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原始的好奇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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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把它們怎麽樣?”夏夏問道。

    “它們太小了,煮湯都沒有味道,你去放了吧!”端木給出準許。

    夏夏站起身來,將運動褲卷到膝蓋處,拎著藍色小桶,向著大海走去。趁著浪花退去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用足尖試了試海水的溫度,有些冷,她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十分勇敢地蹈入了冰涼的海水之中,彎下身子,將小桶側放在海麵上,接觸到海水的小螃蟹們頓時重獲新生,紛紛逃亡。

    趁著月色檢查了一下,桶是空的,夏夏開心地笑了,這時,正好一個大浪襲來,她嚇得驚叫了一聲,連忙向岸邊奔逃,才沒有變成落湯雞……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端木看在眼裏。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端木就對她產生了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好奇和渴求。那夜在溫泉池裏,他以為她在騙他,生出了一重將她撕碎的欲念。今天,看著她那樣活力四射地跳舞,似乎有一個虛擬的端木,無視另外兩個導師和音響小弟的存在,徑直走向了夏清塵,將她推-倒,好好品嚐她的滋味……而現在,端木的身體也很灼熱,他很想在這沙灘上將她“就地正法”,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然而,端木卻仍舊按兵不動,一方麵是因為他無法確認自己對她的感覺,她太特別了,在他認識的女人裏麵,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印象中沒有女人曾像她這樣對他,他富有而高貴,她貧窮而弱小,可他們的關係是平等的,她的自尊和自信,令他震撼。可能就是因為她太不一樣,他才會對她有些著迷,可這種著迷,到底是不是喜歡和愛呢?

    另一方麵是因為,端木明明白白地知道,夏清塵非但不愛他,對他連崇拜都沒有。無論是在英國留學的歲月,還是執掌立端影視集團的三年,他已經受慣了眾星捧月的待遇。或許是因為他有著英俊霸道的外表,或許是因為他有著權力、金錢和地位,女人們愛他,為他瘋狂,不顧一切地諂媚他、討好他,可夏清塵沒有,他那些可以迷死其他女人的行為,在她看來,不值一曬,她剛才說的那句“你怎麽會那麽幼稚”,是她的真心話,也令端木有些慚愧。

    如果他隻想強行占有她,隨時隨地都可以,他們的力量太過懸殊,她根本抵抗不了,就算她不樂意,他也可以給她一筆錢做封口費。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征服她,對於他來說,這是件很有挑戰性的事,就像和明震霆那老狐狸明爭暗鬥一樣令他血脈賁張。他要讓她全身心地愛上他,他倒要看看,那時的她,會和現在有什麽不同?

    夏清塵將藍色塑料桶放在端木的腳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已經成了一個獵物,他野心勃勃地想要征服她的心,再占有她的人,至於征服了以後該怎麽辦,他沒想過。

    “我們走吧!”端木站起身來,抖抖褲子上的沙粒,“該回房間休息了。”

    他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卻令夏夏十分緊張,她不想和他一起回到酒店房間去,那樣的場景太熟悉,也太危險,於是她決定告辭,“我該回學校了,我自己打車就好,不用麻煩你們。”

    她這樣的態度,令端木相當失望,他剛剛給了她一個簽約的希望,相信絕大多數女演員都會知趣,為了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讓他為所欲為,可這個不識好歹的夏清塵,卻急於和他劃清界限。

    “我開車送你。”他不會前功盡棄。

    夏夏愣怔一瞬,突然想起了什麽:“我的裙子還在樓上。”

    “我讓小楠拿給你。”說罷,端木就大踏步地向著酒店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打起了電話。夏夏在沙地上艱難地跟隨,她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

    當夏夏在賓利的後排坐好,她驚訝地發現司機竟然是端木:“程空呢?”

    “熄燈睡覺了。”端木看了看儀表盤上的時間,已經快11點了,他並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老板。

    夏夏的腳邊放著小楠理出來的東西,她的短裙和兩瓶伏特加、兩瓶跌打藥放在一隻lv的neverfull棕色棋盤格大包裏,夏夏知道這個包有多值錢,卻被端木這家夥當成普通購物袋使用。

    “腿傷沒好,少喝點酒。”端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以前最討厭滿身酒氣的女孩,可不知為什麽,夏夏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酒香,卻並不令他反感。

    “不喝點酒,會睡不著。”夏夏如實說道。

    端木以為,她是在為分手神傷,他怎麽會知道,前世的遭遇像夢魘一樣糾纏著夏夏,令她無法掙脫,隻能用臨睡的酒精麻木自己,這樣才能不讓那幾張猙獰的臉孔入夢。

    “你一個學生,怎麽有那麽多愁事?”端木輕笑著說,“日後進了娛樂圈,壓力會更大的。”

    夏夏歎了口氣,她不可能讓別人理解,這種死過一次的感覺。前世她也體會過娛樂圈的壓力,主要是無法走紅的生存壓力。她轉換了話題,“進劇組需要準備什麽嗎?”她前世做了六年演員,怎麽會不知道該如何進組?此刻,她隻想聽聽端木的答案,他可能是她未來的老板,她會聽取他的意見。

    “帶上一次長途旅行需要的東西,帶上警惕,還有一顆好學的心。”端木言簡意賅地說。

    “謝謝。”夏夏輕聲答道,這句謝謝,代表了許多,最想謝的,是端木對她的欣賞和尊重。

    “你的性子,得改一改,不要太直接,有時候轉圜一下效果更好。”端木又囑咐道。

    “我知道了。”夏夏記在了心裏。

    車子開到了女生宿舍門口,鐵門已經鎖了,夏夏將披肩疊好,放在lv包裏,從後排遞到副駕駛座上,她隻把跌打藥留下,其他都還了回去。

    端木掃了眼包裏的披肩和伏特加,緩緩說道:“既然要還,那就把褲子也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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