

    是exo同門,也是他們演出的固定表演嘉賓。

    蘇經紀跟著我的視線看向外麵,那些取下的海報,被扔在地上,幾個收垃圾的大嫂,用腳被海報踩服貼了,才彎下腰一摞摞的拿塑料繩綑紮好。

    一路看過去,這次不知道要取下多少海報,海報的消失就意思味著人氣的丟失。這一在點在韓國十分的敏感,而又殘酷。

    他的雙眼閃了一絲惆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趙卓雲,你可以東山再起的。”

    “我?”我側過身子掃了他一眼,“我是在替吳亦.凡不值,心裏好別扭的。”

    “是不是公司發動所有的成員刻意的攻擊吳亦.凡,讓你覺得人情冷淡。”蘇經紀無奈的搖搖頭,嘲笑的口吻談到,“exo的經紀人很沒有頭腦,這種事出了,不自我檢討,還像個潑婦一樣,慫恿下麵的團員互相攻擊,實在是太蠢了。”

    “這次的攻擊,沒有傷到吳亦.凡的影響力,反而為他拍攝的新片,作足了宣傳的噱頭,這種輿.論操弄他們永遠不是夏總的對手。”蘇經紀感歎的撫著自己的胸口。

    我側目盯著他問:“吳亦.凡離開公司,最大後推手是不是夏宇軒?”

    “你說呢?以你跟他的關係,看不出來嗎?”蘇經紀反將我一軍,我張了張嘴否定了話好像也不對,但是我若承認了,那鄭秀妍,可能也會成為第二個吳亦.凡。

    “對。”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公司這種無情又沒有風度的作法,極為的滿,“之前的吳仁心,被公司開掉,還有那些練習生寫那種自動退出公司的確認書,這些都讓我覺得,我們隻是公司的商品,他們可塑造我們,但一旦跟他們的審美利益不符合,就把別人打入到地獄裏去。”

    “是呀,做音樂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現在的韓國,把音樂做成了商品,做成了一種形工,沒有了風格,沒有了百種類型。”

    蘇經紀摸著自己的臉,感概的說:“以前,有個好嗓子很重要,現在,讓年輕全去看臉,說實在的,看臉,那隻是最膚淺的東西,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張臉可以維持一世的。要不然,現在的少年團體為什麽淘汰得這麽快,都成了流水線式的工藝品,絲毫沒有了長期存在下去的空間了。”

    我拍著車窗,有些憤憤不平的問:“為什麽這麽多人知道,卻依舊要這樣。”

    “怎麽了,你跟夏總結婚,把脾氣給結壞了,他太寵你了。”蘇經紀從包裏摸出小本子,又在上麵記上了一筆。

    我掃了他一眼道:“怎麽,我現在不是明星了,你還當我的蘇經紀人嗎?”

    “你現在的合同,是我一手寫的,不能不管你呀,總之吳亦.凡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我不會讓你也受到這樣的事情的。”蘇經紀把小本子一合,突然神秘的小聲問我,“你們國內招韓國經紀人嗎?”

    “你做導遊,或是韓劇的推薦代理不錯。”我開玩笑的說,“等我的事完結了,你做這個,跟夏家的網絡視頻直播平台合作,我想你做韓國區的總代理,一定有比做這種,沒前途的經紀人要好很多。”

    蘇經紀小眼發光的盯著我,又把小本子給掏出來,認真的寫了一會,側過頭,像是跟確認一樣:“小雲,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我笑了:“夏家同意了你就可以上班了,我呢,隻是夏總的老婆,我可是後宮不能幹政呀。”

    蘇經紀堆著笑意,拍著自己手中的包,一臉奉承的說:“小雲,等去看了醫生後,這個事就好辦了。”

    “你為麽總說醫院呀,有什麽事嗎?你病了?還是薑順宗的老婆又住院了。”我坐直了,心想還是問個清楚,自己才好放心呀。

    “小雲,到了,到了,是你看醫生,不是我。”蘇經紀拉開車門,站在門外,特別貼心等著我。

    我鑽了出來,走路直蹦高,他在我後麵不斷的喊:“小雲,不要蹦,安靜點,安靜點。”

    “我就蹦,我就蹦!”我一路小跑的直往裏醫院的掛口窗口跑,蘇經紀在後麵邁著小粗腿邊叫邊追。

    撲到窗口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麽來看病,蘇經紀所喘籲籲的把手伸進窗口裏,拿著一張紙幣說道:“掛號!”

    說完後,他領著我在問詢台問了一句:“請問婦產科的專家在幾號樓。”

    “在二樓,右拐,張醫生。”

    “好的,謝謝!”

    蘇經紀一馬當先拉著我就向二樓走,我把手一揮:“不對呀,蘇經紀,我去看醫生找婦產科做什麽?”

    “這個問題,唉,這個問題……”蘇經紀一時語塞。

    正好我的身邊一個快速走過的人影與我擦肩而過,而對方的出現卻引來了一片***動。

    “金泰勇、湯唯!”隻見一個胖男人,扛著攝影機就竄了出來。

    他要是不出聲我以為是這裏的陪護人員,他一身白大掛,誰看了都以為是醫院裏的工作人員。

    我跟著他的聲音看去,心想不可能吧,她來這裏看醫生,那是不是就是說,她跟韓國導演那個了。

    身邊的那個女人,大臉,杏眼,高頭跟我差不多,細看一下,有些恬淡的笑隱在墨鏡後麵。

    她一件無袖碎花長裙,寬大而飄逸,一頭微卷的發綁了個鬆鬆的結。

    金泰勇一臉板得跟麵癱一樣,掃一眼無處不在的娛記,隻說了一句:“我陪太太來看醫生。”

    “是有喜了吧。”

    “對,一個月前你們宣布結婚,看來是雙喜臨門了。”

    “……”

    記者:“湯唯是中國人,為什麽來這裏看醫生,你們國內不是有醫生嗎?”

    湯唯抿嘴一扯嘴角:“我嫁到韓國了,自然來這時看醫生沒有什麽不方便的。”

    “哦,那你是更相信這裏的醫術了?”

    湯唯淡淡的說:“我在這裏檢查,不過我想回中國去生孩子,”

    這句堵得記者們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

    我在一邊傻樂著,好像記者們從來在禦姐麵前從來隻有吃憋的份。

    這時,一個護士在門口叫了一句:“21號湯唯!”

    湯唯轉身就進了辦公室裏,沒有再出來。

    記者們一片蠢蠢欲動的看著金泰勇:“金導演,韓國這麽多的漂亮的女演員,為什麽不跟她們一起組織一個家呢?”

    金導演一臉刻板的看著記者,就是不開腔。

    而我,則在一邊跟蘇經紀小聲說:“估計導演也想找個知己,不想找個花瓶。”

    蘇經紀小眼一瞪:“你懂什麽,愛情有時是沒有辦法的,而婚姻隻是一張紙。”

    “蘇經紀,你那麽想,怪不得單身。”我譏笑道。

    蘇經紀:“我沒有結婚,又不代表我是個沒有生活的人。”

    他反而對我嗤笑一聲:“夏總跟你一定很有生活的。”

    “你什麽意思?”我的臉莫名的紅了,原來已婚之後,就會被人拿來取笑,看樣子,女人結婚就讓人覺得可以隨便說,的確是個事實。

    蘇經紀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馬上閉嘴道:“你們一定會幸福的。”我樂了一下,怎麽蘇經紀變臉這麽快的,我不過聲音大了一點點,他就改變了口風。

    此時,門再度打開,門口的護士叫了一句:“趙卓雲,請進!”

    我蹦了蹦,背著自己的小背包,就往裏走。

    突然,我發現自己身前多四五個人,每個人手裏拿著攝影機,黑洞洞的鏡頭對準了我,我往左,他們也左,我往右,他們也右。

    我被一群記者給圍了。

    “請讓一下。”我客氣的說。

    記者裏的熟悉的聲音響起,裴佑赫問:“趙卓雲,請問這次什麽時間回的韓國?”

    “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