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悲催的屎殼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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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說……”
鍾大叔見李騷充滿自信的迷之微笑,也好奇了起來。
“這個嘛!大叔,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李騷便快步下樓,從前台巧姐那拿了幾百塊錢,便直接往最近的花鳥市場去了。
“聽眾直播模式可以無限持久麽?那我就給你找十個常駐聽眾來……”
之前李騷糾結的點就在這裏,持久房的普通效果是五倍,隻有在直播模式下,才變成無限持久。
可是,又不可能每次都找十個人來聽床呀!
那麽……如果換一種思路來想。
聽眾不是人的話,可不可以呢?
按照係統字麵上的要求理解,聽眾隻要達到十個,不就行了麽?
那麽,把這個聽眾的個體,從人換成其他小動物養在房間裏,不就一切搞定了麽?
所以,李騷才直接往花鳥市場來,就琢磨著買些體積小的動物回去當聽眾。
正好,京城的花鳥市場一般都是早市,隻有來得早才能看到品類繁多的各種珍奇。
往往到了八點左右,早市就散了。
從小李騷就不是什麽乖巧地孩子,以前每次起床最喜歡的,就是逛附近的花鳥市場了。
賣蛐蛐的!
擺弄八哥的。
還有炒作各種天價蘭花的。
一個鬧哄哄的京城花鳥早市,簡直可以說是人生百態,不僅能看到各種各樣的蟲鳥花草,還能看到各種市儈好玩的嘴臉。
不過,自從上了高中以後,李騷就漸漸地沒怎麽來這一片的花鳥早市了。
而且近些年來,老京城人在古玩花鳥方麵的熱情,也隨著許多技藝高深的老一輩相繼過世,而略顯得冷淡了許多。
一隻長勝蛐蛐能夠賣上萬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高樓大廈越來越多,商業區和各種娛樂越來越多。
幾乎再難看到,滿大街的老少爺們,提溜著蛐蛐開戰助威呐喊的有趣畫麵了。
果然,趕到花草市場來,李騷發現,就剩下老劉頭一家還在賣蛐蛐,其他幾家老字號都已經倒閉轉讓了。
“喲!是李騷呀!來來來……坐下喝壺茶!這是我大兒子從武夷山帶來的上好的岩茶,聽說是長在大紅袍旁邊的茶樹哩!”
一大早,老劉頭就端著個茶壺,在店門口自娛自樂地小酌起來。
遠遠地看到李騷走過來,便立刻興奮得起身招呼。
“劉大爺!好久不見,怎麽樣?最近這蛐蛐王大賽,都是誰奪冠啊!”
有五六年沒來早市了,李騷卻和老劉頭仿佛才幾天沒見一樣熟絡。
“得了吧!這年頭,誰還有那閑空玩蛐蛐啊!”
搖了搖頭,老劉頭一陣歎息,說道,“有閑的都玩什麽遊戲去了,有錢的都玩什麽女主播去了……就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守著一堆蟲子自娛自樂。”
“也是!玩蛐蛐鬥蛐蛐,就是要人多。人多才能起哄,人多才能威武!現在的小孩,連蟲子都不敢捉,玩蛐蛐這門傳統技藝,怕是要失傳咯!”
看到老劉頭那一臉落寞的樣子,李騷也忍不住跟著一起歎惋一聲。
“不說這個了!你這小子不是上大學去了麽?學業不緊張?還是說……沒有女朋友?怎麽這麽有空突然想到跑老頭我這來?”
老劉頭眯著眼睛,給李騷茶杯倒滿,笑著說道。
“我呀!好久沒來,懷懷舊!不行麽?”
一品茶,李騷感受到一股來自大自然的清香。
這茶香就是要慢慢品,從舌尖上慢慢下咽,然後嘖嘖幾下嘴巴,任憑茶香回甘。
“得了吧!你這小子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當年鬥蛐蛐可沒有少贏老頭我的錢。說吧!今天來幹嘛?現在可沒人鬥蛐蛐了。”
老劉頭的外號就叫“得了吧”,因為他成天一副看破一切的樣子,動不動就來一句“得了吧”。
“哈哈!劉大爺,我今天來,可不是來鬥蛐蛐的。買點蟲!有大用!”李騷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明來意。
老劉頭卻是皺眉了:“你買蟲?什麽蟲?幹嘛用的?”
“那得先看看您這有什麽蟲呀!”李騷朝著裏麵張望了一下,除了一些蛐蛐籠外,老劉頭這,還真有不少其他蟲子。
“蛐蛐!蚯蚓!蠍子!蛇……都有!看你要什麽了……”
謔!
老劉頭這小小的店麵裏麵,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麽妖魔鬼怪都有。
李騷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籠子裏的蟲子問道:“劉大爺!這是什麽蟲呀!之前沒見過啊!”
“那是屎殼郎,最近才進的一批。”
“噗!你賣蚯蚓和蠍子什麽的,我還能理解。有些人用蚯蚓釣魚,有些人用蠍子泡酒。可是你這屎殼郎進的,真有人買麽?”
從小就聽說過“屎殼郎”這種蟲子,但是李騷還真的從來沒見過,原來長這個樣子。
“得了吧!你以為我這破店靠什麽支撐下去的麽?最近這屎殼郎可是銷量冠軍,你看的這幾隻不過是樣品而已。人家看好了以後,都是幾百上千隻的買。”
品了一口茶,老劉頭可以麵不改色地談笑著這種“有味道”的蟲子。
“我去!成百上千隻的買屎殼郎?恕在下直言,這些人買去幹嘛的?難道是家裏麵屎太多了麽?”
被這麽一說,李騷也來了興趣,好奇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會買這麽多的屎殼郎。
“京西那裏的牧場你知道不?就是那邊的牧場主人買的。遠一點的地方,靠近內蒙的那幾片大牧場,也常跑我這邊買屎殼郎。”
老劉頭一臉得意的樣子,仿佛做的是國際大宗商品交易。
“牧場買屎殼郎?用來增加肥力的麽?”
聽到“牧場”,李騷便徹底理解了。
畢竟好歹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李騷知道許多牧場的肥力,都是靠著屎殼郎這種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蟲子維持的。
牛羊到處拉出來的糞便,都是屎殼郎們滾成一顆又一顆的糞球,然後埋在了牧場的到處。
不過搞笑的是,屎殼郎們經常自己埋著埋著,也經常忘了自己的糞球到底藏哪兒去。
“不過,按照自然法則來說。劉大爺,屎殼郎這種蟲子沒什麽天敵,在牧場裏應該可以很好的繁殖生存,根本就不需要額外引進的啊?難道說,是有什麽原因,導致那些牧場的屎殼郎大批量死亡?”
老劉頭一聽這話就忍不住誇起李騷道:“要不怎麽說,你小子是這一片孩子當中腦袋瓜子最機靈的呢!牧場的那些蠢貨,給牛吃了防蟲藥,防止一些蟲害什麽的,但是卻偏偏沒想到防蟲藥在牛糞裏有殘留。
吃了這種牛糞的屎殼郎都出現了四肢無力,並且繁殖能力減弱的問題,才導致這些牧場裏的屎殼郎越來越少。”
“這這這……你的意思是……這些屎殼郎……中毒了?”
驚呆了,李騷搖了搖頭,感慨道,“沒想到這年頭,連吃……屎都不安全了啊!”
李騷覺得,屎殼郎的內心os一定是這樣的。
屎殼郎:“我什麽都不跟你們搶,一生隻吃……屎!卻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在屎裏麵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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