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秦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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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嶽靈兒已來到冀州兩月有餘,但這秦瓊還沒來到冀州,要不是她拐著彎問了羅成有沒有表親什麽,都以為秦瓊已經跟他們認完親回山東了。現在知道她來早了,隻得沉下心在冀州呆著。

    在冀州一直住著客棧,嶽靈兒覺得消費太高了,雖然自己在錢莊這兩年也存了不少銀子,但秉承著中華人民勤儉節約的美德,她還是托羅成幫她找了個房子租了下來,這樣一來她也比較自在,畢竟客棧人多眼雜,要是自己遇上什麽麻煩還得費力去解決。

    嶽靈兒想著既然房子都租下來了,也不能這樣幹等著呀!所以她還是幹起了老本行——擺地攤義診!也算是做好事,為自己積福。這兩個多月,她就時不時的在大街上義診,有時跟羅成兩人一起玩兒,或是去郊外騎馬,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了,而嶽靈兒好像神經大條似的,沒有發現羅成有時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說到馬,嶽靈兒跟羅成是因為那匹無人駕駛的馬而相識的,而那匹馬一直沒人來認領,羅成也不缺馬,自然是嶽靈兒收下那匹無主的馬了,羅成還跟嶽靈兒說這匹馬可是匹好馬,跟汗血寶馬可是有得一拚,嶽靈兒一聽,對那匹馬更是喜愛不少。

    再說嶽靈兒義診,剛開始在街上義診時,好多百姓都不相信,畢竟嶽靈兒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任誰也不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會治病,都不敢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嶽靈兒也不急,因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遇到,既然沒人願意讓她醫治,她就坐在那看著過往的行人,就當是在看生活劇囉。也是後麵出現了一個突發事件,嶽靈兒才忙了起來——————————————————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太陽照在人身上暖陽陽的,很舒服,大街上如往常一般熱鬧喧囂。

    “大哥,你堅持住啊!我們馬上就到醫館了!你挺住啊!”嶽靈兒正在看一對夫妻在街上鬥著嘴,突然聽到有人急著找大夫治病,便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個獵戶裝扮的壯漢正攙扶著另一個跟他一樣裝扮的男子,一臉焦急的樣子,而那被人扶著的男子,臉色發青,已經翻白眼了,而他的右手一直扶著右腿。嶽靈兒注意到他小腿上包著布條,她就已經知道這男子是中了蛇毒,而且要是再不醫治,不到一刻鍾就會立即喪命,想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想也沒想地就走上前去:

    “你快把他放下來!你大哥中了蛇毒,毒素已經快蔓延全身了!再走的話,你大哥的命就救不回來了!”嶽靈兒走到他們的身邊立即喝到。

    那名男子聽到有人說自己如果再走的話大哥的命就沒了,立馬停了下來把他大哥放在了地上。嶽靈兒見他把人放了下來,趕緊走上前去,抓著那已經不省人世的男子的右手把了一下脈。這時周邊已經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不一會兒,嶽靈兒把完脈,便從百寶袋中拿出銀針,然後把男子包著傷口的麵條扯了下來,再把他的褲子撕開一個大口子,正要施針,就被人抓住了手,“你幹什麽!你要對我大哥做什麽?!”那男子的弟弟抓著嶽靈兒的手,眼睛瞪著她怒叫道。

    嶽靈兒見他阻止自己救人,也知他是不相信自己,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想這些,不由惱怒,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你給我安靜點!要是你想讓你大哥死掉,盡管阻止我!”

    那男子被嶽靈兒的話嚇到了,見她是真的在救治大哥,便蹲在一旁看著嶽靈兒不再阻止。

    嶽靈兒說完話就沒再管他,靜下心來開始施針救人了。隻見她手拿三根銀針,在男子腿上的傷口兩寸的位置紮了下去,然後又從百寶袋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來一個藥丸喂到他的嘴裏,對著男子的弟弟說道:“還不去倒碗水來!”蹲在一旁的男子反應過來,立馬起身去找水,就在這時一隻碗出現在嶽靈兒的麵前,嶽靈兒愣了一下,抬頭見是羅成,接過碗,對他點了點頭。

    給受傷的男子喂了水,藥丸吞了下去,嶽靈兒又按了按男子身上的幾處穴道,隻見腿上的銀針慢慢變黑了,她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又問道:“有沒有匕首?”羅成身上並沒有帶匕首,衝嶽靈兒搖了搖頭。“我有!我有!”說話的是男子的弟弟,他邊說話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遞給嶽靈兒。嶽靈兒接過匕首,在男子結痂的傷口上深深的劃了一刀,男子的弟弟反應過來想要去阻止嶽靈兒,羅成趕緊拉住他,對他說道:“別動!她是在救你大哥!”羅成則是相信的看著嶽靈兒救人,男子的弟弟掙不開羅成的手,便不再動了。

    嶽靈兒把傷口劃開之後,就用之前裝水的碗放在傷口邊上,隻見傷口流出來的都黑血,散發著陣陣惡臭,周圍圍觀的百姓唏噓一聲都用手掩著口鼻,嶽靈兒隻是皺了皺鼻子。見流出來的黑血慢慢轉變成紅色的了,她便將止血散撒在了傷口上,然後把銀針都取了下來,見血止住了,又抹了些藥粉上去,最後把傷口用繃帶包紮好。

    這時,剛剛還不省人世的男子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男子的弟弟見大哥醒了,高興的叫道:“大哥!你醒了!”

    嶽靈兒見人醒了過來,便說道:“你大哥體內的蛇毒已經全部清除了,不過身體卻傷了元氣,稍後我寫個藥方,你們按照藥方服藥,大概三四天就能恢複了!”

    那弟弟聽到後,向嶽靈兒說:“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剛剛我不知道姑娘……我,剛才我多有得罪,請姑娘見諒!”又連忙轉頭對著他大哥說:“大哥,就是這位姑娘救了你的命!她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受傷的男子聽後,虛弱地對著嶽靈兒謝謝道:“謝謝姑娘救了我的命!”

    嶽靈兒也是見慣了的這樣的情形,便說道:“這聲謝謝我收下了,況且我本來就是在這大街上義診,你們既然出現在我麵前,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她說完就去寫藥方了。

    兩兄弟見她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麽報答恩情之類的話。身旁的羅成從嶽靈兒救人時就一直在現場看著,雖然聽到她說自己會醫術,但也沒想到嶽靈兒的醫術竟如此高明,剛剛中了蛇毒已經昏迷不醒的人,隻三兩下不僅解了蛇毒,還把命救了回來,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江湖人稱“素手醫仙”啊!

    嶽靈兒寫好之後就將藥方交給那兩兄弟,兩人接過藥方後,弟弟對嶽靈兒抱拳說道:“姑娘!大恩不言謝,我叫於文,我大哥叫於武,若日後姑娘有需要我們兄弟做的事,可以到城外的桃花村找我們,我們必定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那大哥還有些虛弱,聽到弟弟的話也抱拳對嶽靈兒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弟弟的話。

    嶽靈兒笑了笑,說道:“兩位大哥不必如此,還是快去抓藥吧!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聽後也不再客套,隻深深的看了一眼嶽靈兒,雙雙抱拳對嶽靈兒再次說了聲謝謝,弟弟便扶著哥哥離去了。

    嶽靈兒見人已經離去,回身去攤位上收拾東西,打算收攤了。而此時那些圍觀的百姓見到嶽靈兒有如此高明的醫術,都想讓她看病,當然不能讓她走了。隻聽那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姑娘,你幫我看看,我最近老是頭痛!”“姑娘,給我看看,我最近頭老暈!”“誒!給我看看,我的腰也痛!”“還有我,還有我”……

    那些百姓紛紛說著自己哪不舒服,都卯著勁兒想離嶽靈兒近一些,看他們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是有病啊,隻是看嶽靈兒是義診,醫術又好,想占個便宜而已。要不是羅成在她前麵擋著,那些百姓早就上來拉著嶽靈兒不讓她走了!

    嶽靈兒對於這種場合遇的多了,也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方式,便大聲說道:“大家安靜!安靜!”百姓聽到嶽靈兒說話,都停了下來看著她。嶽靈兒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泯著嘴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本姑娘已經收攤了,若是身體真有病的,明日請趕早!還有!本姑娘每天隻看十五個病人,所以多出來的就往後挪!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明日請早!”這時嶽靈兒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沒等那些百姓反應就拉著羅成跑了!等他們反應過來,人早就沒影了,隻得散了該幹嘛幹嘛!

    嶽靈兒拉著羅成跑了一條街才停了下來,“還好沒跟來,要不然還得跑!”嶽靈兒拍著胸口道。

    羅成見她剛剛展示了不凡的醫術,現在又看到她如此聰明機靈,讚賞地說道:“靈兒,想到你不僅醫術好,處理這些事情更是得心應手啊!”

    嶽靈兒聽到羅成這麽表揚自己,沾沾自喜地說道:“那當然了,本姑娘的醫術可是沒得說的!況且今天這種場合,我幾乎在每個地方都遇到過,早就有了對付的方法!”

    兩人站到原地說了好一會兒話,都沒注意到他們的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拉著。嶽靈兒見已是晌午了,便對羅成說道:“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

    羅成舉著兩人拉著的手晃了晃,笑著對嶽靈兒說:“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嶽靈兒這時才注意到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而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小臉一下紅了起來,想要把手縮回來,但羅成卻緊緊拿著不放,她隻得急急的說道:“你放開!”

    羅成知她是害羞了,見她小臉通紅,想要逗逗她,說道:“不放!剛剛可是你拉著我的手不放的,現在換我了!”

    嶽靈兒聽他這麽無賴的話,臉一窘,麵色更加羞紅了,不知道說什麽。心想:怎麽一點也不像那些人說的“冷麵寒槍”啊!他該不是在別人麵前裝的吧?現在原形畢露了?

    羅成見她羞紅的小臉,更加嬌豔欲滴,身體不由離她更近了,頭也漸漸低了下來。嶽靈兒看他的頭離她越來越近了,腦袋懵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羅成心裏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見到她嬌羞的樣子,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想離她更近,眼見兩人的頭離得越來越近,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到一塊兒了,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爺!少爺!原來你在這兒啊!”

    嶽靈兒被驚了一下,反應過來,雙手猛地把羅成推了出去,羅成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向後退了幾步,腳下踉蹌,要不是身體反應快,差點摔在地上。嶽靈兒見羅成差點摔倒,剛要開口道歉,但又想到剛才的事,便咬著食指看著他不說話。

    羅成不由懊惱,心裏暗罵自己,怎麽做出這樣的事,不知道靈兒會不會怪自己,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見前方匆匆趕來的是自家的仆人,故作鎮定,冷泠地問道:“什麽事?在街上大呼小叫的!”

    那仆人不知道自己打斷了主子的好事,但見少爺臉色不佳,也顧不得喘氣,連忙開口道:“少爺,你趕緊回去吧!老爺和夫人都在找你呢!”

    羅成聽到爹娘急著找自己,疑惑地問:“找我?家裏出什麽事了?”

    仆人回道:“少爺,小人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人說今天從山東那邊押來一犯人,但不知為何,好像是夫人的侄兒,也就是少爺的表親,現在老爺和夫人都找您回去認親呢!”

    羅成聽到後,心想:犯人?該不會是昨天那個……,想到這也不敢耽誤,便抱歉地對嶽靈兒說:“靈兒,剛剛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飯了,家裏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嶽靈兒現在心裏發慌,巴不得他趕緊走,說:“嗯嗯!快走吧!快走吧!”

    羅成見她這麽說,便不再說話,跟著家仆趕回家去了。

    羅成走後,嶽靈兒才拍著胸口,呼了一口氣說道:“媽呀!哎呦!心跳得好快!緊張死我了!我到底怎麽了?看到他都快貼在我臉了,居然手腳發軟,使不出勁兒!一定是中邪了!對!一定是中邪了……誒?不對啊?剛剛他們在說什麽,嗯…啊!好像在說什麽表親!啊~秦瓊!一定是秦瓊到冀州啦!啊!怎麽辦?我該怎麽跟他搭上線啊?羅成?對對對!利用羅成!啊~不行!剛剛他都要對我做那種事了,哼哼,不能找他!可是,可是不找他我該怎麽做啊?!……”嶽靈兒在巷子裏垂足頓胸,抓耳撓腮的,手舞足蹈的,一個人在那上躥下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中邪了!————————————————————————————————————————————————————————————————————————————

    羅成回到家中便看到娘親和一年輕男子抱在一起,還雙眼含淚,不禁疑惑道:“娘!你怎麽了?他是誰啊?”羅夫人見兒子回來了,便抹著眼淚,對著羅成說:“成兒,快來,這是你表哥!秦叔寶!”又轉過頭對秦瓊說:“叔寶啊!這是我跟你姑父的兒子,也就是你的表弟,羅成!”

    羅成和秦叔寶聽羅夫人這麽介紹,兩兄弟互相打了招呼,秦瓊這才認出羅成原來就是昨日見到的槍法冷厲的年輕人,羅成也知道昨日幫他堵截土匪,武功高強的男子竟是他表哥,兩人一見如故,心裏都頗為高興。

    羅夫人剛與侄兒相認,迫不及待地問道:“叔寶,這些年你和你娘是怎麽生活的?如今你又怎麽變成囚犯,押解到冀州來了呢?”

    站在一旁的羅藝勸道:“夫人,先別心急嘛,你看叔寶現在一身囚犯打扮,不如讓他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再慢慢聊嘛!”

    “對啊!我一高興差點就忘了,成兒,快帶你表哥到你房裏換身衣服!”

    羅成笑著應道:“是,娘!我這就帶表哥去!”

    羅府上下很久沒碰到這樣的喜事了,羅藝說:“今晚一定要好好慶賀你們姑侄重逢,成兒,爹今天晚上準你喝酒!”

    羅成愈發高興,點頭說道:“謝謝爹!”

    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秦瓊對羅夫人等人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羅夫人對秦瓊母子這些年的遭遇心中甚是傷痛,好在如今已經重逢,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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