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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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馬玉珍還沒成家,石田秋夫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馬小姐未嫁,路君沒娶,你們倒是天生一對。”石田秋夫說。

    “石田先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馬玉珍低頭頭,一臉羞澀地說。

    但她臉上的酒窩卻出賣了她,得知路承周是“螞蟻”後,她其實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從中學時代,她對路承周就有莫名的好感。

    之後,她認為路承周誤入歧途,也就將感情的事放了下來。

    程瑞恩對她的心思,其實她也是清楚的。

    隻不過,她對程瑞恩從來沒有過情意,隻是將他當成朋友,甚至是大哥。

    “石田君,馬玉珍還是有抗日分子嫌疑的。”路承周用日語輕聲提醒著說。

    “正因為她還有嫌疑,需要你就近監視,並且順便保護她。”石田秋夫說。

    自從他到情報一室後,路承周對他一直保持著尊敬。

    而且情報一室的好處,他每次都有份不外,逢年過節,路承周還會給他準備一份禮物。

    如果換成別人,看到這麽漂亮的馬玉珍,恐怕就要下手了。

    “馬小姐,不知你是否同意?”石田秋夫用漢語說道。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馬玉珍輕聲說。

    “這事好說,馬小姐,你先把申請書寫好,另外再寫一份這幾年的自述。”石田秋夫說道。

    “沒問題,我晚上回去就寫,明天交到憲兵分隊。”馬玉珍說。

    “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海沽,晚上也必須回家住。”路承周叮囑著說。

    按照昨天晚上的計劃,馬玉珍應該提出辭掉庸報記者工作的。

    然而,她不但沒有提,反而想著留下來。

    顯然,馬玉珍違反命令了。

    可是石田秋夫在旁邊,路承周又不好說什麽。

    “知道了。”馬玉珍白了路承周一眼,不滿地說。

    “石田君,晚上還是要安排人監視她才行。”路承周在回去的路承周,對石田秋夫說。

    “我倒是覺得,馬玉珍沒什麽問題。”石田秋夫搖了搖頭。

    “我也希望她沒問題,但因為我們的關係,隻能特別對待。如果她真有問題,我怎麽對得住你?如何麵對川崎隊長?”路承周歎息著說。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石田秋夫微笑著說。

    他在情報一室當顧問,同時也肩負暗中監視路承周之責。

    路承周在憲兵分隊的表現,一向以來還是很不錯的。

    無論是在打擊中共地下黨,還是抓捕軍統方麵,表現得都很積極。

    在處理馬玉珍的問題上,路承周也表現得公正嚴明,讓他很滿意。

    川崎弘暗中跟他交待過,如果路承周有故意庇護馬玉珍之嫌,可以馬上逮捕馬玉珍。

    路承周回去後,把與馬玉珍的對話,詳細寫了一來,交給了川崎弘。

    “老師,從馬玉珍的應答來看,她應該還沒有參加抗日組織。”路承周站到川崎弘對麵,恭敬地說。

    “這是你的結論,還是你們兩人一同的結論?”川崎弘看了一眼旁邊的石田秋夫,問。

    “我也覺得,馬玉珍不是抗日分子。”石田秋夫搖了搖頭。

    不能因為馬玉珍假造身份,就認定她是抗日分子。

    而且,馬玉珍也願意恢複身份。

    “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川崎弘朝路承周說。

    今天的接觸,他還是要問過石田秋夫才行。

    “嗨!”路承周恭聲回道。

    “馬玉珍真沒問題?”川崎弘等路承周走後,問。

    “應該沒問題。”石田秋夫緩緩地說。

    “但還是不能放鬆。”川崎弘覺得還是有些遺憾。

    “路承周建議,晚上依然監視馬玉珍,在沒有完全確定她身份前,不能放鬆警惕。”川崎弘說道。

    “他與馬玉珍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麽?”川崎弘詫異地說。

    “我當初也擔心這一點,但路承周在這種事情上,表現得很好。”石田秋夫說。

    “那就先這樣吧。”川崎弘歎了口氣。

    正當石田秋夫要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路承周的敲門聲。

    “進來。”川崎弘很奇怪,路承周才剛回去,怎麽就又回來了呢。

    “老師,英租界二十六號路上發現了情況。”路承周一臉“興奮”地說。

    “什麽情況?”川崎弘問。

    “剛才趙賓打來電話,匯報有人在電線杆上的長方形內,畫一個三角形。”路承周激動地說。

    “然後呢?”川崎弘猛然站了起來,他的呼吸也加快了。

    此時的川崎弘,將馬玉珍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們跟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但是,他們發現了一個死信箱!”路承周說。

    “怎麽不早說?情報拿到了嗎?”川崎弘厲聲說。

    “我讓他們又放回去了。”路承周馬上說。

    “做得很好。”川崎弘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一心隻想拿到情報,而路承周的做法,才是正確的。

    川崎弘顧不上再談馬玉珍的事,第一時間趕到了二十六號路。

    在電線杆對麵的房間,川崎弘聽取了趙賓的匯報。

    “當時天剛變暗,我們隻看到一個大致的人影,應該是男性,他在前麵的巷子口停了一會。等我們追進去時,人已經不見了。但在巷子口,我們發現了一塊活動的磚頭,抽出來一看,裏麵竟然是空心的,還放了張紙條。”趙賓匯報著說。

    今天早上,他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門縫裏塞進一封信。

    信中說起了他在盤山的一些情況,希望他能配合海沽地下黨。

    正是因為看了信,他才有今天的發現。

    趙賓雖然不知道,為何地下黨突然會找上自己,但他隱約覺得,此事一定跟電線杆上發現的長方形圖案有關。

    看來路承周的判斷很準確,那裏確實是地下黨的暗號。

    隻是,地下黨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呢?

    “紙條上寫的什麽?”川崎弘問,這才是最關鍵的。

    “十三團已經跳出盤山封鎖區,在寶坻縣的林亭口、八門城一帶,開辟了新的抗日遊擊根據地。”趙賓說道。

    “八嘎!”川崎弘憤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