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陳宏的表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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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皇帝眉頭輕輕皺起,緩緩的抬起頭望向陳宏的眼睛,“陳宏,忠賢說的……可是屬實?”

    陳宏緩緩的仰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悲憤,哀怨,委屈的表情一一從陳宏的臉上劃過。

    鎮國大將軍有些蒙逼,王忠賢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人被你殺了,你還露出這麽委屈悲憤的表情是幾個意思?搞的那個被殺的好像是你的人似的。

    眼淚溢出眼角,沿著臉龐緩緩的滑落,陳宏漠然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再次跪倒在地,“臣有罪——”

    皇帝眼睛一瞪,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有什麽委屈盡管說,朕自會替你做主。”

    “啟稟皇上……臣此次進京,是一路闖過來的啊,差點就見不到皇上啊……”

    “哦,大概的我聽說了,具體的是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是的,陛下,臣查到笑傲五捕被殺案的真情之後,便來神京跟那人討個說法,一路行來均是太平無事。誰料行至神京城三千裏處,卻遇人攔路“

    隨後陳宏將自己一劍轉戰三千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其中神捕司九州部的幾個弟子居然也來攔截臣的去路,臣當時感覺心都涼了,莫非神捕司也跟尚書府勾結在一起了嗎?“

    ”哦,神捕司真的跟尚書府勾結在一起了嗎?“皇帝淡淡的問道,但是陳宏卻在其中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

    陳宏連忙道:”後來端木神捕跟鐵鷹大人的一番作為打消了臣心中的寒意,讓臣知道神捕司依舊是神捕司,不會跟任何一個部門或者人勾結,隻為朝廷服務!“

    皇帝聽了,寒意頓消。

    ”陛下,臣聽這些人說好像是奉了什麽銀鷹的命令,臣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銀鷹大人,居然派人來截殺臣!“

    ”銀鷹啊,恩,朕知道了!看來某些人的小心思好不少,你殺得好,像這些為謀私利不管公權之人,該殺!“

    ”陳監察真是殺伐果斷啊,聽說問都沒問就把這些人殺了,不知這些消息又是從何的來的啊?“王忠賢陰惻惻的說道。

    ”自然是有怕死的屑小之輩為活命吐露出來的,不過這位公公知道的倒是詳細啊,不知公公從哪裏得知的這些詳情?似乎有些過於清楚了吧“

    陳宏當場就被王忠賢頂了回去,王忠賢還要說什麽。

    “夠了!”皇帝淡漠的喝道,“王忠賢朕讓你都督東廠,有監察天下官吏之權,朕不願多說。但是,這是監察而非監視!東廠隻需確認官員是否嚴苛職守,有無貪贓枉法之過就可。你無緣無故監視陳宏作甚,混賬東西,退下!”

    ?可以說這次覲見算是不歡而散,不過陳宏就任總監察之事算是塵埃落定。

    ?鎮國大將軍出了觀日閣對著陳宏冷哼一聲便甩手離去,倒是王忠賢臉上堆滿笑容來到陳宏身前,“恭喜陳大人賀喜陳大人……”

    陳宏緩緩的轉過臉,看向王忠賢的眼神有些怪異。眼前的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東廠提督了。但是,陳宏卻無法生出一絲的敬畏之心。

    按理說,東廠提督算得上是權重朝野,有監視天下官員之權,多少都應該有些威福自作的氣勢。

    而這些,在陳忠賢身上全都沒有。他就像一個宦海沉浮數十年的老狐狸,跪見叩拜如此的嫻熟。逢人都是笑臉如花,一口一個奴才自稱的如此的自然。

    “王公公有禮了,不知道何喜之有?”陳宏不陰不陽的說道。

    “灑家賀喜的自然不是陳大人職位高升,賀喜的是陳大人晉升神通境,年齡之小堪稱幾千年來第一啊……”王忠賢收起臉上虛偽的笑,也是淡淡的說道。

    “慚愧慚愧,愧不敢當啊!”

    ?“不過,灑家聽說有很多人對陳大人這個幾千年來第一很是不服啊,據說金烏宮和軍部都有人想找陳大人切磋一二啊——”

    陳宏的臉色猛的一沉,看著眼前那張如吸血鬼一般的臉龐突然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冰冷,死亡的陰影似乎漫上心頭。

    “陳宏!”一聲呼喚將陳宏喚醒,王忠賢的氣勢猛然間一收。

    “太子殿下!”王忠賢低眉順眼的躬身對著太子行禮。

    “王忠賢,穀的帳,我會和你慢慢算!”太子冷冷的對著陳忠賢的耳邊說了一句,伸手抓著陳宏的手離開。

    “父皇要和我們談談,跟我來!”陳宏悄悄的運起功力將體內翻騰的氣海平複。王忠賢這一招異常的歹毒,竟然想侵入陳宏精神識海以破壞陳宏的武學道基。但可惜,陳宏的武學道基是萬象神典打下的。牢固的不受外邪幹擾,除非陳忠賢的精神力萬象神典還強。

    七拐八拐,太子領著陳宏越走越深。突然間,陳宏停下了腳步,“太子殿下,您別坑我,再往裏走可是皇上的後宮了……”

    “由我領著你,你怕什麽?父皇要我帶你去天闕宮,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經過我確認的不會錯。你跟我來就行。”

    放下了疑慮,陳宏跟上太子的步伐。一開始,陳宏還能見到三三兩兩的宮女,但走著走著卻越顯的冷清。等到陳宏到達天闕宮的門前,陳宏都懷疑這裏是不是冷宮。

    若不是皇上的行轅就停在宮門口,就連太子也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

    “陳宏,天闕宮我這輩子隻來過一次。那一次我隻有六歲,卻是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天。”太子望著天闕宮的牌匾似乎感慨萬千。

    “那一天我逃了課,和扶畫兩人玩耍。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天闕宮,我們覺得好玩就推開了宮門。原本以為這裏應該是一個荒廢的宮殿,但進去之後發現裏麵就像一個皇宮的寶庫一般。

    富麗堂皇甚至比父皇的寢宮還甚,古董字畫掛滿了每一個角落。當初我就像發現了寶藏一般別提有多高興了。扶畫拿了個玉雕觀音,我拿了一個瑪瑙鏨。你說這整個皇宮都是我家的,我拿點東西有什麽關係?”

    “挨揍了?”陳宏嘴角微微抽搐的笑道。

    “哎——差點沒被吊起來打!要不是母後哭著求著,估計我會被父皇給打殘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踏足天闕宮半步。就是現在,我都感覺渾身有點癢,走吧,父皇應該在裏麵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