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體內的金骨玉胎就是她的。”卓飛凡臉色一暗，“她已化作虛無。”

    雖然現在的卓飛凡，對屠嬌嬌沒有什麽感情。但是，畢竟以前二人曾經深愛彼此，甚至拜過堂。

    卓飛凡心情紛亂，情緒也低落下來。

    藍若夕也沉默下來。許久，她抬起頭，輕輕問道：“她是……你的……”

    “她……”卓飛凡整理一下措辭，道：“三萬年前，我們彼此深愛對方，甚至拜過堂，卻沒能走到一起。”

    “你……願意說給我聽嗎？”藍若夕小心翼翼地問道，完全沒有先前高傲霸道的氣勢。

    “嗯，到外麵去吧。有些事，包大力也需要知道。”卓飛凡道。

    閃出破天錘，卓飛凡和藍若夕看到，雷雲獸小灰正趴在破天錘上偷聽，包大力在一邊抓耳撓腮，急問聽到了什麽。

    被抓個現行，也不知尷尬，小灰舉舉小爪，“我也要聽故事。”

    招呼包大力和藍若夕坐下，卓飛凡道：“你們身上的變化，與詛咒大陸毀滅前的幾個人有關。嗯，我們從詛咒大陸的毀滅說起。”

    回想在詛咒大陸看到的毀滅影像，再結合小魔女屠嬌嬌的講述，卓飛凡終於將二者串聯到一起，理清楚了整個事件脈絡。

    三萬年前，魔界有位魔修，名叫屠嬌嬌，活潑開朗，美麗大方。

    她離開魔界，在人、妖二界雲遊，遇到妖界的至尊——妖聖。二人相識相愛，並結為連理。

    隻是，不知為何，她失去了這段記憶，並認識了人族的聖者——龍皓宇。

    二人相互吸引，很快墜入愛河。

    就在他們歡天喜地拜堂成親時，妖聖從天而降，粗暴地打斷婚禮，要帶走屠嬌嬌。

    屠嬌嬌記憶喪失，堅決不從，稱根本不認識妖聖。

    人聖當然不同意，與妖聖發生爭執。

    爭執之中，人聖與妖聖升空大戰。

    人、妖二族的最強者搏命相鬥，聲勢浩大，天崩地裂。

    鬥至正酣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暗算。

    一道慘白手掌，疾拍而來，聲勢駭人，人聖、妖聖完全無法抵擋。

    為了掩護屠嬌嬌逃跑，妖聖衝向大手，自爆修為。

    然而，妖聖的自爆，並沒有擋住進攻，人聖和屠嬌嬌被一掌拍得肉身爆碎。

    白色手掌將人聖拍到蝕魂潭下，又將屠嬌嬌囚禁到落神澗底。

    做完這些，白色手掌的主人摧毀了這個大陸，念出咒語，大陸的生命體全部潰散。

    詛咒大陸玄天宮掌門留下的影像——天地崩摧，萬物覆滅，就是當時的情形。

    根據屠嬌嬌所言，大戰發生在三萬年前。而玄天大陸有記載的曆史，也是三萬年。

    因此可推斷，攻擊人聖三人的幕後人，摧毀了大陸的文明，又重新催生出玄天大陸、仙山大陸。

    玄天大陸的名字，或許來自前世文明的超級宗門——玄天宮。

    略一停頓，卓飛凡繼續道：“三萬年後，也就是昨天，我們墜落到這裏。”

    “魔女屠嬌嬌，救活了若夕，留給你一些傳承；將妖王的傳承，送給了大力。”

    講完來龍去脈，卓飛凡沉思不語，心頭無比沉重。

    前世文明的覆滅，竟然與自己有這麽大的關係，如果沒有他與妖聖的激鬥，毀滅是否不會發生？

    也或許，即使沒有他們的激鬥，毀滅仍會發生。因為那個未露麵的女人，實力太過強悍，完全非人聖與妖聖可阻擋。

    但是，這些假設毫無意義，前世文明已經毀滅，數以百億的生命煙消雲散。

    “別想了，大陸毀滅與你沒有關係。”藍若夕扯扯卓飛凡，安慰道。

    雖然卓飛凡沒有點明他就是曾經的人聖，藍若夕結合之前與他的對話，已經猜出。

    “你是……人聖……”包大力聽到藍若夕的話，才猜到。驚訝半天，也安慰道：“前世文明毀滅，確實與人聖、妖聖沒關係。”

    “有無關係，都已成過眼煙雲。”卓飛凡歎息道，“如果那個女人，再對玄天大陸出手，根本無人可攖其鋒。”

    三人都陷入沉默。

    良久後，卓飛凡抬起頭，道：“我一定要找出幕後的人，給小魔女、妖聖以及億億萬萬的生靈，討個說法。”

    “卓師兄，我支持你。”包大力揮揮拳頭道。

    藍若夕對卓飛凡淺淺一笑，道：“有誌氣，我也支持你。”

    一直以來，藍若夕都是冷冰冰，對誰都不苟言笑，這展眸一笑，讓卓飛凡和包大力不禁一呆。

    “藍師姐，笑起來真好看。”包大力紅著臉道。

    “咯咯，好看你臉紅啥？”藍若夕笑道。

    看著臉蛋紅成大柿子的包大力，卓飛凡想起屠嬌嬌說他是妖修，道：“大力，倒是你，怎麽回事？”

    “我……其實，其實來自妖界，是妖皇的三兒子。”包大力道，“因為生下來就弱，為了不陷入皇子之爭，死於非命，我母親將我送到玄天大陸。”

    在地心之門時，水靈兒說牆壁上的黑洞可以通往玄天大陸之外，包大力對其感興趣，原來是為尋回妖界之路。

    說到妖界，卓飛凡道：“小魔女屠嬌嬌說，希望我們將她和妖聖的遺物送回妖界。你可知道怎麽去？”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包大力道：“當年，我母親是用破界符送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去。”

    “看看屠前輩和妖聖的遺物，說不定，裏麵有回去的方法。”藍若夕道。

    床頭擺著一口青玉匣，三人打開玉匣，裏麵是一些破碎的衣物、戰甲碎片等。

    “定位球！”在其中找到一個定位球，讓卓飛凡驚喜不已。

    定位球，可以記錄某個地點在整個宇宙中的坐標，可為某些探尋方位的設備提供定位，比如：傳送陣。

    “定位球有什麽用，難道你會建造傳送陣？”藍若夕白了卓飛凡一眼。

    傳送陣不過是陣法的一種，屠嬌嬌留給卓飛凡的陣道裏，還真有建造傳送陣的方法。

    不過，無需卓飛凡親手建造。

    前幾天，萬法閣閣主，萬學法已送給卓飛凡二座建好的傳送陣。

    隻是苦於沒有人界之外的坐標，可用來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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