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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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嫤傾見自家堂屋裏有好幾個窩蓋就拿出來一個放在堂屋裏,然後將洗好的油柑子放在上麵涼幹水分。
看著一個個綠油油地油柑子乖巧地躺在窩蓋上,陳嫤傾仿佛看到一窩蓋的鈔票在朝她招手。
陳嫤傾弄好油柑子,撿了兩個早上四妞挖回來的紅薯,然後朝著廚房走去。
等四妞將稀飯煮好後,陳嫤傾將稀飯盛起來,然後將鍋洗幹淨,讓四妞去拔一顆白菜回來,洗幹淨後將白菜簡單地炒了起鍋,然後將紅薯切成片,然後放鍋裏用小火煎著。
等著將紅薯煎得金黃、熟了,陳嫤傾用今兒過濾好的蜂蜜小心地澆在紅薯片上,然後端上桌子。
算是一道菜。
聽著外麵響起的腳步聲,陳嫤傾看到陳靳博和陳靳言兄弟挑著稻穀回來了,陳嫤傾連忙出去幫忙。
天快黑了,稻穀沒辦法曬,隻能先放在堂屋裏,等著明天出太陽了曬。
“大哥,二哥,晚飯好了,田裏的活好了嗎?”陳嫤傾給陳靳言和陳靳博各自倒了一碗水。
陳靳言和陳靳博放下肩膀上的稻穀,接過瓷碗,咕嚕咕嚕地喝完水,然後抹了一把嘴,這才道:“今晚你和四妞先吃飯吧,田裏的穀子都打完了,這才挑了兩擔回來,還有十來擔子沒有挑,我和你二哥先去田裏了。”
陳靳言說好話就朝著田裏去,估計今晚得摸黑回來了。
陳靳博見桌子上放了一碗聞起來香香的紅薯片,撚了一塊放嘴裏吃著。
舌尖觸到的甜蜜感覺,不禁讓陳靳博眼睛一亮。
“不錯。”
說完話,跟著陳靳言出去了。
雖然他也疑惑那糖是哪裏來的?但是他決定等著田裏稻穀處理好了,晚上回來再問。
被人誇獎,陳嫤傾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瞧著天色,還有一絲亮光,陳嫤傾收起院子裏曬著的紗布給陳荷花家還去。
結果過去一趟,正好遇見單巧妹剛殺好雞,單巧妹見陳嫤傾過來,立即剁了半隻雞塞給陳嫤傾。
要是換做陳大鮑從酒樓裏帶回來的剩菜,陳嫤傾還會接過來。
但那是人家辛辛苦苦養了大半年的雞啊,非親非故的哪裏好意思就拿走。
何況鄉下人家將這些家禽都是看得比命還重,平時連著過節都不一定舍得殺雞吃。
單看昨天二伯娘就知道了,就兩個雞蛋都能過來鬧一頓。
陳嫤傾趕忙推回去,想著趕緊閃人,結果還沒有跑出單巧妹家的院子就被陳荷花娘倆拉住了。
大有你不拿就不讓你回家的架勢。
“嬸,這使不得,今兒個大鮑叔回來了,還是留著燉湯給大鮑叔還有荷花姐補身子,我家裏還有事,得先回去了。”陳嫤傾都快哭了,她真的不會勸人啊,她想回家啊。
“三妞,你這就是和嬸見外了,嬸知道你前些日子淋雨,都是因為身子骨弱所以才會發燒,嬸今兒也不是特意殺雞給你的,正好你大鮑叔回來了,嬸這才殺雞,你大鮑叔和你荷花姐半隻雞就夠了,這半隻你拿回家燉,正好你娘今日不是割稻穀嗎?也一起補補身子。”
單巧妹用芋頭葉子直接將半隻雞包起來,然後塞進陳嫤傾的懷裏。
她是真的心疼李淑蘭一家,看著李淑蘭一個人拉扯著四個孩子,真心不容易,這其中的艱辛大概也隻有李淑蘭自己知道。
她這作為鄰居,心中想著能幫就幫一把吧。
陳荷花在一邊幫腔,“是啊,三妞,你就收著吧,我家雞養的肥,半隻都有三四斤多,夠我們一家人吃,而且我爹從酒樓帶回來的菜還有呢。”
看著單巧妹母女是真心想給她雞,陳嫤傾覺得不收真的是矯情了。
她就把這個人情記在心裏吧,等著將來自家的日子好過了,再還這個人情吧。
這時,屋子裏的陳大鮑也出來了,“三妞,你嬸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都是鄰居不要講這些客氣。”
陳大鮑人的長相是耐看型的,濃眉大目。
和單巧妹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單巧妹的相貌是江南女子的婉柔感。
“那行,我就拿回去了,多謝大鮑叔,多些單嬸,多謝荷花姐。”陳嫤傾覺得自己有些感動。
畢竟昨日裏那些所謂的親人,就因為兩個雞蛋都能逼迫到自家門口來,可今日陳大鮑一家一下子就送自家半隻雞。
陳嫤傾真的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遠親不如近鄰。
“行了,快回去吧,將雞燉了,等你娘他們回來也好喝口熱乎的湯。”單巧妹笑著說道。
陳嫤傾沒有多留,點頭回家。
想著今兒個白天娘和大哥、二哥累了一天了,若是在晚上能喝一碗雞湯,那真的很不錯。
這樣想著陳嫤傾不禁加快回家的腳步。
等著陳嫤傾離開後,單巧妹讓自己的女兒進廚房燉雞湯,這才對著陳大鮑說,“鮑哥,瞧著天都快黑了,淑蘭妹子他們還在田裏,想來今兒個要摸黑挑穀子了,要不,咱們去幫著挑幾擔子?”
陳大鮑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雖然他們的女兒都十幾歲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夫妻感情越發的好。
“你就別去了,在家做好飯等我,我過去幫著挑幾擔子。”陳大鮑可不舍得自己的媳婦去挑那沉甸甸的穀子,還是自己去好了,好歹自己有幾把子力氣。
單巧妹自然是知曉自己的丈夫不舍得她去做重活,所以才這麽說,頓時覺得心裏甜蜜蜜的。
陳大鮑瞧著單巧妹嬌羞的臉色,越發的心動,朝著廚房瞧了瞧,見自己的女兒正在忙活著,陳大鮑捏了一把自己媳婦的臉蛋,壓低著聲音,“咱們晚上親熱親熱。”
說完話不等單巧妹反應,已經是拿了自家的扁擔,朝著李淑蘭他們田裏走去。
等單巧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雖然如此,但是心中卻不禁對晚上有些期待起來了。
他們夫妻倆隻生了一個荷花,所以單巧妹很想給陳大鮑生個兒子。
當年生荷花的時候傷了身子,大夫說以後子嗣艱難,但還是有一絲希望的,隻是機會比較小。
今年她也才二十九歲,若是運氣好的話還是可以生的。
平時陳大鮑都是住在酒樓裏,好幾天才能回一次家來。
這樣想著單巧妹對今晚越發的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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