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嫁給麵包渴望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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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黎酒全然不知自家哥哥已經衝動的跑去懟了沈傅名,並且被反懟的無言以對,她正挽著母親蔣文珊在逛附近的菜市場,細心的挑晚餐的菜品材料。
    黎酒的廚藝勉勉強強,沒什麽花樣,畢竟在母親住院後,她兼職打工並且負責三餐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準備,而她之所以能在沒有任何基礎下,做出還算如人意的菜肴,完全歸功於,她有一個廚藝高超的母親!
    沒錯,蔣文珊的廚藝很好,能讓大大小小一家子吃了大半輩子還吃不厭,頓頓光盤的手藝,也讓她頗為自豪。
    在得知自己患上大病後,蔣文珊有一段時間心如死灰,夜夜難眠,甚至還想過去死。她知道這病醫治需要一大筆錢,而且最後換腎手術能不能成功都還不一定,成功後如果萬一運氣不好,會有非常多的並發症。
    總之……
    她不想成為丈夫和女兒的負擔。
    家裏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近年來雖然把欠下的債款還的七七八八,可她一旦病了,那治病的錢就和丟進水裏一樣。
    可她到底還是舍不得。
    所以才會有了念頭也舍不得實施,她整夜整夜不睡覺,覺得老天對自己實在不公平,一會兒埋怨一會兒又祈求,希望能多給自己一點時間。
    她還沒有等兒子出來,沒有看女兒嫁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留下的丈夫該怎麽辦,一想到那樣的畫麵,她的眼淚就難以自抑。
    索性,一切都挺過來了。
    那麽在現在已經挺過來之後,有些事,是不是,就得仔細去抽絲剝繭的想一想?
    “對了媽,怎麽我每次糖醋裏脊都做不好看?”
    蔣文珊回過神,和黎酒探討起菜肴的做法,又隨口似得的試探:“沈傅名在家的時候,是你做飯?”其實這話問也是白問,男主外女主內,洗衣做飯那都是最基礎的。
    但如果是豪門的話,那應該……不需要黎酒動手吧?她才猜測著,就見黎酒搖了搖頭,“家裏有廚子。”
    話出口很快,等說完黎酒就不由的愣住。
    家裏?
    她怎麽會把和沈傅名住的地方,用這麽自然的語調稱之為“家裏”?
    心裏的刺痛感一陣陣。
    “那就好。”蔣文珊聽了比較滿意,不過這滿意沒有持續太久。畢竟她昨天就早早發現女兒心情不好,這份沉重,和黎衛說的那個“沈傅名初戀情人”有關。
    顧及著孩子的自尊,她沒有開門見山,而是非常委婉的感歎:“有錢的話什麽事就都不用自己動手了,所以到底還是有錢好啊。”
    “可是太有錢了,也不好吧……”
    黎酒沒察覺出她在套話,眼裏晦澀一閃而過。
    雖然她現在沒有和沈傅名在一起,以前也沒有在一起過,但她總覺得,來說能重來一次,如果她能不為了錢和沈傅名在一起……不,其實也沒有那個可能,如果不是她缺錢,沈傅名恐怕就不會找上她,她或許,也就不會答應。
    造化弄人,冥冥之中,恐怕真的有一種叫做注定的東西。
    隻是那東西讓人生讓人死,讓人覺得痛苦也讓人覺得甘之如飴。
    蔣文珊閑話家常一般,笑她:“這還有沒錢的不好啊?你倒是說說。”
    “我說不出來。”黎酒也不是發現她的小陰謀,隻是垂下眼,攤位上的甜椒她輕拿輕放挑挑選選,最後拿了一個漂亮又好看的,才怔怔說:“隻是好像從哪裏看到一句話,嫁給麵包的人渴望愛情,而嫁給愛情的人渴望麵包。”
    “小酒……?”
    察覺到母親語氣的變化,黎酒驚醒一樣看她,隨即把手裏挑好的菜放進去,再扯出一個笑來,“沒什麽我就隨便說說,其實有錢沒什麽不好,現在這個社會,貧賤夫妻百事哀,沒錢寸步難行。”
    “話也不能這麽說呀。”蔣文珊語氣帶著不認可的責怪,然而神色卻溫柔至極,她揉揉黎酒的腦袋,盡管小女兒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在她看來也還是當初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她盡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輕巧一些,並不像講道理,“小酒,兩個人感情關係如何啊,不能全推卸給金錢。”
    “金錢給人便利,也滋生災難。所有東西和事情都有雙麵性,你在享受給你帶來的那一方麵便利的時候,不能逃避它帶來的或者即將帶來的災難。”
    “你要做的,是想辦法怎麽去預防,或者怎麽去解決,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就是逃避了。”
    黎酒動了動嘴唇,想要說點什麽,又覺得根本說不通。
    她當然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她也知道媽媽肯定是猜出她和沈傅名鬧矛盾。然而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她和沈傅名不合,而是,她和沈傅名之間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她媽媽知道的那樣。
    當初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撒了謊,而現在除了繼續圓謊沒有任何辦法。
    打落了牙齒,也得自己吞下去。
    “小酒。”蔣文珊語氣溫和,菜市場裏人很多,她做不出再煽情些的動作,隻能安慰說:“媽媽說這麽多,並不是讓你去遷就或者去將就什麽,你是爸媽從小疼到大的,你哥也舍不得你受點半點委屈。”
    “所以,你得讓自己過得開心點,別讓我們大家擔心,好不好?”
    黎酒鼻子酸熱,點了點頭,這一次說不出話來是因為嗓子眼像是被難受和委屈堵住了。
    “你如果舍不得,就嚐試一下挽回,當然,已經知道不可能就放手,盡量讓自己過的自在點。”蔣文珊察覺她往自己肩蹭了蹭,心裏軟軟的也覺得有些難受,但還是笑著說:“這世界上能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當初媽都以為自己快不行了,現在不也撐過來了?”
    黎酒想哭,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聽到這話有些後怕的抱住她,又破涕為笑,“媽,你這是讓我堅持到底嗎?”
    蔣文珊也失笑,也沒想到過自己多加的那麽一句話,聽起來後會有兩重意思,她隱隱歎息又有些感慨,說:“心誠則靈吧,順著自己的心去做,那麽不管結果如何,後悔是你的,慶幸也是你的。”
    “反正承受不了,你就回家。”
    被開導過後,黎酒的心情終於明媚了起來,她非常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時間,舍不得再浪費時間去煩沈傅名、喬安允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事。
    原本就是個天真開朗的人,隻是被現實殘忍的催熟,如今回到疼愛自己的長輩麵前,黎酒不自覺也會顯露出幼稚和可愛來。
    幾天下來,屋裏全是歡聲笑語。
    隻是快樂的時間太短暫。
    仿佛也不過是眨個眼睛眼的時間,周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