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賞你一腳丫子3(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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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鄭津航心中甚是厭惡,但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隻因若是自己不答應收個通房,他娘就不答應考慮他與瑤兒表妹的婚事。
為了瑤兒表妹,哪怕那個女人是坨屎他也會捏著鼻子認下的。
不過他認下了,也絕對不會碰那個女人的,他的身子隻屬於瑤兒表妹的,其他的女人休要肖想。
至於這個通房隻能怪她自個運氣不好,等著他與瑤兒表妹成婚後就找個借口將通房打發了去。
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後,鄭津航這才恢複臉上的儒雅。
一一打量這下首的四個女子。
掃過前麵三個女子,鄭津航不由心中感歎還是他的瑤兒表妹最好。
第一個太過懼怕自己,第二個眼神太過炙熱、目的太過明顯,第三個一臉的哀愁好像死丈夫一般,看了就晦氣,咦,第四個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啊哈,竟然是你!”鄭津航終於想起來為什麽會覺得眼熟了?這不就是之前搶了自個雅間的女土包子嗎?他可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土包子。
看來是上天看他不報複都不過眼了,所以這才將這個土包子送到自己的麵前來。
之前她不是說自己沒錢吃飯看他們吃飯一飽眼福的嗎?
這下她倒是能為了錢將自己送到自己的麵前來。
“原來是你呀。”
陳嫤傾自然也認出來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了。
倒真是冤家路窄。
鄭夫人以為自個兒子認識這姑娘,還以為自個兒子對人家有好感呢。
不禁心中高興自個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哪裏曉得兩人這是結了怨呢。
鄭津航踱步到陳嫤傾身邊來,玩味地打量著陳嫤傾。
不高的個子站在那兒纖瘦而筆直,眉目如畫,一雙星眸子如星辰一般耀眼,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小巧的櫻唇,巴掌大的小臉將她絕美的五官組織在一起,不施粉黛,素麵朝天。
一頭青絲用一根淡青色的絲帶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身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衣裳下著一條深青色的寬腿褲,腳下穿了一雙半舊不新的棉鞋。
倒是讓鄭津航想到那麽一句詩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緩過神來後,狠狠地在心中呸了自己一口,就那麽個土包子還芙蓉呢!頂多就是天然的醜。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陳嫤傾長得不錯的。
與瑤兒表妹的天姿國色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真是可笑他怎麽會覺得這土包子好看呢!
鄭津航挑剔地瞧著陳嫤傾,“長得這麽黑這麽黃也好意思肖想做本公子的通房,真當本公子是收垃圾的?”
說好的認識呢?說好的有好感呢?
咋就針對上了呢?
鄭夫人還沒見過自家兒子這麽針對過誰呢。
他丫的,誰肖想做他通房了?他是不是眼神不好呢?沒看她一臉不願意嗎?
白瞎長那麽好看,原來是眼瞎。
“怎麽了?是不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本公子呢?是不是自慚形穢了?還是在想著怎麽討好本公子呢?”鄭津航笑的一臉諷刺,見陳嫤傾不吭聲以為是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中所想所以心虛了。
鄭津航不由越發得意,“本公子告訴你,本公子絕對不會讓你做本公子的通房,哪怕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也決不會看上你的。”
馮芳容和何媒婆在旁邊看著都快急死了。
這個死丫頭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罪了鄭公子?惹得鄭公子對她這麽厭惡!
那這事兒還能成嗎?
馮芳容心中沒底。
要是這事兒不成了,那她已經得罪了這妮子可還討得了好?
何媒婆心中也沒底啊!瞧著鄭公子那副深惡痛絕的模樣就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要吹了。
真是可惜了她那豐厚的媒人禮,想想就肉疼。
“哈-哈,那就多謝公子看不上之情了,正好你長得也不是我的菜。”見過厚臉皮的還沒見過哪個男的有眼前這人厚臉皮!
她肖想他?他還真能想得出來。
他以為他是金子還是銀子?
鄭津航得意的笑意在聽到陳嫤傾的話後就凝固在嘴角邊了。
這個土包子!她怎麽敢!怎麽敢這麽與他說話!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此刻站在誰的地盤上?
“既然本姑娘這麽礙公子的眼,那麽本姑娘就不多留了,免得看得公子眼痛,告辭,後會無期。”陳嫤傾可巴不得趕緊走。
對於土包子的反應有點兒出乎鄭津航的意料,難道對方聽了自己這麽說後不該誠惶誠恐?對自己認錯檢討?然後加倍討好求自己讓她做自己的通房嗎?
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勁啊!很不符合常理啊!
總之鄭津航十分的想不通。
越想不通他就越糾結。
“夫人可否將手上的契書還給我!”陳嫤傾微笑著,但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她對那張賣身契她勢在必得,否則有這麽個玩意兒在別人手上,她想她會失眠的。
若是在現代,別人手上有她的賣身契,她一定會一笑置之。
即便是將來有來用這個來威脅她,她也可以報警,若報警沒用她也可以請律師告對方,畢竟21世紀是法治文明社會。
但,在封建的古代,她不得不在意,畢竟這張賣身契是這個三妞的親爺所寫的,在古代是被承認的。
畢竟孝字大如天,一個孝就能將陳嫤傾壓彎了腰,所以這也是陳嫤傾一直不肯在外人麵前撕開臉針對陳老頭和陳吳氏所在的地方。
馮芳容焦急地看著鄭夫人,深怕鄭夫人將賣身契給了陳嫤傾,此時她有點後悔太早將賣身契給了鄭夫人,否則也不用這麽提心吊膽地怕鄭夫人萬一真的不要陳嫤傾了就將身契還給那丫頭了。
到時還不知會鬧成什麽樣。
陳嫤傾盯著鄭夫人,不禁尋思著,若是那個鄭夫人不給自己,自己是該硬搶好?還是試一試某鐲的異能,電她一電呢?
不知為何鄭夫人瞧著陳嫤傾的眼神就有點兒發毛呢?連握在手上的賣身契都有點兒燙手。
真是見了鬼了,一個小丫頭而已她竟還產生了懼意。
最終鄭夫人沒想到絲毫頭緒,就將這歸結於昨晚沒睡好才心緒不寧。
見自家兒子一臉的糾結,鄭夫人隻以為是自個兒子討厭陳嫤傾。
既然兒子不喜歡,她也就不需要這賣身契,也不需要花那冤枉錢。
雖然她鄭家不缺那點兒錢,但她鄭家也不缺丫環啊。
於是鄭夫人將手上的身契轉手給了孫嬤嬤,讓孫嬤嬤交給陳嫤傾。
見此陳嫤傾也鬆了口氣,畢竟她是個斯文的姑娘,能不動武力就不動武力,太彪悍不好。
正當陳嫤傾接過孫嬤嬤手上身契的時候,突然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握住了紙頭的另外一端。
陳嫤傾猛地抬頭,到底是誰壞我好事?
她以為會是馮芳容。
畢竟在場的應該是馮芳容最不願意看到賣身契回到她手上的,如此馮芳容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
然,“想走,沒那麽容易。”
鄭津航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臭土包子想溜之大吉,想得美。
要是讓她走了,那他以後想找她就困難了,那他還怎麽找她報複,不,是交流,“友好”的交流。
鄭津航陰測測的想著。
“鬆手。”陳嫤傾冷冷的睨著鄭津航。
“不鬆!”
“鬆手。”
“不送!”
陳嫤傾(?`∧′) “·········”
鄭津航挑眉看著陳嫤傾,想要看著陳嫤傾氣得跳腳。
然而,隻見陳嫤傾嘴角邊勾起一抹壞笑。
手上大力一扯,‘刺啦’一聲,紙頭撕拉成兩半。
陳嫤傾晃了晃手裏的半張紙,輕歪一下頭,模樣甚是俏皮可愛。
但鄭津航卻絲毫不覺得陳嫤傾可愛,他隻覺得眼前的土包子更加的可惡。
狠狠地將手裏的半張紙揉成一團,似乎是將陳嫤傾當成手裏的紙頭來揉。
現在身契成了兩半,也就不作數了。
陳嫤傾終於可以安心地回聚福村了。
而馮芳容則是一臉丟了魂一般地盯著陳嫤傾手裏的身契來看,目光不時地落在鄭津航手中的那半張紙來回掃動。
其實馮芳容的內心是崩潰的。
好好的為什麽要搶呢?
話說鄭公子你不是討厭那死妮子呢?為什麽還要搶呢?
要是喜歡為什麽要那麽說?為什麽不直接留下來?
沒看你娘都準備了讓你挑選嗎?
這是作什麽呢?
現在好了,撕壞了吧?
這下就是想買也買不成了,她還得回去找公爹再開一張呢。
這一來一去的多麻煩呢。
何媒婆與鄭夫人一臉懵逼地看著花廳中的兩個冷站的人,就連那三個姑娘也一臉難以言喻地瞅著陳嫤傾與鄭津航看。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鄭津航本來還在和陳嫤傾大眼瞪小眼,驀然間陳嫤傾扭頭就朝外走,頓時急了。
“誰允許你走了,你給我站住。”
鄭津航也沒多想,幾乎是下意識間脫口而出。
從來沒人敢這麽無視他。
陳嫤傾聽到鄭津航下命令一般地吼自己,不由撇撇嘴,心中默默地吐槽:你以為你是誰?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見陳嫤傾不理自己,還越走越快,鄭津航快步追上陳嫤傾,大掌拽住陳嫤傾的手腕。
大聲吼道:“不許走,進了鄭府是你想走就走的嗎?從你進鄭府的那刻起,你就是本公子的通房丫環,沒有本公子的允許看誰敢讓你出去?從來隻有本公子不要的女人,還沒哪個女人敢這麽無視本公子。”
如連珠炮一般的話語吼完後,就連鄭津航也愣了愣。
見鬼,他不是根本就不願意找通房丫環的嗎?
陳嫤傾袖中的拳頭攥了又攥,忍了又忍,沒想到這丫的竟然還敢吼他,竟然還想讓自己給他做通房丫環。
是不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通你妹啊!”陳嫤傾猛地轉身,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恰好鄭津航愣神。
“啊······”
於是乎,隨著鄭津航的慘叫聲,一隻三十五碼的腳印明晃晃的印在鄭津航月白色的錦袍腹部上。
直接就將鄭津航踹飛了出去,跌落在鄭夫人腳邊。
趁著所有人愣神的瞬間,陳嫤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吧,原諒她一個沒忍住。
她其實是個淑女,這一切都是被逼的,不怪她。
罪過,罪過。
隻是腳下卻飛快地走了出去,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出了鄭府的角門。
重新呼吸到外麵自由新鮮的空氣,陳嫤傾舒適地吸了一口氣,嗯,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嘴角邊微微揚起一抹笑容,飛快地朝著福源鎮外走去。
她得去找輛牛車,然後舒舒服服地坐回聚福村,否則憑著她兩條腿估計走到天天都不一定走到家。
陳嫤傾一邊哼著現代張傑的歌曲《浩瀚》“天生我材必有用,千萬莫欺少年窮,敗了也要逞英雄,不怕世人笑我瘋·············”一邊邁著歡快的步伐。
走到大街上時與一頂華麗的八人抬大轎子擦肩而過時,陳嫤傾不由在心中吐槽:裝逼的土豪。
陳嫤傾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瞧瞧自個窮逼的隻能坐著顛屁股的牛車,再瞧瞧人家,坐的不是兩人抬,也不是四人抬,而是八人抬的大轎,更嫉妒的是還不是一般的華麗。
那麽大的轎子估計就是在裏麵打幾個滾都可以。
同樣是人,真是人比人會氣死人。
陳嫤傾在心中傲嬌地發誓,她一定要好好地賺錢,賺更多的錢,到時候她也搞個八人抬的轎子坐坐,不,不要八人抬的,她要十六人抬的,到時候也讓這裝逼土豪羨慕羨慕。
但此刻陳嫤傾還不知道,在夏新朝坐轎子也是有講究的,普通人家隻能坐兩人抬的轎子,就是四人抬的轎子也要大富大貴人或三品大員家才能坐的起的,至於八人抬的那是王公重臣能坐的了。
所以陳嫤傾要想坐十六人大轎那就得非一般身份才能坐了。
而與陳嫤傾擦肩而過的轎子裏坐的正是從京城來的韶墨邪。
他此刻正坐著轎子去銅錢買下的別院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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