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馬分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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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姬紫月。
鞭馬出了城,她茫然四顧。不阿城外地界遙遙無垠,她又該朝那處去呢?
姬紫月眉頭深鎖。
這時,她便突然見一人橫刀立馬而來,氣勢洶洶。
卻是那三秋寨野豹子。
“嘿嘿,姬家姑娘何處去啊?”
蹭的一聲,野豹子接近後翻身下馬,當是腳下穩如泰山,笑嘻嘻道。
“我倒想問你呢。”
姬紫月不禁白他一眼,冷冷道。
話說,他們兩人上次自薑家地牢無功而返後就分開了,這會怎麽又追上了?
又是怎麽出的城?難道跟她一般?
許是有過短暫的接觸後對野豹子的印象有所改觀,這時也並不排斥。
“自然是跟姬二小姐一個方向,我做買賣,你找人。”
“為何又與我一個方向?”
姬紫月繼續問道。
“嘿嘿,我總覺得隻有姬二小姐你能找得到他。”
“實不相瞞,我要做的買賣就是知道他的下落。”
“那你可問我願不願意?”
姬紫月再追問道。
“麻煩,老子不管,跟定你了。”
野豹子說話不利索,被姬紫月問來問去,心中火氣蹭的直竄,擺手道。
“老子做的又是葉家小子的買賣,這下總沒有問題了吧?”
跟女人打交道就是他媽麻煩,野豹子心底憤憤道。
可無奈作為寨主,三秋寨整個開支都得是他負責。所以,有銀兩不掙白不掙嘛。尋常下上好幾趟山,也不比這一趟,銀兩來的多。
“粗俗。”
姬紫月冷冷撇下兩個字,率先鞭馬朝著一個方向揚塵而去。
“嗨!”
“老子就喜歡粗俗怎麽了…”
野豹子聞聲火冒三丈,當即嘴裏嘟嘟囔囔,也追了上去。
一路並無所獲,但姬紫月分析的方向不差,她遍尋山神、土地、文聖廟,也到過薑羨魚曾留宿的文聖廟,隻是那裏空無一人。
姬紫月難免神情沮喪。
而這時,野豹子開口了。
“姬二小姐,對麵那道山是野狼嶺吧?”
“不知道。”
姬紫月振作精神,野豹子好像發現了什麽。
“是野狼嶺應該沒錯,你仔細看,山粱好像有官兵。”
“官兵?”
姬紫月目光匆匆望去,對麵山粱確實有人影移動,還不少。
不過,她卻不理解野豹子為何看出是官兵。
“嘿嘿,老對手了。”
野豹子說著,似是隱隱激動,悠悠搓著手,目光如炬。
別的東西他不認識,但山梁上那匹隱約的紅馬他卻熟悉的緊呢。
十有八九,便是那羅庸的座騎。
哦對了,那羅庸在官府中還有一個稱號,鷹眼。
看來,他們應當是有線索了。否則,鷹眼再厲害,也不見得對野狼嶺不忌憚,嘿嘿。
“姬二小姐走的方向沒錯,竟然在這裏碰到了這幫家夥。”
“跟著他們,那小子不遠了。”
野豹子放肆大笑。
不過,鷹眼作為不阿城八大武師之一,自然並非浪得虛名。既要尾隨,便要謹慎萬分。
野豹子可不怕,他早就想再會會鷹眼,不過目前不能亂了計劃。
眼下時辰已是下午兩三點。
再說那靈師徐仙來,她也在尋找薑羨魚的下落。不過,她用的是“馭鼠”的手段。
她自有辦法驅馭鼠類去找她想要的人,可這時徐仙來漫步荒野,腳下有三兩隻灰鼠“支支吾吾”了一陣,她也皺起了眉頭。
鼠族竟也沒有發現薑羨魚的下落。
按理說,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但卻是偏偏發生了。
要知道,鼠族眾多,任何一片地麵甚至地下都有他們的蹤跡,它們互相聯絡,如是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又怎會…
“去吧灰兒,繼續打聽。”
這鼠族嗅過薑羨魚的貼身衣物氣息,遲早會有結果。
再說,眼下鼠族搜索無果無非尋常有兩種可能。
一是薑羨魚身處火中,二是薑羨魚身處水中,因為鼠族天性不涉水火。
徐仙來想了想,當即又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撲楞楞…”
不多時,附近有鷹族飛來,落在她的手心。
“去吧,幫我找到這個人。”
徐仙來讓飛來的一隻鷹族嚐了些許屬於薑羨魚的血,而後說道。
那鷹族像是聽懂,旋即飛向高空,發出一聲聲的長鳴。
它在召集其他的鷹族。
徐仙來會心一笑,又隨意漫步去,很是從容。
再說薑羨魚。
他與傅紅樓雙雙跳至河中後,當即不醒人事。
但他們還活著,隨著河流的流勢由上而下。最終,被一個打魚的老漢撈起。
且說這老漢,高齡已有七八十,白發蒼蒼目光枯竭。撈起兩人後,他也作了罷,撐著杆子就往岸邊靠去。
隨後,他指使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去村裏喊人幫忙。
村叫霞集村,霞集村卻也是臨近荒廢。仍然住著的村民不多,且多是老弱幼小。
不多時,那女孩叫來了三五村民,亂哄哄的將薑羨魚兩人抬回到打魚老漢的住處。
七嘴八舌的議論了一陣後,被老漢趕走。
說來也是巧合,這打魚老漢以往是村裏行診的醫者,隻是這些年年邁顯的更加吃力,他便收了手,靠著打魚的生計與幼小的孫女過活,也能溫飽。
老漢先後給兩人的傷口上敷了藥草,又搖頭歎息。
看傷勢,這男娃明顯比女娃要重的多,情況不容樂觀。
晚上,傅紅樓首先轉醒。
她問過老漢之後,神情中頗為擔憂。
傅紅樓眼看薑羨魚,渾身冰冷至極,除卻那微弱的呼吸,倒像是死了一般。
殊不知,他體內的天地陽精正徐徐遊走在他體內的每一處,悄然治愈著傷勢。
隻是與之前相比,平緩了不少,卻也源源不斷,極其的穩定。
半晌,老漢帶著小孫女又給薑羨魚摸脈之後欣喜道,男娃竟有好轉的跡象,傅紅樓也是欣喜不已。
而後,老漢稱是夜深去睡,留著傅紅樓,她稱是守在薑羨魚身邊等他醒來。
老漢臨走時,似是誤會兩人的關係,說什麽年紀輕輕就知珍惜實屬不易,這讓傅紅樓頗為尷尬。
再看薑羨魚,傅紅樓猜測道,他約莫是還不到二十歲。
可自己已經二十有四。
如若可以,往後可以作為朋友。
傅紅樓經曆過一劫,算是對官府懸賞的事情作了罷。
隻等薑羨魚恢複。
日子又會回到之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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