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九死一不生、突破武者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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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的作用不言而喻,甚至顧海更加的重要。在他一係列的計劃之中,如果說顧海是開啟門房的鑰匙,那麽夏柳就是必勝的殺招底牌。雖說他的出現隻是意外之喜,但星魂確認為是天賜的機緣。性格是有癲狂的缺點,但試問有才能的武者,有完美無缺的存在嗎?
星魂曾經仔細的思考過如果幫助他,道家法門【冰心訣】隻是一個引導的作用。夏柳的個性和煉鐵武學已經完全融合,猶如一天兩麵的存在,又如何輕易分割。星魂心中有些懷疑的道:“是否,這就是夏柳能夠快速體悟煉鐵武學,而且還能自我武道的原因所在。”
星魂隻能求助於白傲天,比起毫無經驗的自己,白大哥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猶如神仙一樣無所不能,隻差讓星魂頂禮膜拜。白傲天當時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如此就直接離開了,正當星魂暗自埋怨自己的時候,他又再一次回來了。直接扔給他一枚舍利子,星魂當時簡直是無話可說。不得不再一次刷新對他的認識,居然連佛門性命交修的東西都有,簡直是“機器貓”一樣。
“白大哥,這個舍利子真的有用嗎?”
“舍利子是佛門聖物,武尊境的高手凝聚此物隻是基礎的境界,而且必定是佛法高深之輩。年輕的時候,為了無上劍道,我曾經遊曆嵩山之地。當時嵩山少林寺的佛門長老,居然仗著輩分得罪了我。不過此人的智謀不凡,花費了我不少的心思,足足消耗了七天的時間才能擊殺他。事後嵩山少林寺要找我麻煩,又再次被我擊殺了一名武尊境的佛門宗師,才得到這枚舍利子。老和尚的修為到不高,不過那身佛法倒是讓我欽佩不已。”
“至於有沒有用嗎?簡單的來說,隻要不是武尊境的武道高手,這枚舍利子都能以佛門之力鎮壓當場。”
沒想到華夏傳說中的聖物,居然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手中。看著眼前愣愣出神的夏柳,星魂讚歎道與曾經的自己何曾相像。
“夏兄,應該已經發現了。冰心訣,隻是以道家之力時刻保持心境平和的狀態,並不能真正解決你的問題,這隻是治標而已。如果佛道兩門配合,佛門聖物舍利子時刻鎮壓,這才是長久的治本之法。配合這兩宗之力,突破武者境應該不成問題。”
夏柳哈哈大笑起來,愉悅的心情讓他癲狂的個性再次爆發,冰心訣居然暫時壓製不住心境。他詢問功法和舍利子的出處,更沒有出言感謝,感謝的話說的太多,反而讓人覺得虛偽,況且星魂也不是那種協恩圖報的人。如果不是如此,以夏柳的性格早就離開了,豈會受這般的牽製。
就在夏柳伸手想要拿取舍利子的時候,星魂居然在他錯愕的神情中,一把將拿著舍利子的手收了回來。
“夏兄,這些東西是要給你,不過還是有條件的。”
夏柳聞言後表情僵硬起來,原本複雜的心思變為空白,傻愣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星魂。
說好的不用感謝呢,
現在為何情誼會變得如此的利益,
夏柳的心中淚流滿麵,而且有種苦不堪言的感覺。
還不待夏柳開口,星魂道:“夏兄,你的突破機緣找到了,但是我的還沒有,還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夏柳神色一愣,這時才明白星魂的意思,正色道:“魂,但有要求,夏柳必定全力以赴。”
夏柳明白即使星魂不開口,自己的感謝絕對不會低。剛剛所有的話語,隻是讓自己打消報答的念頭。君子之交、淡漠如水,星魂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不希望自己在他心中留下利益的印象。不過這樣的姿態,反而讓夏柳更加注重與星魂的交情。如果說原本隻是抱著歉意的姿態,和放鬆心境的態度,那麽現在夏柳是真的願意把星魂當做自己的兄弟。
不但不怨恨自己出手對付他,而且還不住自己療傷。不但解決自己功法的問題,而且還給予他佛道兩門的聖物。與之相比,自己的幫助對於星魂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的。單以兵器和丹藥的設計圖而論,江湖中比自己厲害的多的是,而且能還能讓他們揚名立萬。
星魂以德報怨,誠心相待的情感,讓夏柳為之震撼和感動。這樣的人,難道還不能讓他付諸真心嗎?
夏柳隻感覺淚眼婆娑,眼前不由酸楚朦朧,抽動著鼻子無法言語。男兒輕言無淚,隻因未到心中,這是夏柳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動容的開口道:“君待我以國仕,我以國仕報之.“
雙手扶住夏柳的雙肩,星魂感動的出口道:“夏兄,你的禮太重了,我恐怕擔不起。”
“我現在隻求你一件事,竭盡全力,轟擊我的心髒。”
夏柳聞言後整個人傻掉了,震撼不已的同時根本無法言語,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隻能出口愣愣的問道:“魂兄弟,為何如此。”
“武道文明傳自上古神話神代,乃是人類與天地相鬥的搏擊之術。演化至今,才有了修武者的稱謂。其實今天的武道文明,比起曾經的還是缺失了不少,而失去的部分就是天地奧秘的明悟之道。我現在就要重修上古武道,複蘇武道文明最璀璨的精華部分。”
“魂兄弟,你說的,我都明白,不過也不用如此。心髒乃是人體要害,如有受損,輕則失去全身氣血,重則當場斃命。你——”
夏柳的話還沒說完,星魂揮手排擠著他的肩膀道:“夏兄,你的意思我明白,甚至比你更清楚。心、肝、脾、肺、腎,腎髒為武者境突破的鑰匙,但上古武道卻並非如此,而是反其道而行。以武者的心髒作為基點,在逐個開發煉化,所以我必須讓心髒首先凝練,成為我武者境的突破方向。”
夏柳終於明白過來,後知後覺的開口道:“原來如此,不過此法太過於危險,兄弟,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
至於這上古修煉之法嗎?夏柳刻意的忽略了,誰還沒有點秘密呢?更何況這個秘密,還是來自對他暢所坦言的兄弟。
然而星魂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更應該說是此刻他的神情,那種赤紅的雙眼,以及那癲狂的神情,還有那瘋狂的言語,讓夏柳隻感覺全身汗毛伶俐,而且心中掀起一股冷徹的寒意。宗門都說他是瘋子,比起此刻的星魂,夏柳心中坦言道:“比起魂兄弟,自己還不夠瘋。”
“不瘋魔,不成活,與其平庸無奇的一生,我更想轟轟烈烈的活一世。如果不能問鼎無上武道,我不如做一世的普通人。而且此事,非你夏兄出手不可。轟擊心髒的危險,誰都知道,那是九死一不生的事情。山巔極峰的情況你也清楚,白公的修為太高,他無法做到這種事情。白雪對我的感情太深,出手必定留有三分餘地,情兒根本就不用考慮。”
“宗門的人,我根本不敢相信。如果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根本就不能突破武者境界。唯一與之相符的條件,隻有你,夏兄。修為境界不但與我相近,煉鐵武學又是最具威力,更難得的是,隻有你,絕情的你,才能讓我突破這最後一層壁壘。”
夏柳非常的猶豫,顯然在思考此事的成功性。不過星魂的第一句話,讓他震撼不已。是啊!不瘋魔,不成活。沒有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決心,還談什麽修煉武道。星魂如此的堅持,讓夏柳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武道意境。
“好,魂兄弟,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如果成功,我與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果你失敗了,我必定為你守墓一輩子。”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關係著星魂將來的事情即將發生,不僅僅是白雪和情緣,就連白傲天也走出了從不讓白雪和星魂進入的山巔極峰的禁地。最讓星魂錯愕的是,韓婷居然也在這關鍵的時候到了。三大一小站在一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星魂。
韓婷似乎看出了什麽,笑道:“白老,上古武道的修煉之法,應該是您傳授給星公子的吧!”
“是,又如何。”
“白老難道您忘記了,上古武道乃是武林的不傳之秘,是嚴禁修武者修煉的嗎?”
白傲天冷著雙眼撇了撇韓婷,猶如利劍一般傲然於天地,直言道:“我白傲天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他人來指手畫腳了。如果有人想要不自量力的問責,盡管來找我便是,我一肩擔之。”
“這是自然,白老乃是一代武林名宿,相信應該不會有人多說什麽。不過您真的的確定,星公子能將此法修煉成功,要知道這可是有著“九死一不生”的艱難。”
“如果成功了,自然是件喜事,我為他慶賀,證明我看人的眼光絕對精明。如果失敗了,與其生活在這亂世之中,反而會讓他痛快一些。”
韓婷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笑而不語,因為該知道的,她都已經知道了。
他們兩人使用的是傳音入秘的絕技,一般是絕對聽不到的,但白雪和情兒卻不在此列。白雪在白老身邊多年,自然能夠察覺到義父的異樣,而情緣則是天生靈覺,對於天地靈氣和武者的內力,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優勢。白雪眼神疑惑的看著韓婷,她早就看出義父和她的關係匪淺,也曾經詢問過義父。不過白傲天對此似乎頗有忌諱,對她從不刻意的說明,隻是對她說道:“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陰陽一體兩麵,可以自己拿捏取舍。”
情緣的小手牽著白雪,疑惑的小臉仰著頭,問道:“白姐姐,大哥哥這是怎麽啦。”
“你大哥哥,現在準備晉級下一層武道境界。”
“哦!”情緣的小臉似懂非懂,雖然她跟著白傲天修煉箭道絕學,不過畢竟時間還短,對於武功的認識還不夠。不是她不知道危險,而是體悟不到那種危險。
星魂動容的拜倒在地行禮,道:“星魂能有夏兄這樣的朋友,不往在存活一世的機緣。”
“來吧!開始吧!讓我看看煉鐵武學最精銳的武道力量。”
“好—”兩道大喝聲之中,星魂喝夏柳同時起身,相對而立的同時彼此分開。
坦然的張開雙臂,漏出寬闊的胸膛。一聲沉悶的聲音之中,上身的長袍轟然之間在內力的作用下炸裂。柔和的筋肉線條,讓星魂看起來充滿了異樣的美態。長時間的修煉,讓星魂的氣血和皮肉完全處於陰陽平和的狀態,腹部的八塊肌肉,猶如田埂一般棱角分明。微風舞動之間,額頭前的劉海長發上下起伏,發帶已經轟然斷裂,滿頭的黑發猶如少女的翩翩舞蹈一般。
帶著心滿意足的神情,星魂的臉上洋溢著坦然和寧靜。洋溢著希望的眼神閉上,仿佛此刻他麵臨的不是九死一不生的危機,而是在沐浴生命的無限光輝一般。
“夏兄,來吧!讓我們來見證神的誕生。”
“哈——哈——”夏柳直接散去了全身的內功,冰心訣的寧靜狀態消失,發出衝天而起的狂笑聲,癲狂的性格和本身瘋癲的性格融合在了一起。雙手之中充滿了內力,散發出煉鐵武學無雙的灼熱,赤紅的顏色猶如烙鐵一般。揮動之間就擊出了一掌,掌力猶如困龍升天一般衝天驚人的威勢,直中星魂的胸口位置。
“啊——!”一聲痛苦的哀嚎聲,星魂隻感覺喉嚨一天,淤血既不能吐出來,又不能咽下去。讓他哽咽的同時,又痛苦的無法言喻。額頭之上直冒冷汗,胸口之處的皮肉早已被炙烤壞死,內髒猶如被火焰灼燒了一般,五髒劇裂的溫度讓他無法承受。
最讓他無法承受的痛苦來自心髒,原本節奏有序的跳動忽然停頓,井然有序流動的血液驟然停頓,這倒是不算什麽大事。真正讓他為難的是,全身的氣血在煉鐵掌的溫度照燒之下,瞬間猶如水分蒸發了一般,隻讓他感覺頭昏煙花充滿了死寂的絕望。
星魂隻能啞然苦笑一聲,不過是道開胃的小菜,居然讓自己如此的痛苦。
“嗚——嗚——”山巔極峰響起了哭鬧的聲音,情緣一臉的悲悼哀傷。眼見星魂居然如此的痛苦,而且還正麵承受了攻擊,頓時在愕然之中哭了起來,一把甩開了牽著自己右手的白雪。帶著痛苦的聲音,小短腿直接向著星魂的位置跑了過去,雙眼掉落的眼淚猶如珍珠一般透明,卻如此的純潔真摯。
“大哥哥——”
白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身體蹲下來的同時,用力的捧住了她幼嫩的雙肩,認真嚴肅的出口道:“情兒,相信你的大哥哥,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你想幫助你大哥哥,就好好的跟著白爺爺練習武功,這樣才不會辜負你大哥哥的情誼。”
情緣看著星魂認真的眼神,以及那不容拒絕的姿態,居然認同的點了點頭。
“恩,我一定好好的學武。”
深怕情緣承受不住,白雪重新牽起她的小手,想要帶著她離開此地。情緣拒絕的甩開,眼神盯著星魂的方向,對著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白雪,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淩厲眼神。從未長大的小女孩,似乎在這一刻已經脫變,而且朝著所有人不知道的方向發展。心中有所期盼,才能有所成就。曾經也有一位擁有這樣淩厲眼神的女子,後來她開創了上古女子劍道一門,成就了中原武道無上的尊榮。情緣認認真真的出口道:“我要在這裏看下去,堅持到最後一刻,見證大哥哥口中,神誕生的奇跡。”
夏柳看著星魂撫摸著胸口痛苦的樣子,大聲的狂笑道:“魂兄弟,我的煉鐵掌味道如何啊!”
“夏兄,你的煉鐵武學不過如此,如果真的厲害的話,出手在狠辣一點。”
“很好,魂兄弟,看來你是真的有信心,而且這種決心是我從未見到過的。現在我有理由相信,這上古武道的文明,將會在你的手中複蘇,而且這神誕生的奇跡,將會真的出現在你的手中。”
不隻是夏柳,白傲天、白雪、韓婷、還有情緣,都是如此認為的。隻有星魂一臉苦澀的笑意,心中暗道:“左右不過一句戲言,他們居然還當真了。還神呢?比起什麽所謂的神,我更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
想起自己並不算俊美的臉孔,星魂隻能暗自歎息的苦笑起來,顯然這個也隻是願望而已。唯一能讓人稱道的是,自己那白皙堪比女子的皮膚。不得不佩服星魂苦中作樂的方式,居然能在麵臨死亡的境地還能自我調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