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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院,小亭,春花叢中。

    沒有相思的話語,隻有喜極而泣的眼淚。

    韓憐兒與卞玲瓏一同衝向王爍,乳燕入懷,兩女一左一右的被王爍攬在懷裏,享受著片刻的平靜。

    吧唧吧唧

    王爍在兩張小臉上一人親了一下,佯怒道:“不好好在家呆著,到處跑什麽,害的為夫還有走這麽遠的路來接你們回去。”

    話一出口,一旁的韓侗就有意見了,不爽的說道:“什麽叫到處跑,我女兒來這裏散散心,礙你事了嗎?”

    王爍訕訕一笑,“嶽父大人息怒,是小婿說錯話了。”

    不過韓憐兒卻不高興了,嘟著嘴說道:“爹,夫君隻是和我們開開玩笑,您這麽生氣幹什麽?”

    “你唉,罷了罷了,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胳膊直向外拐啊。”

    韓侗是個識趣的人,見女兒夫妻相見,不忍打擾這個感人的場景,便帶著奴仆離開了,將整個後院都騰給了小亭裏的三人。

    “夫君,玲瓏好想你啊!”

    卞玲瓏不似韓憐兒那麽放的開,在外人麵前過於收斂,不敢太表露感情,此刻他人一走,小腦袋立刻在王爍懷裏磨蹭起來。

    “憐兒也好想夫君啊,還以為以為夫君離我們而去了。”

    說到這,韓憐兒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

    王爍微微有些詫異,不解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昨天媚兒也說過這種奇怪的話,你們是聽到什麽消息了嗎?”

    韓憐兒說道:“大概是兩個月以前吧,突然有一人騎著快馬送來了一份書信,裏麵說夫君已經死於馬賊之手,嗚嗚嗚,當時我直接傷心的暈了過去,嗚嗚嗚”

    快馬送書信?

    那不就是花木蘭派的人嘛,難怪會這麽好心的幫自己送書信,原來這樣陰了自己一把。

    這個仇王爍肯定會報的,花木蘭隻管等著就好了。

    見憐兒越哭越傷心,王爍趕緊安慰道:“憐兒聽話,別哭了,那是假的而已,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韓憐兒將眼淚全部擦到王爍的衣服上,像個可愛的小女娃般任性的說道:“我不管,你害我這段日子這麽傷心,你一定送我一首讚美我漂亮的詩,否則我就一直哭下去。”

    韓憐兒的哭泣過後,心裏早已被重逢的喜悅所填滿,哪裏還會哭泣,韓憐兒這樣說無非是撒撒嬌而已。

    美人撒嬌,王爍豈有不配合的道理,作為後世人,各種名篇名句還不就是隨口即來,清了清嗓子念道:“憐兒之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王爍剽竊完後,臉上帶滿了盜版者的得意,還好王爍不記得洛神賦的全詩,隻記得這經典的一部分,否則必會全部剽竊。

    而這一段恰恰就是形容女人之美的一部分,聽的韓憐兒眼睛裏的小星星越冒越多,最後直接衍化為了腦殘粉的狀態。

    卞玲瓏也同時驚豔點頭,吃驚道:“此詩就算比起宋玉登徒子好色賦裏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也完全搓搓有餘啊!如此驚世駭俗的詩句,夫君居然隨口就來,妾身佩服。”

    韓憐兒作為一名腦殘粉立即向卞玲瓏炫耀起了自己的偶像,“我以前跟你說你還不信,現在你相信了吧。夫君的才情無人能比,當屬天下第一。”

    “哈哈哈”

    王爍隻是大笑,並不說話,他是越來越喜歡韓憐兒對自己迷戀的這種感覺了,試問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迷戀自己呢。

    不過王爍還沒輕鬆多久,卞玲瓏也有了要求,帶著一臉幽怨的說道:“夫君,你送了一首詩給憐兒姐姐,那你也要送一支舞給我。”

    王爍一呆,“跳舞?”

    見王爍這個模樣,卞玲瓏幽怨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是啊,難道夫君不會嗎?”

    王爍暗暗道:這丫頭是想讓我示弱,把我拉下神壇啊,不過這又怎麽難得到我?

    說起古代的跳舞,可能很多人的印象中就是一大堆的美女穿著紅裙綠裳之類的翩翩起舞,其實不然,在古代男子跳舞是很正常的。

    過去的雅樂隻有男藝人,比較弱勢的是妓樂。

    而且所謂的古代詩詞並不是朗誦的,那都是吟唱的,要不怎麽有曲牌名呢,唱到高興處,就會且舞且蹈,後來理學興起,對天性的抑製多了,所以,就剩正寢危坐了。

    漸漸的音樂和舞蹈就隻有下層的樂妓在做,曲式也在不斷失傳,所以後來形成了音樂和舞蹈由女性主導這一事實。

    王爍立馬鬆開二女,活動了一下身體,信心十足的說道:“我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我的舞蹈,可別瞪掉了眼珠。”

    “夫君,你不會真的會跳舞吧?”

    卞玲瓏有點懷疑,她從沒見過王爍跳舞,韓憐兒同樣如此。

    “看好了!”

    王爍一聲大喝,在兩女驚訝的眼神中,身體像條蛇一樣的反常態扭了起來,然後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跳躍

    卞玲瓏作為舞蹈大家,完全呆滯了,“這是什麽?”

    韓憐兒眼睛瞪的老大,“不知道”

    接著王爍一個鯉魚打挺來到了卞玲瓏的身邊,在兩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身子貼著卞玲瓏風騷的上下扭了起來,把卞玲瓏完全當成了鋼管。

    卞玲瓏何曾見過如此露骨的舞蹈,瞬間就鬧了個大紅臉,捂著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爍還叫囂道:“嘿,北鼻,卡忙,一起來”

    那畫麵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一支街舞,徹底讓卞玲瓏手足無措,王爍見效果似乎差強人意,幹脆也不跳了,一左一右的摟著兩女,笑道:“詩也做了,舞也跳了,現在該你們服侍我了吧,嘿嘿”

    兩女同時嬌嗔一聲,“討厭”

    “哈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