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龍三搖了搖頭，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不可能嗎？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所以現在我要讓你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葉暝，你……”龍三的話還沒說完，眼前黑影一閃，葉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凜冽的殺氣讓龍三的毛發都根根倒立，死神臨頭，龍三不及細想，下意識地揮出一拳。

    打中了！龍三的拳頭不偏不倚地打在葉暝身上，他心頭一喜，然而這喜悅還沒有持續一秒鍾，他就看到葉暝猙獰的笑容在自己麵前不斷放大。

    砰！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龍三隻覺得天旋地轉，葉暝的額頭如同鋼鐵大錘一般，撞得龍三眼前一片金星閃爍。他還沒回過氣來，肚子上又中了葉暝一拳，身子向後飛出，將象征著靠山城最高權力的城主之椅壓得粉碎。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龍三隻覺肚子好像都被打穿了，劇痛如尖刀一般在胃部攪動，讓他的四肢不受控製地痙攣著。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龍三在靠山城的威名僅在城主之下，在所有人心中他是當之無愧的靠山城第二戰鬥力，然而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一陣迷茫。那無人能擋的直屬衛戍軍隊長龍三，被葉暝一拳打得像個蝦米一樣癱在地上？不少人甚至開始拍自己的臉，覺得大概是在做夢。

    “葉……葉暝。”龍三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刺眼的鮮血順著嘴角不斷躺下，此時他的心頭再也沒有一絲狂妄，所有的野心和夢想全部都煙消雲散，此時的他，隻有死亡的恐懼如陰影一般籠罩在心頭。

    “饒……”

    “饒命？”葉暝誇張地笑出聲來，“龍三，你在跟我求饒？你怕不是腦子被撞壞了！”

    葉暝一把扯住龍三的頭發，直接將他像一個麻袋一樣在地上拖著，向外走去。圍觀之人紛紛讓出道路來，此時的葉暝就是一個殺神，就連靠山城戰鬥力第二的龍三在他麵前都隻能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拖著走，還有誰敢上去觸他的黴頭？

    龍三想要掙紮，奈何葉暝這一拳實在太重，打得他幾乎痛暈過去，再加上一記頭槌，龍三現在連站都站不穩。無力地抓著葉暝的手，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

    葉暝拖著龍三向外走去，在他身後，靠山城的頭頭腦腦們小雞一般尾隨著，葉暝並不在意他們，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我要怎麽殺你呢？真是可惜啊，早知道就去看看什麽滿清十大酷刑，折磨手法之類的了。唔……先把手腳扭斷吧，用鐵釘刺進指甲裏，或者用刀一片片淩遲……”

    龍三感到脊背一陣發涼，葉暝所說的每一個方法都足以讓他痛苦得發狂，絕望之下，他大聲咆哮起來“葉暝，你這個廢物，是男人就一刀捅死我！”

    “一刀捅死你？不不不，這太便宜你了。”

    “沒種的家夥！你知道刀疤臨死前怎麽跪在地上向我求饒的嗎？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小丫頭樣，哈哈哈哈，你知道他說什麽嗎？他一邊給我磕頭一邊求我放過那兩個廢物，我當時……”龍三的話沒說完，就感覺身子一輕，直直地飛出城主府，摔在門前的地麵上。

    葉暝的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他麵前，一拳砸在他的大腿上，哢嚓一聲，直接將龍三的腿骨打得彎折過去，慘叫聲幾乎響徹整個靠山城。

    “你想激我殺你？太天真了！”葉暝的臉上殺意滿盈，目光卻愈加的冰涼。“你盡管說吧，你說得越多，我折磨起你來就更開心！”

    龍三的目光越過葉暝的臉，定格在木杆頂端的人頭上，他突然狂笑起來，就好像終於看穿了什麽，張狂的讓葉暝皺了皺眉頭，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腿上。

    “笑吧，繼續笑吧，讓我看看臨死之前的癲狂能到什麽程度，繼續笑啊，給我笑啊！”葉暝一邊怒吼，一邊一拳一拳打下去，每一拳都向下一點點，他認真地打著，就好像在做一件精細的手工活，很快，他就將龍三的一條腿整個打得粉碎。

    龍三滿臉豆大的汗珠，這劇痛讓他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他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隻有無盡的痛苦，他甚至連死都沒法死去。

    “不笑了嗎？真是可惜，我還以為能多開心一會兒呢。”葉暝有些惋惜，“那麽。接下來是另一條腿了。”

    “殺了我……”

    “什麽？”葉暝做出一個側耳的動作。

    “求求你……殺了我……”

    “你終於說了這句話了，啊……我等了好久。”葉暝鼓起掌來，“原本以為你還能再支持一會兒，算了，讓我們繼續吧，這次我會更小心一點，多持續一下……。”

    “我求你了，給我個痛快吧，我求求你了！”龍三大聲嚎哭起來，眼淚和鼻涕糊滿了他的臉。

    葉暝的拳頭凝聚在半空中，他看著龍三充滿了痛苦，悲哀和恐懼的麵容，右手微微顫抖著，卻沒有打下去。

    恍惚間，好像有人拍在自己肩膀上，葉暝扭過頭去，血刀小隊站在自己身後，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他們不再是重傷的樣子，身上也沒有一絲血汙，竿子的嘴角還叼著那根茅草，那是葉暝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樣子。

    “刀疤……竿子……柱子。”葉暝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這虛渺的幻象。

    刀疤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安慰，他好像想要說些什麽，卻終於隻能輕輕後退一步，消散在空氣之中。竿子和柱子深深地看了葉暝一眼，跟隨刀疤一起化為一陣清風拂過。

    “葉暝，不要汙了自己的心……”空氣中，隱隱傳來他的聲音，葉暝仰起頭，任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與他們別離，此時再也無法相見。

    血刀小隊，

    許久，他睜開眼睛，眼前，龍三那張醜陋的的臉還帶著哀求的神色。

    “葉暝……求……”

    一拳轟下，打穿了胸膛，打爆了心髒。龍三的眼中露出一絲解脫，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艱難地發出一個音來，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靠山城直屬衛戍軍的隊長龍三，帶著他所有的野心和夢想，就這樣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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