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灰瞳情緣,青山鎮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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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者的爭鬥比試,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頻繁,重要的是結束之後是否能夠吸收其精華。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精通陰陽扇舞的話,那就非白雪莫屬了。帶著謙卑的姿態,星魂站在山巔極峰的最高之處,對著身後詢問道:“啊雪,我總感覺陰陽扇舞不能如臂運使,始終欠缺一點什麽。”
星魂說的意思,白雪自然明白,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招數、修為,要獲得這些,對公子你來說,到並不是什麽難事。時間的沉澱,再加上武鬥場經年累月的搏鬥,就能讓你在短時間內擁有一切。真正的難題在於,眼光、心性和境界,這些需要依靠你的生平、經曆和見聞。”
“陰陽扇舞是名震極北的超級武學,更是煙雨樓主的傳承之道。雖然第一層境界,隻有兩招攻擊招數,不過卻有著無窮的後招。你已經擁有了心境境界,戰勝白紅天應該不成問題,但是你執著於武功招數的本身,卻失去了原本的真意。招數是死的,人是活的。”
“招數並不是練熟了就可以,公子必須在原有的基礎上,參悟屬於你自己的獨有招數。煙雨樓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沒有廢物的武功,隻有廢物的人。”
星魂聽了這一番話,也明白自己的缺點在哪裏,頓時陷入問題的思考之中。癡迷武功的他,無形中忘記了武功的本質。自己走入了誤區,隻懂得勤練招數,卻不知道怎麽靈活去運用。要不是白雪提醒,星魂不知道還要鑽多久的牛角尖。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和白紅天交手的時候,他是以心境動用內力,隨後以三勁之力配合黑白扇施展武功,其實這本身就走入了歧途之中。
隻懂得用心之境界去爭鬥比試,卻不知道在心境之中領悟武道招數。
在白雪嚴厲的眼神中,星魂隻能唉聲歎氣起來,木訥的跟隨在後方。麵對無聊枯燥的文化學習,他情願去修煉陰陽扇舞。學習的過程就是重複,每次白雪在書籍中複述,隨後以刁鑽的問題來提問。隻要一個問題打錯了,或者是精神不夠集中,白雪就會賞他一記銀白的劍氣。劍氣的殺傷力並不強,但卻能在無形中破除皮肉,讓人有種不堪承受的痛苦感覺,而且被擊中的部分沒有任何傷痕。
在白雪的雄厚的雌威之下,星魂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其實他也非常的疑惑,為何白雪修煉的不是煙雨樓武學,反而修煉完全與之相駁的劍道武學。
在認命的無力下,星魂終於結束了每天必要的學術學習。
星魂笑著道:“啊雪,我想去青山鎮轉轉,你有興趣嗎?”
“如果公子把修煉武功和玩樂的盡頭,放在學學術上麵,雪兒就不必每天花費那麽多的心思了。”一絲幽怨的味道,頓時讓原本對城鎮充滿幻想的星魂雷在那裏。不過聯想起白雪的苦心,他又無話可說。
為了讓他專心打撈基礎,鑄造一代統帥的能力,白傲天親自出麵找到掌門鐵混,要求把星魂歸入山巔極峰之內。還是玄鐵門的人,不過卻不在管轄範圍之內。
同樣的一身白色,從山道之上向著青山鎮的方位而,好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還沒等他們走入城鎮的範圍內,一個孤獨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身穿灰色破碎的抹布衣物,瘦小而又寂寞的身影,雙手懷抱著雙膝,區嘍著身體坐在聳立的樹木之下。等到他們帶著疑惑接近時,才發現這道身影居然是一個五歲多大的小女孩。一臉肮髒的泥土,並沒有遮擋他清秀的容貌。
最讓人在意的是,當她抬起臉孔的時候,原本應該晶瑩剔透的雙眸瞳孔,居然呈現一種灰色的黯淡。
星魂的神情柔和起來,盡管是剛剛見麵,但麵對純淨的孩子,帶著無限溫柔的語氣開口詢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很怕生,聽到詢問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蜷縮起瘦小的身體,眼神驚恐萬分的低下頭。白雪從來沒見過星魂此刻的溫柔之色,不過對於這個形象邋遢的小女孩,她的心裏也是萬分的憐惜。
星魂笑著道:“你放心,哥哥不是壞人,你家住在那裏,送你回家好不好。”
看著小女孩邋遢的樣子,星魂心裏麵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還是試探的開口詢問。他不是她,就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伸了過去。
小女孩一見星魂的動作,頓時猶如受傷的鵪鶉一般,全身顫抖不已的恐懼起來,一個勁的想要躲閃起來。恐懼的眼神猶如遇到了惡鬼一般,讓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惶恐不安。即使如此,依舊讓星魂有種忍不住疼愛之情。當他抱起小女孩的那一刻,她到反而冷靜了下來,原本的恐懼和顫抖,居然變為平靜,安然的扶在星魂的胸膛之處。
星魂那平靜的氣息,讓小女孩沉醉,有種回到母親懷抱的感覺。抬起引人矚目的灰色瞳孔,小女孩居然甜兮兮的對著星魂道:“謝謝大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
如同星魂的猜測,小女孩沮喪的搖晃著腦袋。
星魂懷抱著小女孩的時候,早就忘記了一旁白雪,仿佛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存在。這種選擇性的遺忘,頓時讓白雪為之氣急,心中暗暗腹議要加大學習量的時候。星魂突然轉頭的動作,倒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看著白雪手忙腳亂的動作,小女孩頓時發出了靈動的笑聲,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讓星魂兩人震撼不已。眼下可以肯定的是,小女孩並不是失去視覺,之所以是灰色的瞳孔很有可能源於身體的原因。他們兩人之所以震驚的彼此對視,因為那女孩輕靈的笑聲中,居然天生就帶有魅惑的幻術讓人沉醉。
對著身邊的白雪,兩人同時轉頭看向孩子,道:“要不大哥哥給你取個名字吧!”
聽到星魂和白雪意思,小女孩頓時有些喜不自勝的雀躍道:“好啊!好啊!大哥哥你真好。”
“叫什麽呢?我要好好想想。”懷抱著小女孩,星魂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重量,反而有種輕若無骨的感覺。
沉思中的星魂有種獨特的魅力,讓白雪和孩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要不就叫情緣吧!”星魂思考片刻之後,突然大聲出口道。
白雪撫摸著較為尖銳的下巴思考時,小女孩一臉的喜悅之色,眼神俏麗的看著星魂,漏出臉孔兩腮的甜甜酒窩,道:“情緣——,情緣,我有名字了,多謝大哥哥。”
在吧唧的輕響聲中,情緣用力的輕吻了星魂的側臉。眼見情緣歡喜的樣子,星魂也是大笑不已。白雪看著兩人的笑容,已經知道反對無效的結果,也隻能在笑聲中接受了。這幕場景的出現,也讓白雪更加堅定,星魂是繼承煙雨樓的不二人選。
該善良的時候善良,在正義和邪惡之間,能夠做出很好的平衡選擇,難怪能在短時間之內頓悟心之境界。
“難怪半天找不到人,原來跑到這裏來了。”一群麵目猙獰的壯碩大漢出現,人還沒有出現,聲音到已經遠遠的傳來了。
這群大漢看著懷抱情緣的星魂和蒙著麵紗的白雪,拿起手中的鋼刀搖晃著,仰頭獰笑著開口道:“嘿!你們把那個孩子交出來,就可以滾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情緣一見大漢們出現,頓時又開始害怕起來,眼神帶著惶恐的懼怕,身體下意識的躲進了星魂的懷裏麵。星魂的右手不斷撫慰著情緣,試圖平複她的情緒,然而這些並沒有用,反而讓情緣更加的恐懼。
白雪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察覺這群人目的就是情緣。星魂沒有看到,並不代表她沒有看到。星魂抱起情緣的時候,那原本應該白皙的雙臂上,居然有著數道青淤色的傷痕,再加上此刻情緣恐懼的眼神,以及那懼怕的神情來看,始作俑者的身份已經十分明顯了。
為首的大漢,眼見星魂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譏笑道:“哪裏來的多管閑事之人,居然膽敢招惹我們青山趙家,真是不知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睛。我現在給你們個機會,把那個孩子放下,給我們磕三個響頭,爺爺就饒了你們,否則每人給我留下一手一腳。”
聽到大漢語氣的凶狠,情緣一下子沒控製住,哇的一聲附在星魂身上大哭了起來。通過剛才的情形和大漢們的言語,星魂已經可以想象情緣承受的委屈和虐待。
“點穴,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星魂對著白雪吩咐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讓人感覺到一股寒冰的森冷之意。
雙指並攏突然出手,情緣在白雪點穴的輕柔力道下,整個人忽然搖晃了一下,接著就無力的貼敷下來。將呼吸逐漸平穩的情緣遞給白雪,星魂從原本霜雪一般結拜,現在卻被情緣沾染汙穢的白袍腰帶中,拿出了前臂大小的黑白扇緩緩打開。
“青山趙家,好大的名頭,不過本公子從來沒聽過。”搖晃起扇子的星魂,猶如書生一般帶著儒雅的氣質。
“哈-哈-”大漢聞言大笑起來,手指著星魂,轉頭對著身邊的同伴笑到:“真不知道他們從哪個山溝子裏跑出來,連咱們趙家的名頭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居然來這裏“行俠仗義”。”
連鎖般的反應,一眾人全部大笑起來。特別是那加重詞語的音調,嘲笑的意思沒有任何的掩飾。
白雪站在一旁,懷抱著沉睡中的情緣,仿佛想起了什麽,提點道:“青山趙家,號稱一霸,在青山鎮橫行霸道,是一眾欺軟怕硬的膽小之輩。這個家族我有聽說過,市井流氓出身的他們依靠妓院起家,有一些黑道的背景。家族中沒有什麽出色的後背,依靠金錢收斂了不少修武者,不過都是不入流的那種。”
“平日裏欺行霸市,手段陰狠,逼良為娼的事情做了不少,百姓們敢怒不言。深怕事後報複,不敢惹,隻能勁量躲著。他們和官方狼狽為奸,做出來不少殘忍的事情,說是一個毒瘤覺不過分。”
“情緣應該是被他們買來,卻被她運氣好跑了出來。”雖然隻是根據事情的推測,不過白雪說的到與事實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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