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我我我、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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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酒心裏暗叫一聲真不湊巧,也知道自己要去醫院的計劃被迫夭折,她臉上擠出個笑,“沈先生,回來拿東西嗎?”這可不是下班的時間點,她也沒資格詢問對方昨晚怎麽沒回來。
“接你去沈家。”沈傅名聲音冷冷淡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如有實物一樣,壓迫性十足。
別說被他那麽看著,就光是“沈家”這兩個字,都讓黎酒頭皮發麻。
“那我去換身衣服。”黎酒說著就要往小別墅裏頭跑。
“不用。”沈傅名打斷她,“這樣就行。”
那一瞬間,黎酒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叫這樣就行,那一次去見高雅琴不是全副武裝,著裝方麵要是哪裏有點錯,對方絕對能從頭說到尾!
沈傅名英眉不悅的一沉,“快點!”
黎酒立刻不敢墨跡,忙小跑到車邊,到另外一側開車門上車,隨即就問:“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褲,合身又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發也沒整理,就是最簡單的紮了個馬尾。
沈傅名顯然有心事,都沒看她,閉上眼。
黎酒看到他眉間有個褶皺擰著,一直都沒有鬆開,心裏莫名的發毛。又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心慌慌的,前後一聯想,更讓人坐立難安。
從小到大,讓她覺得不安的事,有發生在爸爸身上,也有發生在媽媽身上。
現在……總、總不會發生到她自己身上吧?
“沈先生……”
“話這麽多?”沈傅名眉頭還擰著,卻已經張開眼,那像是藏著冷刀子的視線落到黎酒身上。
黎酒坐都坐不穩了,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靳思齊,肯定是靳思齊和高雅琴說了什麽!但又覺得自己都已經鬆了口,靳思齊如果目的真的是包她,壓根不至於做這樣的事。
除非……他的目的不是包養她,而是……
想到可能是高雅琴先調查出自己的身份,然後讓靳思齊來找自己套話,並且讓她說出了那樣暫時答應,從長計議的話來。
最後,到沈傅名麵前嚼舌根!
黎酒閉著眼,在心裏叫著完、蛋,但也沒有輕易放棄掙紮。
隻是沈傅名現在心情顯然很不好,這個時候和他說話,和往地雷上踩沒兩樣。隻是……要怎麽樣才能讓他心情好一點,和她透露一點風聲?
“那個,沈先生,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沈傅名沒吭聲。
“很重要。”黎酒小心翼翼的,“就是昨天,靳思齊找我出去了。”
沈傅名聞言看向她,細長的眼裏古井無波,卻帶著寒意!
黎酒條件反射的身子輕輕一顫,到底是硬著頭皮說:“這個我本來昨晚要和你商量的,但你沒有回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答應下來,暫時安撫好他先,再想其他辦法。”
她都已經說到這了,沈傅名如果還不知道,那還是個傻子。
他冷嗤,“這還沒結束,下一單生意上門了?”
他說的不好聽,黎酒知道他情緒不好,也沒計較,事實上就算對方心情好,她也沒資格計較。隻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試探著問:“現在去沈家,是不是也是這件事?”
沈傅名原本也不知道,但聽她這麽說,也猜到肯定和這個沒差了。
“怎麽被發現的。”沈傅名薄唇緊抿成顯得銳利的直線。
黎酒的語氣和音量是小心再小心,“我猜……可能是杜三的事。”
她之所以會答應靳思齊,那也是擔心他把這件事捅給高雅琴知道,卻沒想到,今天高雅琴就已經知道了!
一想到高雅琴在知道她出身寒門、家境貧困後,會給怎樣的冷嘲熱諷,黎酒就從頭發根到腳指頭,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沈先生……”黎酒沒主意,“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對一下口供先?”
聽她那小心翼翼又有些慌亂的語氣,沈傅名略煩躁的合上眼,“對什麽口供,我媽沒查出個底朝天,怎麽可能就這麽找我們去。”
黎酒訕訕,“也是。那……”
“閉嘴!”
黎酒表情一頓,垂下眼去,又很快轉頭看向車窗外,心髒跳的急快。
高雅琴再怎麽生氣,總不會對她生命做出什麽威脅吧?
路程過半。
黎酒的方向感很好,雖然來沈家不過幾次,而且大多都是晚上,她也已經記住了路程。
還有十多分鍾,就到了沈家大門。
大門進去,兜兜轉轉幾分鍾就是西式主宅,往東往西往南往北,又各自有不同風韻的建築樓,上次他們從側門進,北苑就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江南風格建築。
黎酒心事重重的歎口氣,捏成拳頭的手都已經泌出冷汗。
突然,一聲更為輕一點點歎息聲蓋住她的。
黎酒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沒有忍住,歎氣出聲,看向沈傅名,想著要不要道歉一聲,卻見他閉著眼睛說——“手張開。”
黎酒沒明白他這指令什麽意思,但身體已經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手掌張開,裏麵還有一層薄薄的汗。
黎酒尷尬的連忙在身上穿的衣服摸了一下。
沈傅名睜開眼就看到這一幕,眼裏劃過一絲厭棄。
這都已經快半個小時了,還這麽生氣,黎酒一雙腿都在輕輕的抖,“沈、沈……”
沈傅名沒說話,看著她沉默,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黎酒腦子嗡嗡的,心想他總不會在這裏想,怎麽把她殺人滅口,拋屍荒野吧?
又是一聲輕輕的帶著點熟悉的歎息。
接著,黎酒看到沈傅名從脖子上取出一個什麽鏈子似得東西,放在她手上,“這個給你,戴上。”
黎酒定睛一看,是一塊非常通透的玉,大拇指大小,色澤漂亮雕刻著一個她不認識的動物,線條流暢優美,刀工顯然是大師級別的。
她對這個沒有研究,隻感覺到他把這個放在自己掌心裏的時候,那塊玉還帶著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黎酒和沈傅名上了幾次床……也看到過他戴著這東西,好像從來就沒有取下來過。
沈傅名隨身帶的東西,肯定死貴!
想到貴,黎酒下意識就拒絕出口:“我我我、我不能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沈傅名看著那冷汗嘖嘖的手心,眉心已經打成一個結,也是糾結的很,但還是另外一個念頭占了上風,“刷待會兒能別說話就別說話,交給我來。”
黎酒吞咽一下,“是。”
看她要把玉墜鏈子放進口袋,沈傅名惱,“戴上!”
“哦哦哦……”那聲音突兀的,嚇得黎酒差點沒拿穩。
隻是那鏈子有個小小的機關類似的暗扣,不怎麽好解開,黎酒記得沈傅名就抬手輕輕一撥弄,鏈子就下來了,可她這會兒怎麽找也沒有找到“小開關”。
沈傅名在一旁,呼吸越來越沉和重。
快快快,馬上要發怒了!
黎酒越急越解不開,下一刻,修長的手及就奪過了鏈子。
這動作真的嚇了黎酒一跳。
看到黎酒躲到車門邊,沈傅名額頭青筋跳了跳,“過來!”
“好、好的。”黎酒擠出個強顏歡笑,然後湊著脖子過去。
很快,就感覺到脖子上有一個酥酥麻麻的,灼熱的觸感,來來去去的磨蹭到她的皮膚。
黎酒憋著氣,忍著勁兒,好不容易對方收了手,她立刻也坐回位置,端端正正。
隻是,那塊玉仿佛還帶著沈傅名身上的體溫沒有消退,這會兒在她胸口裏,就顯得格外燙,像是能直接燙到心口裏去!
車內氣壓不對,黎酒老老實實的閉嘴沒有說話。
終於車子在沈家宅院麵前停下。
黎酒下車的時候緊張的都同手同腳了,抬頭看到沈傅名微微繃著表情,從側麵看過去,麵部線條看過去冷厲又不失英俊。
明明她和沈傅名也是最近才交集多起來的,多也沒有多到哪裏去,但看到他在,黎酒就覺得剛剛惶惶不安的心情都安定了兩分。
沈傅名掀眸看她,眼裏情緒馬上就要醞釀成暴風雨。
黎酒立刻繞到他那邊,然後挽住了他的手。
她忘了自己穿著t恤牛仔褲,踩著簡單的板鞋,忘了身邊的男人一身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裝,氣質沉穩成熟,並且高高在上。
所以,也就忘了自己和沈傅名站在一起,到底有多不搭。
黎酒隻是像每次和高雅琴見麵一樣,露出一個禮貌又不顯得疏離的笑容,每一步邁開的距離都恰到好處。
“少爺,少夫人。”管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朝兩人往裏麵引領,“夫人已經等候多時。”
黎酒動了動喉嚨,覺得緊張到口幹舌燥。但她沒說要喝茶,現在隻是口幹還好,要是待會兒憋著想去上廁所,那才是糟糕了。
隻希望,高雅琴不管出什麽招,沈傅名都能接吧。
或者,就推她出去。
不就是當炮灰麽,拿了錢還能不給人辦事不成!!
心裏準備工作已經做了好些,管家把門推開的時候,露著個起碼看上去姣好笑容的黎酒,臉上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
豪華廳內,同樣格格不入的,自己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