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大明水師·雲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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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大明水師·雲上船
既然敵不守規則,自己也無需再守規則。
鄭寧起了殺意,搬出了東廠、西廠、錦衣衛。
三個明朝最恐怖的特務機構躍下城牆,參與了這場諸軍競技。
手拿血滴子和繡春刀的錦衣衛衝在前方,東廠和西廠內家高手緊隨其後。
都是高手參戰,這一戰異常激烈,但那些江湖武夫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染的明城牆下,不是被錦衣衛的血滴子和繡春刀摘去腦袋,就是被內力深厚的東西廠高手震裂內髒。
五戰五敗,左尚急了,瞪著通紅的血目猙獰大叫:“黑巫師,出陣攻城!”
陣地上響起了古老的神秘咒語,一群穿著黑袍的巫師踏著血海緩緩而來。
他們身懷可怕的巫術。有的嘴能噴煙吐火,有的眼能奪魂攝魄,有的頭能淩空飛翔,有的鈴能驅動死屍……
“欺我大明無能人?”鄭寧怒了,振臂高呼:“方術士,出陣破敵!”
這一次,諸軍競技再次升級,已是到了巫術和法術的層次!
大明本土最正宗的漢人術士被鄭寧搬到了陣前,他們或是身攜降魔杵,或是背負斬妖劍,或是手舉鎮魂塔,或是腰係驅鬼鈴,踏著翻湧的血海,毫無畏懼地迎了過去。
事實證明,那些海外巫師都是花架子。
穿著黑袍又能怎樣?
你能噴煙吐火,我能作法降雨。
你能奪魂攝魄,我能驅鬼降魔。
你能降頭飛翔,我能招引天雷。
你能驅使死屍,我能撒豆成兵。
你會的,都是我玩剩的,我會的,你三代子孫也學不來,無論你會什麽,我都能克你!
轉眼間那群海外黑巫師就被本土方術士打的灰飛煙滅。沒辦法,實力在那擺著,關公門前耍大刀,也要有那力氣。
再次落敗,左尚氣的渾身亂顫,這座城,遠比他想象的難攻。
此時此刻,經過幾番激烈征戰,明城牆下的血海又擴大了數倍,一時間竟然掀起了巨大的血浪。
“陸戰敗與你,海戰還不及你?”
暗流湧動的血海上,突然憑空出現數百艘巨大的戰船。
那些戰船列隊排在海上,密密麻麻,震撼人心。
是左尚的海軍!
當它們的風帆揚起時,整片血海立刻變的巨浪滔天。這是進攻的前奏。
左尚猙獰大叫:“左尚偏要拿下你這城池,左國海軍,殺,殺,殺!”
鄭寧笑了,跟大明比海軍?
“豈知我大明別的不多,就戰船多嗎?”鄭寧看笑話似的看著城下的幾百艘戰船,輕輕揮了揮手:“水師聽令,殲滅陣前敵軍,若存一船,提頭來見!”
左尚看著海麵,等待許久,並未出現大明戰船。
左尚大叫:“你的帝國水師呢?怎不敢與我一戰!”
鄭寧沒有說話,指了指天空。
左尚仰頭觀望,呆若木雞。
天空烏雲湧動,翻滾的雲海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巨大的戰船。
一艘,兩艘,三艘,四艘……
每一艘都巨大如樓。
近萬艘戰船相繼浮出雲麵,懸在天空密密麻麻,將大地遮的如同黑夜。
“怎會這樣?”看著浮在雲海上的巨大樓船,左尚目露驚恐,站在血海裏,不知所措。
鄭寧隻是一笑。
大明戰船揚起風帆,從雲海駛來,一艘接一艘衝入血海,擊飛的巨浪比明城牆還高。
左尚看著這一切,憤怒至極。
如今已是七戰七敗,再不亮出底牌,所耗費的心血就要前功盡滅。
左尚嚎叫著,伸手去撕自己皮肉。
一塊又一塊的血肉落地,露出了左尚的原型——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那狼雙目滴血,站在血海裏仰頭對天長嘯。
大地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一隻大如戰船的巨型野狼出現在了明城牆下。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擋我之意願!”
巨狼咆哮著衝到鄭寧身前,不斷用腦袋撞擊城牆。
那狼腦袋有卡車大小,每撞一下,明城牆都跟著狠狠一顫,磚石亂濺。
一下,兩下,三下……
堅固的明城牆漸漸被巨狼撞出一個缺口。
“轟!”的一聲巨響,整座明城牆跟著一顫,轟然倒塌。
漫天煙塵中,百萬難民暴露在了巨狼的口下。
“我以前騙你的,你的女人我也是要碰的!”狼形的左尚笑容裏充滿了邪氣。
戰船般的巨狼跨過倒塌的明城牆,走向絕望的難民,瀑布般地口水從對方嘴中傾瀉而下。
就在巨狼張著大嘴準備吞食木蓮時,一雙巨大的手掌伸來,硬生生地接住了巨狼的上下顎。
撐住巨狼嘴巴的是一個巨人。
那巨人將近二十尺,渾身肌肉暴起,猶如一座移動的塔樓。
是巨人島上的巨人土著!
“吼!”巨人怒吼一聲,推開巨狼,對著碩大的狼頭一拳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悶響,數噸重的巨狼被巨人土著一拳轟出老遠。
巨狼哀鳴著在地上滾了數十米,掙紮著從血海裏站起後,還沒來得及反抗,狼頭又挨了巨人一拳。
那巨人土著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騎在大狼身上一拳接一拳地猛砸狼頭,轟隆隆的撞擊聲震耳欲聾。
又是一拳下去,狼王哀鳴一聲,腦漿迸裂,癱在血海中化為一縷黑煙。
八戰八敗,左尚麵如死灰一臉頹廢,雙腿一軟,重重跪在了地上。
鄭寧手持長劍走下城牆,來到左尚麵前,俯身審視著他。
“無論何時,哥哥永遠是哥哥。”鄭寧對著左尚一劍劈下,鮮血四賤!
當然,左尚並未被鄭寧斬殺,如果開啟上帝視角的話,你會發現這一切其實都是屍花所造成的幻想。
事實是鄭寧為了保護一隻受驚的兔子,與神經錯亂的左尚在雨林裏撕打一場。
左尚體弱,不敵鄭寧,被其一棍子抽在臉上,抽暈了過去。
也幸好這林中隻有棍子,若是失智狀態下不小心拿錯了刀劍,也許左尚就真的被鄭寧給害死了。
醒來時,頭痛欲裂,左尚猶如得了一場大病,坐在屍花旁愣愣地犯著傻。
看著鄭寧抱著一隻死兔子躺在不遠處,左尚一愣,趕緊捂著的臉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木蓮別怕,有我在,沒誰能攻下這座城……”鄭寧抱著死兔子說著胡話。
“大哥快醒醒。”左尚不安地搖著鄭寧,這一切在詭異了。
鄭寧睜開眼,看見是左尚,吃了一驚,慌忙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天,你臉怎麽了?”鄭寧驚問:“誰把你揍的?”
這一場架左尚挨的不輕,不僅臉被揍成了豬頭,門牙也給打斷了,尤其是那一頭黑色秀發,幾乎被鄭寧給扯成了禿子。
左尚眯著熊貓眼,一臉委屈:“也不知怎麽回事,醒來時臉就成了這樣。頭發也被人薅掉了一半。”
發現自己手中殘留有左尚的頭發,鄭寧心中咯噔一聲,已是明白自己因吸食屍花之氣,導致心智迷失將他打成了這樣。
這要是被左尚知道自己就是薅他頭發的凶手,還不活活氣死?
鄭寧不動聲色地將那把頭發壓在了屁股下。
“這裏太詭異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鄭寧丟了兔子,拉著左尚就走。
走了三五十米,鄭寧卻又折了回來。
隻見他尋來一根竹子,在石頭上磨斷一節竹筒,然後手捂口鼻,蹲在花前刮起了上麵的屍花粉。
“你幹什麽?”左尚不解地問。
鄭寧頭也不回,細心地刮著上麵的花粉。
“這花粉能讓人致幻,刮下一些,留著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還別說,這種屍花粉日後還真幫了兩人一個天大的忙。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此時與此刻。
鄭寧蹲在那裏小心翼翼地收集著屍花粉,很快就集滿了一竹筒屍粉。
為了防止屍粉從筒裏飄出,鄭寧用草將筒塞實,覺得仍不放心,又用樹葉反複包裹了幾次。
做完這一切,鄭寧鬆了一口氣,將竹筒藏於身上,撿起一根木棍猛抽那朵屍花。
這花名叫屍香魔芋,生於屍骨之地,又名地獄之花,花粉含有劇毒,可麻痹神經使人致幻,屬於妖邪之花。留在這裏任其生長會害死很多生命,必須除掉它。
別看那屍花體型巨大,但生命卻十分嬌嫩,幾棍下去,巨大的花傘轟然一聲,坍塌了下來。
花、莖分離,落地迅速腐爛變質,不多時,整株花就已爛為一攤黑水。
兩人看了看那灘黑水,對視一眼,轉身繼續穿行雨林。
他們知道,前方仍有危險與困難,但人在征途,豈能半途而返?夢在遠方,豈能止步不前?
兩個少年帶著執著的夢想,頭也不回地行走在這條奇幻的尋海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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