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血獒顯威(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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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1、血獒顯威

    唏律律!!!

    兩匹戰馬相距不足兩丈。

    薩獒胯下的戰馬,發出一陣嘶鳴。

    旋即,曲義出於本能的扭頭看去,隻見一匹戰馬襲來。

    是的,獨一匹馬,馬上無人。

    薩獒呢?

    殊不知,戰馬之所以發出嘶鳴,正是薩獒所為。

    薩獒見曲義近在眼前,雙腳脫離單邊馬鐙(劉辯提出的雙邊馬鐙尚未推廣),借力打擊,致使渾-圓的身子淩空而起。

    正是借力的瞬間,戰馬難以承受薩獒的力道,這才發出陣陣嘶鳴。

    然,曲義扭頭看見戰馬的瞬間,薩獒已然手執宣花板斧,落向對方頭頂。

    就在曲義滿心不解之際,真切的感受到,頭頂襲來一陣鈍器破空之音。

    當即,曲義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隻見——

    陽光下,自沾染血跡的斧身,閃動充滿無邊血色的寒光,正向他頭頂襲來。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曲義獨自殺傷近兩百敵軍!

    加上被成千上萬的敵軍包圍,力氣幾乎殆盡,難以再戰薩獒這般的猛人。

    是以,曲義震驚之餘,提起所有力氣,致使身子瞬間跌落馬下。

    同一秒。

    薩獒手中的宣花板斧,緊貼曲義身側劃落,砍在戰馬的背上。

    哢嚓!!!

    宣花板斧大如磨盤,薩獒又力氣驚人,生生將戰馬砍成兩半。

    不及眨眼間,一匹完好無損的戰馬,瞬間屍體分離,變作兩半。

    旋即,身體渾-圓的薩獒,被馬血淋濕全身,恍似一個血人!

    刹那間,在場眾人見此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那兩個想要殺了曲義的草頭將軍,此時別說誅殺曲義,就連靠近薩獒的心,都沒有。

    是的,此時薩獒給眾人的感覺,是震撼人心!

    然,同樣被噴濺馬血的曲義,用盡最後的力氣,以鯉魚打挺、挺身而起,繼而奔向最近的戰馬,試圖逃跑。

    曲義雖驍勇異常,可此時已然無力再戰,再傻傻的留在此處,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儼然,那匹戰馬,將成為他的榜樣!

    可惜,不等曲義奔出兩丈,薩獒不僅擲出宣花板斧,腳下三步並作一步,追了上去。

    哢嚓!!!

    宣花板斧砍中曲義的後背,深深的嵌入骨髓。

    與其認為是意料之外,在薩獒看來,反而是情理之中。

    “呃啊……”

    麵對斧子入體,曲義極其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口中發出一絲難以忍受的劇痛。

    “你、你殺不了我,殺不了……”

    曲義道出滿心不甘。

    砰!

    可不等說出後麵的話,反被來到身後的薩獒,祭出重拳擊向戴有盔帽的後腦勺。

    是的,即使曲義戴著帽子,薩獒仍舊無所畏懼。

    刹那間,一陣金屬輕吟之音,回蕩在曲義耳畔。

    砰!!

    又一道猛砸盔帽的聲音響起,落在曲義耳中,那聲音反倒小了許多。

    砰!!!

    薩獒再次祭出一記重拳,砸在曲義的盔帽。

    然,這一道聲音落在曲義的耳中,反倒比剛剛更小。

    砰砰砰……

    隨著雨打芭蕉一般的拳頭,落在曲義的盔帽之上,他反而渾然未覺,七竅卻開始流血。

    可正是這一拳又一拳,仿佛敲擊著周圍所有軍卒的心,使他們不敢造次,不敢產生絲毫逾越。

    在眾人看來,除去震撼人心,已然是驚世駭俗。

    殊不知,曲義之所以渾然未覺,正是因為耳膜受損,導致聽力受阻。

    不多時,隨著薩獒停止擊打,恍如一灘爛泥的曲義,一頭栽倒在地。

    “威武!”

    “威武!!”

    “威武!!!”

    頃刻間,隨著一個士卒發出呼喊,在場眾人無不開始回應,且,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大有震撼山嶽,響徹雲霄之意。

    這一刻,薩獒是英雄,是在場所有人真心崇拜的偶像。

    可薩獒卻真切的知道,如果沒有弘農王特別囑咐,絕對不會讓這些人誠服。

    劉辯臨時改變策略,走懷柔路線,不用強悍手段征服,反而用心去征服。

    但,即使張饒出於為了‘屯田製’考慮,可除去土地問題,一樣不會誠服在韓馥的腳下。

    所以,既然是在戰場上,就要用男人或者軍人的手段,去征服每一個動搖本心的人。

    薩獒以絕對強橫的手段,不僅震懾人心,還使他們誠心拜服,這便是凝聚人心的另一種途徑。

    軍中,強者為尊!

    哪個敢不服?

    於是,薩獒麵對周圍所有人無比崇拜的呼喊聲,雙手緊握成拳,舉過頭頂,與眾人一同呼喊。

    凝聚人心固然重要,可比這更加重要的則是,互動。

    蓋世強者,不僅會令人產生恐懼,還會產生距離感。

    當然,劉辯提出並奉行的距離感,並不知拉進彼此的關係,而是該近則近,該疏則疏。

    假使一味鐵腕治下,縱使有人服你,絕對不是一世,而是一時。

    劉辯重返漢末,人際關係這一方麵,比任何人看的都要透徹,尤其是掌權之人。

    ……

    隨著草頭將軍掌控界橋營盤,另外兩位草頭將軍,也已經掌控磐河的營盤。

    同時,雙方均派遣斥候,將這一勝利的消息,匯報給守在陽平的韓馥。

    陽平,中軍大帳。

    原本隨著雙方軍報送達,獲得糧草、裝備無數,本應該是高興的事,韓馥反而高興不起來。

    此時的韓馥居中而坐,神情異常凝重。

    “公子,公孫瓚一路向南,卻沒有返回北邊,他應該去哪兒?”韓馥看向身側的楊修。

    按照原定的計劃,公孫瓚勢必向北敗退,兩員禁衛已經帶領麾下潛伏在路上,便可一舉拿下。

    如今,公孫瓚竟然向南,顯然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

    楊修也不知道,他公孫瓚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還有,劉關張以及趙雲等數十人,並沒有向南,而是向東奔去。

    他們都是聰明之人,絕不會是暈頭轉向,迷路那麽簡單。

    至於返回渤海的袁紹一行,反而在劉辯的意料之中,兩員禁衛各自率領的五百麾下,剛好埋伏在必經之路上。

    對於禁衛們的埋伏,劉辯倒不指望他們擒拿袁紹,而是另有用意。

    然,就在韓馥與楊修一頭莫展之際,劉辯身邊的禁衛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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