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初吻?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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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那你忙,我晚點再過來。”蔡禮心道她所謂的忙,不過是準備慶功宴要穿的衣裳鞋子,他就等等吧。

    兩人吃完火鍋,胡椒帶著阿朱來把炕桌收了。

    沈依依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把打好絡子的玉佩取了來,道:“一直忙亂,忘了把這個給你了,你看看,若是不喜歡,我拆了重打。”

    溫潤的白玉上,鮮紅的方勝連成了串,那紅色是那樣地生動,襯得玉佩都活潑了起來。

    蔡禮將絡子托在手中細看,讚歎道:“你的手真巧。”末了又問:“你知道方勝的意思嗎?”

    沈依依故意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還打方勝。”蔡禮嘀咕著,又忍不住“教導”沈依依,“方勝代表同心相依,以後不要隨便給別人打方勝。”

    “知道啦。”沈依依脆聲地應著,“以後不給你打啦。”

    沈依依分明就是故意的,然而蔡禮並沒有和平常一樣被氣到心窩疼,而是大聲地辯駁:“我又不是別人!”

    嘿喲,害羞男變大方了?沈依依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別人是什麽?”

    “我是你的男朋友!”蔡禮理直氣壯地道。

    呀呀呀,當了人家的男朋友,話都神氣了?看來名分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那麽急著遣媒人來問她呢。沈依依無話可反駁,哼了一聲,用腳趾去撓他的腳板心。

    在大梁人的眼裏,這可是跟接吻一個級別的親密舉動,蔡禮登時紅了耳根。他猶豫了一會兒,正打算去捉住沈依依的腳,沈依依卻已經意興闌珊地把腳收回去了,因為她發現,蔡禮根本不怕癢,這撓著還有什麽勁啊。

    錯失良機,蔡禮遺憾了一會兒,把木箱提了過來:“這是內造的一套首飾,送你明慶功宴戴。”

    沈依依打開看了看,果然是款式非常時興的金釵、冠梳等物,她拿起一枚金釵,在頭上比劃,道:“早上媒人來的時候,是祖傳的的首飾嘛。”

    原本是打算送祖傳的頭麵的,但想想她跟他成親的時候,戴的不就是那套頭麵嗎,還有什麽好送的,所以換了一套。

    蔡禮沒打算解釋,徑直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玉佩來,遞給她道:”這也是祖傳的,送你當……確定戀愛關係的信物,好不好?“

    哎喲,古人就是講究,確定戀愛關係還有信物呢?沈依依接過玉佩,拿在手裏看了看,再伸到蔡禮的腰間,比劃了一下,原來她的這塊玉,和蔡禮的那塊是一對兒,拚在一起,便是兩隻比翼雙飛的蝴蝶。

    真的是祖傳之物嗎?祖傳的定情信物吧?原來蔡家的老祖宗就這麽浪漫了嗎?沈依依將溫潤光潔的玉佩握在手裏,竟有點不好意思了:“回頭我打個同心絡子再戴上。”

    幹嘛要等打同心絡子,現在就可以戴嘛!蔡禮不分由,當即給她戴上了,又道:“其實我已經自立門戶了,對於我們的子孫後代來,我們留給他們的東西,才叫真正的祖傳之物呢。”

    我們的子孫後代?沈依依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踢了他一腳:“誰跟你子孫後代,想得倒美。”

    也是,才剛談戀愛,離圓房都遠著呢,哪來的子孫後代,蔡禮把木箱擱到一旁,下了炕:“我回去了,明再來。”

    “恩。”沈依依起身送他。

    兩人到了房門口,蔡禮道:“別送了,進去吧,外麵冷。”

    沈依依抓住了他的手:“你等一下。”

    “怎麽了?”蔡禮回過身來。

    沈依依馬上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盡管隻是蜻蜓點水,但蔡禮依舊心跳如雷,渾身的血液都呼嘯著衝了上來:“依依,你……”

    “這是回禮。”沈依依笑眯眯地道。

    “首飾和玉佩的回禮?”蔡禮的表情有點古怪了。她用一個吻來回複定情信物?這是肉償的意思?

    “不,你想哪兒去了?這是今把你看光後的回禮。”沈依依笑得像隻狐狸。

    噢,,他就知道,這女人不可能正經太久的……蔡禮捂住了額頭:“沈依依,這是我的……初吻……”

    他雖然是個男人,但很講究這些的,為什麽要用這種“回禮”的方式,奪走他的初吻……難道不應該是在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之時嗎,這樣才會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啊……

    然而沈依依卻道:“初吻?不存在的。你的初吻早就沒了。”

    蔡禮震驚了:“不在了?什麽時候沒的?”

    “嘖嘖,瞧你這遲鈍的,連初吻什麽時候沒的都不知道,這若是兩軍交戰,你豈不是要讓敵軍摸到你的營帳裏去?”沈依依衝他揮揮手,“趕緊走吧,兒不早了。”

    她得太嚴重了,蔡禮哪肯走,當即仔細回憶了一番,叫道:“我知道了,在武昌府的時候!那我問你是不是親我了,你矢口否認!嘖嘖,沈依依,原來你那麽早就看上我了,我果然是遲鈍。”

    什麽叫她那麽早就看上他了?明明是他先開始的,不然為什麽會不顧傷勢,趕到武昌府去?談戀愛,氣勢很重要,沈依依把袖子一擼,準備跟他好好理論理論,但蔡禮心情舒暢地哈哈笑著,腳步邁得特別快,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完了,這麽快就東風壓倒西風了,以後她還怎麽混?男朋友這三個字是不是有魔力呀,怎麽蔡禮一當上男朋友,就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沈依依哀嚎著,獨自在炕上滾了半宿,方才歇了。

    翌日上午,沈依依親自下廚,做了一道杏仁酥,端來請蔡禎吃。

    沈依依突然如此好客,蔡禎本來就狐疑,待得拿起一塊杏仁酥,聞到了味兒,臉色刷地就變了,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

    “怎麽啦?為什麽不吃?”沈依依一手拈杏仁酥,托腮望她,“怕我在裏麵下了毒?”

    蔡禎把杏仁酥丟開老遠,眼中驚疑不定:“你在杏仁酥裏放了什麽?”

    “沒放什麽啊,糖、杏仁、牛乳、蜂蜜……”沈依依一麵,一麵吃起了杏仁酥,“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咧,你為什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