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惡整銅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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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能這麽做,要見官我隨你們去見官就是。”李淑蘭阻攔著激憤的人們。

    太過分,這些人怎麽能這樣不分是非黑白?

    李淑蘭氣憤的臉都氣紅了。

    然,雙拳難敵四手,李淑蘭又怎麽會激憤的人群對手呢?

    當即,李淑蘭就被人被拿下了。

    也不知是誰嚷了一聲,“那丫頭在這裏,快拿住。”

    大家隨之看去,看到陳嫤傾的那一刻頓時都撲過去想將陳嫤傾抓去見官。

    然,在第一個人靠近陳嫤傾的時候就被陳嫤傾毫不留情的踹了出去。

    “這麽早下定論是不是太早了?”陳嫤傾冷著臉說道。

    看著旁邊那挨了一腳的哥們,眾人頓時不敢再這麽一窩蜂圍上去。

    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大家還是知道的。

    現在知道小丫頭並不是軟柿子,眾人也就不敢再那麽放肆,稍稍收斂了一些。

    陳嫤傾提這一大木桶緩緩走過來。

    冷眼掃過一張張憤怒的臉,不由冷笑道:“諸位,小女子略懂醫術,瞧這位仁兄,大概是泛羊癲瘋了,大家放心,我這就將他醫好,過後大家再決定要不要送我去見官。”

    話罷,也不等眾人同意,人已經蹲在銅錢的身邊開始查看銅錢的眼睛及舌苔。

    見陳嫤傾認真的模樣,眾人不由小聲議論,看來這小姑娘確實是有兩手,否則不會懂這麽多。

    陳嫤傾查看銅錢的眼白及舌苔不過是掩人耳目,已經她早就已經斷定此人是故意來找茬的。

    隻是不大確定是真的有事?還是假的?

    查看了一番,已經是確定了這人根本就沒有事兒。

    陳嫤傾嘴角邊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來。

    這可是你自個撞上來的,可別怪我哦。

    李淑蘭有點擔憂的上前來,“三妞,真的沒問題嗎?”

    李淑蘭可是知曉自家三妞哪裏會醫術,不過是唬人罷了。

    沒想到上鎮子上來擺攤還會遇到這樣的事兒,真是晦氣的很。

    李淑蘭有點兒後悔答應自家三妞開餛飩店,結果這錢還沒掙到,就攤上事兒了。

    還不知該怎麽解決?

    “娘,沒事的,交給我就好。”陳嫤傾安慰著說道。

    緊接著朝著四妞喊,“四妞,給我一個碗。”

    “好嘞。”

    四妞看著自家鎮定的三姐,不知不覺也漸漸心安,好似隻要有三姐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

    “謝謝四妞,現在你和娘站一起好嗎?”

    陳嫤傾接過木碗說道。

    四妞點頭乖順的牽著李淑蘭站一塊兒。

    陳嫤傾用木碗從木桶裏舀了一碗湯水出來,正預給那銅錢灌下。

    卻是遭到韶墨邪的阻攔,“慢著,你這碗裏是什麽東西?莫給我兄弟亂吃東西,該不會是什麽有毒的東西吧?”

    陳嫤傾掃了一眼身穿墨色錦衣腰束和田白玉環的韶墨邪,隻見他一頭墨發用月白色綢帶半束在頭上,剩餘的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眉目如畫、高挺的鼻子,性感妖豔的薄唇,尤其是額角隨意垂下幾縷俏皮的發絲,給棱角完美的五官增添了幾分邪魅。

    然,陳嫤傾卻完全沒有欣賞美男子的心情,心中隻有一萬隻的草泥馬奔騰而過,暗道一聲:晦氣。

    看到這妖豔貨,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地上這裝死的木頭肯定是這妖豔賤貨的同夥。

    哼,來得正好,她正她火大,該死的登徒子,上次竟然敢伸出他的豬嘴還想親她,真是吃了老鼠膽了。

    “這位公子,看你衣著楚楚,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救他嗎?何況我這木桶裏可是綠豆湯,你問問在場的人綠豆湯可是有毒?”

    韶墨邪聞言頓時一噎,不用問別人,他自個就知道這綠豆湯可是解暑清涼的好東西。

    方才陳嫤傾見事情的發展當機立斷去了對麵糧鋪買了一把綠豆回來借著鐵鍋煮了正正的的兩大鍋。

    見眾人和那登徒子都沒話說了,陳嫤傾掰開銅錢死死閉著的嘴就往裏麵喂綠豆湯,一邊喂著一邊不忘對著李淑蘭說道,“娘,你再幫忙多熬兩鍋綠豆湯過來,這恐怕不夠。”

    銅錢閉著眼聽著耳朵邊清脆的嗓音,隻覺得魔音在耳。

    差點一口綠豆湯就吐了出來,卻是被陳嫤傾又一大碗給灌了進去。

    看似十分溫柔的喂綠豆湯,其實隻有銅錢自個知道這姑娘有多粗魯。

    這哪裏是喂,這分明是灌著來的。

    隻要他不張口,這姑娘竟然用木碗邊緣來撞他的牙齦,逼迫著他張開口。

    銅錢都懷疑自個的牙齦都給撞腫了。

    看著陳嫤傾喂了銅錢大半木桶的綠豆湯,韶墨邪默默地給銅錢點蠟燭。

    見銅錢趁著陳嫤傾去取綠豆湯的空隙向韶墨邪求救。

    卻是見到韶墨邪用眼神在告訴他,好銅錢你可要撐住了,回去了爺給你漲月錢,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銅錢如果此刻能夠開口說話,一定會委屈到哭的。

    他的意誌是能撐住,隻是,隻是,他也是吃五穀雜糧的,不可能隻進不出的啊。

    此刻,此刻,硬生生地讓人灌了大半桶的水,有點兒尿急啊。

    偷偷一瞄,見陳嫤傾又拎了一木桶過來,不用猜,裏麵裝的肯定是所謂的綠豆湯。

    銅錢覺得自個必須得忍住,為了自家爺,為了回去漲月錢。

    隻是銅錢不知曉的是,這一次木桶裏的可不單單是綠豆湯,陳嫤傾還在裏麵多加了一味好東西。

    陳嫤傾伸手盛了一木碗,撇了一眼地上裝死的銅錢,心中冷笑漣漣,就不信這一次你還撐得住。

    陳嫤傾伸手掰開銅錢緊閉的嘴,而銅錢也知曉反抗沒用,還不如配合張口喝,免得牙齦都紅了。

    殊不知,一大碗的綠豆湯剛下到喉嚨處都還未下肚,銅錢直接從地上蹦躂一米多高。

    驚得眾人一大跳,就連韶墨邪都不明所以的瞧著莫名‘醒’來發瘋的銅錢。

    而銅錢此刻就類似夏天裏熱得如狗兒一般狂伸舌頭,“辣死了,辣死了,辣死了·······”

    嘴裏的哈喇子流了一地,臉頰雙目赤紅,狂奔到水井般打水猛灌自個一桶水下去。

    看得眾人莫名其妙的不已。

    隻有陳嫤傾知曉內幕,方才她在李淑蘭熬好的綠豆湯中加了半壇子的米醋,以及半壇子的辣椒醬,所以綠豆湯裏是又酸又辣的。

    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就連愛吃辣的陳嫤傾都不一定能受得住。

    米醋加辣椒加綠豆湯那味道=該怎麽怪就怎麽怪。

    所以也不怪銅錢會如發瘋了一般猛灌井水。

    見此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肯定是這人來訛詐人家的。

    可陳嫤傾還尤嫌不夠,竟然一臉友善地走到銅錢身邊,從懷裏掏出來十文銅板來,一臉語重心長道:“小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得宜的,肯定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會出此下策,我都懂,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拿著吧,拿回去買點好吃的。”

    說著將那十個銅板放在了銅錢的手心裏,又替銅錢握住手心裏的銅板。

    繼而不再看一臉呆滯的韶墨邪與銅錢主仆,而是高聲道:“鄉親們,現在誤會都解清了,我們也要繼續做生意了,大家有需要餛飩的就過來我娘那兒報數,若是不需要的,我們也不耽誤大夥兒忙活,謝謝大家。”

    看著小姑娘一臉和善不計較的模樣,眾人羞紅了臉,畢竟方才大家都誤會人家老板娘和小姑娘了。

    尤其是看著小姑娘不僅沒有責怪那碰瓷的男子,還主動給了錢讓人回去好好生活,可不就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嗎?

    那最先帶頭排隊的婦人方才也誤會陳嫤傾了,還嚷著讓送官,此刻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不得勁。

    當即對著陳嫤傾和李淑蘭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婦人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方才誤會二位了,我能不能在這兒打包兩份餛飩回去?”

    “行啊,大娘你不嫌棄,我們就很高興了,娘,你幫忙給大娘裝兩碗餛飩。”陳嫤傾笑嘻嘻的說道。

    好似早就將方才不愉快的事兒忘記了。

    眾人見此,暗道自己還不一個小姑娘懂事呢。

    於是乎,要餛飩的人頓時更多了。

    多到桌椅都坐不下來,有的甚至端著在牆角邊吃,也有許多人要求打包帶走。

    看著陳嫤傾收錢都收不過來。

    銅錢還有些發愣就被韶墨邪給扯走了。

    某個三角旮旯裏,韶墨邪正在劈頭蓋臉的教育銅錢,銅錢苦巴巴的聽著自家爺的訓斥不敢反駁一句。

    “你說你,你怎麽就忍不下來?爺要你還有何用?”

    銅錢o(╯□╰)o:“爺,那綠豆湯中有辣椒味還有酸酸的味道,怪味道。非常令人嘔吐的怪味道。”

    “我看就是你嬌氣,被你家爺我養嬌氣了,還怪味道呢,真是編瞎話也不打草稿。”韶墨邪可不會信,方才那綠豆湯他可是親眼看到的,怎麽可能會是銅錢說的那樣。

    一定是銅錢要推脫責任來這。

    銅錢其實想說,嬌氣是啥?他一點兒也不嬌氣,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的都曬黑了,哪裏來的嬌氣?

    “今兒你就學蝙蝠樹上過夜吧。”韶墨邪心情不好,甩了甩衣袖徒留下銅錢一人在風中淩亂。

    今天沒整到那臭丫頭,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誰也不要來惹他,否則揍成豬頭臉。

    銅錢半天才反應過來,蝙蝠?蝙蝠?娘嘞,蝙蝠貌似是倒掛著睡覺來著。

    也就是說今兒他得倒掛著睡覺?

    嗚嗚·····銅錢心裏苦啊。

    不過話說那丫頭弄的餛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若不是爺非得整那丫頭,他都想再買兩碗過來吃吃。

    話說,他要不要改天稍稍裝扮一下,然後去買兩碗來?

    不行,被爺知道了會打屎的。

    完了,今晚沒好覺睡了。

    該死的銀子怎麽還不來?

    這仇,該找銀子報回來,話說不坑銀子他坑誰?

    銅錢崩潰地跟在韶墨邪身後。

    今兒個一天除了最初那登徒子鬧的那麽一出,之後都很順利,而且吃餛飩的客人們也很多。

    到最後餛飩都不夠賣了,隻好提前收攤回去了。

    至於後來沒吃到餛飩的客人,陳嫤傾隻好答應說明天會優先給他們煮餛飩,這才得宜回去,否則估計人家都要檢查牛車看還有沒有餛飩了。

    原本,經過韶墨邪帶銅錢的鬧的一出,李淑蘭都決定一回到家裏就讓三妞不要擺攤了。

    然,還不等李淑蘭說這事,陳嫤傾就將收錢的匣子塞到李淑蘭手裏,讓李淑蘭幫忙清點。

    無法,李淑蘭隻好幫忙先清點這銀錢。

    陳嫤傾看著李淑蘭接過錢匣子,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和四妞麵麵相覷,眼中盡是笑意。

    她就不信自家娘數完銀錢後還不動心。

    結果,也與陳嫤傾所想一般無誤,李淑蘭數完錢,興奮地將一家人都拉到一處。

    “你們猜猜今兒一天咱們家賺了多少?”李淑蘭眸子中好似金元寶一般,亮閃閃的看著眾人,差點亮瞎眾人的眼。

    陳靳言和陳靳博沒有上鎮子去,於是陳靳言好奇問道:“娘,那到底賺多少了?”

    李淑蘭看了看眾人見自家二兒子也一臉好看地看著自己,頓時得意地清了清聲音,緩緩道:“娘算好了,扣除材料費,咱們賺了整整十兩銀子哦,整整十兩哦。”

    李淑蘭感覺自家離地主的指標越來越近了。

    陳嫤傾還尤為不夠道:“咱們今兒個準備的餛飩不夠,提早一個時辰回來了,不然應該可以賺十二兩。”

    聽著自家娘親和妹妹的話,陳靳言和陳靳博驚得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好像賺錢也很容易啊?

    是不是這樣的?

    “小言,小博,今晚你們早點兒睡,明天起早一點,到時候多剁一些肉,不然明天又不夠賣了,三妞你和娘一起今兒多揉一點麵,明天擀皮用,我先去將錢放好,對,先放好。”

    看著李淑蘭意氣奮發的模樣,兄妹四人眼中盡是笑意。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很充實。

    而,李淑蘭回屋裏後先是將銀錢放在陳文拓的牌位錢,然後燒了一炷香,開始念念叨叨的···········

    忙碌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眨眼間,陳嫤傾幾人在鎮子上擺攤也擺了七八天了。

    大家也對陳嫤傾的餛飩攤熟悉了,陳嫤傾還特意又去了柳鐵匠鋪子裏又多定製了一口煤灶爐子和一口鐵鍋。

    用來炸油條的。

    於是,餛飩攤又添加了一種吃食。

    油條對於趕時間的人來很是受歡迎。

    甚至比餛飩賣的還要來的好。

    常常剛炸出鍋就被人搶購一空了。

    此刻,陳嫤傾的攤子前也異常的熱鬧,這排隊都排成了長龍,有錢人家甚至也會讓小斯或是丫環過來排隊買餛飩和油條回去。

    周圍的攤販們天天看著陳家母女三人攤子生意異常火爆,對於心靈也是一種巨大的挑戰。

    好眼紅,好眼紅,怎麽辦?

    貌似隻能承受著,看著周圍攤販們眼紅的渾身不得勁,陳嫤傾也沒有辦法。

    總不可能看他們眼紅就教他們開餛飩店吧?

    畢竟自家也不算富裕,現在隻能算是勉強能豐衣足食而已,不會再餓肚子罷了。

    何況非親非故的,所謂說鬥米恩升米仇的故事,陳嫤傾也是聽過的。

    所以陳嫤傾並不會想去做點什麽。

    若說眼紅,其中最為眼紅的非陳財拓莫屬了。

    都是一條街擺攤的,看著那三房生意紅紅火火的,每天數銀子數到手軟。

    再看自家攤子冷冷清清的,賺的銀子也是一手數得過來。

    可不比死還要難受。

    當然,即便是知道四房如何眼紅,陳嫤傾與李淑蘭也不會去管的。

    她們是憑著自己勞動賺錢,才不想管四房如何?

    上次的事情,楊梅可算是把李淑蘭惹到了。

    所以現在就是照麵,李淑蘭也隻當沒看到,不吭聲。

    陳嫤傾現在隻負責炸油條,至於下餛飩的事情是由著李淑蘭來,而包餛飩則是請了陳秀螢過來包,至於四妞還是做夥夫,燒火。

    這會兒是午後(剛過午飯點),生意沒有飯點好,所以桌子並沒有坐滿人。

    李淑蘭便下了四碗麵條自家人吃,畢竟生意要做,但飯也是要吃的。

    剛好這會兒不忙,正好吃飯,正當李淑蘭想招呼陳嫤傾等人吃飯時。

    一頂精美的轎子停在了攤子前。

    ------題外話------

    三更晚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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