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同樣的城市,不同的世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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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上的俊男美女數不勝數,他們都帶著對章瑾瑜的生日祝福登上遊輪,借機發展關係。
章瑾瑜現在的身份地位,足以襯托出她白天鵝的驕傲。
紫色抹胸魚尾裙將她火辣的身段一展無遺,高貴,優雅,迷人,裙擺隨著她腳步而像風中的花兒輕輕搖曳,美的不可方物。
現場的男士,恨不得自己是她手中的紅酒杯,要是能被她的嘴唇輕輕一碰,下一秒碎了也沒關係。
她喝酒的姿勢真的太蠱惑人心了,那張紅唇,太誘人攖?
“瑾瑜,生日快樂。”牧天放送上自己的生日禮物。
“謝謝天放哥。償”
“不拆開看看?”
“天放哥送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章瑾瑜笑嗬嗬的。
現在他是牧氏集團的總裁,出手自然足夠大方,
世事難料,就是這麽變化無常,當年誰又能想到牧家二少爺會取代大少爺的位置,成為牧氏集團的老大?
“對了,伯父伯母怎麽沒來?”掃了一圈也沒見到章海夫婦,以他們夫妻倆對章瑾瑜的寵愛,不應該不出現。
“哦,他們在房間呢。”章瑾瑜指了指樓上,挽著他的胳膊,“去看看阿凱他們在幹嘛。”
樓上房間,宋雅媛在幫章海係領帶,她還是從前那麽美麗優雅,隻是眼角有了些細紋。
“怎麽了?心不在焉的?”章海拍了拍她的臉,“今天女兒生日,高興點。”
宋雅媛歎了口氣,“陌兒,昨天就該出獄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章海整理袖口的手一頓,不被宋雅媛這樣一提,他還真想不起,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像,那是章陌嗎?
“想這些做什麽?”他繼續整理。
“怎麽也是我養大的女兒啊。”心裏又怎麽會真的舍得?
“哼!”章海走到她麵前,“她如果真當自己是我們的家的女兒,就不會被媽留給她的那些東西全部賣給外人!”
“這些年章氏集團不也沒出什麽事嗎?”
“所以這才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爆炸了!”這幾年,他一直在查股份在誰的手裏,可是,每當有一點線索的時候,就被被人中斷。
宋雅媛將窗戶推開,遊輪的位置離那座玻璃房不遠,可以看到玻璃房內的忽明忽暗的光亮。
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大手筆,在海上修建了這麽一座隻可能出現在童話故事裏的房子。
“阿海,陌兒心裏是恨我們的。”
有章瑾瑜這麽懂事,能力強的女兒在,章陌隻是章海記憶裏一個瑕疵的存在,“別管她了,今後又不會見到。”
宋雅媛不可置信的看著章海,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嗎?
“章海,那是你的女兒!”
章海看了她一眼,“收拾一下,下去吧。”
宋雅媛吐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自己的這個枕邊人變得連她都不認識了。
她對章陌是有感情的,雖然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淡化了,但是,她真的想她好。
海邊公寓33層,兩戶的燈都亮著,章陌會不會在這裏呢?
她名下隻有這一處房產,不在這裏又會在哪裏呢?
甲板上,章瑾瑜和一幫朋友們正在起哄,玩兒得很高興。
牧遊鳴走過來,將自己的弟弟拉到一旁,“天放,我得先回去了,你幫我給瑾瑜說一聲。”
“怎麽了大哥?”雖然他現在是當家做主的人,但是對牧遊鳴還是很尊重的,這個哥哥從小待他不薄。
“岑軒發燒了,我要去醫院照顧他。”牧天放眉頭一皺,那個淘氣鬼小子怎麽突然生病了?
“嫂子呢?”
“你嫂子忙不過來,好了,我走了。”牧遊鳴急匆匆的走了。
牧天放看著他的背影,結了婚的男人都這樣,到底好不好呢?
當初,家裏人都不同意他娶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他卻執意要娶,還不惜辭去牧氏的總裁職位,做一個掛名經理,專心做起居家好男人來。
在大嫂麵前,他這個大哥就是一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難道真是因為喜歡?因為愛情?
那他寧可一輩子單身!
和章瑾瑜說了以後,她也沒在意,隻是禮貌的問了一句,“岑軒沒事吧?”
牧岑軒她回國後見過一次,很可愛的小男生,討人喜,長得和牧遊鳴很像。
“沒事兒。”牧天放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澤安呢?”
“哦,”章瑾瑜指了指前麵,“和阿凱他們在玩兒牌呢!”
牧天放走去看,這個和他同齡的雙胞胎弟弟,沒有一個方麵是和他相像的,就連唯一的長相都越來越不像了。
再過兩三年就三十的人了,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就知道拿著家裏的錢揮霍,吃喝玩樂是他最大的興趣。
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兩個那麽厲害的父母,兩個那麽會掙錢的哥哥,我還學人做什麽工作啊,好好享受人生就行了!”
想想也是,這個弟弟大事不會犯,小時接連不會斷,但隻要他開心就好了。
“澤安。”
牧澤安的表情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組織,將圍著他的人推開,把自己的哥哥拉到身邊來,“二哥,慕什凱出老千!”
害他輸了很多錢了!
慕什凱聳聳肩,“澤安,你可別瞎說啊!”
慕什凱對誰都是一副很真誠溫柔的樣子,隻有牧天放知道,他的溫柔真誠都隻屬於章瑾瑜。
別看他對你笑,其實那笑容都帶著刀,他就是一直陰險狡猾的惡虎。
他接管慕氏集團五年,已經從他手裏搶了好幾單大生意了!
牧澤安心性單純,根本玩兒不過他!
“澤安,牧總怎麽可能會出老千呢?”
“是啊,還是牧總明事理。”慕什凱嘴上叼著煙。
“是我弟弟手氣不佳,怨不得人,牧總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代我弟弟和你玩兒兩把。”牧天放坐下。
“求之不得啊。”
荷官發好牌,“牧總跟嗎?”
一時間沒人說話,荷官知道自己犯錯了,桌上兩個mu總,他剛才說話應該看著對方的,“對不起。”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慕什凱放下牌,“畢竟有兩個牧總在。”
他停頓了一會兒,“為了區分,以後就叫我大慕總,叫牧總小牧總吧。”
“牧總,這不好吧,年齡我可是比你大了。”
大小之分,其實就是地位之分,慕家的公司一直排在他們後麵,他現在弄個大慕總小牧總出來,是想打壓他們,位居第二嗎?
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明哲保身是他們從小就得學習的生存之道,沒有誰會先出去評論他們誰說的有理。
“我看要不這樣吧,以後呢,該叫你慕總還是慕總,叫我牧總裁就行了。”
“這是個好辦法!”現在能區別出來了。
他們一邊玩兒牌一邊討論工作,“牧總裁,昨天的新聞不知道你看了沒有?”
“看了。”牧澤安坐到牧天放旁邊,看他打牌,他手氣真好,拿的牌都比好太多。
“mo集團ceo來儒城了。”慕什凱熄了煙。
“聽說了,從來沒人見過他的樣子,昨天流傳出來的照片也沒看到臉。”
“牧總裁,你輸了。”慕什凱攤牌,比牧天放大,“很神秘似的。”
對於自己輸了牌,牧天放也隻是笑笑,“很神秘,也很有能力,改天應該去拜訪一下。”
“行,到時加上我,一起去。”
沒玩兒多久,牧澤安輸掉的錢回來了一大半,“二哥,你真厲害。”
章海帶著妻女出現在搭建的舞台上講話,“感謝各位賞光來參加我女兒25歲的生日,大家好好玩兒,別拘束。”
“女兒大了就該飛了,但是我為了將她幫在身邊,決定讓她做章氏集團的實習總裁,她也可以學以致用,以後她還得仰仗各位照顧啊!”
章瑾瑜沒想到章海會突然宣布這樣一個事情,她還在想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和他說呢!
驚喜來的太突然了,“謝謝爸爸,我會好好努力的。”
章海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幹。”
“嗯。”
隨後宋雅媛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女兒,生日快樂。”
“謝謝媽媽。”章瑾瑜把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取下來,“媽媽,快給我戴上。”
宋雅媛送給她的這條項鏈可是她喜歡了好久的,那顆紅寶石,閃著嗜血的光芒,她戴上以後,整個人都像是變了。
“真好看。”
“是啊,這條項鏈是當年伊麗莎白戴過的呢!”
“女王啊!”
“……”
聽到來自人群裏羨慕的討論,章瑾瑜愈發喜歡上這條項鏈,“謝謝媽。”
開場舞是章瑾瑜和章海跳的,“女兒啊,爸爸對你那麽高的期望,你可別讓爸爸失望啊。”
“爸爸,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也是,我女兒那麽聰明!”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
父女倆在舞池裏剛跳的起勁兒,音樂就結束了,“唉,這麽快。”
“要是爸爸還想跳,我們繼續啊!”章瑾瑜拉著他的手。
“那怎麽行,你看看那些想跟你跳舞的青年才俊,爸爸怎麽好意思不讓位。”四周都是想跟章瑾瑜跳舞的男人。
看到章海鬆開章瑾瑜的手,立馬有人上前,“章小姐,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章瑾瑜笑。
慕什凱在一邊看著,眼裏的風暴不動聲色的隱藏下去。
“慕總,能請您跳一支舞嗎?”有美女上前,好像是家裏有兩個礦產的王婧。
“請吧,王小姐。”
王婧臉上霎時布滿了紅霞,她沒想到慕什凱會認得她,受寵若驚。
“慕總,您舞跳的真好。”
慕什凱注意著章瑾瑜那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聽到王婧的話。
跳到章瑾瑜旁邊,“嘿,馮少,換個舞伴。”
也不等人家開口,就將王婧退給他,把章瑾瑜拉到自己懷裏。
周圍的人見他們換舞伴,也來了興趣,紛紛交換舞伴繼續跳舞。
“你和他說什麽呢那麽開心?”慕什凱摟著章瑾瑜的小腰。
“你幹嘛呀,人家馮少挺好的。”
“好在哪裏?他能讓你夜不能寐?”慕什凱湊到她耳邊,“瑾瑜……”
章瑾瑜縮了縮脖子,“阿凱,你注意點。”
“你什麽時候和你爸媽我們的事?”慕什凱站直了身子。
章瑾瑜心裏歎了口氣,慕什凱的感情太沉重了,她受不起,她可以傷害任何人,但是她不會也不能傷害慕什凱。
她不知道怎麽和慕什凱發展到這一步的,可能是一個成年女人的需要,可能是應景,她說不清楚了。
可她很清楚,她對慕什凱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同時,她也不想失去他,好像和他說清楚,就意味著他們的關係會疏遠。
所以,章瑾瑜一直給他的回答模棱兩可,“阿凱,再等等。”
遊輪在海上航行了十幾個小時,章瑾瑜的生日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結束。
靠岸的時候,有人驚喜的發現,那座玻璃房的門開了。
“快看,玻璃房的門開了。”
“看到了,看到……我的媽呀!好震撼!”
“可不嘛,在裏麵坐著秋千吹海風,下一秒死了也沒遺憾啊!”
“太美了!如果在裏麵,海浪翻騰起來,那感覺是什麽樣的啊!”
“哎,這玻璃放的主人真幸福。”
“……”
章瑾瑜他們最後下來,見所有人都沒走,全部圍在沙灘上,看著海上的玻璃房。
“怎麽啦?”
“這麽多年,終於看到玻璃房的門開了,大家都在這兒看呢!”說話這個是章瑾瑜的同學,平日裏也說的上話。
“瑾瑜,你要不要去看看?早不開晚不開,偏偏你生日的時候開,是不是你的哪個愛慕者啊?”韓露露對章瑾瑜擠眉弄眼。
“露露,你別瞎說。”但她心底也有一個疑問,難道真的是為了她?
六年前她就知道這裏有人修建了一座玻璃房,但是門從來就沒有開過。
很長一段時間被大家說成是儒城的“海市蜃樓”,但是它每天存在,都那麽的真實。
其他人跟著起哄,“瑾瑜,快去看看吧,快去看看。”
章瑾瑜順著大家給她的台階,一步步下去,“好吧,那我去看看。”
她的裙子還沒換下來,走過的沙灘被裙擺拖得平滑,大家跟在她後麵,“唉,小姐,你幹嘛?”
要看還有兩三百米到了,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老頭,“我們想過去看看。”
老頭搖頭,“那不行,那裏不準任何人去。”
章瑾瑜看了看身後跟著那麽多人,“他們都是來給我慶生的,我們大家就看看就行了。”
“慶生?”老頭打量了這支一百多人的隊伍,“你什麽時候生日?”
“昨天。”章瑾瑜心裏一喜,難道,真的是為了她開的門?
“那不行!”老頭沒讓路,“如果是前天還可以。”
“為什麽?”
“前天晚上,這裏放了一宿的煙花,玻璃房的門也開了一個晚上,那天來海邊的人可多了。凡事過生日的,都坐了遊艇出海的!”
“是在為誰過生日嗎?”人群中有人問他。
“是啊。”
章瑾瑜心裏的落差很大,為自己剛才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誰呀?”
“那不知道,從玻璃房修好我就守著它,到現在六年了,也沒見過女主人,不過她總有一天會來的吧。”
“那……”
老頭打斷章瑾瑜的話,“你們快走吧,快走吧,先生來了,他不喜歡人多。”
眾人隨著老頭的視線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中,有一個穿白襯衣的男人,他戴著墨鏡走在最前麵,海風吹起他的衣角。
他就像畫裏的男子,夢裏的王子,吸引了所有女性的目光,就連男人都為之驚豔,隻是遠遠的一看,就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個男人,太清冷矜貴。
章瑾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隻見過兩個男人將普通的襯衣穿出貴族氣質,一個是回國那天在機場看到的那個,還有一個就是現在這個。
在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時,她確定這兩個男人是同一個。
她對那個黑衣人的印象很深,當時她拽著把楚嘉璿的手腕,將她甩出了很遠的距離。
她的心跳好像比平常快了,她沒由來的開心。
他拿出遙控器按了一下,從玻璃房的底部和兩側伸出一塊有紋路玻璃板的來,透明的東西總是顯得大氣,“把人趕走。”
隻有他一個人進入玻璃房,然後把玻璃板收起來,跟著他來的那些人全部在岸邊等他。
寒宇走到章瑾瑜麵前,“小姐,請帶上你的人離開。”
“你好,我叫章瑾瑜。”章瑾瑜伸出手。
“不要讓我重複第三次,帶上你身後的這些人離開。”寒宇看也沒看伸到自己麵前的芊芊玉手。
章海一直覺得這人麵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牧天放問他,“章叔,這是不是mo集團的那個……”
經這麽一提醒,章海終於想起了,“對,mo集團的總裁特助寒宇!”
o集團的兩個特助,嚐嚐出現在各大報紙新聞頭條,他們自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