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留活口(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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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甚是高興道:“自然,所有人都一起去,你們都回去好好收拾收拾。”
“好的,爹,那麽我先回去收拾了哈,也告訴幾個孩子一聲去。”馮芳容很高興地應道,說著一邊往門外去。
“去吧,去吧。”陳老頭不甚在意地揮手,陳老頭也盤算著自己該帶點什麽?是否要給三兒帶點家裏的土特產?
哎呦,這一次激動就忘記了腿上的火辣感,陳安富這個老不死的轉挑他的腿打,差點讓打折了。
現在這腳稍微動一下就疼地厲害,該死的陳安富,就會欺負他。
“站住!”陳武拓冷著臉冷喝一聲。
馮芳容聽見自家男人怒氣的聲音,不由心裏一抖,頓住了腳步,緩緩地轉身來疑惑地看著陳武拓,“夫君,你有啥事?”
二房以及四房包括陳老頭都一臉不解地看著陳武拓,不知他這是在鬧什麽?
陳武拓卻是無視眾人的疑惑,對著馮芳容堅定道:“不許收拾,我們不去京城,就在聚福村住著。”
不管陳文拓有什麽難處,但是就憑他讓人回來所做的一切,就不值得他這個大哥再認這個三弟了。
三弟妹那麽好的一個女人,他竟這麽對她?他這個做大哥的看著都寒心。
“夫君,你····你····你····你說什麽?不去京城?”馮芳容吃驚地看著陳武拓。
“老大你說什麽!”陳老頭嚴厲地盯著陳武拓。
以為他一直看在老大當年亦然替全家人去當兵又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來的份上,他一直容忍著老大的一些唱反調,沒想到最近卻是越發地不著調,專門幫著李氏那幾人來坑自家坑他這個爹。
這些也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老三有音信了,還能帶著他們全家人上京城,可這個老大簡直就是不識好歹,難聽一點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也不知這脾氣是隨了誰?
“爹,你聽見了,我不會上京城的,大房也不會去的,我沒那樣不忘恩負義的三弟,我嫌丟臉。”陳武拓心中也堵著一口氣。
自家爹年紀越大真是越發的不靠譜了,怎麽能任由陳文拓做出休棄發妻的事?
“孽子,你再說一遍!”陳老頭狠狠地將手上的煙杆子敲在桌子上,直將桌子的茶杯都敲震旦了,可見有多生氣。
“大哥,快和爹認錯,別惹爹生氣了。”陳財拓拉了拉陳武拓的袖子,示意陳武拓趕緊服軟。
“大哥,別亂說話。”
陳孝拓也瞧了陳武拓一眼,雖然他也對陳文拓不爽的很,奈何,陳文拓命大啊,還當上大官又娶了美嬌妻,他就是想要嫉妒也無可奈何。
隻是這個京城嘛,他還真與大哥一致觀點,他也不願意去京城。
他不想瞧見陳文拓,有陳文拓的地方,他爹的眼裏哪裏還有他這個兒子!
而且,當年,那件事··········他不知曉到底陳文拓後來又沒有發現?所以他有點兒忐忑,若是去京城,那不就是陳文拓的地盤了嗎?萬一陳文拓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是他做的,那還不得整死他?
若是在聚福村的話,還能安全一點兒。
所以陳孝拓的心中也是早早就打定主意不去京城的。
隻是他還沒說出來,自家大哥就先說了,隻是看著自家的態度,估計這事挺嗆的。
陳老頭板著臉等著陳武拓認錯,不想陳武拓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爹,不管怎麽樣,我還是那句話,大房不上京城。”
“混賬,不上京城,你還繼續在地裏刨土嗎?做個一輩子沒出息的泥腿子嗎?”陳老頭真是很鐵不成剛,這個老大,怎麽就變成這樣沒出息了呢?
“我願意,泥腿子怎麽了?咱們家多少先祖不是泥腿子嗎?我自己手上刨來的幹淨。”陳武拓一臉諷刺著說道。
“你······你·····你這個孽障,你是要氣死老子嗎?不孝的逆子·····哎呦······該死的陳安富·······這給老子打的···”陳老頭原本舉著煙杆子想要去打陳武拓,不想還未站起來就把他給疼的齜牙咧嘴的,腿一動就疼的很。
“爹,你別生氣哈,大哥你可不能這樣氣咱們爹,爹不也是為了大家好嗎?”陳蝶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出來問爹什麽時候可以出發就聽到大哥把爹給氣的,趕緊勸著道。
“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去你可別後悔。”陳老頭氣道。
“我不後悔。”陳武拓倔道。
馮芳容聞言卻是快急死了,自家男人這到底是著了什麽魔了?竟然在這個時候作!
“好,很好,既然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但你總該為了岩石,岩金,岩雪著想吧?你難道讓他們一輩子跟你一般似的?”陳老頭冷笑著道。
聽著陳老頭的話,陳武拓卻是沒什麽好顧忌的,但馮芳容不一樣啊。
“夫君,岩石和岩金都還年輕,這若是待在聚福村,咱們的兒子們就毀了啊,還有岩雪,咱們岩雪長得那麽好看,若是待在這個窮山溝這輩子還能嫁什麽好人家?若是有他在叔在,這就不一樣了,到了京城,不說岩石兄弟,就是咱們的岩雪嫁給官家市價子弟也不是不可能啊!算我求你了,夫君,你不能耽誤孩子們的機會啊,我求你為了咱們的孩子想一想好嗎?”馮芳容說著不由淚水盈盈地哀求著陳武拓,希望陳武拓能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心軟。
“我耽誤孩子們?馮氏,你難道忘記了岩石可是訂過親了,年底就要成婚了,你這個時候上京城,你叫季家姑娘怎麽辦?你可想過?還有不上京城難道岩雪就嫁不了好人家了?岩金若是念書的料,在哪裏不是念書?”
對於馮芳容的心思,這麽多年的夫妻,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不上京城也好,省得馮氏又做出點什麽事來。
馮芳容原以為自己這樣說定然能讓陳武拓回心轉意的,沒想到陳武拓的反應大出她的意料,有那麽一種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陳武拓審視的目光讓馮芳容不敢去直視自家男人的目光。
“我·······我··········”
馮芳容不知曉該怎麽解釋。
“行了,不去就拉倒,你以為我求著你去嗎?還有誰不想去的一塊站出來,隻要將來別後悔就行。”瞧著陳武拓那不孝的模樣,陳老頭也氣的很。
“爹,我····我也想留下來。”陳孝拓低著頭悶聲道。
這下不僅是陳杏花驚訝,就連一直站在陳財拓身邊的楊梅也詫異地看了一眼陳孝拓。
“孩子他爹,你說啥?你也不去?”陳杏花尖銳著聲問道。
孩子他爹若是不去,那她還能去嗎?
這輩子她還沒上京城過呢?她也想到天子腳下去看看,見一見世麵。
“不去。”陳孝拓反感地瞄了一眼陳杏花。
“嗬,很好,都不去是吧?老四,你呢?”陳老頭氣得冷笑道,又看了一眼陳財拓問道。
“不,爹,我去,我和你還有娘以及小妹一起去看三哥,這麽多年不見了,我也想三哥呢,順便我也想見見一新三嫂呢。”陳財拓迫不及待道。
他覺得去京城就是他的一個機遇,京城有三哥在,到時候拖三哥給他也找個一官半職的,還怕沒有他施展才華的機會嗎?
見陳財拓要跟著去,陳老頭這才緩和了臉色,牛眼也縮地小了一點。
“沒想到還是老四看得遠,行,那就你們四房一起去,至於你們到時候可別後悔。”陳老頭掃了一眼陳武拓與陳孝拓二人。
楊梅默默地看著,手卻是下意識地撫上小腹處,目光也不自覺地掃過陳孝拓·········
“爹,夫君,我能不能晚點上京城?”楊梅思量再三到底是開口道。
“怎麽?你也不想去?”陳老頭不悅道。
陳財拓著急道:“不,爹,梅兒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又轉頭去問楊梅,“梅兒,你怎麽回事?”
楊梅羞澀著道:“夫君,我有懷上了。”
陳孝拓聞言立即看向楊梅,眼露驚喜地怔怔地看著楊梅·············
楊梅就是不抬頭也能感受到陳孝拓炙熱的目光。
陳財拓和陳老頭都很驚喜,尤其是陳財拓想要兒子都快成執念了,沒想到楊梅竟然還能給他這麽一個大驚喜。
不由激動地道:“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梅兒我們終於又有孩子了。”
隻盼這一胎能生個兒子才好。
楊梅羞澀地點頭,乖順地依偎在陳財拓的懷裏,心尖卻是忍不住地顫抖,畢竟這個孩子來的不正·············
“太好了,這真是三喜臨門,老三有消息了,還當官了,老四媳婦有懷上了,咱們老陳家真是好事連連。”陳老頭高興地說道。
“爹,你說得是,真是好事連連。”陳財拓附和著說道。
唯有陳孝拓一臉複雜地看著楊梅,心中既高興又複雜。
“爹,我這才剛一個月,身子還不怎麽穩當,要不我等過了頭三月再去京城找你們可好?”比起夫君來,楊梅覺得自己更加在意這個孩子。
這孩子若是個男娃,到時候她的地位便再不會動搖,便是說話腰杆子也挺得直當。
“好,好,你就好好養著,到時候我讓老三派人過來接你,至於老四和珍花就先隨我們上京城去,你這頭有珍珠以及大房和二房這麽多人在,照顧你還是不成問題的。”陳老頭笑著和藹道。
楊梅自然是沒有意見。
便是陳財拓也是同意的,雖然楊梅懷上了,但他還是想要早一點去京城看看,讓三哥給他找個體麵的事做。
“好,那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陳老頭拍板定下了。
·············································
獅子嶺下,秦侍衛長騎著馬過來找獅子嶺的土匪頭子,懷裏還帶了不少的銀票。
獅爺接到手下通報,說有人找他做買賣。
還是一筆大買賣。
自然沒有不見的道理。
獅爺長大五大三粗的,麵容粗獷,一臉的絡腮胡,目光充滿了殺氣。
正坐在山賽的議事廳上首的,虎皮高椅上,手上拎著一酒壇子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豪放不羈的動作使得酒水都順著胡子流下來··········
左右兩邊還坐著不少的當家,以及站著兩邊的土匪手下。
秦侍衛長是見過世麵的,自然不會被嚇著。
被人引進來後,便直視上高出的獅爺,拱手有禮道:“閣下便是大名鼎鼎的獅爺吧!人號:滅人狂。”
見上頭的人自顧自地喝酒並沒有理自己,秦侍衛長有一瞬間的卡殼,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這個粗鄙之人竟然敢慢待自己!回去了他定要和睿王爺告一狀,到時候若是能讓睿王爺派人過來將這個土匪鍋端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坐在左手邊的虎爺,一臉鄙睨地看了秦侍衛長,“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來那些咬文嚼字,老子聽了煩。”
不僅是虎爺煩,就是其餘的各大當家也是厭惡這故意在他們這些人麵前賣弄文采的人。
名知道他們是粗人一個,還要在他們麵前賣弄,這不是在羞辱他們嗎?
秦侍衛長被虎爺下了麵子,饒是圓滑的他也有一瞬間的僵硬。
當是就笑著賠禮道,“是在下的不是,在下這裏有一筆大買賣,不知大當家的可是有興趣接?”
他先忍,等辦好了事,回頭看他怎麽收拾這些卑賤的土匪。
原先還在交頭接耳的各大當家一聽到大買賣頓時都肅靜了。
“多大的買賣?”獅爺像是來了興趣一般,隨意地問道。
“一萬兩銀子的一筆買賣。”秦侍衛長伸出了一根手指高傲道。
眾人一聽一萬兩,頓時都吃驚了,不由內心沸騰,一萬兩啊,一萬兩銀子可是能趕上山賽四五年的收入啊,這能不激動嗎?
無視眾人的激動,獅爺淡定地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秦侍衛長沒想到這個土匪頭子竟然聽到一萬兩銀子沒什麽反應?
竟然如此地淡定從容!難道是他開價太低了?難道是他貪墨的太多了?郡主給了五萬兩,他貪墨了四萬兩,隻拿出一萬兩出來,難道這土匪頭子看不上?
不對啊,但是這些土匪手下不是都一臉狼聞到腥味的激動樣嗎?
可,這土匪頭子一臉看不上眼的樣子,是在鬧哪樣?難道是嫌棄他開的價不夠嗎?
於是,秦侍衛長一咬牙一跺腳,又伸出了一根手指,有點牙疼地加價,“再加一萬兩,兩萬兩銀子一筆買賣。”
怎麽感覺有點兒心疼···············
各大當家以及手下又是一陣的沸騰以及激動·············
目光崇拜地看著自家大當家—獅爺。
老大好淡定,老大好牛逼············
獅爺接收到手下人眼中的信息,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口:屁嘞,老子快激動尿了好不,沒看老子胡子都在抖嗎?激動地顫抖············
但是做為老大,這點裝逼的點數還是有的,抖了抖眉頭,掀了掀眼皮,“說吧,什麽樣的買賣值得兩萬兩銀子!”
秦侍衛長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淚水,那是心疼的流淚感。
正色道:“這筆買賣對於大當家老說很簡單,隻有一個要求,不留活口。”
之前他已經事先打探過了,來之前就做好功課了。
這獅子嶺的土匪不光是凶神惡煞,更是一提其名,這清源縣的人都得談虎色變,還能小兒止哭,更是打家劫舍不在話下。
所以這件事由獅子嶺的土匪來做再合適不過了。
獅爺等人早就知曉這麽大筆的買賣肯定不止是打家劫舍那麽簡單,所以對於秦侍衛長的要求並沒有感到多意外。
虎爺忍不住問出聲,“對象是誰?”
隻見秦侍衛長嘴角邊翹起一抹陰險的弧度,一字一句道:“聚福村,老陳家原寡婦陳李氏——李淑蘭及其四個孽種,一個活口都不留,哪怕是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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