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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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澤安更加不客氣的說了:“隻是曾經拜了同一個師傅而已,往日裏你們沒有任何來往。現在你有困難了憑什麽就要求阿弈幫你呢?你又憑什麽覺得阿弈會幫你呢?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他覺得霍一捷的到來,把他的心情弄得很糟糕。

    季澤安現在的口氣很不好。

    剛開始隻是因為對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後來就是這人求人的態度。即使有人等著救命,季澤安也會不以為是。對他而言,比起別人的命他更關心俞弈的命,別人的生死和他又有沒有關係呢?在這種時候,季澤安尤為自私。他一點都不希望俞弈現身於危險之中。

    對於想把俞弈代入危險的霍一捷就更是不喜了。

    大門:(·_·)我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霍一捷被季澤安說的啞口無言,之前那種嬉笑的表情收拾了起來,

    俞弈看著季澤安眼神柔和了下來,再看向霍一捷的時候眼睛裏就沒有這種柔和了,他很是冷淡到的說:“你走吧。”

    “師兄你就不能看在師傅的情麵上幫幫我!”霍一捷急了,這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他完全沒有想過還會出現季澤安這種變數,他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俞弈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俞弈,看來他錯了。剛剛進門的時候以及進門之後對季澤安的態度也是造成這個局麵的原因之一,他給季澤安的印象很不好。可是他不後悔,霍一捷知道後悔沒有任何用處。

    季澤安看向俞弈,他一點都不希望俞弈同意,任何對俞弈會有傷害的事情他都不希望俞弈會參加。俞弈現在可以接一些隻是簡單看看風水的工作,存款也足夠他生活所用,那有什麽值得去冒險?為了霍一捷?那麽真要如此季澤安就不得不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我不欠他。”俞弈看著霍一捷說。

    他不欠那人什麽,該還的都還了,那那人在他這裏還有什麽情麵可談?

    隻是一個曾經相處的時間較長,有關師徒關係的陌生人罷了。那人養他、教他皆有目的,如果沒有這層目的,那麽他絕對不會被他收為徒弟。俞弈很清楚那人絕對不會收一個能夠克死他的徒弟。

    他幫他完成那件事情之後,那人就說:“俞弈,我們的師徒緣分就到此為止了。”

    俞弈不覺得那人有那麽大的麵子,而所謂的師兄弟其實也不過爾爾罷了,談不上熟悉。

    霍一捷手忍不住死死的抓|住沙發上鋪的那層毛毯子,“師兄,我不走。”

    他不答應他就不走,霍一捷早就決定好了的。

    毯子:(┳◇┳)鬆手!你揪得我好痛!

    季澤安看到了這種情況好不肯走的霍一捷有些上火,“你需要我報警嗎?”

    警察請他走,他總該走了吧!

    霍一捷給季澤安現在的感覺就是逼著他去死,季澤安忍不住憤怒,口氣越來越不好。護著俞弈的時候,季澤安也不想往日那種溫和可欺的模樣,他有他的逆鱗,他也是藏著刺的。

    “幫幫我,師兄,我求你!”霍一捷看著俞弈不為動容,而季澤安緊緊相逼的模樣,也不得不放下|身份去求俞弈。他們的職業在這個社會上是很複雜的,特別是基層警|局的人壓根就把他們當騙子,進了警|察局的話肯定會耽誤時間,而這個時候俞弈肯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再卜卦一次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季澤安看向俞弈,他不希望他就這樣動容。

    俞弈確實沒有妥協,他不想因為任何事情變回孤身一人:“我幫不了你。”

    “那你為什麽不一開始就趕我走,還要讓我進來!”霍一捷更加憤怒了。他以為以俞弈的性格在一開始就把他拒之門外,可是他沒有,霍一捷以為他看在師兄弟的麵子上軟化了,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俞弈隻是讓他進來之後再拒絕他,這讓霍一捷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茶杯:(··)這人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比起它們家俞先生差遠了,還好意思說是同一師門的,嘖嘖嘖。

    季澤安看著霍一捷,刻意不去想他的苦衷,他一點都不會因為一時的同情心泛濫,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把視線移開去看俞弈,他還是擔心俞弈會被這個所謂的師弟磨得一點點的軟化,那樣的結果不是季澤安想看到的。如若他發現一點這樣的跡象,他會選擇立馬打斷他。

    他就是這麽自私的人,季澤安還是很了解自己的。

    等霍一捷說完,俞弈這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會影響鄰居。”

    季澤安和霍一捷聽到都愣了一下,隨後,季澤安的心情開始回暖,而霍一捷的心情已經遭到了極點。

    “你……”難道在俞弈的心中,他這個師弟居然比起那些陌生人還要不值嗎?霍一捷瞪大了眼眶,看著俞弈的樣子有些可怖,“你決定了?不會變了?!”

    這時,季澤安的視線也移到了俞弈身上。

    “嗯,你走吧。”俞弈道。

    “你真的不幫我了?”霍一捷兩個握緊的拳頭,青筋似要爆出來一樣,這聲音也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聽上去很是陰森。剛剛進門的霍一捷和如今的霍一捷在季澤安眼裏完全像是兩個人,不過在他看來兩個都同樣討厭。

    “對。”俞弈說的十分確定。

    “你別後悔!”霍一捷猛地一下站起來,這突然起來的動作把茶幾上的茶杯給打翻了。他目光凶狠的看著俞弈和季澤安兩人,尤其是看向季澤安的時候,眼中的寒意就像要是實質化了一般,恨不得吞他入腹。

    季澤安也沒有畏懼,就這樣坐著跟他直直的對視。在有了想要真正保護的人的時候,季澤安是季澤安,也不是那個季澤安了,他撐起堅硬的保護盾,即使保護的那個男人比他還要強大,縱然他們的對手更加凶殘。其實也是一種豁出去的心態,季澤安的大腦隻願意執行保護俞弈,至於其他的想法都被他摒棄,就如害怕。

    倒在茶幾上,淒慘的沒有人扶正的小圓茶杯,肚子裏的熱茶倒了一茶幾:(‘-w)這不是我的錯。

    季澤安看著摔門而去的霍一捷,說:“這不是你的錯。”

    這話他對小圓茶杯說,更對俞弈說。如果今日的拒絕造成了什麽不好的結果,即使是失去了一條人命,季澤安也不會後悔。就算霍一捷瘋狂的報複他們,他也不會後悔。季澤安覺得自己沒有錯,他隻是在別人和俞弈麵前選擇了俞弈,僅此而已。

    季澤安站起來,把小源茶杯扶正,然後端著茶壺和茶杯們放回了廚房,又拿著抹布把茶幾擦幹淨。

    茶幾:(3)雖然我喜歡敷水潤麵膜,可小麵積的還是算了,更何況大冬天呢,開著暖氣,我還是擔心會感冒的,所以還是幹幹的好,謝謝小安幫我擦幹幹啦~

    拿起帶著淡淡茶香的抹布,季澤安站直了身子,對上俞弈看過來的視線,他說:“我不後悔。”

    ***

    因為霍一捷的原因,季澤安改變了行程,他不打算在江城過完元宵節了,他改簽了飛機,當天晚上告訴了寧聞彥和岑恩書一聲之後,他們就坐著第二天的飛機飛回了景城。

    初八的這天下午,兩個人抵達了景城,回到他們在景城這邊居住的四合院,兩人放下箱子就開始打掃衛生,再把帶出去的衣服全部塞到洗衣機裏重新清洗了一遍,兩個人就各自去了一間房間開始洗澡、去塵。

    不比前幾次,季澤安這次坐飛機覺得特別的累,也許是因為前一天被霍一捷打擾的原因,他還耿耿於懷。他就是為了防止霍一捷改變心意殺回馬槍,這才急匆匆的訂了三四點的飛機票趕著回到景城。

    雖然已經累了,可下飛機回到四合院忙得的時候,季澤安也沒有含糊,隱隱之間更加用心,就像是小小的發泄一般。洗完澡,季澤安直接穿上睡衣,也不想吃飯碗了,擦幹頭發倒在床|上就睡。

    電吹風:小安安看這裏,你是不是忘記把我收起來了,不要隨便把我丟到這裏好咩,我昨天和朋友約約約啊,我們的八卦還有好多好多沒說啊!

    季澤安累忘了把電吹風物歸原位的事情,也聽不到它的那點小牢騷了,他的腦袋一貼到枕頭就會很快入睡了。季澤安的這些反應,俞弈都看在了眼裏,他站在床邊眼神柔和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去把還插著電的電吹風收好放到原來的那個抽屜裏。

    電吹風:( ̄w ̄)主人好樣的,不過我還是不像小茶杯那貨一樣跟你表白了,哈哈哈!

    俞弈把家裏的工作收了一個尾之後,也沒有吃晚飯的心思,他輕巧的爬到了床|上,躺在了季澤安的身邊,把人摟過來,也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

    季澤安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俞弈的睡顏。他毫不客氣的從被窩抽|出一一隻手臂,然後貼到了俞弈的臉上,用手指勾著他臉上因為睡著而軟化下來的麵部線條。他不著急的起來,就躺在被窩裏這樣玩了一會兒,直到俞弈睜開了眼睛與他對上。

    “早安。”季澤安主動的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早安吻。

    大床:(o3)兩人大清早就這麽甜蜜蜜喲,可憐我們這些光棍咯。

    俞弈也學著季澤安的模樣親了親他,“早。”

    以往都是俞弈先起床的,所以每次都是單方麵的早安吻,直到季澤安起床之後鑽到廚房裏給他補上。俞弈覺得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在大床|上相擁而醒,互相給對方一個早安吻的感覺也很不錯,他很是喜歡現在的滋味,很舒服、溫馨的感覺。

    兩人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然後,一起起床,一起刷牙洗臉,一起剃胡子,一起去廚房裏準備食物,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這種簡單又美好的生活是他曾經求而不得的,可就是因為現在擁有了,季澤安才不想失去,他不能忍受任何一個人用任何辦法把俞弈從他身邊帶走,所以"qing ren"節那天,他張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

    早餐都是一份打鹵麵,看著簡單卻不簡單,內裏很是豐富。

    季澤安和俞弈都安靜的吃著,兩個人都沒有在這時候攀談,隻是靜靜的一起度過吃早飯的時間。

    早餐一結束,隨之而來的洗碗、抹桌子的工作一做完,季澤安就回到書房看書。收到衛陵的短信消息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走的匆忙,倒是沒有跟這幾個朋友說明,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季澤安就看不進書了,坐下書房的懶人沙發上發著呆。

    懶人沙發:·w·安安今天是來偷懶的嗎?難得啊!

    俞弈日常卜卦結束之後,就來到了書房,看著拿著書本,懶洋洋的躺在懶人沙發的季澤安時,極快的勾了勾嘴角,然後也段下|身子,靠著他躺下了。兩人之間並沒有多餘的語言,隻在俞弈躺下的時候季澤安看了他一樣,隨後兩個人就安靜的隻是靠著,一個上午的時間並不是那麽難過。

    下午的時候,俞弈“強拉著”精神有些不好的季澤安出了門。

    實際上是俞弈說要他收拾幾件衣服,去外麵住到開學再回來之後季澤安就沒有了反應,等俞弈收拾好東西,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澤安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俞弈剛剛幫他係好安全帶。

    季澤安隻是太驚訝了,除非必要,俞弈不是那種喜歡出門的人,因為了解他所以驚訝。

    車子:(*··)驚訝著驚訝著就好了,我以前還覺得我家主人會讓我一直在倉庫裏擱灰塵呢,哪想到他現在天天開著我送小安你上下學呢。

    這時,前麵的擋風玻璃出現了大大的文字,季澤安看著這些字不由得笑了。

    他變了許多,有些是因為自己,有些是因為他家俞先生。可俞弈也是如此,因為他,在做改變。他們兩個在相互著影響,這種影響和被影響的感覺是很美好的,季澤安現在也能夠理解那種所謂的成為一家人之後會越長越像的意思了。他們會被日常的各種小細節所影響,潛移默化的成為了另外一個他。動作還是字裏行間都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味道,這豈不就是越來越像了?

    俞弈開了快兩個小時的車子之後,他們的目的地抵達了。

    透著窗戶看出去,季澤安還是第一次知道景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巨大的黑色鐵藝大門立在前方,透過大門看過去,這就是被一座城牆圍起來的大山,山上坐落著各種黃色的小木屋,每一個都隔得很遠,好像是為了不讓居住在木屋裏的人容易影響到對方而特意拉開距離。在山的頂部還冒著點絲許白起,看著就有種仙味。

    偷閑山莊。

    這是這座山莊的名字,看到石碑上刻著的四個大字,季澤安的腦子裏立馬出現了“浮生偷得半日閑”。想必來這邊休息的人都隻是為了緩解一樣忙碌的日常,可謂是偷閑。來這裏的人隻怕都是非富即貴了,季澤安看著俞弈並不意外他能夠擁有資格進入這裏。

    季澤安意外的是俞弈為什麽帶他來這裏。

    “你看上去很累。”俞弈似乎能夠讀到季澤安的想法一般,在季澤安轉過身看過來的一瞬間就說了這麽一句。

    他累,他就幫他拂去疲勞。俞弈不希望,也不想看到季澤安因為跟他在一批會覺得疲累不堪。他會心疼,也害怕長期處在這種情況下的人做出的一些選擇。有時候並不是真心的,隻是一時被情緒操控說出來的違心話,可即使是那些話,俞弈也不想聽,光是去想他就覺得夠傷人了。

    “俞先生,歡迎來到頭銜山莊。”

    帥氣的保安送回俞弈通過信息核對的會員卡,大門隨後就朝著裏麵打了開來,俞弈接過卡片,在車子上隨意的一方,很是熟門熟路的看著車直接進去。

    “你很熟?”季澤安看著俞弈對這裏的路很是熟悉。

    俞弈微微打著方向盤讓車子轉彎,“嗯,這裏的風水是我看的,這裏的主人給我留了一個專用的小木屋,很幹淨,別擔心。”

    _(:3∠)_不,他一點都不擔心幹淨問題。

    季澤安瞬間有一種拿著筆把這些字寫到自己臉上的想法,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他才不會傻乎乎的真做這種事情,讓他家俞先生“嫌棄”他。

    剛把車停到俞弈說的專屬的小木屋,兩個人一下車,季澤安就看到門前站在一個穿著長衫的男人。季澤安的瞳孔就瞬間放大了,這種風格,很有他家俞先生的味道啊!

    “阿弈,我很意外你會真的過來玩,我給你留了這房子這麽久你還是第一次過來居住。”那人看著攜著季澤安走過來的俞弈語氣很是熟稔。

    季澤安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家俞先生這麽親密,視線就忍不住在兩個人之間打轉了。

    俞弈拍了拍季澤安的腦袋,暗示他不要瞎想,拿著會員卡對著小木屋一刷,提著箱子就帶著人一起進去,絲毫不搭理跟他打招呼的人。

    那人似乎真的是一點不在意俞弈這樣冷淡的行為,季澤安沒有從這人臉上看到一點兒不好的文字。這人若不是太會演戲就是真的很不在意,他掛著笑,也跟著走了進來,“阿弈,我沒想破壞你和你老公的二人世界,隻是作為朋友許久不見特意來看你一眼,你要不要吝嗇的連個招呼都不給我?”

    墨子實看著俞弈的背影,開始嘮叨了起來。

    季澤安這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之外,絲毫不在意他家俞先生的氣場以及冷場,能夠說這麽久,還說這麽多話的人。季澤安並沒有感到危機感,而有一種發現了俞弈真正的朋友的感覺,看著墨子實的眼神就亮了一下。

    “唉,五年不見,阿弈你都不穿長衫之類的,作為你的頭號粉絲的我還在跟風過去式真是out了,我決定等會就回去換掉,以後也不穿了。”墨子實說完,又看向季澤安,“你好你好,我叫墨子實,很抱歉,剛剛隻顧著嘮叨阿弈,沒有跟你打招呼,我隻是有些太激動了。”

    “你好,我叫季澤安。”季澤安跟墨子實握了握手。

    墨子實成功的收到了俞弈不友善的視線。

    他笑著收回手:“抱歉打擾你們這麽久,你們休好好休息吧,開這麽久的車累了吧,冰箱裏的食物和飲料都是新鮮的,今天剛放進去的,你們可以放心的使用,我就不先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改天就一起喝個酒吧。”

    墨子實識趣的擺擺手,然後退出了他們的小木屋。

    然後,季澤安和俞弈又開始進行了一輪新的大掃除。

    雖然沒有埋怨的意思,但季澤安總覺得最近好像總是在不停的打掃衛生一般……

    季澤安的衣服:(//▽//)勤勞才是好孩子,我不介意你幫我多洗洗,反正我是天然色不掉色,嘿嘿~

    低頭,季澤安看到自己衣服上的字,打掃完衛生之後,就直接拿著幹淨的衣服去了浴|室,把脫下來的衣服塞到了洗衣機裏。季澤安一邊擦著頭發就出來,就看到立在門前的,顯然是剛剛洗完澡的俞弈。

    “怎麽了?”季澤安有些意外俞弈在這裏當他的門神。

    俞弈牽起季澤安的手,拉著他朝著後院走。到了後院,季澤安還來不及感慨,俞弈就主動的幫他解開衣服。

    “泡溫泉。”俞弈會帶季澤安來這裏的原因之一就是這裏有天然溫泉,泡泡溫泉對身體很有益處,解乏也有奇效。

    季澤安在俞弈的視線下,光著身子下了溫泉,就坐在溫泉裏,呆呆的看著在岸邊上演著脫衣秀的俞先生,看著他的腹肌、他的人魚線,到……最後邁著大長|腿進入溫暖,那厚實有勁的肌肉看得季澤安血脈僨張,他真擔心自己會流鼻血,手下意識的就放到了鼻子上麵。

    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黑色石頭砌起來的溫泉池子裏,身後的盛開的金梅,還有這淡雅的梅香混雜在硫磺中的氣味。一片造型優美的金梅之後則是被特意用竹竿圍起來的一麵牆,高高的竹竿已經發黃,頂部還是特意被消尖的,看上去很有美|感。

    季澤安手搭在的那塊黑手頭跟季澤安同感:(·w·)我覺得我黑黝黝的臉上也染了紅色了,美色誤石啊!還我色澤美麗的墨青色!哎喲!我覺得我的眼睛會懷|孕怎麽辦!

    “阿,阿弈……”季澤安莫名的緊張,明明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了,這是美色誤人?太誘|惑他了吧!他也是個男人!

    俞弈不會說自己存了故意的心思,他隻是迫切的想要趕走季澤安腦子裏的那些負麵情緒,不過儼然現在的行動是很成功的。看著季澤安,俞弈還特意勾起嘴笑了起來,很是自然,最為難得的是這不是轉瞬即逝的笑容。

    季澤安腦子裏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斷裂。

    顧不得什麽矜持,也忘記了自己的羞恥心,直接從溫泉裏站了起來,朝著俞弈撲過去。

    季澤安隻想說:真!他!媽!的!太!引!人!犯!罪!了!

    饒是季澤安,現在也想爆一次粗口,他家俞先生還能給他更多驚喜嗎?!

    把俞弈撲倒在水中,季澤安坐到他的大|腿之上,俞弈的背靠著被磨得十分光滑的黑色石頭,季澤安眯起眼睛,看著俞弈,眼睛裏很是“危險”。

    “你學壞了。”季澤安被刺激的聲音都低沉了不少。

    “嗬!”俞弈又笑了起來,就借著這個姿勢摟著投懷送抱的季澤安很是享受。

    ……

    (“▔□▔)我昨天什麽都沒有看到!

    季澤安醒來,剛一翻轉身子就看到床頭櫃上那隻白色的高瓷杯子上麵的文字。他撐起身子,伸手想要去拿過杯子喝水,他很確信俞弈肯定在裏麵準備了溫開水。且不說他一直有起床就和喝水的習慣,昨天鬧得那麽大,今天他覺得嗓子都要冒煙了,不喝水潤潤不行,幹澀的難受,還有些微微的刺痛。

    昨天,他真是體會了一把當幹柴的感受,以往都是他家俞先生當幹柴,他做烈火等著就好。

    *,過程之中倒是火熱的美好,過程之後嘛……

    季澤安覺得體驗過就好,有些東西還是少來的好。

    伸出的手,手指剛剛探上杯子的扶手,從外而進的俞弈就率先端過了被子,坐在床邊,扶起人,把被子放在季澤安的嘴邊,讓他喝著水。

    “咕咚,咕咚……”

    一大杯子誰全部被季澤安喝的個幹幹淨淨。

    “還要嗎?”俞弈看著見底的杯子問。

    季澤安點點頭,他現在盡量不想用嗓子說話,那種刺痛感很是突兀,季澤安覺得並不好受。

    俞弈扶著季澤安繼續躺下,拿起空杯子又去外麵的客廳倒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水回來。這次,季澤安喝了三分之二就不要了。

    把手中的高瓷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俞弈幫著季澤安稍稍翻了個身,讓他保持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坐在床邊,把手伸進被子裏,在他腰上按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季澤安還很是享受俞弈的按摩,可是漸漸的有點不對味了,那溫熱的手從睡衣的下擺鑽了進去,開始在他的腰部上遊走。

    季澤安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按住這人的手,然後扭頭看他。

    俞弈還是一副沒有什麽表情的模樣,遠看絕對是高冷範十足,可季澤安就能透過那雙眼睛看出了情|欲的味道。季澤安倒是有些無奈了,俞弈的精神頭比他好太多了,體力更不用說,他現在就想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下一塊肉來“泄憤”,嫉妒什麽的季澤安肯定不會承認的。

    “別鬧。”季澤安的語氣中滿是警告,他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而不是繼續陪他打架。

    “沒鬧。”

    聽到俞弈唱反調,季澤安都被他氣笑了,“好,你沒鬧,把手拿開。”

    “按摩。”俞弈很是一本正經。

    被子:(><)☆我身體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可素一點都不知道哦,我才不會夜視!那些細節什麽的真的完全完全看不到哦!

    季澤安看著俞弈就漲紅了臉,這回不是羞得而是氣的。

    “阿弈。”季澤安第一次看見俞弈這麽正經的耍流氓,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可俞弈就是能在季澤安握住他的情況下自由活動,力道什麽的,季澤安可是一點都拚不過他家俞先生,隻能忍淚讓人擺布。

    床單:嘿嘿嘿嘿嘿嘿嘿……

    ……

    再次睡醒的季澤安,對跟饕餮一般的俞先生臉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季澤安絕對俞弈就跟突然打了雞血一般,衝動的像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來偷閑山莊偷閑,為什麽他反而越來越累了,這回真是連爬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季澤安就幹脆在床|上躺屍,享受全自動的貼身男保姆服務,對於某人時不時動手動腳的動作也直接忽視了,有時候被惹毛了,也是瞪他一眼。

    季澤安是想別的事情的一點時間都沒有了,俞弈的目的也成功達到了。

    不過,俞弈有種欲罷不能,不願意收手的感覺。

    “喝湯。”俞弈讓季澤安躺在自己身上,端著一碗湯,一口一口喂他喝,“服務態度”特別好,堪比六星級優質服務。

    “好喝,什麽湯?”季澤安吧唧了一下嘴,覺得味道很是不錯,非常鮮,味道也很濃鬱。

    俞弈聽到季澤安的問題,在他身後勾起了一點兒嘴角,“甲魚枸杞百合湯。”

    季澤安聽到甲魚二字就嗬嗬了,難怪剛剛覺得俞弈把湯水端進房間的時候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補勞傷,壯陽氣,人補陰之不足”,這就是甲魚湯的功效。

    頭一次,季澤安覺得俞弈腹黑的不行。

    飽暖思yin欲!

    這是最近放長假,日子過得太輕鬆了,他不要上課,這人就壓根沒有負擔了?放開了“吃”?

    季澤安想要齜牙咧嘴了,喝起燙的時候表情就忍不住恨恨的了

    而在季澤安身後的俞弈即使看不到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他一能夠猜一個大概了。他家小安還是那麽可愛,俞弈看著季澤安是不是低頭喝湯的後腦上,眼神裏蘊含的情感如冒出的暖泉一樣泛濫。

    ***

    元宵節的這天,季澤安和俞弈兩個人去了寧聞彥和岑恩書的住處一起過,湯圓也是他們準備的,季澤安特別喜歡吃水果味的那種。

    兩人比季澤安和俞弈晚一點回到景城,一回來就得知他們兩個去偷閑山莊放鬆去了,岑恩書本想追過去問問情況,不過被寧聞彥阻止之後就隻好活生生的等到了元宵節的這一天。

    元宵:ヽ(дv;)我是不是碗裏最可愛的那一個?

    季澤安剛剛勺起一顆大大的元宵,就看見它白白圓圓的身體上寫著的小小的字。點了點頭,季澤安也是讓元宵被吞得“瞑目”了,然後就一口沒有任何猶豫的吞下。

    “好吃嗎?”寧聞彥看著季澤安吃的開心便叫人又上了一碗,這些元宵是他們特意請人做的,考慮到俞弈的潔癖,那個過程可是非常的慢,不過也是為了讓俞弈能夠吃的安心,寧聞彥特意吩咐的,還請人過去監督了。當然,給那些做元宵師傅的報酬也是不菲的,他們多了麻煩,寧聞彥也不會虧待他們。

    “嗯。”季澤安嘴裏正好有一個元宵,他用鼻音應道,對上寧聞彥的視線之後,他還點了點頭。

    寧聞彥見季澤安很是滿意,又說:“你和俞弈帶一些回去把,這些是我們特意請人做的,材料也是自己購置的,製作過程絕對值得放心,我還特意派人去監督了。”

    季澤安聽到寧聞彥的話,吞下口中草莓味的元宵,笑眯眯的說:“謝謝大爸,我就不客氣了。”

    寧聞彥他們不僅考慮了他還考慮了俞弈,這一點讓季澤安更加高興。起碼他剛剛的那一通介紹,也會讓俞弈不嫌棄的吃幾個元宵。

    過節,總是要嚐嚐節味兒的吧。

    季澤安看向俞弈抬起的勺子,裏麵哪隻還滾動了一下的胖元宵,心情更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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