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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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蘇點了點頭,下了車,剛剛轉過身就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小孩張著大大的眼眸,緊張地看了她一眼,說了一聲對不起,在米蘇疑惑的視線中慌忙跑來了。米蘇奇怪地看了這小孩一眼,去約進了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等待陳夫人的到來。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陳夫人始終沒有過來。
米蘇微微擰著眉頭,不斷撥打陳夫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後索性關機了。
米蘇意識到不對,剛要給權墨打電話,他卻給她打了過來,聲音冷沉,“蘇蘇,不用等了,陳夫人出事了。”
米蘇頓時變了臉色,拿著手機就往外跑,上了車權墨立刻帶著她離開,“陳夫人剛剛到附近,就被一輛酒駕的車撞了,剛被送往醫院。”
米蘇神色不斷變幻,她焦急地詢問,“那陳思陽呢?”
“陳思陽剛剛聯係上,果然也有人對他動手,目前已經被保護起來。”權墨目光冷冽,冷冷地說道。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醫院,陳思陽已經被小美帶來了,看到米蘇氣呼呼地衝了過來,“我媽找你幹什麽去了?為什麽她會出車禍?”
米蘇擰著眉頭,還未開口,權墨將她往回一拉,眸色冷漠地盯著陳思陽,語氣冷漠地說,“蘇蘇沒見到你母親。”
陳思陽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權墨的意思很明確,無非是說母親的死和米蘇無關。
其實,陳思陽也知道和米蘇無關,隻是他父親才死了不久,母親又不明不白死了,他能受得了麽?
他猛地轉過頭,一拳砸在牆壁上,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米蘇看到這一幕,心就軟了。
陳思陽就和過去的米蘇一樣,從小就是富家少爺,故而他不懂什麽人情世故和人心險惡,永遠生活在父母給他建造的象牙塔之中。
但是現在這個象牙塔坍塌了,他除了茫然無助,竟然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麽。
米蘇想掙脫權墨的手,上前安慰安慰他,手臂卻被權墨握得很近,她略微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去,不由愣住了。
權墨濃濃的眉不悅地皺著,清亮的黑眸更是有些委屈地盯著她,固執而強硬地握緊她的手臂不放。
米蘇略微驚訝地看著她,她竟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委屈、擔憂和醋意,不由覺得有些錯愕。
她統共和陳思陽沒有見過幾麵,權墨應該一清二楚,怎麽會對陳思陽這麽介意?
然而,權墨這種眼神卻讓米蘇遲疑了,索性站在他身邊看著陳思陽在那裏自我調節。
幾人站在急診室外等著結果,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陳思陽率先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道,“醫生,我媽現在怎麽樣?”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走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迎向權墨冷冽的眸子,解釋道,“病人大出血,送來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
“你胡說。”陳思陽氣得大聲吼了起來,當即就想衝進去看看陳夫人。
米蘇終於忍不住了,清冽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的背影,冷冷地問,“你爸媽這麽擔心你,為你犧牲那麽多,你什麽時候能成熟點?”
第二百九十九章 保護好自己。
陳思陽腳步猛然頓住,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問,“你知道什麽?”
“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你母親給我打電話,一定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麽,想保護你。”米蘇目光冰冷地盯著陳思陽,聲音帶著淡淡的恨鐵不成鋼,“而你呢?你又就做了什麽讓你父親母親放心?”
陳思陽目光凶狠地盯著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好半晌後才咬著牙說,“你又是誰,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
“早就讓你們母子兩人不要隨便出門,你們還處於不安全的情況中,偏偏你們總是不聽,還到處亂跑,你又憑什麽怪我對你指手畫腳?”米蘇擰著眉頭,一臉冷酷地看著沉思。
陳思陽渾身一怔,氣得狠狠瞪著米蘇,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
他輕哼一聲,猛地轉過頭盯著急診室內的護士將陳夫人的屍體推了出來,雙手死死握成拳頭,卻還是極力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上前迎著陳夫人的屍體出來,終於沒能忍住哭得十分傷心。
幾人遠遠看著陳思陽抱著陳夫人的屍體哭泣不止,米蘇轉過頭輕輕詢問道,“撞人的司機找到了沒?”
“找到了,酒駕而且是無證駕駛,已經被帶走了。”小美迎向權墨冷冽的眸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首長隻有在麵對米蘇的時候才會溫柔,麵對他人的時候可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酷無情啊。
“一定要查清楚這個人最近究竟和誰接觸過。”米蘇咬著牙,聲音透著濃烈的不甘,這一定是樓奕沉做的,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了。
可是,沒有任何證據,米蘇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說這是樓奕沉指示的。
權墨留下保護陳思陽的人,被陳思陽母子甩開,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但是,此時此刻米蘇卻沒有多於心思考慮他們怎麽躲過這些人的保護的,反而是在腦海中不斷回憶今天陳夫人怎麽給他說的?
陳夫人說,家裏的鑰匙丟了隻能等著陳思陽才能開門,這是什麽意思?
“陳思陽,你們家的鑰匙平時是你拿著的?”米蘇輕輕揚了揚眉,疑惑地問道。
陳思陽正抱著陳夫人哭泣,聞言抽噎兩聲,奇怪地轉身看向她,“我出去後想著家裏反正有人,所以並沒有帶鑰匙,鑰匙應該在我母親那裏。”
“是麽?”米蘇微微蹙著眉頭,那陳夫人這句話就絕不是字麵意思了,但是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鑰匙,什麽鑰匙是陳夫人知道而她也知道的?
驀地,米蘇忽然想起陳東輝病逝之前不久的那次,還給了她一把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莫非是這把鑰匙?
她忽然有一種自己猜到了答案的感覺,看了陳思陽那麽大個個子的人了,還哭得那麽傷心的樣子,不由微微蹙起眉頭,看來這件事問陳思陽是沒什麽用了。
夜裏,米蘇回到家裏,剛剛準備換衣裳的時候,忽然買到衣服口袋內有一個堅硬之物,當即麵色一變,從口袋中掏出來一看,赫然是一個小袋子,袋子裏裝得正是陳東輝托她帶給陳夫人母子的保險箱鑰匙和紙條。
“阿墨,阿墨。”米蘇連忙跑出去將東西遞在權墨麵前,一臉凝重,“這個鑰匙是陳東輝當時讓我幫他帶給他們母子的東西。”
“什麽時候還給你的?”權墨輕輕揚了揚眉,疑惑地看向米蘇。
“我……”米蘇張了張嘴,好半晌後忽然眼前一亮,“今天我剛剛下車時有個小孩子撞了我一下,恐怕是那個小孩將東西偷偷放入我的包裏的。”
按理說,米蘇這樣的人應該非常警覺,但是對方是個小孩,所以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若不是回來換衣服她恐怕還發現不了。
結果兜兜轉轉,這鑰匙又回到了她手中。
權墨眉頭一蹙,猛地將她摟入懷中,聲音透著濃烈的恐慌,“蘇蘇,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
今天這不過是一把鑰匙,若是有其他東西呢?
權墨根本就不敢想象,若有人給米蘇身上放有其他東西,那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
米蘇渾身一怔,感受得到權墨的害怕,不由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柔聲說道,“阿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一定注意,保護好自己好麽?”
權墨將她整個人緊緊圈在懷中,良久才放開她,拿著那把鑰匙看了好一陣,才對米蘇說道,“這種鑰匙全球都非常少見,應該是專門打造的鑰匙,想要開啟這類型的保險箱至少需要兩把鑰匙,其中一把在這裏,另外一把應該是留在銀行了。”
米蘇靜靜地看著這把小巧卻工藝複雜的鑰匙,忽然想到米盛天為她打造的那把鑰匙,不知道那把鑰匙又去了哪兒?
“陳夫人將這把鑰匙交給你,多半是因為她察覺到了什麽,而她明白陳思陽拿到手中也留不住她,才想方設法將鑰匙交給你。”權墨拉著米蘇坐下,靜靜地分析道,“但是對方既然盯上了這把鑰匙,隻怕不會輕易罷手,接下來他們會想設法接近陳思陽。”
陳夫人能夠讓一個小孩將鑰匙交給米蘇,看來是早就做好準備不去見米蘇,那麽背後的人肯定不會想到鑰匙已經給了米蘇,他們還是會通過陳思陽來拿到鑰匙。
“陳夫人死了,他若是想拿到鑰匙肯定不會再輕易對陳思陽動手了。”米蘇猛地揚起眸子,既然對方沒能從陳夫人手中得到鑰匙,那陳思陽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這就要緊盯陳思陽,看看他身旁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人接近了。”權墨將鑰匙交還給米蘇,深邃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她,“鑰匙你先放好。”
米蘇接了回去,目光靜靜地看著這把鑰匙,,“陳夫人為了陳思陽也是煞費苦心。”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陳思陽,有一對那麽愛他的父母,哪怕是死也要保全自己的兒子,這是多麽讓人羨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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