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真--提領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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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2、真--提領益州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嚴達仍舊堅持態度,執意不肯說。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嚴達,與他父親嚴顏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坦白說,劉辯真心不喜歡這種愚忠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嚴顏,劉辯會當場將他擊殺,看他還嘴硬?

    就在這時,一眾早已翻身下馬的騎兵,已然來到三丈之外,紛紛屈膝叩首,連連山呼饒命之言。

    這時,劉辯對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瞬間會意。

    旋即,典韋走向一眾騎兵,朗身道“不想死,問你們就老實回答什麽,聽到了嗎?”

    “聽到了!”

    “知道,能快說!!”

    一眾騎兵點頭如搗蒜,無不配合典韋的問話。

    “可知,是誰派你們來的?”典韋問。

    “不能說!否則老子殺了……呃啊!”嚴達話音未落,反而遭到身邊軍卒的一記重擊。

    “他自身都難保,你們還聽他的?”典韋反問。

    “不聽不聽!”

    “我們不聽!!”

    “將軍我知道,是……”

    “是張……”

    “張鬆!”

    “是張鬆啊將軍!!”

    頃刻間,眾人七嘴八舌起來。

    “張鬆?劉焉的謀士!”劉辯嘴上喃喃。

    同一秒,得知答案的典韋,下意識的看向劉辯,卻並未言語。

    轉念間,典韋再度轉頭看向一眾騎兵,“你們說謊!張鬆如何能做的了劉焉的主?”

    “回將軍……”

    “張鬆是謀士!”

    “是劉焉最信得過的謀士!”

    “龐義戰敗,劉焉人事不省……”

    “張鬆為了拖住洛陽王,已命楊懷、高沛……”

    “率軍五千,阻擊錦帆賊!!”

    一眾騎兵,仍舊七嘴八舌。

    不消片刻,典韋終究明白怎麽回事,並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旋即,典韋折身返回,將實情據實相告。

    半柱香後。

    “本王隻記得趙韙、龐義,卻是忽略了這個張鬆!”劉辯嘴上喃喃。

    “大王,正是那張鬆率領楊懷、高沛鎮壓舊主賈龍,請大王為做出!!”王顯說完,一連三叩首。

    劉辯已在典韋的匯報中得知,戰狂與禁衛,已經成功阻止成功,救下錦帆賊甘寧,估計這會兒已經抵達蜀郡郡治的城外。

    戰狂的實力,雖然不容小覷,但畢竟對方有五千人之多,何況甘寧的人經曆一番血戰,想來已然無力再戰。

    “王顯聽令!”劉辯道。

    “王顯在。”

    “本王命你即刻趕赴城南,協助南來的錦帆賊甘寧破敵,可能做到?”

    “小的能做到!”王顯斬釘截鐵地說。

    “好,即刻啟程。”

    “諾。”王顯應聲而起,隨即翻身上馬,徑直朝著城南奔去。

    與此同時,劉辯自懷中取出一枚骨哨,並吹響。

    頃刻間,一道尖銳的厲嘯之音,劃破夜幕即將降臨的傍晚天空。

    典韋與馬雲祿皆清楚,那是大王與陰九幽的聯係方式。

    “大王,這些人怎麽辦?”典韋問。

    “收押,全當做給張鬆的見麵禮。”劉辯說完,趁著天色漸漸轉回,直奔城關。

    頃刻間,馬雲祿緊隨其後,典韋則命陷陣營軍卒控製一眾騎兵,趕著他們直奔城關而去。

    ……

    夜幕降臨。

    城內,州牧府。

    “報!!!”

    伴著一般匯報之音,斥候疾步來到正房門口。

    此時,張鬆等極為儒衫文士,正靜靜的守在門口,劉焉昏迷大半天,至今沒有醒來。

    幾在同時,張鬆等人齊齊扭頭看向門外。

    “稟先生,嚴達背俘,全軍覆沒。”斥候直言道。

    “什麽,全軍覆沒?”

    “劉辯將嚴達等人,如何處置?”

    “回先生,劉辯押著嚴達等人,正朝著城關而來,很快就要入城。”斥候道。

    “先生,嚴達那廝雖性情剛直,卻保不齊出賣了你啊!”

    “是啊先生,倘若劉辯小兒知道實情,那我等豈不是……”

    “慌什麽?大不了一死,大丈夫何懼之有!?”

    “說的對!大不了魚死網破!!”

    頃刻間,一眾儒衫文士齊齊附和。

    然,張鬆卻並未言語,而是將目光轉向房內,靜靜的躺在榻上,至今未醒的劉焉身上。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張鬆心說。

    殊不知,此時的張鬆不僅意識到主公劉焉做事過於暴露,就連他這次命令嚴達去阻截,更是錯上加錯。

    且不說,嚴達即使沒有道出真-相,難道劉辯就不知道了?

    歸根結底,還是劉焉和他張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才會釀下如今這副局麵。

    “成王敗寇,自古有之,罷了。”張鬆嘴上喃喃,繼而轉身走出房屋,朝著府門走去。

    “先生這是作甚?”

    “先生……他張鬆這是何意?”

    “難道,他造成的爛攤子,丟給我們不管了?”

    頃刻間,一眾儒衫文士相互看了看,完全不知張鬆的行為為何意。

    ……

    一刻鍾後。

    吱嘎嘎……

    伴著一道沉悶刺耳的聲音,早已關上的城門,再度被打開。

    旋即,劉辯一行,透過由城內灑出來的光亮,清楚的看見關內的地上,正跪著一個人。

    劉辯等人不解,下意識的策馬入城。

    很快,劉辯一行相繼入城,在火把的光亮下,隻見對方是一位身穿儒衫,留有三寸青須的青年文士。

    “何人擋路,還不速速退去!衝撞了大王,你擔待的起嗎?”典韋怒道。

    “在下是州牧大人的謀士,張鬆,叩見大王!”張鬆話音落下,向騎在馬上的劉辯,一連三叩首。

    “宗正的謀士,張鬆?呃……本王不認識。”劉辯說完,夾緊馬腹,繼續向前。

    馬雲祿、典韋則看了一眼張鬆,緊隨大王身後,直奔驛所。

    陷陣營軍卒,將一眾騎兵押入城內之後,唯獨押著嚴達,緊隨大王直奔驛所。

    這時,張鬆高聲道“大王,都是罪人張鬆,慫恿我家主公,這一切的一切,皆與我家主公無關,請大王明鑒!!”

    張鬆話音落下,取出藏在衣袖下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向自己的脖子。

    不及眨眼間,一股鮮紅的血線噴濺而出,致使附近的騎兵們大為震驚,卻不敢上前製止。

    旋即,選擇自刎來保護主公的張鬆,目光中閃爍著堅毅目光,側身倒在了地上。

    不多時,鮮血溢了滿地,張鬆的身子一動不動。

    “愚忠!”劉辯並未停止催馬,反而搖了搖頭。

    ……

    不消半盞茶。

    張鬆自刎的消息,傳入州牧府。

    數位等候消息的儒衫文士,聽到消息無不震驚。

    即使他們明白張鬆的做法,是為了保全主公劉焉,可越是這樣,劉辯能相信嗎?

    很快,眾人經過一番商業,不僅得不到結論,反而更加感到惶恐和不安。

    畢竟,都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楊懷、高沛殺了錦帆賊,奪回那些禁物,似乎仍舊於事無補。

    “諸位,難道我等真的要坐以待斃嗎?”一位儒衫文士問道。

    顯然,劉焉昏迷不醒,張鬆又在這個時候自殺,等待他們的隻有律法的裁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連夜逃出城去!至少,能夠活命。”另一個文士道。

    然,文士話音落下,其他人紛紛點頭。

    旋即,眾人對此一拍即合,看也不看昏迷中的劉焉,直接離開州牧府。

    隻是,眾人前腳剛走,劉焉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噗……”頃刻間,劉焉口吐鮮血,鮮血浸染衣襟。

    此時,房內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他劉焉獨自躺在榻上。

    劉焉麵對如今的局麵和遭遇,不由得緩慢的閉上了雙眼,他萬萬沒有想到,人未走,茶倒是先涼了。

    顯然,隨著數位文士離去,原本守在門外的侍女、衛士,皆嚇的逃命去了,哪裏還會顧得上他?

    就在這時,一道漸晰見明的腳步聲,傳入劉焉的耳中。

    “是誰?”劉焉發出沙啞的聲音。

    “……”來人並未言語,可那腳步聲,反而在劉焉耳中變得更加清晰。

    “為何不出聲?你是誰?你要做……”劉焉對此,心底急切之餘,艱難的扭頭看去。

    隻是,不等劉焉把話說完,那人不僅已經來到近前,還拿起一方手帕,為他拭去臉上、衣服上的血跡。

    “是你!?”頃刻間,劉焉看清對方的容貌,瞳孔不由得微張,滿臉驚駭。

    很快,隨著對方擦完血漬,劉焉懸著的一顆心並未放下,反而變得更加緊張與忐忑,“你都知道了?”

    “……”對方並未言語,反而放下那一方手帕,轉身望向月光傾撒入房內的地麵。

    “你想怎樣?”劉焉強行撐著身子,試圖緩緩起身,可不知怎麽,身子好像不聽使喚一般,下-身全無知覺。

    這一刻,劉焉對此感到無比無比的慌亂,漸漸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此時劉焉半身不遂。

    並沒有人害他,而是他自己無法麵對現實,心神遭遇嚴重打擊。

    “快點,快點!”

    就在這時,一道催促的話音傳入房中。

    劉焉聞聲而回過神,且,定睛望去。

    隻見房前突然多了數位衣著甲胄之人,另有數位衣著便裝的人,正被甲胄之人推搡著,使其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去一位留有青須的中年人,其餘人全部抱成團,膽顫心驚的看向一眾甲胄軍卒手中,閃動著明晃晃的兵器。

    不消三息,一眾甲胄軍卒齊齊揮刀——

    哢嚓!

    哢嚓!!

    哢嚓!!!

    軍卒們一連揮下數十刀,除去那中年文士,其他人皆屍首分離,鮮血淌滿地。

    此刻,那中年文士看著死不瞑目的父母、妻兒,雙手不自覺的緊攥成拳,身子顫抖如篩糠。

    “劉焉!

    劉焉!!

    劉焉!!!”

    文士伴著三聲呼喊,猛然起身衝向一位軍卒。

    不及眨眼間,軍卒揮刀砍下。

    哢嚓!!!

    刹那間,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隻見一股血線拋向半空,很快便化作一蓬血霧,消散的空氣中。

    旋即,數位神色冷漠的軍卒,將十餘具屍體相繼拖了下去,唯獨留下一片濃重的血腥味。

    “你究竟想怎樣?”劉焉神色淡然,卻緊-咬牙根,道不盡的隱忍與憤怒。

    “……”背對著的了,仍舊不言語,隻是靜靜的站著。

    盞茶後。

    “究竟想怎樣?”

    劉焉麵對對方的態度,已然氣的麵色鐵青,雙手一再握成拳頭。

    “……”背對著的人,依舊沒有言語。

    相反,就在這時,院外再度傳來數道催促聲,使得劉焉下意識的扭頭看下去。

    “都是我的錯,與我的家人無關,你們將他們放了!將他們放了!!!”身體被繩索捆綁的男人,連連-發出呐喊聲。

    其餘人並未被捆綁,隻是相互抱成團,無比恐懼的緩慢前行。

    很快,十餘人在軍卒的驅趕下,來到遍地血跡,幾欲令人作嘔的地方。

    “我說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錯不該追隨劉焉,這些與我的家人無關,你們放了他們!!”中年男人再度發出呼喊。

    “跪下!”

    “跪下!!”

    在軍卒們的催促下,十餘位家人紛紛下跪。

    “如果不出城,你們是可以活命的。

    隻可惜,你們意識到犯下的錯誤,卻沒有及時改正,反而選擇一錯再錯。

    試問,蒼天豈能饒你?”一位軍卒說著,已然拔-出挎在腰間的戰刀。

    “我、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能不能放過我的家人,大王!求大王開恩,求大王開恩啊!!!”中年男人呼喊著,連忙屈膝跪地,向生硬的青石板地麵磕頭,一下一下又一下,聲音很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殺!!”軍卒話音落下,其餘同伴瞬間揮刀。

    哢嚓!

    哢嚓!!

    哢嚓!!!

    不及眨眼間,十餘人相繼人頭落地,血濺數尺高空,隨之化作蓬蓬血霧,消散於空氣中。

    中年男人聽見數道哢嚓聲,促使身子不由得一僵,這個人愣住了。

    “你們、你們……”中年男人緩緩抬頭,望向神色冷淡的軍卒。

    “是劉焉,是劉焉!這一切都是劉焉,是他,是他!”

    “助紂為虐,該殺!

    拋棄舊主,獨自逃命,該殺!!

    麵臨生死,卻將所有過錯推給舊主,更加該殺!!!”

    軍卒話音落下,猛然揮刀,砍下中年男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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