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第一醫院

    赫連萌坐在車裏，神色不明盯著車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她來這裏上班多久了”

    “一周”

    “七天？”

    赫連萌麵帶疑惑，七天的時間就可以讓她重新找到成就感，門口矗立著她的名牌，還說剛從某國進修回來的教授。

    這種信息在赫連萌看來就像是個子虛烏有的騙術，白月桐這五年明明就是躲在國外為了逃避責任，可這家醫院卻把她供奉起來。

    “你去吧，我還有事，改天再過來”

    “都到門口了”

    “可我又改變主意了”

    赫連萌轉身看向她身後的左司，神色閃過淡淡的疏離，話音剛落就準備下車離去，她心裏過不了這個坎，還是不要進去了。

    左司還未來得及說話就隻能眼睜睜的盯著赫連萌的身影緩慢消失在他麵前，徒留他一人來麵對。

    ····

    幾百米之外，馬路邊上所停靠著一輛黑色轎車。

    墨煜然原本正在通電話。

    “這件事若是敲定，明日給我回個信息，後日我會召開會議”

    赫連萌剛上車時，就看到男人俊美的側顏，一隻手撐在方向盤上，另外一隻手在打電話。

    墨煜然掛完電話神色疑惑的看了眼又回來的赫連萌。

    “左司在那裏，就用不到我了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

    赫連萌口中的家指的是墨煜然和她所居住的公寓，沒有外人所打擾。

    墨煜然見狀眉梢微挑，可眼底卻閃過淡淡的笑意，熟嫻的啟動引擎，左轉出去後，車子隨著車流慢慢向前走。

    ······

    醫院，腦外科科室，辦公室外。

    左司從出電梯後就一直站在護士台前，麵無表情的樣子，讓值班的小護士不敢說話。

    “這位先生，您女朋友在這裏上班嗎？”

    “我來這裏看病”

    “嗬嗬，先生真愛說笑，這裏是腦外科”

    左司聞言，邪魅一笑“我這裏確實有點問題”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

    一時間護士台附近的空氣裏很是尷尬。

    值班的兩位小護士，眼神躲閃不再看左司，因為來這裏看病的人不是腦子外麵有問題，就是腦子裏麵有問題。

    誰知道眼前的男人長相俊美，但腦子卻不好使。

    ···

    左司見這裏氣氛尷尬，就不再待在這裏，恰巧眼角瞥了眼走廊，發現盡頭走來一抹身影，眼底掠過一道精光。

    “她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天啊，您要找的是白醫生”其中一位護士，驚訝的叫出口。

    “恩？她看的不好嗎？我見她的履曆上寫著剛從國外回來”

    “恩，白教授是我們腦外科的主刀，她是神刀手”眼底滿是崇拜。

    左司聞言不置可否，沒想到這女人幾年沒再碰觸手術刀，最近初次碰觸就有這樣成績確實很好，這讓他想起這女人在江州的時候在手術台上時，從未失手。

    白月桐剛從手術室中出來，連消毒服都沒來得及換，外麵套著一件工作服就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不時的和自己周邊的那幾位護士聊天，一副很嚴肅的神情，這一幕讓左司見到後，內心激起一片漣漪，想著白月桐，他的養母，天生就是握手術刀的，那雙手指可以主宰著任何人的命運，因為她所學的專業是人的大腦。

    “白姨”

    “誰叫我？”

    白月桐回過頭就看到左司的麵容，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好像左司的到來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一會兒你們記得再去1034病房看眼病人，記得及時給患者更換藥水”

    “好！”這是一位剛來的實習醫生，對於白月桐所說的話言聽計從。

    左司站在一旁看著對方所安排的任務沒有任何瑕疵，內心閃過釋然，他怕眼前的女人真的會喪失所有的良知，怕對方眼裏那些病人始終是她研究科研項目的臨床小白鼠。

    “你怎麽會來這裏？”

    “看看您新上班的工作環境怎麽樣？”

    “這裏是醫院，你說呢？”

    白月桐心想自己每日不知道要麵對多少重病患者，麵對多少的生離死別，這人竟然會問她工作環境怎樣？

    “我覺得挺好”最起碼你在這裏不會讓任何人感到威脅。

    “來找我有事？”白月桐從進了辦公室就脫下白色外套，熟嫻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對於忽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男子感到很詫異。

    “我代替萌萌，來看看你”

    左司進屋後也不客氣，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裏，看白月桐的神色帶著淡淡的譏諷。

    “這話也是她讓你說的”

    白月桐頭也不抬，恰巧擋住她臉上所閃過的不喜。

    “不，這是我想說的”左司沒有告訴眼前的人，你的女兒連見你一麵都會覺得浪費。

    “她沒有讓你帶話嗎”

    此時的白月桐很忙，忙著寫報告，忙著看病例，可她越忙，說明她內心越煩躁，她隻不過在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不要難過而已。

    左司見眼前女人從他進來之後到現在，沒有給他一個正眼，頓時心底深處那一丟丟的憐憫拋在腦後。

    “過河拆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嗬，你心裏明白就好”左司已經懶得和眼前的女人溝通，因為對方的神態就已經表明一切。

    “既然你在這裏還不錯，那我就先走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來這裏就是為了看她一眼而已。

    從他走出辦公室大門到坐上自己的車子，麵上始終掛著微笑，努力克製內心的憤怒，因為他實在是無法高興起來，想著自己來這裏看她簡直是個最大的失誤。

    “我真是吃飽撐得沒事做才會來這裏”神色滿是陰霾，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方向盤，腦子裏快速飛轉，許久都不曾離開這裏。

    直到將近度過兩個小時之後，左司才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這麽久的時間她一直呆在辦公室？”

    左司喃喃自語，他才不會相信白月桐會為了幾位病人就會呆在辦公室中戰戰兢兢的不願離開。

    那雙充滿危險的雙眸盯著眼前女人開車離去後，他也緩慢追隨而去。

    他要好好看著對方到底在搞什麽把戲。

    ·····

    赫連萌從進家門後就享受到了女王級別的待遇。

    “這是拖鞋，我幫你換好”

    墨煜然高大的身軀緩慢蹲下，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動作十分溫柔的幫助赫連萌褪下她腳上的高跟鞋。

    再輕柔嗬護搬的幫她換好家居鞋。

    這是一雙情侶鞋，赫連萌腳上那雙是粉色，上麵的圖案是萌版墨煜然，再看墨煜然腳上的家居鞋是一雙灰色的，可上麵所畫的圖案卻是萌版赫連萌。

    赫連萌望著男人的動作卻沒有吱聲，這種情景，已經維持了一周多，好像她隻要去工作室回到家，男人就會提前為她準備好一切。

    主動為她換拖鞋，主動為她換衣服，添好洗澡水，也不顧自己有多忙，就會主動廚房做晚餐。

    “乖寶，你先去泡個澡，我去做飯”

    墨煜然見女孩兒的興致始終不太高，就想著讓對方先去洗澡，放鬆一下，心裏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量會不會過高。

    “你要去做飯？”

    墨煜然聞言回頭看了眼赫連萌，深不見底的黑瞳滿是笑意“是，我要喂飽我們家的智慧團”

    後者聞言嘴角微抽，想著男人不知從何而起，又給她起了個外號的名字

    智慧團

    每每聽到男人這樣叫她，她的內心都是崩潰的，就像此時她站在浴缸前，臉頰兩側卻泛著紅色，眼前浴池裏最上麵一層鋪滿玫瑰花瓣，空氣中都是鮮豔妖嬈的味道，滿屋芬芳，還有濃鬱的奶味。

    赫連萌伸出手指緩慢將自己的手指探了進去，輕輕攪動了兩下，纖細鬱蔥的細指再次從浴池出來後，沾滿白色的泡泡和花瓣。

    “好香”

    赫連萌用鼻子聞了一下，雙眼微閉，腦海裏浮現出男人為了她做這一切的場景，讓她的心跳加速。

    再次確認外麵沒有人之後，赫連萌將身上的家居服緩慢褪下，動作極其緩慢的抬起一隻腳，先是在裏麵適應了下，這才讓另外一隻腳也踏進去，站在原地沒有多長時間整個身軀，全部沒入裏麵。

    “真舒服”

    每天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可以泡一會兒澡，完美人生啊。

    內心暗舒口氣，赫連萌雙眼微閉，開始假寐，口中哼著輕快小曲。

    ···

    半個小時後。

    墨煜然在下麵坐等又等也不見赫連萌下來，雙眼微蹙，就急忙上樓去，高大挺拔的身軀剛走進衛生間就看到赫連萌歪著腦袋，斜在浴缸邊上記讓睡著了。

    “乖寶”

    “萌萌？”

    墨煜然試著喊了幾聲，發現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讓他的神情帶著疼惜。

    雙掌用力一撈，直接將赫連萌從水中撈了出來。

    一時間激起陣陣水花，整個衛生間內處處都是白色泡泡和玫瑰花瓣。

    墨煜然眯起那雙危險的眼睛，擋住眼底所有的情緒，心裏暗歎口氣，真不知道答應女孩兒出去工作是對是錯。

    這丫頭自從每日去工作室報道後，一日三餐沒有規律，有時候她會為了一張圖紙思考很久，也會為了一條線修改很久，對待工作上的細節很認真。

    先是細心的將滿是水泡的身軀擦拭幹淨，雙手抱著赫連萌走回臥室，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始終盯著前方，不敢亂瞄。

    墨煜然動作十分輕緩的將懷中嬌軀平穩的放到大床上之後，身上的白色襯衫早已濕透，飽滿的額頭上滿是水珠，其中一條青筋畢露，性感的薄唇緊抿成直線，心底咒罵自己一句後，將一條薄毯披在赫連萌身上之後就緩步離開臥室。

    這丫頭既然已經睡著，再次醒來最快也要三個小時之後，他這個時間段可以處理些公務。

    他的公司宏鑫最近和京州最大的電子大鱷楊爽，洽談一筆互聯網業務，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大數據，據他所知，他們公司要提供所有關這座城市年滿30—40歲之間所有女性的大數據，這些都是他們宏鑫要提供的數據，工作性質，家庭收入情況，單身OR離異，每個女人都有幾胎。

    對方隻給他們一個星期的時間。

    正用電腦查詢數據，一目十行的瀏覽手下部門所提供的表格，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了，他剛看到最關鍵的那一夜，就聽到手機裏傳來的一陣鈴聲，隨意拿起手機，熟嫻的按下按鈕後就看到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麵孔。

    白月桐？

    她在做什麽？

    穿著一身便捷的運動衫，顏色是深藍色，臉上的妝容若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就不會認出來，尤其是那雙眼睛，直溜溜的轉個不停卻從未停下。

    視頻裏的所在地是一處偏僻位置，周邊人煙稀少，連一處完整的住宅都沒有，犀利的雙眼在看到身後殘骸半壁的建築物時，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那是宏鑫半年前所承包的一處位置，但卻因為當地居民抬出的價格過高，這個項目就暫時擱置在那裏，可白月桐去哪裏做什麽？

    視頻中的女人鬼鬼祟祟，走過一段路程就會回頭張望，神情高度緊張，戒備著周圍的一切，熟嫻的走進一處半殘的民宅。

    可幾分鍾之後白月桐沒出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男性麵孔，短粗眉，眼角倒立，鼻梁坍塌，唇瓣微厚，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一副凶相，身材短粗。

    再過五分鍾的時間白月桐才從那處宅子走出來，懷中卻多了一個包裹，他從這裏也無法看透那個包裹裏麵裝的是什麽？

    視頻最後一處是白月桐那張神情高度緊張的麵孔，小心翼翼的眼球。

    墨煜然不得已再次看了遍視頻，隻是這次他並沒有閱覽到最後，就被貿然闖入書房的一道聲音所打斷。

    “然哥哥，你在嗎？”

    赫連萌探著一顆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好奇和擔心，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睡著。也沒有想到自己醒來時會全裸著，身上的薄毯滾到一邊，身上沒有遮蓋物，當時她的小臉血色盡褪，還以為男人趁她睡熟後做了些事情

    可幾秒過後，她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粉色印記，這才知道自己貌似想歪了，這才急忙穿家居服從臥室中出來，一路尋找到書房。

    “乖寶，什麽時候醒來的”其中一隻手不動聲色的退出視頻，並扣在書桌上。一臉寵溺的望著羞澀的赫連萌。

    “剛剛，醒來時沒有看到你就來這裏找找”

    “過來”

    “你在忙工作啊”

    赫連萌走到男人身旁後熟嫻的坐在男人大腿上，麵對電腦發現對方在閱覽一部分數據，可這種表格才出了一半，有些數據並不完整。

    “恩，這是楊爽需要的一份數據之一”墨煜然見眼前女孩兒神色好奇，輕微在其臉頰上落下一吻後，耐心解釋。

    “可這份數據不完整？”

    赫連萌扭頭對身後的男人說道，心裏也明白這一份數據說明不了什麽，可這種殘缺的數據報道給別人，會被直接刪除的。

    “你能看得出來？”精明的雙眼閃過詫異。

    赫連萌見男人的態度，試探的問出口“你知道這份數據是錯誤的”

    男人神情耐人尋味，那雙猶如深潭的雙眼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份表格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的是錯的，因為這份數據裏隻有曲線波動，卻沒有任何標簽，就連最基本的日期都沒有，這種數據就算給他一百份，也不會過關。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他沒有想到眼前女孩兒也懂這個。

    “我大學不是白上的好吧”

    赫連萌一個白眼甩給男人，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麽會這樣想她，她在廣夏的所有成績單都沒有作假好不好。

    “恩，忘了我家的乖寶是一名高材生”墨煜然扳過女孩兒的嬌軀，兩人額頭相抵，男人眼底滿是寵溺，女孩兒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

    “我們先解決晚餐”

    赫連萌點頭，但雙眼卻緊閉著，腦子裏卻恨不得自己現在直接鑽進地縫裏，因為你男人原本要吻她，她都做好一切準備，正準備迎接呢，空氣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她的肚子裏傳出來的，她還沒開口解釋，男人卻搶先一步幫她解圍。

    他們這邊樂嗬的吃著晚餐，左司那邊卻是鬱悶無比。

    “怎麽不回我信息？”

    左司坐在車裏沒有開火，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墨煜然給他回信息，這讓他很是鬱悶，想著自己今日什麽也沒做，連晚餐也沒吃，就坐在這裏為他錄取第一時間的線索，對方連條信息都舍不得回複，頓時激起左司心底的不平衡。

    此時已經距離白月桐離開這裏將近三十分鍾，宛若雄獅危險的眼睛掃視周圍，發現漆黑的環境裏沒有一絲光亮，和他作伴的隻有數不清的蚊子，映入眼簾的全是蚊子。

    這一幕他看到後也隻是微微皺眉，卻沒有多想，啟動引擎後就快速駛離這裏，並發誓下次必須要讓墨煜然過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等他回到自己的地盤後，赫雲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他，神情很是焦急和緊張。

    “你怎麽在這裏？”

    “少爺，黃珊在裏麵等著您，還有？”猶豫的語氣躊躇不決。

    “有什麽話就直說”左司此時的心情原本就不好，再看到赫雲說胡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惱火。

    “夫人兩個小時前曾往這裏打過電話，問您在不在？”

    “你是怎麽說的？”犀利帶著審視的眼神望著赫雲，內心卻很意外。

    “我說您今晚去找小姐，她就直接將電話掛了，然後十幾分鍾後又打過來電話，說讓您最近抽時間過去找她一次”

    “沒了？”

    赫雲仔細想了想之後確定真的沒有，這才肯定點頭，左司見到後了然點頭“她在哪裏？”

    “在會客廳”

    原本一隻腳都踏進去的他，聞言又將腳退了出來，思前想後告訴赫雲“她若願意等，就讓她等著，我先去書房，她若等不及你就將我在哪裏告她”

    今晚的事情等不得，他要將視頻裏的男子查清楚，也要將那一片位置周邊都要搜索一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以錯過，因為他怕這件事最後和赫連萌扯上關係。

    “知道了，少爺”

    ···

    墨煜然的書房。

    兩人吃完飯之後就一直坐在這裏商討數據的事情。

    赫連萌在男人的講述中得知，男人手中的這份數據是要提交給京州的電子大鱷楊爽，兩家公司打算合作的項目是關於互聯網。

    主題是端莊與性感

    楊爽對墨煜然公司隻有一個要求，要在一周內提供整個京州30歲到40歲所有女人的相關數據，需要提供工作性質，家庭收入情況，單身OR離異，每個女人都有幾胎。

    這些都是宏鑫這一星期要準備的。

    “這麽短的時間你們能準備出來嗎？”

    赫連萌聞言神色閃過擔憂，想著整個京州所有女性有多少人，可還要區分出來對方所需要的這一部分年齡段女人的信息，除非這些女人都在派出所備案，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會在一周的時間內查找出來。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讓我好好想想”

    赫連萌聞言低頭陷入思考，對方給男人所開出的條件實在苛刻，能用什麽方法才找出捷徑做到這一切？

    “有了”

    赫連萌再次抬頭時，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興奮的泡泡，神情滿是驚喜“然哥哥，我們可以做出一份優惠活動，你明天先去對方公司將時間延遲一周，並告訴他，會多贈與對方一份關於40—50這個年齡段女人的一份數據。”

    “你有辦法了？”

    “是的”

    “說來聽聽？”墨煜然說著就將赫連萌放在書桌上自己依舊坐在椅子上，下顎微抬，雙眸裏帶著一抹欣賞。

    “明日起，你可以找你的屬下守住京州所有小區，商場，學校，美容店門口”

    “然後呢？”男人的腦子跟隨著赫連萌的思維所轉動，腦子裏閃出一種想法。

    “讓所有經過的女性填一份資料表，和愛好表，誰填寫就贈與你們公司名下最新的化妝品一套，這裏麵也可以區分很多種，可以是單支的口紅，也可以是麵膜，眼霜，精華，但我看來我還是喜歡護膚套裝，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再去搭配其他的護膚品”

    “這樣我們要準備很多的護膚品”

    “那我們就可以區分開，挑選位置而分發這些禮物。像是在學校，我們可以去給那些辛苦的辣媽們一份精美的護膚套裝，給守在小區的那些女性每一支口紅和眼霜，去美容店門口時我們就贈與給對方精華液”

    “還可以這樣？”

    墨煜然第一次他原來對女人之間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雖然公司在京州所涉及的產業較多，也沒有虧損，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這方麵的事情。

    “對啊，要不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粗枝大葉，一點也不了解男人。然哥哥，我告訴你，女人最在乎的便是這張薄薄的皮，隻要可以保住它，花多少錢都是願意的”

    赫連萌見男人神色略顯疑惑，就打算再解釋的細一點，卻發現男人替她解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張薄皮又可以比喻成一張門臉，也是每個人的標誌性標簽，獨一無二。”

    “正解！”

    赫連萌剛才想要表示的就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卻被男人說了出來，可她的神情卻更加高興。

    “既然我猜對了，有沒有獎勵？”

    墨煜然半眯起那雙宛若幽譚的雙眼，粗糲的大掌始終撐在女孩兒身體兩側，細心的嗬護女孩兒的安全。

    “獎勵？等你們這件事真的做成再說吧”

    男人聞言神色閃過一絲狡黠“你這是打算賒賬？”

    “我這叫預存”再次翻了個白眼，赫連萌沒想到墨煜然會這樣說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預存一百次，並辦張無期限的黑卡”

    赫連萌聞言嘴角抽動的厲害，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想著對方所說的黑卡？預約一百次的背後根本目的肯定都好不到那裏去。

    “就像現在，我若沒有獎勵，要預存到你這裏，我就會把這份獎當成每日一做，怎麽樣？”

    “你怎麽不說每日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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