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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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酒睜開眼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黑的徹底,房間裏亮著微弱的床頭燈,她不知今夕何夕,身體上的倦怠和疼痛,就像是做夢一樣。
    這時候門被打開,她盡量坐起身,然後看到沈傅名穿著銀色的睡袍走了進來。
    於是,昏睡前在車上的點滴滴,如同密密麻麻的蟲子一樣瞬間侵襲向腦海!她手指無意識的狠狠握成拳頭,卻僅存的理智,壓下了骨子裏的憎恨和絕望。
    “孩子還給我。”她聲音沙啞,“你說的,陪你睡覺,孩子還給我。”
    “你沒有陪我睡。”沈傅名走到床邊,聲音淡淡的,帶著一點飽腹後的饜足,他俯身下來,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是我自己強迫你的,你還說你會恨我,忘了?”
    黎酒別開頭用力的蹭了一下被他親過的嘴巴。
    沈傅名也不在意,“你陪我睡是自願的基礎下,可我強迫你,是用你恨我的代價換來的,這哪裏能一樣。”
    黎酒渾身發抖,“無恥……”
    “你應該習慣。”沈傅名端起粥,“來吃飯,如果你不想餓死在我的床上。”
    黎酒不配合的一次次別開臉,哪怕沈傅名強迫著塞進去一口,她也要狠狠的吐出來!
    被她吐了一臉的沈傅名竟也不生氣,他放下粥,“還有脾氣,挺好。”起身去浴室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他沒有再回來,而是走去門口,回頭看她:“你繼續強著,正好給孩子換個媽媽。”
    黎酒氣得渾身發抖,“沈傅名!”
    沈傅名在開門,動作頓住,似乎在聽她後續。
    “把孩子還給我。”黎酒聲音哽咽,剛剛的氣勢已經全部消散,她隻是一個無能的乞討者,她沒有任何能力去和沈傅名抗爭,隻能讓他看在她可憐的份上,放出一線生機來,“求求你……”
    “你不太聽話。”沈傅名慵懶的回頭看她,薄唇邊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吃飯,動不動打罵,我不喜歡。”
    “我聽話……”
    沈傅名挑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黎酒抬頭看他,眼裏水光泛濫像是要哭出來,卻硬生生擠出個笑的樣子,“我陪你睡覺……”她聲音顫抖,幾乎顫不成聲,“你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沈傅名沒有繼續出去,返身回來,嘴上也沒鬆口太多,“看你表現。”
    黎酒忍著反胃,吃掉了粥,想要擦一下嘴巴的時候,才發覺手上觸感不對。低頭看,就見自己手腕上竟然套著一個被綢緞包著的金屬手銬,那個手銬很沉,連著一條長長的鏈子到床頭。
    四肢,全部都這樣。
    麵對黎酒淒慘的眼神質問,沈傅名若無其事的說:“我不太放心,總歸還是要看你表現,如果你聽話了,這鏈子我就早點給你解掉。”
    “你……”黎酒憤怒又覺得悲哀,“你把我當成什麽了?被你關在床上的狗嗎?”
    “別這麽說自己。”沈傅名似乎沒有被影響到任何情緒,他緩緩勾起嘴唇,看著她的的眼裏帶著濃濃的情意,那情意卻顯得扭曲,“畢竟,我可不會上一條狗。”
    吃完粥,沈傅名就摟著黎酒睡覺。
    黎酒的鏈子就在手上,鏈條說短不短,她可以用這個去勒死沈傅名!可是沈傅名死了,被他鎖在床上的她怎麽辦?陪著他赴死嗎?
    她要活著的。
    活著接走孩子,活著回到家裏。
    黎酒睡不著,身邊原本熟悉的氣息時隔四五年,如今隻會給人帶來恐懼。他的手臂壓在她肚子上,讓她胃裏難受的要命,動了動鏈子,身旁的男人也沒有被這不小的聲音吵醒。
    黎酒坐起來,移到旁邊,抽了幾張紙巾把讓自己難受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一次不幹淨就吐第二次。
    直到胃裏幹幹淨淨,也沒什麽不舒服了,她才把汙穢物都丟進垃圾桶,然後擦了擦嘴巴。她睡不著,才回頭,就看到沈傅名已經醒來了。
    他麵無表情的,一雙審視的眼在昏暗中,顯得森冷又無情。
    黎酒突然就想起他前不久說的話,瞬間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要吐的,隻是身體不舒服。”
    沈傅名沒說話,然後重新把她攬到懷裏,半晌後,也許是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知道,沒事,很快就好。”
    第二天,沈傅名請來了醫生。
    醫生應該是沈傅名的朋友,對黎酒四肢被縛絲毫不意外,動作很熟練的為她打上了營養針,然後開始日夜不間斷的幾大瓶點滴。
    想要上廁所的時候,沈傅名就陪著她一起進,還幫她脫褲子。
    黎酒的手被針孔紮的像是馬蜂窩,密密麻麻的,幾日下來,沒有什麽具體的吃喝,全部都是點滴,營養藥劑。
    這樣的日子,在沈傅名的平靜表情下,顯得漫長毫無盡頭。
    黎酒有些恐懼,問他:“我什麽時候能見清清?”
    沈傅名站在落地窗前,聞言淡掃她一眼,“等你身體好了。”
    “我可以吃飯了!”黎酒突然說:“我覺得我好多了,不用打點滴了,你給我吃飯吧,這次我不會吐了,真的,我陪你睡覺,睡完了你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沈傅名回過頭來,用一種她看不懂的複雜和陌生的情緒看著她。
    “沈傅名,求求你……”黎酒聲音發抖,“或者你給我一個電話,我哥,我爸媽肯定很擔心我。”
    “他們知道你在這。”沈傅名走到床邊,神情憐惜的撫摸她的臉,輕輕的把她的頭發掠到耳後,呢喃道:“你看,你天天都想著要離開我,還說會聽話。”
    黎酒在他觸碰過來的一瞬間,覺得毛骨悚然,她本能的往後躲,可是理智卻戰神了恐懼的情感,她硬生生的僵住,“我沒有。”
    沈傅名歎了口氣,也沒和她辯駁,站起身。
    “你去哪裏?”黎酒驚慌的聞道。這些天,沈傅名隻會來看她一會兒,有時候都不說話,親親她,抱抱她,但也僅限於此,然後離開一整天,等晚上再回來。
    她的時間,她的生命,一點點的就浪費在虛無裏。
    她哥肯定已經擔心到要命,還有爸爸媽媽,還有來之前她說要去找的楠楠……
    “在隔壁工作。”沈傅名回頭看她,並沒有隱瞞,“有事情你可以叫傭人,也可以隨時叫我。”
    “沈傅名。”黎酒再次示弱,徹徹底底的哀求,“讓我看看孩子,看一眼也好,好不好?”
    沈傅名沉默片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