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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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項央與南鳳蘭從連川城內的一家小客棧內走出,兩人之間恢複如初,南鳳蘭依舊一副妖嬈之姿,隻是眸中偶爾流露出的落寞怎麽也掩飾不住。

    項央則放下了兒女私情,和南鳳蘭在路邊一家早點攤子要了些吃食,和她商量起未來的行動。

    “如果阿木沒有說謊,或者大部分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溫家堡的滅門一案已經明朗,就是因為靈崖山發現的陵墓與司空玄有關,招惹禍端。

    主謀應該是白家,下手的應該就是白天雄,楚奇,向東以及一眾高手。

    向東不知,其餘人連同白家本該是周侗麾下,不過白家有了異心,所以背叛了周侗,更聯絡楚奇,向東做下這件滅門慘案。

    而向東因為什麽幫助白家,不清楚,不過楚奇幫助白家,應該是為了白天雄,這是一段不容於世俗的愛戀,但也顯得格外純粹,不摻雜任何利益與算計。

    楚奇對於周侗,應該是極為忠心的,想來周侗對他也是極為放心的,所以如果楚奇幫著白天雄欺瞞周侗,讓周侗放鬆警惕,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畢竟周侗再神,隻怕也算不到楚奇對白天雄的特殊情感。”

    針對項央的分析,南鳳蘭很是認同,這是合乎現狀的一種推測與解讀,刨除溫菁菁的存在,溫家的案子已經證實了。

    這看起來很簡單,似乎項央僅僅通過一天的時間就查出了過去神捕門三十個精英捕快都查不到的真相。

    不過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或者說,除非是證道,不然都很難做到這一點。

    這一切的一切,除了之前神捕門搜集的信息,都因為項央有著超越白家人想象的武功,能潛入白家,窺探諸多證道高手而不被發現,入北苑如入無人之地的情況。

    種種算來,都建立在其強大無比的實力之上,有著獨一無二的不可複製性。

    換了一個老捕快,隻能苦逼的利用各種手段明察暗訪,旁敲側擊,尋找證據,而不是如同項央這般直接接觸案件的本質。

    當然,或許不是沒人查清,在項央之前,曾經找到阿木並對他施展七巧破心訣的捕快,可能也查到了真相,隻是因為靈崖山的秘密,選擇了隱瞞,最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就算案件明朗,證據恐怕也都消失不見,很難證實。

    你曾說過,白家早已經將當年的那些參與之人慢慢滅口,現在剩下的,恐怕隻剩下白天雄,楚奇,向東三人了。

    無憑無據,恐怕奈何不得白家,尤其是你想要在靈崖山的陵墓當中插上一手。

    而且就算你找到溫菁菁,有了她這個溫家遺孤的口供,恐怕也不願意用她來解決溫家的案子吧?”

    南鳳蘭先是有些頭痛,等說到溫菁菁,又極為篤定。

    項央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吞下司空玄留下的有關於破碎空間的奇物。

    嗯,假如真的有那個陵墓,陵墓真的是司空玄所留,對於項央而言,僅僅在一件滅門案上折戟沉沙,怎麽說來都是值得的。

    “你既然說到了此案的真凶還剩下三人,何必這麽早下決定呢.?

    這件案子其實並不難解決,向東我不了解,也沒見過,不去說,這楚奇就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他對於白天雄而言,既是一個極大的助力,也是一個不穩定的隱患。

    他會為了白天雄殺人,背叛周侗,你說他會不會為了白天雄背上這個案子?”

    項央說到楚奇,眼神有些奇怪,半是憐憫,半是冷酷,看的南鳳蘭心中不禁打起了一個冷顫,仿佛冬風吹入衣衫,竄入肌膚內,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想怎麽做?”

    南鳳蘭向來認為項央是一個堂堂正正,巍峨霸烈的男人,不屑於陰謀詭計,行事也是無愧於心,不過看到項央那個眼神,總感覺有些不安,惴惴問道。

    她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足夠認識項央。

    但在忽然發覺,自己對於項央還是不太了解,因為過去的她看到的總是項央好的一麵,優秀的一麵,光明的一麵。

    然而這個男人,真的是完美無缺嗎?世上從來都是十全九美,完美無缺,更像是虛幻的夢,可能嗎?

    “要怎麽做,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件事隻有我能做,旁人做不到。

    而且現在我還不想這麽早就將這個案子結束,我還要留下來,繼續觀察白家。

    這樣吧,待會兒你悄悄的去定州神捕門,讓少雄幫我偽造一些案卷,一定要做的天衣無縫,再幫我打探一下楚奇的行蹤,最後將他的行跡完全納入掌握之中。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去過神捕門後,不必回來找我,直接去靈崖山外觀察那裏的情況,看看守衛是不是真的那麽森嚴。

    若是有機會能打探到內中的情形,就更好了,然後回來將那裏的情況告訴我。”

    項央唇角抿起,微微一笑,很是溫和,隻是語氣鏗鏘,完全是不容拒絕。

    當然,他的這種態度並不是針對南鳳蘭,僅僅是他希望一切能按照他的設想發展下去。

    “你呢?你留在這裏做什麽?為什麽不和我一起走?如果因為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南鳳蘭沉默一陣,眼神突兀變得哀傷起來,絕美的容顏黯淡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水分和土壤的滋潤,奄奄一息。

    她認為項央是厭倦了她的存在,索性將她調走。

    他好狠心。

    不然為何二人獨自相處如此短的時間,就要分別?

    “我要留在白家找一個人,你不必擔心我。

    還有,昨晚的事,其實我很開心你能站在我這一邊,根本沒有生你的氣,更不用你道歉,相反,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嗯,這樣吧,等你回來,我請你到這定州最好的酒館吃飯,如何?”

    項央笑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南鳳蘭烏黑秀亮的長發,作親昵狀。

    而無聲無息間,透過自己的強絕武道,已經在南鳳蘭的長發之間,種下了與昨日阿木身上一般無二的異力。

    南鳳蘭渾然無所覺,隻是心內一喜,隻要項央不是討厭她,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有機會讓項央愛上她。

    雖然昨晚的隱晦示愛,項央拒絕了她,但並不堅決,並不明朗,這就給了她更多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