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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審訊室裏,田賦看一眼老實坐在那裏的趙卓,感覺自己心情稍稍好了一點,終於是第一次在趙卓對麵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趙卓:“我能有這麽多耐心和你在這裏耗,當然是因為嶽經的緣故。哦,忘了告訴你了,最近這段時間是聯邦五年一度的選舉日子,上到總統下到平民,都在關心著這件事情。書派作為相對特殊的存在,其態度在這次的選舉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件事情上我放你一馬,嶽經那邊的那張選票就不再屬於他自己了。當然……對於炮陣的事情,你是必須要爛到肚子裏的。那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說到這裏,田賦也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不錯,不禁有些得意,當然對於嶽經對趙卓的看重,他也是有一絲絲的意外——這個到處惹事的毛猴子怎麽讓對方那麽照顧,十分重要的選票說投就投了。
對於聯邦的選舉趙卓了解不多,也更沒有多少興趣,是以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背後蘊含著的含義,但也知道這次又是嶽經幫了他大忙,心裏有些感激。於是看田胖子的眼神也就帶上了些鄙夷的成分:這家夥懂得趁火打劫,可以點都不瘋。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趙卓心裏有了底氣,吊兒郎當地看著田賦:“問完了吧?問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田賦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我還有個問題沒問呢,你急什麽。淩晨襲擊我的是不是就是你那隻旋刃螳螂?你小子還給它刀上塗毒?”懶得說那繞口的詞語,田賦直接將旋刃螳螂的前肢喚作了“刀”,倒也貼切。
趙卓大怒:“說了我是迷迷糊糊被騙過去的。怎麽可能會為了戰鬥特意塗毒?那是它自己自帶的!”
“你騙鬼呢!老子雖然不玩卡獸,但也知道旋刃螳螂根本沒毒!?”田賦更怒,拍著桌子指著趙卓鼻子怒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敢承認的。老子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你怕什麽!”
“別人的旋刃螳螂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但我的旋刃螳螂它自己就是帶毒的!我懶得和你這種門外漢解釋什麽叫‘進化’!”趙卓氣呼呼的一擺手,毫不忌諱地說出了屬於自己的猜測。
田賦一挑眉:“進化?”
“是啊。進化了。個頭比以前大了一圈還多,刀也變成黑的了。”趙卓比劃著,從善如流地用上了“刀”這個形容詞。
“卡獸進化那是萬中無一的事情,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容易了?”田賦皺著眉頭看著趙卓,一臉的懷疑。
“因為我手握卡獸進化的究極秘密!”故作高深地神秘一笑,趙卓半真半假地道。他相信這種話最不容易引人懷疑。
果然,田賦對此隻當趙卓在吹牛,無聲地用手點了點他:“走了****運就該謝謝****,嘚瑟個什麽勁兒。”他要問的都已經問完,該知道的也都已經知道,想起辦公室還有個紀星梨要詢問,便擺擺手示意趙卓可以走了:“趁我心情還好的時候趕緊給我走!別等我改變主意。”
趙卓聳聳肩,大搖大擺地走出審訊室,來到大廳發現秦笑幾人早已經出來了,幾人看到他出來,也都紛紛迎了上來。
“問你什麽了?”禰笑一臉好奇興奮地問道。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七合區人,平常時候見到警察都躲著走,別說守備司令部了,就是警察局他都沒去過。今晨一大早時候被帶到這裏,他還忐忑不安的很,後來發現沒自己什麽事兒,那些人問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放他出來了。幾人裏也就趙卓和他的那位房東沒出來,由不得他不好奇。
趙卓聳聳肩,麵不改色地答道:“就問我昨晚上在哪裏,有沒有注意那些燒烤派對的人。你們呢?問了什麽問題?”
秦笑三人彼此看了看,給出的答案倒也差不多:“幾點睡覺,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之類的問題,不痛不癢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我倒是知道。”反正拯救社襲擊守備軍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媒體報道,趙卓也不介意讓幾人早知道一點,於是故作神秘地看看周圍,一邊招呼著幾人往外走,一邊壓低聲音透露道:“昨晚那些燒烤派對的人都是些來曆不明的組織成員,他們淩晨時候全都厲害朝陽街,全副武裝襲擊了七合泥沼邊緣隔離林裏的守備軍,想要占領那個有著子彈列車的停靠站。據說戰鬥打了三四個小時,天剛方亮的時候結束的。”
眾人大吃一驚,齊牙牙急忙問道:“那些人為什麽想要占領停靠站?難道是想去泥沼區?”她自己出身泥沼區,對那個地方的反應和趙卓一樣敏感,聽到這事立刻想到了泥沼區。
趙卓嚴厲地瞪了對方一眼,還是老實答道:“那些人號稱‘拯救社’,多是一些被發配到泥沼區的聯邦罪犯的親人家屬,為了拯救他們遠在泥沼區的家人而自發組成的組織——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拯救。當然,現在看來這種不顧一切的拯救和造反沒什麽兩樣。”同樣的事情他可不想再說第二遍,簡單的將拯救社的情況說了說之後,便招呼幾人一起離開。禰笑好心地提醒他還有個人沒出來,趙卓翻了個白眼:“到現在還沒出來的人,你們難道還意識不到什麽嗎?你們以為那些人選擇朝陽街是隨便選的啊。肯定是有人熟悉這裏情況,知道這條街上住戶極少地理偏僻,晚上時候就像一條鬼街一樣安靜,弄出什麽響動也沒幾個人注意。這樣的人你們以為會隨隨便便就把她放出來的嗎?”
正說著話,幾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司令部大門口,就看到一架仿佛風箏一樣的銀灰色飛行器呼嘯著落在了司令部大樓前的平台上,然後飛行器打開,跳出一名麵色冷酷眼神冰冷渾身的女子來。
那女子穿著一身緊身皮衣,身姿在皮衣包裹下顯得窈窕纖細,一雙長腿非常醒目,行走之間自有一股冷意蔓延開來。那氣息冰冷,但卻仿佛罌粟一般,無時無刻不再撩動著所有雄性的征服欲。
當看到冷麵女子那酷似紀星梨的麵容時候,趙卓突然心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