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神棍?高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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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福被三個氣咻咻的女人團團圍住,望著晴蘭起伏不定的胸脯,天福的心中不禁一陣搖曳,無奈地苦笑道:“三位姑奶奶,想從軍營中救出王爺和世子談何容易?你們當是過家家呢?一不小心是要掉腦袋的。”

    “父親、哥哥同那些傷兵關在一起,又染上了傷寒,我求你先救救他們的性命。”完顏萍玉淚眼汪汪地求道。

    傷寒?這倒有些麻煩,擱在後世天福會給開些阿斯匹林,但是現在卻無計可施。

    “小郡主,不是貧僧不願幫你,對傷寒這病我實再是愛莫能助,令尊和令兄隻怕這回要玩完。”天福急得連搓雙手。

    “哇。”完顏萍玉頓時大哭起來,罵道:“呸,你才要玩完,還高僧呢?你是哪個野林子鑽出來的臭和尚?”

    晴蘭瞪了天福一眼,連忙與茹雪一起安慰小郡主。

    誰料這時天福竟哈哈大笑起來,“小郡主,你剛才罵我什麽?”

    “嗚嗚,臭和尚臭和尚。”

    “不對不對,再上麵那一句。”

    “嗚嗚嗚嗚,野林子鑽出的臭和尚。”

    天福傻了眼,一時不知所措,心裏暗道:要是有支青黴素或是阿斯匹林,搞定你父兄的病那隻是分分鍾的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我這個和尚?

    茹雪見一時僵住,連忙說道:“大夥別幹站著,不如先去營中看看病情如何?”

    “是呀,多虧妹妹提醒,在這叨叨上半天也於事無補,不如先瞧瞧去。”晴蘭點頭道。

    天福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說不定小郡主的父兄病情尚輕,中草藥或可醫治。

    想到這裏,天福來到桌旁,提筆在紙上刷刷幾下畫了幅圖案,遞與茹雪說:“勞煩妹子給做幾個口罩,戴上它咱們便去傷兵營。”

    茹雪好奇地看著紙上的圖案,說:“這東西叫口罩?有趣。”

    天福又轉身對晴蘭笑著說:“晴蘭,有勞你和喬兄去準備一車石灰。”頓了頓,又道:“我這就去王爺軍帳,求去進入傷病營的令箭。”

    說完這些話,天福朝完顏萍玉點點頭,說:“小郡主,我會竭盡所能去救令父兄,你千萬別著急,待會讓晴蘭替你換身幹淨的衣衫。”

    “嗯。”完顏萍玉輕點螓首,流下兩行珠淚。

    忽必烈在帳中大怒,手指隨營郎中們斥道:“一千多傷兵在後營日夜慘叫,你們卻束手無策?爾等平日自詡名醫,沒想到卻是無能之輩。”

    四名郎中伏地一聲不吭,其中一人辯道:“四王爺,非是我等不肯盡力,而是對此傷寒疫症,曆代均無法根治,在下抖膽懇請王爺,早早將那些傷兵隔離,一旦疫病傳播後果不堪設想。”

    噝,忽必倒吸一口涼氣跌坐在椅上,那可一千多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勇士,若真是就此丟下他們任其自生自滅,豈不是寒了眾將之心?但是,傷寒這種惡疾一旦傳播開來,這後果自己絕對無法承受…………

    呼啦,天福笑嘻嘻地步入帳來,衝忽必烈揖手道:“王爺,這些郎中講話簡直猶如太監開會。”

    “噢?不知此話怎講?”忽必烈笑問。

    “無稽(雞)之談。”

    啊?哈哈哈…………,帳內頓時一陣哄笑,四名郎中頓時脹紅了臉,對天福怒目而視,尾隨進帳的晴蘭、茹雪也是粉臉一紅,輕輕啐了一口。天福卻毫不在意,咧嘴與眾一齊大笑。

    喬章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鬱悶地望著天福,心想:我這位妹夫到底是個什麽人?時而雅到天上,時而俗不可耐,真讓人琢磨不透。

    四名郎中也顧不上禮數,先後起聲瞪著天福,胸前起伏不定,其中一人指著天福質問道:“簡直是有辱斯文,虧你這和尚還是宋朝的使臣,孔孟之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喲嗬,這麽說四位都是讀書人出身嘍?”天福笑問。

    “哼,我等四人皆是正經的秀才出身。”

    “不為良相便做良醫。”

    “和尚,聽說你沒讀過幾年書。”

    “哼,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羞辱我等。”四名郎中怒不可遏,幾乎要吃了天福。

    嗬嗬,這幾個老頭醫術不怎麽樣脾氣倒不小,不就是傷害疫症麽?這很難麽?

    天福笑眯眯地圍著四位郎中轉了兩圈,問:“敢問幾位老先生貴姓?仙籍何處?”

    “哼,這還差不多,老夫姓楊,我等皆是邢州人氏。”

    “我姓柳。”

    “老朽姓桂。”

    “我姓枝。”…………

    楊柳桂枝?天驥啞然失笑,這四味豈非能入藥?楊柳……,等等,楊樹皮和柳樹皮的主要成份是水楊酸,那豈不是低配版的阿斯匹林?哈哈,這下小郡主的父親和哥哥有救了!

    “嗬嗬嗬,茹雪你快去告訴小郡主,就說她父親和哥哥有救了。”天福回頭悄聲說。

    “哈,真的麽?”茹雪不禁笑出聲:“天福你太神了,你真能治愈傷寒麽?”

    噓……,天福做了噤聲的手勢,茹雪這才緩過神,自己剛才聲太大了。

    可惜遲了,四名郎中早已聽到那句話,一齊轉首望著天福,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這位貌不驚人的胖和尚居然能治愈傷寒疫症?

    忽必烈聞言喜出望外,噌地站起身,幾步來到天福身前,把住他的雙肩笑著說:“太好了,沒想到大師竟然精通岐黃之術?這下本王那一千多傷兵有救了。”頓了頓,又道:“大師需要什麽隻管吩咐,本王無不應允。”

    “不可能,四王爺萬不可輕信那和尚之言,說能治愈傷寒我且信他三分,但是說能治愈疫症簡直是癡人說夢。”其中一位留著山羊胡須、麵色奇瘦的郎中喊道。

    “噢?敢問先生高姓大名,師從何人?”天福扶了扶腰帶笑問。

    “哼,老夫姓趙名昂字守拙,邢州人氏。”

    “嗬嗬,趙老先生想畢讀過醫聖(張仲景)的傷寒論吧?”

    “嗬嗬,老夫九歲時就讀過傷寒論,醫聖之方乃治療傷寒之症的不二法門。”

    “噢?貧僧鬥膽一問,醫聖之前扁鵲能治傷寒否?”

    “呃……,這個倒不曾聽聞。”

    “貧僧再問,扁鵲與醫聖醫術孰高孰低?”

    “嗤,時易則事易,兩人相差千年,豈可同日而語?”

    “著啊!”天福口宣佛號笑道:“敢問先生怎知貧僧無法根治疫症?”

    “這………………”

    “盡信書不如無書。”天福眨眨眼笑道:“趙先生可敢與貧僧一賭?”

    “賭就賭,哪個還怕你不成?”趙昂一梗脖子辯道。

    “嗬嗬,到時千萬別後悔喲?”天福友情提示道。

    “誰後悔誰是小狗。”趙昂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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