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從小被威脅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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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陳延神色溫柔的回視楚若水,伸手將楚若水攬入懷中,在楚若水目力不及之處,朝楊祁使了個眼色,然後厲聲道:“楊祁,你怎可對楚小姐如此無禮,還不趕緊向楚小姐道歉。”
那群緊追不舍,使得陳延幾人吃了一番苦頭的魔獸退去後,陳延便抓緊時間調整狀態。平時對這兩人的爭吵,陳延多是隨意敷衍一番,然此時刺鋒獸晉升在即,隊員之間絕不能有嫌隙。
要知道半神獸不是輕易能遇到的,且誰也不知下次再遇見會是何時,因此陳延不允許這樣難得一遇的半神獸,因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從他手中溜走。
“楚小姐,惹你不快是我的錯,還請你見諒。”陳延的用意,楊祁非常清楚,於是他半是做戲半是的確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楚若水說道。
“算了,這次看在阿延的麵上,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依靠在陳延肩頭的楚若水,瞧著麵露不忿,卻仍不得不向她道歉的楊祁,感到十分暢快。
雖然楚若水心中更像讓楊祁跪地求饒,隻是陳延已經那般說了,她就不好鬧得太過。等她嫁入陳家,成為陳夫人時,她定要讓這些曾經給她難堪的人好看,楚若水心中暗想。
“眼下刺鋒獸晉升在即,我們不求能得到半神獸,能曆練一番也不錯,畢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大家都去見識見識吧。”爭吵順利平息,陳延對其他隊員說道。
“知道了,隊長。”楊祁幾人應聲後,往刺鋒獸所在之處走去,原先他們躲藏的地方離那不願,隻是被魔獸追著跑遠了。
先前之所以沒有將追著他們的飛行獸,引向聽者無心與說者有意那兩隊所在之處,一來是不想再惹上另一群魔獸,二來是不想節外生枝,讓刺鋒獸的晉升產生意外,半神獸可是他們的目標。
“我不知你與那輕塵有何恩怨,但你若實在看不慣她,找機會殺了便是,何必要為她失了你的氣度。”摟著楚若水走在最後端的陳延,邊走邊柔聲勸道。
早在認識楚若水前,陳延對楚若水的事,就知道不少,楚若水本身修為在學院中排名不低,她的家族在帝都雖然名聲不顯,在那落霞卻也頗有聲明,外家陸家更是三大世家之一。
陳延知道楚若水習慣被眾人追捧,高高在上的感覺,他覺得若是這樣的楚若水能為自己所用,那麽捧著她又有何妨,至於楚若水心裏生出的旁的心思,那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裏了。
“她有清羽師長撐腰,我如何能動的了她。”楚若水不否認想殺輕塵的心思,也暗恨輕塵為何有這樣好的運道,不但擺脫廢材之身,還能得那些人的維護,眼看那廢物,將要爬到自己頭上,楚若水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我在家中有話語權,倒是不懼清羽維護輕塵,不過你也知道,我家中有大哥在,就永遠不會有我的出頭之日。”陳延神情落寞,似在為自己幫不上楚若水的忙而自責。
“你大哥不就是擁有一隻聖獸嘛,如果你能有比他更厲害的魔獸,那麽你家族中的人定會支持你。”楚若水認為家族注重的永遠是利益,隻要你能讓對方相信,將來你能給他們的利益更多,那麽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偏向你。
“比聖獸等級更高的魔獸,豈是那般輕易可得的,我也不想大家為我去冒險,契約獸的事隨緣就好。你放心,就算沒有家族支撐,隻要是你想達成的事,我會竭力幫你。”陳延握緊楚若水的手,目光堅定,說道。
“阿延,你真好。”陳延堅定不移的神色,讓楚若水深深感動,她回握住陳延的手,“你也別放棄,平時得到半神獸或許很難,但眼前不正好有嗎,我一定會幫你搶到半神獸。”
陳延成為陳家的家主,那麽她就是家主夫人,那是何等風光,僅想想楚若水就覺得心血澎湃,心下更是下定決心要幫陳延奪到刺鋒獸。
“你說我是何德何能遇到你這樣的女子,老天待我真是不薄。”陳延語氣中滿含感激之意,雙目是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楚若水。
“我哪有你說的這般好,真是的。”楚若水麵露桃紅,嬌羞著扭了下肩說道。
前麵行走的楊祁等人,對這溫情脈脈的戲碼,早習以為常,而他們不覺陳延這麽做有何不妥之處。誰都看得出,那兩人都有自己的算計,最終不過是看誰能更勝一籌而已,再說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這些旁觀者還是默默觀望,別插手為好。
“怎麽半天過去還沒反應,不會是曆劫失敗了吧。”那方,雷劫過後,一片平靜,性急的鄭風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別急,這雷劫才剛過,當然得等一段時間。”張群武看似語氣平靜,不急不躁,實際上心底的焦躁程度並不低於鄭風。
此刻空中的烏雲仍未散去,因此底下一種觀望者看不清上麵是何情況,唯有靜靜的等待,隻是都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小崽子們,接來下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也該慶幸今日我沒那閑工夫來搭理你們,所以趁我未改變注意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張群武話剛落,一道有些嘶啞,充滿威壓的聲音有遠處驀然傳來。
躲藏在暗處的輕塵與管亁他們聞聲,相互對視過後,微微一點頭,精神瞬時緊繃到極限,那駱藤獸終是要現身了。
張群武與鄭風一行人則心下駭然,先前他們同樣感受到一點氣息,隻是那時駱藤獸的氣息並不明顯,且並未展現出攻擊性,因而他們未將這點變故放在心上,隻以為是某個守護獸。
而現在僅那道聲音就讓幾人感到濃濃的威壓,現在他們知道,他們是大錯特錯,這哪是守護獸,分明就是手段狠戾暴虐的凶獸。
“現在我們該怎麽做好?”鄭風明顯有些慌張,身體都僵住了,目光緊盯著那由遠處突兀出現的一雙看著似手仔細看又不像手的手。
“鎮定,我們先與其他人匯合,然後再看情況。”張群武同樣有些晃神,這明顯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對付的存在。
當聽者無心,說者有意兩隊人聚齊後,眾人是麵麵相覷,顯然誰都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先別慌,這裏並不止我們兩隊盯上刺鋒獸,我們可以與其他隊伍合作,再說我們不是還有護身法器,所以不必如此緊張。”說話的人摸著受傷的戒指,像是要從中獲取能讓他安心的力量。
如果沒有護身法器,眾人必定是選擇走為上計,明知不可為,自然不會留下以性命相博,但現在明明有後路,誰會願意放棄這難得一遇的機會。
就在說話間,借由雙臂的拉伸,那魔獸的身形完全顯現在眾人眼前,隻見那凶獸體型巨大,麵如鍋灶,目如銅鈴,嘴似金盆,雙腿壯如樹幹,那已收回的雙臂,與其說是雙臂,不如用會遊動的樹木的枝幹來形容更合適。
“這是什麽魔獸?”那方在駱藤獸前到達此處的楚若水一行,亦震驚於這冒然出現的魔獸,瞧見魔獸全貌後,楚若水問道。
楚若水一行應是唯一沒有早早察覺駱藤獸出現的隊伍,駱藤獸氣息弱是一方麵,主要是楚若水他們不是在暗暗觀察其他人,就是被魔獸追的無暇顧忌其他。
“不曾見過,不過這魔獸絕非善類,而他的目的怕是與我們一般。”陳延雙拳緊握,麵色凝重,這魔獸氣勢不在半神獸之下,若有這魔獸在,他恐怕無法得到那刺鋒獸。
“這魔獸雖強,可惜長得太醜,配不上我。”楚若水盯著那魔獸看了會,得出此結論,好在她還算有些腦子,隻是心底默默想,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看來你們都聽不懂人話,要我親自動手是嗎?”駱藤獸如銅鈴般的眼一轉,甚是不耐道。而駱藤獸這話,在平時讓人聽到會覺得好笑,可此時誰都無法笑出來。
須臾,隻見駱藤獸雙臂一揮動,一道雄厚的玄之力猶如氣浪一般,四下橫掃過去。
見狀,無論是明處的聽者無心,說者有意,楚若水一行,亦或是暗處的輕塵幾人,皆輔以玄之力,閃躲開那股襲來的力量。
為此管亁幾人的身形暴露在大家麵前,唯有輕塵在管亁與褚伯敘默契掩護下,未暴露行蹤。其他隊伍對各隊情況都有了解,因此輕塵的存在,大家是心知肚明,不過誰都沒去揭穿。
楚若水倒是想,可惜被陳延即使製止,“你該清楚這魔獸不易對付,眼下可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
“可是輕塵在暗處,若是她搶到那刺鋒獸該如何?”楚若水擔心他們奮力廝殺,可最後卻讓輕塵獲益。
“你覺得是從那魔獸手中搶到刺鋒獸容易,還是從輕塵手中搶奪容易?”陳延心中暗罵楚若水蠢,麵上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為楚若水分析事情的輕重。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這裏是他們最先來的,要趕人也該他們趕,他們不趕的話,才輪到你來。”一眾人沉默之際,管亁站出身伸手指著楚若水他們,如同說著一件很尋常的事一般。
本該為此感到暴怒的駱藤獸,並未發怒,眾人對此感到不解,輕塵倒是知道,管亁說話時眼神純然,沒有絲毫挑釁之意,態度亦很恭敬,無意中便消散了駱藤獸的怒意,這也是管亁特有的技能之一。
不明原因的聽者無心與說者有意兩隊人,卻是重新審視這看似一般的漁人得利隊,因為單飛揚的原因,起初大家對漁人得利對頗為關注,經過一連串比試後,眾人得出漁人得利隊不足為懼的結論。
管亁是名等級不高的藥師,可直接忽略,輕塵煉丹天賦是高,可惜目前能煉製出的丹藥等級似乎還不高,褚伯敘那對雙胞胎,實力不高於他們,他們能應付,單飛揚雖然強,隻是雙拳難敵四掌。
這樣組合的隊伍,遇上實力一般的隊,可以說穩贏,不過對上實力強的隊伍,弱點便能被放大數倍,他們贏得最後比試的可能性極小。
原本大家皆是這麽認為,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改觀了,這管亁笑意然然間,輕飄飄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楚若水他們,再說方才那駱藤獸雖未使出全力,那道力量卻能逼出隱藏暗處的所有人,而事實是那輕塵仍未現身。
“你放屁,我們明明剛剛才到,怎會是最先出現的人,你眼瞎了不成。”在陳延身後的一人,跳出身來,指著管亁,怒罵道。
“我向來實話實說,看你們情緒如此激動,不是心虛又是為何?”管亁一副無害的模樣,仿佛是發自內心的好奇,道。
圍觀的張群武等人,想著如果是他們被這麽說,估計得氣的罵娘,誰被誣賴,還能心平氣和的對待誣賴你之人。
“誰他爺的心虛了,姓管的,你找死是吧。”目中帶火,恨不能滅了管亁的某人,若非楊祁拉著,怕是早衝到管亁跟前了。
“算了,我不與你們計較,是我們先來的好吧。”管亁無奈歎氣,神情好似爹娘包容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
“本來就是你們先來的。”聽者無心,說者有意兩隊人心中同時說出這話,此外他們一麵感歎著,能與單飛揚組隊的人,果然不是凡人,另一麵則為陳延幾人感到同情。
“管亁,我認為有些事適可而止為好,你說呢?”陳延目光陰冷,出言警告道,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戲耍他,這事他記下了。
“對了,尊敬的大人,聽說那位楚大小姐說過,隻有強大如大人這般的魔獸才能與她相配,他們之所以最先出現,或許就是為仰慕大人的風采。”管亁無視陳延的威脅,他從小就是被威脅到大的,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曾經整日威脅他,‘你再說句看看’的老娘,與時常瞪著他說,‘你再惹你娘生氣試試’的老爹,都被他折騰的沒法,最後隻能將他逐出家門,讓他自力更生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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