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縣令斷案·惹官司

    幸好鄭寧這人頭腦靈活，麵對那麽多跟風之人，臨危不亂，臨時想到了用耍猴這一招來吸引顧客，若不然，他這個將後世美食搬到古代街頭的穿越者就要被無數跟風商販給搶了生意。

    在大聖的幫助下，不到半個時辰，鄭寧他們就在集市街頭售出了近百份煎餅，生意紅火的令人嫉妒。

    就在眾人忙著做餅時，人群突然傳來一陣大喝。

    “好你個偷糧食的臭猴子，終於讓我尋到你了！”

    說話之人正是集市裏的糧店店主，梁無良，人送外號梁胖子，前兩日鄭寧和左尚還派大聖去他糧店偷麥，沒成想今天就在這裏這碰上了大聖。

    大聖見了那人，立時猴毛炸豎，對他嘶嘶怪叫。

    梁無良此刻一肚子怨氣，因為這隻猴子讓他無端損失上千斤糧食，心中恨不得將這劣猴扒皮抽筋，隻見他一邊大罵，一邊在地上尋找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鄭寧離開煎餅攤，上前護住大聖，對那糧店店主道：“這位大叔，說話可注意點，世上猴子那麽多，憑什麽說我家大聖偷你糧食？你這不誣陷嗎！”

    “放屁！”梁無良那店主指著鄭寧大罵：“還不是你們指使的？”

    鄭寧眉頭一挑：“說話可要拿出證據。”

    “證據？”梁無良推開鄭寧，上前一把將大聖的衣服撕了下來。

    隻見他在那件猴衣中上下翻找，從布袋裏抖出幾粒小麥和綠豆。“這不是證據？”

    行人議論紛紛，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吃的煎餅竟是這些少年用偷來的糧食做的。

    “盜賊，訓練猴子偷我糧食，看我不把你們送進衙門！”梁無良揮了揮手都跟來了兩名成工道：“押他們去見官！”

    兩名長工上前控製住鄭寧和左尚，鄭寧和左尚自知理虧不願惹上官司拚命掙紮，可十多歲的孩子怎抵的過一成年人的力氣？盡管兩人極不情願，可由於氣力不及對方，還是被虎背熊腰的三人給拉向了縣衙。

    在古代，老百姓想要打官司必須先遞狀子，遞完訴狀還要在堂內錄口供、五聽和刑訊等程序，如此一番折騰案件才能進入正式的審判。

    由於事發緊急，梁無良並沒有機會撰寫訴狀，好在古代衙門外都有登聞鼓，專供急案者鳴鼓之用。

    “看我今天不治一治你們！”梁無良跑上前去，拿起鼓槌就猛敲大鼓。

    這登聞鼓又叫鳴冤鼓，專供那些緊急情況下來不及寫訴狀的百姓鳴冤所用。這鼓平時不易響起，若是被人擊響，定是遇到了緊急案件，無論縣太爺在幹什麽，都要立即升堂斷案。

    聽到有人擊鼓，堂內走出一名衙役，探頭看著幾人。

    “何事擊鼓？”

    “急案！”梁無良指著鄭寧兩人：“他們訓猴竊我米糧。”

    “還以為是凶案。”衙役頗不耐煩：“先在門外等著，升堂時再進來。”

    肅穆的公堂上，掛著一塊木匾，上書“明鏡高懸”幾個大字。

    三班衙役手持殺威棒立在公堂兩旁，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子坐在公案後哈欠連天。

    那縣太爺似乎剛剛睡醒，不停地打著哈欠，隻見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忽地拿起桌子上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三班衙役同時在公堂內齊聲大喊：“升——堂！”

    聽到升堂，梁無良來勁了，狠狠一推兩人：“走！跟我進去見官！”

    這是鄭寧第一次有機會走進古代衙門，和影視裏那些高大明亮的公堂不同，這間公堂的麵積十分狹小，又髒又亂，也就十幾平方左右，寒酸至極。

    “跪下！”三班衙役訓斥眾人。

    原告梁無良和左尚都主動地跪在了公堂上，唯有鄭寧一人站著不願下跪。作為穿越者，他的價值觀與這些古人不同，自認為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天、地、師、親可跪之外，跪其他人都是賺他便宜。

    左尚小聲對鄭寧道：“我的哥，不懂規矩嗎？快快跪下。”

    鄭寧依然倔強地站在那裏，打個官司也要下跪？迂腐的封建社會！

    見那少年公然藐視公堂規矩，縣太爺皺了鄒眉頭。

    “這個後生好大的膽子，你是原告還是被告？”縣太爺問。

    “被告。”鄭寧說。

    “呆！被告還敢這麽猖狂？”縣太爺驚堂木一拍：“還不速速跪下！”

    “威——武！”兩旁的三班衙役拿著棍子搗蒜似的敲著地板。

    鄭寧站在那裏眉頭緊皺：“要審就審，那麽多規矩。”

    哎呀臥槽，小子挺狂啊！一名衙役上前二話不說，對著鄭寧腿彎就是一棍。

    “跪下！”衙役訓斥。

    這一棍打在腿彎，就是鐵做的機器人也得給打跪下不可，隻是一棍，鄭寧嗷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想站，腿卻不聽使喚，這狗日的古代！

    縣太爺看著幾人：“誰是原告，誰是被告？”

    梁無良舉手：“稟告縣太爺，我是原告，他們是被告。”

    “所告何事？”

    梁無良氣憤地指著鄭寧和左尚：“他們二人訓練猴子竊我米糧。”

    “還有這等奇事？”縣官來了興致。

    鄭寧反駁：“他血口噴人，沒影的事。”

    “呆！本官沒問你話，閉嘴。”縣官瞪了鄭寧一眼，問那梁無良：“可有人證？”

    得到回複，縣官道：“傳人證。”

    一名三班衙役扯著嗓子大喊：“人證上趟。”

    兩名長工弓著背，唯唯諾諾地跪在了公堂上。問完兩名長工，那縣令道：“竊糧猴呢？”

    “太機靈，沒抓住，跑了。”梁無良如實稟告。

    “那可留有物證？”

    “有的有的。”梁無良慌忙拿出那件從大聖身上扯下的馬甲：“大人，這是賊猴所穿的衣服，被我扒了下來，你瞧，布袋裏有我家糧食。”

    縣太爺趴在公案上，伸著腦袋看了看，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對著堂下兩人驚堂木一拍，喝問：“被告可知罪？”

    雖說兩人確實指派過猴子偷竊糧食，可都認為是小事情，怎敢輕易認罪？拚命喊冤，公堂外的阮氏嬌幾人也不住大聲求情。

    “嘴硬！看來不上刑你們是不招了啊？”那縣令驚堂木一拍：“來人，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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