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熱心的老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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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通過這次的不同情況的觸發條件,和自己噩夢中的劇烈情緒波動,覺得自己的這種特殊視界並非不是不可控的,同時這一次強烈的意誌驅動下竟然讓小圓珠爆發出強大的吸力,一次吸進去一股灰霧,給自身帶來爆炸性的力量,可見這灰霧對於自身有著極大的好處,它就像一種奇異的能量體,能夠迅速讓自己爆發出強大的戰力,比之自己修習古武術吞吐天地中的活性物質精煉出來的內勁還要強大得多。

    金木修習古武術四年有餘,進入暗勁境界之後能夠吞吐天地間的活性物質精煉成內勁,這種天地間的活性物質由於無形無質,吞吐起來極其緩慢,修煉起來也極為困難,隻能夠一步步按部就班,根本看不到未來的盡頭,也不知道宗師級應該如何成就,隻是知道暗勁之上有化境,化境的盡頭才是宗師,據說成就宗師之後擁有翻江倒海之力,但是即便是金木在軍中度過了四個年頭,參與了無數場征戰,也從來沒有見過宗師級的力量,這一切都是傳說而已。

    金木隻能夠以自己有限的知識來猜測,宗師級的人物吞吐天地間的活性物質也許如鯨吞龍吸,所以他們才能夠爆發出那種翻江倒海的可怕力量。

    那麽自己借助胸前小圓珠形成的特殊視界看到的那種物質會不會是天地間的活性物質呢?

    如果是,那自己借助小圓珠修習古武術是不是可以勇猛精進,想到這裏即便是以金木的沉穩靜氣也忍不住有些火熱,刺激得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抬頭才發現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病房內已經點亮了燈光。

    “小夥子,終於醒啦!”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金木轉頭一看,是旁邊病床上的老者開口對他說話,這位老者頭發已經花白,卻打理得一絲不苟,帶著一副老花鏡手中端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正翻閱著,見金木轉頭對著他溫和一笑,語氣中略帶幾分打趣的味道:“要說你小子還真是沒得半點情趣,好好的身邊如花美眷都被你給冷落在一旁,還好有我老人家陪著絮叨,要不然人家姑娘得多尷尬啊!”

    金木目光微動,醒過神來,知道老頭說的是樊帆,不過金木並沒有說什麽,他那木呆呆的神情的確令人覺得有點慢半拍的感覺,所以老頭頗有幾分怒其不爭的氣哼哼道:“真是個傻小子,可真是應驗了那句老話,傻人有傻福。”

    不過老者顯然並沒有真生氣,隻是對金木的傻愣愣的神情有些脾氣,發出來了也就過去了,所以說了金木兩句,見金木沒什麽反應,也就自顧自地繼續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書籍去了。

    接下來幾天,金木一邊療養一邊試圖用各種辦法來刺激自己的精神,想要探尋著辦法來發揮自己脖頸上的小圓珠的作用。

    不過金木各種辦法都嚐試過了,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唯一能夠讓他略略安心的是每天深夜的夢境依然如故,而他身體在夢境中借助小圓珠吸納灰霧物質依然不變,他左臂漸漸恢複了那麽一點點知覺,這其中也有可能是因為之前和刁大巴決鬥之時吞吐進了一大股灰霧入體的原因。

    金木就在這種苦惱而又帶著點點驚喜的日子中一天天度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金木的氣,樊帆一連五天沒有出現,金木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適,不過鄰居老郭頭這幾天卻憋壞了,最近幾天老郭頭時不時要譏諷金木一兩句,這不,大清早起床之後對站在窗口借助軍中的軍體拳慢慢活動舒展身體的金木道:“小木頭,你小子真就不急嗎?小心,你那小媳婦讓別人給拐跑了。”

    老郭頭就是金木同一個房間的病友,兩人這五天時間裏慢慢熟悉了起來,當然,大部分時間裏都是老郭頭主動找金木聊天,說是聊天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老郭頭自己在說話,金木十句都未必會回上一句,大部分時間上都是在認真做著自己的事情,安心地做好一個傾聽者。

    也許是性情相投,也許人老了對於活潑的小丫頭總有一份特別的喜愛,老郭頭對於樊帆很是有些念念不忘,所以時不時地就拿出樊帆來撩撥一下金木,希望金木能夠主動去聯係聯係樊帆,這樣他在這無聊的病房中至少也能有個聊天的對象。

    金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以對,唯有老郭頭說及小媳婦這話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反駁,比如現在金木就開口道:“郭老頭,這種玩笑別亂開,樊帆隻是我的一個同事。”

    “所以說,你就是個小木頭,一根筋,腦子裏一天到晚真不知在想些什麽,那丫頭那天來看你的情形你是自己不知道,那小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小媳婦擔心情郎性命安危的表情,我敢說那丫頭對你絕對是有意思,你小子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抓住機會趁勢追擊,以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那時候你啊,哭都沒地方哭去。”這老郭頭也是個趣人,此時完全是一副那皇帝不急他自己幹著急的模樣。

    金木辯駁了一句之後就不再理會,繼續慢條斯理地運轉全身勁力以慢動作一招一式地打著拳。

    老郭頭雖然表麵上一派儒雅的書卷氣,但是真性情卻是個急性子,在經過短暫的接觸熟悉之後,他對金木這個木呆呆的少年還真有幾分喜愛,別看他一天不譏諷金木幾句就渾身不自在,其實對於金木這個榆木疙瘩隻是有些‘恨其不幸,怒其不爭’。

    老郭頭在和樊帆聊天中知道不少金木的情況,對於金木的受傷原因早就熟知,當然也知道金木的性子,否則他也不會主動沒話找話跟金木天天尬聊,甚至連樊帆的頭口禪‘木頭’這個稱呼都沿用了。

    不過正是因為對兩個年輕人的欣賞和喜歡,郭老頭心中對於撮合兩人那是真的上心了。

    在老郭頭眼中金木就是一個毫無情趣的木頭疙瘩,所以他希望能夠好好調教一番金木,改改金木的性子,至少在熱心的老郭頭眼中,金木的性格有著極其大的缺陷,將來未必能夠和樊帆合得來,他看在眼中頗有幾分急在心裏。

    說老郭頭自作多情也好,熱心得過度也好,反正老郭頭這幾天都憋著勁和金木較量,但是偏偏金木這家夥是個沉穩靜氣的幾乎毫無破綻的家夥,讓他頗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那種憋悶和無力感真是讓他這個看透世事的老人也深感乏力。

    有的時候老郭頭甚至有種錯覺,金木的這種明顯的性格缺陷好像反而成了他的優點一樣,那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外麵任憑風吹雨打都巍然不動的沉穩,真是令人深感無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