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軍營男妓·恥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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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軍營男妓·恥辱日
征服者的戰馬趾高氣揚地行進在被征服的城鎮中。
明王朝的騎士們以勝者的姿態來回掃視著街邊的人。
這是一群站錯立場的人,渺小而卑微,他們不敢與馬背上的明軍將士目光接觸,盡可能地低著腦袋,像是一群犯錯的孩童,站在街邊瑟瑟發抖。
精銳的明軍騎士一隊接一隊地路過,高大的戰馬後綁著不同膚色的戰俘。白族人,回族人,突厥人,吐蕃人,波斯人,阿拉伯人,蒙古人,但更多的卻是漢人,一群為虎作倀的敗類。
他們沒能料到這一天,但是明軍卻為這一天準備了很長時間。
鄭寧被高大的戰馬拖行著,踉踉蹌蹌,上麵的騎士甚至都不回頭看他一眼。
“狗日的,造的什麽孽!”此刻的鄭寧滿腹的怨怒,就在之前他還認為穿越古代是多麽有趣的一件事情,就像《回明》那樣,現在看來,嗬嗬,都是臆想。
沒有哪一個朝代是理想的。
戰馬拖行了很久,最後停在了一處軍營。
數萬將士在營內忙碌著,操練的操練,休息的休息,對這些戰俘到來看都不看一眼,他們已經看得太多了。
每天這裏都會進來大量戰俘,經過嚴格的審訊和篩選,一部分人被運往萬人坑活活斬殺,一部分人被運往遙遠的北方服苦役,剩下一些年輕俊朗的則由軍醫實施閹割術,充當軍營裏的秀童。
秀童即**,說白了就是軍營裏的男妓,專供軍士們玩弄的床間玩物。
眾所周知,明朝規矩特別嚴。
老朱開國時,嚴禁本朝官員嫖妓和貪汙。
官員貪汙,直接剝皮塞草。而嫖娼,雖不至於被剝皮,但也會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久而久之,一些官員就隻好包養一些年輕俊美的男童來滿足自己。
現在聽來不可思議,但在古代,這卻是一種非常平常不過的事情。
沒辦法,當時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
這次南征,明軍一共俘虜了數萬戰俘,其中,有半數戰俘被就地斬殺,剩下一小部分俊美的戰俘則被割除男根,有的成了軍營裏的男妓,被軍營壯漢日夜玩弄,有的則被調往京城,成了明朝太監,終生服侍皇室成員。其中一位,就是日後名震全球的馬和——鄭寧的肉身。
馬和的父親是色目人,母親是雲南人,屬於混血兒,長的俊美無比。尤其是11歲時的馬和,眉目清秀,肌膚細嫩,又有罕見的儒雅的氣質,俊美到讓女人都嫉妒。這也是女仆木蓮甘願陪護他那麽多年原因。
木蓮……
鄭寧想起了那個小女孩。
那個默默守護著自己,讓自己一夜間成為男人的明代小姑娘,現在的她在哪裏?在這個沒有人性的亂世裏,她會有怎樣的境遇?
這些鄭寧都不知道,他跪在軍營裏的空地上,目光渙散,如同一位將死的犯人,漠然地看著幾名軍官拿著皮鞭不斷抽打戰俘,滿腦子都是木蓮。
其實,鄭寧的遭遇要比木蓮更慘,至少那個女孩還有脫困的希望,雖然渺茫。
自己呢?自己此刻已經跪在明軍的軍營裏,尊嚴盡失。
周圍一群傲嬌的明軍將士,嘴眼之中滿是勝者的嘲弄。
鄭寧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無盡的淩辱。
“最狠不過砍頭,不死總會複仇,隻要不砍頭就好。”鄭寧這樣想著。
一位明軍千戶提著馬鞭走來,馬鞭所指之處,皆有貌美俊男被士兵拉走。
那千戶走到鄭寧麵前時,略微一頓,停下了腳步。
“好俊的男童。”千戶細細打量著鄭寧,手一抬,染血的馬鞭指向鄭寧:“定!”
兩名軍士立刻上前,強行將鄭寧拽出戰俘隊伍。
那千戶回頭囑咐道:“此童給我閹割去勢,傷好後送我營帳。”
說罷千戶揮了揮手,繼續在戰俘群中挑選美男。
閹割去勢?那不就是做太監?聞言,鄭寧如遭雷劈。
“我不要做太監,我不要做太監!”鄭寧拚命掙紮。
“好狂的幼童!”一軍士嘲笑道:“太監可不是誰人都能做的,你若能當上太監,老子此後三輩子孫都吃屎。”
那軍士說的沒錯,在古代,並不是所有被閹割的人都叫太監,監是一種職位,而不是人體特征。
那軍士口中所指的太監,是司禮監掌印太監。
在明朝,司禮監掌印太監是十二監中最牛逼、最具權勢的一個職位,權力大到嚇人,通常負責完成國家決策中“批紅”的部分,也就是說,國家的一項決策準不準許都要看司禮監掌印太監的意願。
不過那軍士這次看走眼了。
他,鄭寧,日後不僅在魚龍混雜的明皇宮當上了最具權勢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和東廠大公公,還創造了一項航海史上無法被人超越的世界級神話——帶領大明遠征水師跨海環球作戰。
在遙遠的非洲大陸,與黑人土著展開過陸地兵團戰。
在原始的北美雨林,與印第安部落爭奪過土地河山。
在血腥的古羅馬鬥獸場,與異邦武士同台競技。
在古老的金字塔上,和埃及豔後共賞頭頂星月。
奇幻的小人國,危險的巨人島,神秘的人魚海,荒無人煙的沙哈拉大沙漠,寒冷至極的南極北極,古老的亞特蘭蒂斯大陸……
那些全球最危險,人類最不可探索之地,都有他與大明將士的足跡。
他自稱明朝來客,率領明帝國最精銳的鐵血水師,君臨天下。
他不是鄭和,他是鄭寧,造物主失手造就的奇跡。
不管怎麽說,淨身終歸是不好的,**都割了,那還叫男人嗎?
鄭寧又驚又怒:“放開我,我不要淨身,木蓮還在等著我,我不要淨身。”
“木蓮?”那軍士歪著腦袋:“女的吧?”
軍士戲虐道:“別想什麽木蓮了,這輩子你注定與女人無緣,告訴你,滿滿一軍營的大群爺們在等著你呢,哈哈哈!”
在軍士放蕩的大笑聲中,鄭寧被人強拉硬拽,拖進了去勢房——一間充滿哀嚎、慘叫和男人哭泣聲的特殊營帳。
淨身師是一位又矮又醜的老者,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一臉褶子。
老者不知得了什麽怪病,背上馱著一個巨大的肉瘤,那肉瘤足足四五十斤重,背在身上跟駱駝似的,壓的腰的彎了。
由於常年持刀割肉,老者手上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這,是高手的標致!
事實上他為人去勢,往往寥寥數刀,去勢者甚至都感覺不到疼痛,命根就已經脫離人體。
軍營裏的人都叫他駱駝,並不是因為他背上那個肉瘤,而是他工作起來和駱駝一樣不知疲倦。別的淨身師一天最多也就閹割十幾人,再多體力和精神就會崩潰,駱駝不同,最瘋狂時曾一天割去300多條男根。這一記錄直到清代,數百年間一直無人打破。
淨身台是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麵沾滿了血跡和尿液,殘留的毛發和碎肉讓人不寒而栗。
當那老者馱著巨大的肉瘤,獰笑著走向鄭寧時,一瞬間的恐懼讓他感到人類黑暗的如同地獄般可怕。
想要掙紮,但上蒼並未賜他足夠的力量。
身上的繩索鋼絲一樣,緊緊束縛著他,這讓鄭寧感覺到自己是塊肉,砧板上的肉,恐慌無助。
“求求你,不要割我**,不要割我**,木蓮還在等著我,我不要淨身,不要割,不要割……”
“割還是要割的,不割你那玩意兒,千戶就會割我這玩意兒。”駱駝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嘿嘿一笑:“我這玩意可比你那玩意值錢多了,你沒了那玩意至少不會死,我沒了這東西可是活不了。”
這話說的,鄭寧氣的肺都炸了,你掉了腦袋也就痛苦一陣子,我沒了命根子可是要痛苦一輩子。
“不過今天你很幸運。”看著精神幾近崩潰的受刑者,施刑者駱駝咧了咧滿口的爛牙:“作為老夫的收刀之作,今天我會拿出我畢生所學為你淨身去勢。你將成為我這一生最得意的完美之作。”
鄭寧無限恐慌:“會不會很痛?”
“你懷疑我技術?”駱駝彎著腰細細挑選著麵前的閹割刀:“我做學徒時,最多給人割過243刀,最後命根子沒割下來,淨身人卻疼痛而死。今天你是老夫的破萬之作,收山之作,隻用一刀。”
希望這一刀他突然手抖,鄭寧心中祈求。
但這也隻是祈求。
抹上辣椒水後,施刑者駱駝神情凝重,不待鄭寧反應過來,手起刀落。
下身一涼,已是閹人之身。
看著向外噴湧的鮮血和駱駝猙獰的嘴臉,一瞬間,鄭寧希望盡滅。
他躺在沾滿汙血和尿液的木床上,緊咬嘴唇,委屈與憎恨的眼淚蜂擁而出。
他恨這個社會的陰暗,人性的殘忍,命運的不公!但,更恨的還是自己的無能。
“有什麽好哭?”施刑者細心地擦拭著刀上的血跡:“這是你通向榮華富貴的階梯,多少人一輩子也到不了皇城根下,而你,長得如此俊美,比別人有更多的機會入宮。記住,靜養半月,少喝水,傷口長好後再下床。”
鄭寧淚水橫流:“我不想入宮,我隻想要我的**。”
“這人呐,一旦失去的東西,再想要回,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駱駝一語雙關,將那坨肉放進瓦罐,細心封存。
回頭看了鄭寧一眼,老者笑了笑,掀開營帳,佝僂著腰,抱著瓦罐一瘸一拐地走出軍營。
此時的鄭寧,遠不能理解駱駝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望著駱駝醜陋的背影,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