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這件事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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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做那就是假的吧?
    沈傅名已經從醫生那邊得知黎酒懷孕,甚至差點流產的事,現在聽到這話……他壓下那陌生又讓人無端抽痛的煩躁,冷下臉,“你最好端正你的態度。”
    聽到這毫無溫度的話,黎酒一顆心又被揪起,眼裏霧氣湧起,她看向沈傅名,隻有微揚的下頷,似乎還帶著一點她沒有示弱的倔強。
    沈傅名被她這無畏又似乎暗含嘲弄的表情弄得心煩意亂,再想起是自己誤會她,讓她受了委屈,更覺得站不住。
    可他到底還是沒有走,久居人上的他,沒有被動示弱或者退縮的時候,他繃著表情,“言言不會騙我。”
    像是絕對篤定沈馥言沒有說假話,這裏麵就算有什麽誤會也一定是由黎酒這一方來造成的。
    黎酒真想捏緊了拳頭讓自己別露出半點怯意,可她更知道,這會兒攤牌一旦處理不好,對於以後的影響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她必須慎重對待,不能憑感情用事。
    而應對之前,最重要的一點是辨別出來沈傅名那句話,到底是發自肺腑,還是拿來推卸責任!
    “對。”黎酒看著他,眼神不躲不避卻透著失望。
    她的心跳有些快,不過按照目前兩人的距離來看,沈傅名應該聽不出她心律的變化。沒辦法,她偶爾也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但從來都是無傷大雅的,而現在,她必須做出抉擇!
    一種,能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抉擇。
    很簡單的道理,她和沈馥言的身份不同,在沈傅名心裏的地位也可以說是沒有可比性,如果一件比較糟糕的事情,是沈馥言做的,沈傅名頂多也就笑笑或者寵溺的責罵一兩句,而如果是她做的……
    黎酒不敢想後果會是什麽,但如果說在今天之前,她還對沈傅名抱有什麽不應該有的心思,那麽在他那隻手當著喬安允的麵掐過來的時候,在窒息到以為下一刻就這麽死掉的時候,什麽心思都已經涼了。
    有時候,人在想要得到一些什麽東西的時候,也必須放棄和拋棄一些東西,那樣東西包括也不僅限於尊嚴。
    可黎酒已經怕了。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膽子多大的人,更不是一個多勇敢的人,受了傷,她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故作堅強,而是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哭。
    但她到底不是撒謊慣犯,在沈傅名麵前,全靠那她自己也沒有多少譜的演技,隻能盡量臉不紅心不跳的去麵對。
    卻不知道沈傅名已經因為她的沉默和剛剛的反應,先入為主的在心裏為她開脫了,畢竟真要說起來,沈馥言肯定是和喬安允關係好多了。
    雖然,沈馥言曾一直都說不想讓喬安允當她的嫂子,但那性子自己比較沒主見,別人說什麽是什麽,也容易心軟。所以,很可能沈馥言想要和黎酒聯手,途中卻被喬安允說的心軟,立刻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回頭跟著一起對付黎酒。
    有了這麽一個猜測打底,再看黎酒失望又哭笑不得的表情的時候,沈傅名更加確認,這件事黎酒是無辜的。
    “我也沒說我不是假懷孕。”黎酒的手指在小腹上,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仿佛能察覺到肚皮底下也顫動了一下,如同孩子的回應,這樣的微妙動靜讓黎酒倏地紅了眼。
    看在沈傅名眼裏,就是委屈到不行了,卻不辯解,早已經被誤會到了死心的樣子。
    他掀了掀唇,想要說點什麽,卻聽到黎酒低低的喑啞的說:“沒錯,我假孕,今天差點摔下來也是我自己設計的。”
    她勾了勾唇角,垂著眼的那笑容卻淒白的很,“我想要陷害喬安允,這樣一來,這個沈太太的位置才能坐更穩不是嗎?”
    說到最後,她再次抬頭看沈傅名,眼睛一眨,睫毛將眼淚刮落,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再次清明。
    她仰著頭像是在維持最後一點自尊一般,並不示弱,“我沒想過被你發現,我計劃還沒展開就被破壞了,你真厲害,沈傅名,你一眼就看穿了我到底想幹什麽。”
    黎酒話是這麽說,但渾身一種含冤的氣息蔓延充斥著整個安靜的醫院。
    這就好比,你抓到了一個賊,打算厲聲質問對方為什麽要偷東西的時候,她起初還非常委屈的辯解自己沒有偷東西,並不是賊。可突然她失望了,她承認了自己是賊,承認了一切。
    就像屈打成招一樣,沈傅名沒有半點成就感,甚至已經徹底排除了她和沈馥言聯手起來,或者慫恿沈馥言一起來對付喬安允的可能。
    黎酒的聲音落下之後,室內就陷入徹底的安靜。
    沈傅名看到她抓著小腹上的薄被,手指用力的發白,像是在隱忍著什麽無法隱忍的冤屈,也沒辦法再冷著臉下去,看著她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是我不對。”
    黎酒:“!!!”
    穩住黎酒,她對自己說。
    情況還在掌握之中,不管沈傅名此舉是想要讓她放鬆警惕,還是她“坦白”的言詞引起了他的懷疑,她都不能表露出太多情緒,讓一切基礎都功虧一簣!
    沒錯,她指望的就是沈傅名那猜忌心。
    你越去否認,越要和他爭辯,他越覺得你這是心虛在狡辯,可你幹幹脆脆承認下來,再輔以一些和言論相悖的表情和神情,就會引起對方的無數懷疑。
    她保持了沉默,閉上眼,刮出一串淚珠子。
    沈傅名心裏不是滋味,薄唇掀合,卻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見她已經沒有半點說話的意思,半天才又說:“今天的事……我會補償你。”
    “補償?”黎酒把控著時機,基於她對沈傅名的了解,如果再保持沉默或者避而不談,對方就會直接離開,那麽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這件事麽,總是要現在就解決掉的,再說了,沈傅名這態度,好像的確是沒有繼續懷疑她,火氣也已經完全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不談條件,還等什麽時候?!
    她睜開眼,被眼淚洗過的一雙眸子烏黑如墨,眼圈卻紅通通的,她掙紮著坐起身,用一種克製的憤怒對著他道:“我不需要你什麽補償,我不要沈太太這個位置了,喬安允回國,我們的合約也到期了。我就會離開,你隻要別為難我就是大恩大德了!”
    她語速快,帶著幾分委屈和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