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女性生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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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蔡禮留沈依依在鎮國大將軍府過夜,道:“我沒什麽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著,我這裏有地龍,暖和些。如果你不放心,我把臥房讓給你,我上書房睡去。”

    像他這種動不動就麵紅耳赤的青澀少年,她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沈依依有些疑慮:“如果我跟你走得太近,萬一梅花脯事發,會不會連累到你?”

    “肯定不會,你不是過,做姘頭沒事,隻要不是夫妻麽?”夫妻是假的,姘頭也是假的,蔡禮在心裏默默地補充道。

    沈依依馬上答應了:“那行,叫胡椒把我的東西搬過來,我就住這兒了。”

    不會連累他就行,她這種女漢紙,才不會矯情呢。再在寒冷的冬,家裏有地龍和沒有地龍,絕對是堂和地獄的區別,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搬什麽東西?我這裏都有。”蔡禮帶她去看淨房,洗漱用品一應俱全,而且是雙份。

    再齊全也沒用,她需要一些女人家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事兒不好意思跟蔡禮講,沈依依隻要拿換洗的衣裳,堅持讓胡椒去了。

    一時胡椒把東西拿了來,幫她放進了衣櫃裏。沈依依從來不習慣有人值夜,打發她到後罩房睡去了。

    蔡禮洗了澡,刷了牙,就要出房門。

    沈依依叫住他道:“你去哪兒?”

    “我到書房睡覺去,你早點歇吧。”蔡禮道。

    “書房?”沈依依倚在牆邊,抱著胳膊看他,姿態霸氣得很,“怎麽,昨晚還摟著人家睡覺呢,今就急著撇清關係了?”

    撇清什麽關係啊,他隻是想好好睡個覺,他昨晚抱著她,可是激情昂揚,一晚上都沒合眼。

    為了補覺,蔡禮沒同她分辯,逃也似的去書房了。

    死蔡禮,臭蔡禮!沈依依氣得踢翻了一張凳子,卻把自己的腳弄疼了,隻好上床睡去了。

    這床可真夠熟悉的,還是花氏給他們做的那張拔步床,連被褥都不曾換,隻是缺了一個人,空空蕩蕩。

    沈依依在心裏把蔡禮又罵了好幾遍,合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沈依依的肚子一陣疼過一陣,終於把她給疼醒了。

    親戚來了麽?還好她早有準備。沈依依掙紮著爬起來,開衣櫃拿了東西,到淨房換上了。

    可是這痛感絲毫不減,疼得她頭冒冷汗,手腳發涼。

    怎麽還是疼,她以為度過前兩次就好了……

    窗外還是黑的,她想忍一忍,等亮再,但是肚子越來越疼,她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隻好強撐著披了件衣裳,去敲書房的門。

    蔡禮昨夜未眠,但依舊警醒,一聽見聲響就跳下床,開了門。

    門外,沈依依把自己裹在一件襖子裏,額頭上全是冷汗,嘴唇都白了:“阿禮,能不能幫我去買幾丸行氣活血的藥,或者四物湯也行。”

    蔡禮一見她這樣子,心都揪起來了:“你怎麽了?”

    這種私密的事,沈依依真不好意思跟他講,隻道:“我肚子疼……”

    蔡禮一把將她抱起來,大步朝臥房走,“我讓人去請太醫。”

    “已經好晚了,不用麻煩了。”沈依依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話都沒有力氣了。

    “你別管麻煩不麻煩,安心躺著。”蔡禮把她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轉身出去了。

    一時太醫請到,給沈依依診了脈。

    蔡禮覺得沈依依的病挺重,生怕結果有什麽不對,刺激到了她,特意把太醫請到書房裏話。

    太醫從隨身攜帶的醫箱裏,取出一盒現成的丸藥,遞給他道:“貴府親衛去請我的時候,我聽他大略描述了病情,猜到了是經行腹痛,所以提前把藥備好了。”

    太醫輕描淡寫,蔡禮疑惑了:“什麽是經行腹痛?”

    咦,不是成過親麽,怎麽連經行腹痛都不知道?太醫好好地給他科普了一下女性生理知識,末了還傳授給他幾個秘訣,什麽衝紅糖水啦,炒豬肝啦,拿手暖肚子啦。

    其實用湯婆子暖肚子更好,不過瞧這年輕的將軍一臉稚嫩,還是教他用手吧,多少能促進夫妻感情不是?如果他們能因此早點破鏡重圓,他算不算立了一功?

    嗯,是的,“沈依依”名聲遠揚,她跟蔡禮分分合合的那點事兒,太醫也是知道的。

    送走太醫,扶留從懷裏掏出了冊子:“將軍,剛才太醫的,要不要記上?我怕您忘了。”

    “不用,我記在心裏。”蔡禮擺擺手,給沈依依衝紅糖水去了。

    記在心裏?冊子不需要了?將軍對夫人,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扶留站在原地發了會兒怔,找了本空白的冊子出來,自己把衝紅糖水、炒豬肝什麽的記下了,以後他也是要娶媳婦的,用得著!

    過了一會兒,蔡禮端著個食盤,進了臥房,食盤上放著丸藥、溫水、過口的蜜餞,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依依,來吃藥。”他把沈依依扶起來,給她披上了一件衣裳。

    這丸藥沈依依很熟悉,看來下治痛經的藥都差不多。

    蔡禮看著她把藥吞下,自己都覺得發苦,連忙塞了顆蜜餞到她嘴裏。

    沈依依很快嚼完了蜜餞,道:“我想躺下,還是疼。”

    “把紅糖水喝了再躺,好嗎?”蔡禮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把紅糖水喂到了她嘴邊。

    沈依依喝了幾口,渾身暖烘烘的:“紅糖水誰衝的?你把胡椒喊過來了?”

    “沒去喊她,我衝的。”蔡禮喂她把剩下的紅糖水喝完,回答道。

    “你居然知道衝紅糖水?”沈依依驚訝著,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是不是有過通房?!”

    這是一個信息流通極其不暢的時代,如果不是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可能知道的。畢竟大梁朝既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更別提生理科普書籍了。

    “太醫告訴我的,我沒通房。”蔡禮幫她擦了擦嘴,扶著她躺下,給她掖好了被角,“你躺會兒,如果還疼,告訴我。”

    “阿禮。”沈依依仰頭看他,眼中印著燭光,柔和又明亮,“你別走。”

    “我不走,我陪著你。”蔡禮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疼嗎,我給你暖暖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