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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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到底還是暴露出來了,可黎酒不明白,這麽明顯的選擇為什麽還要做。明眼人都知道,沈傅名選的絕對不可能是她……
黎酒手輕輕壓在小腹上,又覺得也許還有回寰的餘地,比如,被沈傅名遺棄的,卻獲得了新生,而被他選擇的,才成了麵臨威脅的那個。
可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如果是真的,又會怎麽左右沈傅名最終的決定……
之前比較安靜的廢棄工廠,此時非常熱鬧,哭聲、喊聲、絕望的求救,交雜在一起就像是嘈雜的鬧市,黎酒的新卻反常的安靜。
等沈馥言和喬安允不哭不鬧了,她才再次聽到哭聲。
那不屬於剛死了孩子父親的陳清爽,不屬於才安靜下來同為人質的兩人,而好像是從她肚子裏發出的。
小腹那種被針紮著一樣的感覺已經沒那麽明顯,而現在,她已經看到了紅色。
身上不是被澆濕的病號服,而是一件長長的淺色裙子,坐著坐著,溫潤在腿間彌漫,最後沒出,染透衣料。她坐著,看不太清楚樓下沈傅名的深情,但她調整了語氣……
隻可惜再調整,嗓音也還是顫抖。
“選她們。”聲音幹啞,如果不是其他人已經停歇,沒有繼續發出聲音,這聲音一定會被蓋住。黎酒眼裏霧氣洶湧,她抖著嘴唇,“選她們,沈傅名,孩子……”
眼淚湧出,話不成聲。
孩子沒了……
最後一個可能讓沈傅名動搖的理由,也不在了。
絞痛再一次襲上身,在失去最後一點意識之前,她聽到從沈傅名嘴裏,說出了另外兩個名字……
她合上艱澀的眼。
不知道那人的刀子落在了哪裏,她好像哪裏都痛,又好像痛的所有地方都不在身上。
就當她是在逃避吧,生命最後一刻,還不能……
身體像是陷入了千萬根鋒利金屬線遍布的空間,沉沉的墜落,不是皮開肉綻,而是血肉模糊,骨肉分離。黎酒滿眼血霧,滿眼猩紅!
墜落沒有終點,黎酒卻在途中猛地睜開眼!
入目的是蒼白的天花板,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這裏是醫院,黎酒意識還沒有徹底回籠,就率先感知到了這一點。
她沒辦法太輕易的轉頭,脖子上阻力很大。
黎酒嚐試著舉起沉重又酸澀的手,艱難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不是直接的皮膚觸感,而是一道道繃帶。她恍惚了一陣,竟然還有閑心情想,如果包紮的醫護人員技術不到位,直接把她勒死了怎麽辦……
玩笑並不好笑,黎酒眼神怔怔的,想著自己這會兒的情況。
死一定是沒有死透的,也許脖子被劃了深深一道,血濺三尺,然後被急救下來,等以後恢複了,脖子也會有拇指粗中指長的傷疤。
救她的人是誰……
是沈傅名救了她,還是那個匪徒關鍵時刻,留了她一條命……
漸漸的,恢複的不僅僅是視覺,她的聽覺也重新運作。
現在置身的病房很安靜,隻是外麵隱約有幾句人聲。
但那些聲音,她隻覺得有些熟悉,再仔細辨認也沒辦法是屬於誰的。
門推開,她眼睛還木訥訥的看著天花板,沒辦法看太多地方,然後聽到一個聲音笑說:“終於醒了。”
這話明顯不是對著她說的。
“酒兒。”
哥?
黎酒壓下傷口迸裂再次鮮血噴湧的恐懼,轉頭看過去,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眼睛瞬間模糊了,哥……
沒聲音。
“先別說話。”黎衛疾步走到病床邊。一個兵營裏出來的大老粗,對於怎麽照顧妹妹卻是得心應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把病床搖上了一些,“醫生說你聲帶損壞,休息個一兩周。”
黎酒下意識想要往熟悉安心的懷中鑽,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麽也止不住。
聲帶壞了?
壞了就壞了吧,喉嚨都快被割斷了,傷到聲帶也是正常。
重要的是活著。
“不哭不哭啊,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感受到哥哥溫熱的掌心貼在肩膀上,黎酒就是打心眼裏的委屈。麵對別的男人要大義淩然,對著血親的哥哥,還不準撒嬌求安慰求抱抱嗎?
“那你們先聊著。”另一個聲音說:“我晚點再來,讓你妹妹多注意休息。”
“謝了。”
從那人進門說出第一句話開始,到那人離開,黎酒都沒扭脖子看對方一眼。
等關門上響了,她才受傷的小獸一樣,蹭了蹭黎衛的胸口。
“沒事了。”黎衛的語氣裏全是心疼,“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黎酒沒辦法說話,剛醒來精神不濟,在熟悉的氣息包圍中再次陷入了昏睡。
盡管她睡了,黎衛也沒走,滿眼自責和心疼的看著她。等她呼吸平順了,才拿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的手指上大大小小的繭子,厚的都能紮人,卻很小心,摸了下小小的刮擦傷邊上。
醫生說這樣的小傷口不貼創口貼,透氣,好的快。
可在黎衛眼裏,卻疼的厲害,他自己在軍營裏流血流汗,斷條胳膊都不喊一聲痛,可這些小小的傷口出現在他妹身上,他就覺得疼的厲害。
於是又拿藥給她擦了一邊,才輕輕的把人放回病床上,自己起身離開。
“又睡著了?”
“嗯。”黎衛麵容憔悴,他捏了捏鼻梁看向坐在排椅上等著的男人,“謝謝你,靳總。”
“我感覺,相比於謝,你更想打我一拳吧?”
黎衛知道他值得是什麽,也不否認,隻是強撐出客氣說了句:“意外在所難免。”
“不過這樣的意外發生在黎酒身上,你恐怕不太能接受,不過好在現在後果不是太差。”靳思齊雙手插在口袋,倒也不怕他再把氣撒在自己頭上,一雙眼睛帶著笑,“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
“不用。”黎衛在這方麵倒是沒鬆口,“靳總你可以去休息了,我在這陪著酒兒,不然她醒來要怕。”
靳思齊想著黎酒“怕”的樣子,刀子擱脖子上,還能和歹徒打商量的人,能怕什麽?不過,委屈和後怕肯定是有的,他於是也沒強求,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那我過幾天等她能說話了再來。”
“靳總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