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她沒有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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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衛火急火燎的把父親送到醫院,急救室的門關上,他耳邊還是自己震耳欲聾的急促心跳聲,還是旁邊人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手機響了。
    是家裏的電話,黎衛用力搓了把臉,調整好情緒,“喂?”
    “哥,還沒找到爸嗎?”
    那頭是黎酒的聲音,黎衛心神強製定了定,“找到了,就是有點事耽擱住了,你們……”
    “哥?”黎酒聲音帶上點疑惑,隨即臉色白了白,急問:“哥你在哪裏!醫院?!”
    原來,剛剛不遠處小護士在叫號看病。
    “嗯。”黎衛麵色難看,他自己都急得背後一身冷汗,這時也想不出什麽辦法隱瞞,他不想讓家裏本來今天就受驚了的妹妹和母親再受驚慌,但此時也頂不住壓力,辨別不出來,是不是讓他們也知道比較好,“爸身體不太對,我帶他來醫院看看。”
    黎酒要帶媽媽趕去醫院,黎衛說要去接他們,卻被拒絕了,於是隻能在電話裏再三強調路上小心。
    好在,母女兩人趕到醫院,才找到急救室所在樓層,急救室的大門就打開了。
    醫生說病人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還會昏迷一段時間,幸好送醫院搶救的及時,不然繼續休克下去,再過會兒可能就回天乏術了……
    黎衛忙說謝謝,又去繳納相關費用。
    黎酒自己就四肢發軟腦子發昏,還是極力攙扶著身子發軟的母親,迎上躺在擔架推車上還沒醒過來的黎建國。
    幾個小時後,黎建國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蔣文珊紅腫著眼睛看他,他動了動蒼白的嘴唇想說點什麽,又羞愧的紅了眼,啞著聲音說:“清清我沒找著……”
    “找著了。”蔣文珊攥著他的手,老夫老妻了,她已經少有和丈夫這樣的親昵,此時也是真的怕了,聲音和手都在發抖,“是酒酒朋友把她給帶出去了。”
    黎建國說那就好那就好。
    一天下來,驚魂未定的幾人已經精疲力竭。
    蔣文珊要留在醫院陪著,黎衛就先帶黎酒回家裏休息,黎酒沒上樓,坐在廳裏,說想要等警察局那邊消息。原來,在黎衛去找黎建國的時候,黎酒在家裏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到小區,詢問了一些基礎問題後,說要帶她去警局做個筆錄。
    就是那時候,她打的電話給黎衛,想問問他找到爸爸沒有。
    總之,她直把黎衛拷貝出來的監控錄像提交給了警察,也提供了嫌疑人車牌號和姓名、來曆。當然,事已至此,她也不會再繼續單純到認為對方是教育局的人。
    黎衛說這事交給他來,讓她好好休息,本來體質就不怎麽好,別再把身體整垮了。
    黎酒搖頭,最後兩人還是跑了一趟警局。
    值班接案的警察瞧見黎酒,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今天做不成筆錄,在黎酒介紹了一下自己哥哥身份後,警察給他們倒了兩杯熱水,“你們父親……沒事了吧?”
    黎酒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幾個警察也在場,都聽到了。
    “嗯,已經醒了。”黎酒倦容明顯,她長長歎了口氣,然後調整好心情,詢問現在的進度。
    “找是找到了,但視頻上的嫌疑人和你提供的身份信息不吻合。”警察調出教育局發來的幾張個人簡曆信息,然後把筆記本推到她麵前,“你看看是不是這人。”
    李建軍、路江還有蔣巧巧,的確是教育局部門的人沒錯,但那樣子和黎酒見到的三人樣貌迥然。
    黎酒其實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看到這畫麵,還是滿腹的絕望和疲倦。
    黎衛攬住她,“警察同誌,根據車牌和對方的樣貌能不能找到?”
    “監控全程隻能看到他背影。”
    “我記得。”黎衛說:“我能畫出來。”
    黎衛說能畫,就真的原原委委的畫了出來,素描比專業人士還厲害。在警察略震驚的眼神下,他說:“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同誌你了,有進展麻煩隨時和我聯係。”
    回去黎酒當然也睡不著,這一次黎衛沒喊她做運動,這麽魂不守舍的狀態說不定都會弄傷自己,於是熱了熱晚飯,監督著她吃下去一點。又幫她倒了熱牛奶,在臥室裏陪她聊了一會兒。
    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黎衛自己隨便扒了兩口飯,盛出兩份送到醫院。
    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黎酒怔怔的躺在昏暗中,臥室的等已經被黎衛關掉了,室內隻有外麵路燈照射進來的光,房間裏的所有隻能看到非常淡的一個輪廓,漸漸的,它們扭曲的妖魔化。
    連身下的床,都像是會把突然塌陷,把她整個人都吞吃殆盡。
    是有嫌疑人的。
    沈傅名、喬安允,還有……高雅琴。
    看著一個地方太久,眼睛就會酸澀,黎酒想起自己這幾個人,心裏湧起的是一股又一股難以壓製的絕望。不會是人販子,人販子綁誰不好,怎麽可能隻盯著她的女兒?完美避開監控盲區,人力素質很好,耐心十足,能找到絕佳時機。
    他們瞞著所有人做了一個局。
    有條件讓他們或者說是給他們做局的,就是這麽幾個人了。
    可是為什麽……
    她都已經離開了l市,離開了沈家,她什麽都不要什麽也不奢求,隻想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家人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她不爭不搶不偷,為什麽還陰魂不散的纏著她,不放過她?
    眼睛一合上,眼淚就順著眼角不斷湧出。
    黎酒蜷縮起身子,無助又絕望。
    她沒失憶。
    但她已經逼著自己去忘掉所有,幾年以來,她在朋友家人麵前,時時刻刻完美的飾演著一個沒有愛情、沒有念念不忘和求而不得的人,飾演一個沒有痛苦,經曆抉擇又被拋棄的人。
    誰也看不出她的偽裝。
    因為她實在太怕了,孤立無援的痛苦和絕望,讓她在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孩子之後,隻想拚命逃離所有和沈傅名有關的人、事,一切。
    她的確如同自己預想的那樣,和家人帶著肚子裏的寶寶,在一個陌生的、遠離沈傅名的城市,過的越來越如意順心。
    卻不想,一次生日宴會,再次把沈傅名推到她麵前。明明那天她不小心崴了腳,如果態度堅硬一點,不去酒店,拒絕這樣隆重的慶賀,在家裏隨便的吃喝,就也不會再發生後麵那麽多的事。
    命運弄人。
    命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