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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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暝剛剛將拿弓箭的人放倒,血鉤小隊的成員就已經撲到了吉普車前。
刀疤是被圍攻最多的一個,他右手捂住胸口,身子斜靠在車上,臉色蒼白,好像隨時都可能暈過去。然而就在血鉤小隊的人撲到他麵前時,他眼睛猛然一瞪,口中發出一聲暴喝,矮身躲過對方砍來的長刀。接著霍地身子拔起,右手一記漂亮的上勾拳轟在那人下巴上,隻聽見哢嚓的骨裂聲響起,拿刀的那人被打得離地,硬挺挺仰天倒下。
一拳打翻對手,刀疤手上動作不停,豎起右臂,用肌肉最結實的部分擋下對麵掃來的鋼管,左腳飛起一腳踹在那人心窩,將其踢飛兩米多遠。再一個漂亮的轉身,右手抹過腰間,斧光霍霍,又一個人被結結實實在胸口砍了一斧頭,喉嚨裏赫赫地叫了兩聲,栽倒在地上。
原來刀疤一直裝作戰鬥力全失的樣子,就為了這一刻的爆發,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須臾之間擊斃三人,但他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被一記鐵鏟狠狠敲在腦袋上,他身子一軟,靠在吉普車上,斧子無力地從手中滑落,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
刀疤戰績輝煌,竿子和柱子卻沒那麽幸運,特別是竿子,他本來的優勢就是速度,可現在一隻腳廢了,根本快不起來,一個照麵就被對方連砍兩三刀,可他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抱著以命換命的想法,也給對方手臂上留下一個血窟窿。柱子為了保護竿子和身後的肖雲飛,更是被動,被一個人用鐵鏈子捆住脖子,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肖雲飛卻在後麵不慌不忙,他先是從箱子裏摸出一發子彈,慢條斯理地裝填進去,然後拉動槍栓,扭了扭腦袋,這才將槍抬起來,對準柱子前麵的人。那人一看嚇了一大跳,狙擊槍的威力剛才他同伴已經拿命來試過了。不過他也機智,一個閃身縮到柱子身前,把柱子的身軀當成一個擋箭牌。
肖雲飛調整了一下槍口,居然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這一槍從柱子左肩穿過,打在那人胸口上。那人躲在柱子後麵正在全力準備勒死柱子,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敢開槍,猝不及防之下手上力氣就泄了。柱子脖子一鬆,喘了口氣,右手按住那人腦袋,提起膝蓋就是一撞,那人鼻梁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整個臉都被撞得凹陷進去,眼淚鼻涕血液一起噴出,
“救命!快給他一槍!”竿子大聲求援。肖雲飛抬起搶來就瞄準了正在攻擊竿子的人,其實剛開完槍,槍膛裏哪有子彈,可那人不知道啊,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早就嚇破了膽,尖叫一聲就向後猛退。
“還舉著幹什麽,趕快裝子彈幹死他啊!”竿子衝肖雲飛低聲罵道,後者用同樣的音量罵回去“你是蠢貨嗎?總共就五發子彈,我哪來的子彈打他?”
“媽的,我記住了,要不是你為了裝逼,怎麽會少一發子彈?”
肖雲飛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因為那一發子彈確實是他浪費掉的。
此刻刀疤的情況卻是危險到了極點,他麵前還有兩人,而剛才從竿子那裏逃跑的人也加入了圍攻他的行列,三把武器同時揮下,這次刀疤可真不是裝的了,隻能閉目等死。
換了任何一個情況,刀疤都必死無疑,可這一次,戰場上還有葉暝。
葉暝為了幹掉那個拿弓箭的,離刀疤有一段小小的距離,正常來講,這個距離一秒鍾絕對夠了,問題是對麵有三個人,要同時幹掉三人,就算葉暝是魂戰士特異化也不行。可葉暝不隻是魂戰士特異化,他還有異能。一般人在高速狀態下無法保證自己的反應速度和動作協調,而葉暝偏偏又是感官強化的特異化魂戰士。
總之,這兩個條件結合起來,給了葉暝及其強大的能力。當他啟動異能時,整個人好像真的化成一道影子,三次打擊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來,刀疤前麵的三人靜止了兩秒,然後同時栽倒。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被包圍,局勢極度惡劣的血刀小隊,靠著刀疤偽裝,暴起反殺,以及肖雲飛的果斷,再加上葉暝強大的異能,居然打了對麵一個零換九!雖然刀疤三人看上去渾身鮮血淋漓煞是駭人,其實都沒什麽大礙。反觀血鉤小隊,兩人是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其他幾個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隻剩下鉤子一人幸存。
“你……你是異能者?”鉤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沒錯,他現在真的覺得非常委屈啊。你是異能者,你他媽早說啊!你早說了誰他媽瘋了才來跟你動手呢?你堂堂異能者,居然還扮豬吃老虎,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鉤子將手裏鐵鉤一扔,啪地跪在地上,淚如泉湧,他嚎啕道“大爺,異能者大爺啊,我瞎了眼才來打劫您,我真是屎都不如啊。”一邊說他一邊扇自己耳光,啪啪啪地打的滿嘴鮮血橫飛。
“您饒了我這一次,我發誓這輩子見到您就跟見到我親爹一樣,您要看得上我就讓我跟在身邊使喚,讓砍誰就砍誰,絕不含糊一句。看不上我您就一腳踹開,叫我滾就絕對不敢爬。今天這事兒我發誓,要是說出去一個字,您馬上砍了我這腦袋。”
葉暝無語地看著他狂扇自己耳光,牙都給打掉了幾顆,看起來真是淒慘到不行。
“得得得,別扇了,你走吧。”葉暝不耐煩地甩甩手。雖然已經見慣了血腥的場麵,但這種情景還是讓他心頭一陣不舒服。
鉤子如蒙大赦,趕緊爬起來就跑,連賴以成名的鐵鉤都來不及拿。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葉暝聽見身後嘣地一聲弓弦響動,一隻弩箭激射而出,直插進鉤子後心,他身子凝在原地,費力地扭過腦袋,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了看葉暝,直挺挺地撲倒在地上。
葉暝身後,刀疤緩緩垂下手裏的弓弩。
場麵一時間安靜地可怕,好半天,葉暝才用生硬的聲音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刀疤微微歎了口氣,接過柱子遞來的毛巾,這也是他們采購的物資之一。用力按住腦袋上的傷口,他誠懇地說“葉暝你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鉤子這個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斬草就要除根,不然日後說不完的麻煩,不隻是鉤子,這裏所有血鉤小隊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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