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小組的人員奇異的看著發呆的盛衍，上前推了幾下，仍然沒有恢複意識的跡象，幾人都有些慌了。

    “難道配的藥過期了？”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碰見。”

    “就是啊，服用“紅眼”後一般要麽沒事，要麽就是出現幻象，怎麽會像他這樣思維渙散呢？”

    “那現在怎麽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叫120吧要不？”一個中年男子開始害怕起來，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不是他能承擔的。

    “啊，你們看，發光了，發光了？”一個帶著驚慌的尖叫響起。

    神遊天外的遊語曦也被這聲尖銳的喊叫驚的回過了什麽，看向了盛衍，一時間也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麽。

    此時的盛衍雙眸赤紅，仿佛能滴出血一樣，但是瞳孔確是渙散，沒有被盯著的恐怖感覺，隻有妖異感，而最讓人吃驚的就是，盛衍的眉心處。

    此時正在放著黑光。

    “黑光”？

    光怎麽可能是黑色的呢？

    眾人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那一團越加明亮的黑色物質，仿佛有著無比劇烈的吸引力一樣，每一個人的視線都不自覺地被它深深吸引，無法轉移。

    轉輪眼吞噬了血腥空間，整個眼睛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血色薄紗，轉輪眼進化度在睜眼的期間不斷的飛速下降著，短短幾秒鍾就下降了40多個百分點。

    盛衍還沒來得及心痛，就看到進化度居然開始以比下降更快的速度開始增加起來。

    30％——40％——60％——80%

    短短的幾個愣神時間，轉輪眼的進化度卡在了%的進度上無法繼續增長，盛衍也是一陣失望，本來期待著轉輪眼是否要突破0級，進入到1級。

    還以為會發生晉階，降生，之後會有強大的力量破局。

    “這是，沒有停止？還在增加？”盛衍收起了失望之情，他能夠感受到轉輪眼雖然進度卡在了%上無法再進一步，但是血腥空間提供的能量可不止這些，那些沒有消化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強化著轉輪眼。

    以一種盛衍無法感知的方式增長著。

    最起碼的效果就是，現在盛衍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收斂，幻象也能夠扛得住了，精力雖然沒有增加，但是也沒有繼續下降了。

    他暫時的鬆了一口氣。

    自己起碼搏對了。

    想想也是，血腥空間可是有著三個禁錮的靈魂，正常來說起碼能夠提供1個人量100年的能量。三個人加起來的剩餘壽命起碼還有100年，一個人一天就能夠提供1%的轉輪眼0級進化度。

    100年，那就是有著36500個1％，現在直接被轉輪眼吞噬，雖然可能利用率什麽來說會有不一樣，但是對於現在的轉輪眼來說，也是一筆無比龐大的能量了。

    至於為什麽轉輪眼被卡在進度條上，不得進階下一階段，盛衍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冥冥之中感受到應該會有一種特殊的洗禮，之後才會真正的晉級演化。

    盛衍的意識空間開始膨脹起來，血色薄紗被轉輪眼不停的轉換成能量，填滿了整個意識空間，更是撐的可以肉眼看的見的不斷凝實、擴張。

    幻覺還是沒有消失。

    隨著盛衍意識空間的增長，仿佛幻象也開始一起隨之強大起來，畢竟藥效還沒有過去，盛衍有些岌岌可危了。

    還不待盛衍思索解決辦法，轉輪眼再次運轉起來，這次忽的一個膨脹收縮，本來環繞著的血色薄紗刷的一瞬被轉輪眼吸收進入。

    幾個循環之後，轉輪眼一個急速收縮，仿佛聚集著所有的能量，停頓片刻，之後在膨脹之時，瞳孔也隨之睜了開來。

    黑色大嘴完全張成圓形，形成眼睛的上下眼瞼，而中間一個滴溜，冒出一隻金色的瞳孔，而周圍的眼白則時淡淡的血絲。

    難以形容的威壓傳遍整個意識空間，意識空間的規則被壓縮的更加堅固，刮起了黑色的風暴。

    同時本來由白色霧氣形成的意識鎖鏈，也開始從轉輪眼鏈接端口開始變成金色，快速的侵染了所有的意識鎖鏈，就連被刷過的一元空間也是蒙上了一層閃耀的金色。

    同時本來斷裂的鏈接著血腥空間的意識鎖鏈再次形成了一根金色鎖鏈，隻是比其他的稍顯瘦弱而已。

    盛衍的幻象也隨著轉輪眼的睜開一掃而空，內心泛起一道道升華之情，內心空明，所有的雜質被淨化，瘋魔的負麵情緒也仿佛被全部消除，內心僅存的隻有自己的信念。

    不斷的明悟，增強著對自己信念的感悟。

    盛衍的靈魂不斷通過信念得到升華，整個通達的念頭開始衝破意識邊境，一時間坐在一元空間內的盛衍看到了星空中無數星辰接連亮起。

    那些曾經隻有吳夏能夠看到的星辰，震撼著此時的盛衍，那些明亮的星辰每一顆都是一個基石，都是曾經或者現在追逐著自我夢想的存在。

    盛衍想要成為其中的一員。

    他也想要想他們一樣追尋自己的信念，不管他最後能走到哪裏，起碼他知道他為何前進。

    一道亮光從盛衍身上亮起，盛衍的信念形成最純粹的信仰之光，照耀了整個空間，同時他在一元空間內的肉身也開始虛幻開來。

    那道光芒仿佛黎明之破曉，橫貫整個一元空間，衝破後又橫貫了盛衍的意識空間，最後射向虛空之中，驚擾了無數未知的存在。

    頓時就有數道神識感應一掃而過。

    而盛衍也隨著這道光芒穿透到，同樣被貫穿了的轉輪眼的瞳孔之中。

    “汝為何而來？”一道透露著無盡曆史滄桑的問話在盛衍的腦海中響起。聽見這樣的聲音就讓盛衍內心升起了一道道被洗禮的感受。

    仿佛無盡的曆史、無窮的偉力想要同化盛衍一般，這就是經曆了無數時光後所發出的第一聲破曉之鳴。

    盛衍內心浮現無數的念頭，自己也仿佛經曆了無數個輪回，不斷的出生死亡，短短片刻就像已經經曆萬千個輪回。

    每一次的人生都留下一道歎息和一個疑問。

    歎息生命之短暫。

    疑問自己為何而來，又往何處。

    萬千道歎息、萬千個拷問瞬間就淹沒了盛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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