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墨亦澤說的斬釘截鐵。

    林歡聞聲，一時怔愣住，連落淚都忘卻了。

    她就那麽盯著他俊俏如斯的臉，久久的盯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大概三四分鍾的樣子，急救室的門被打開，然後是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墨亦澤最先看到，他直接繞過林歡大步走向醫生，聲音清冷不已：“情況如何？”

    四個字，帶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醫生聞聲，立刻恭敬頷首：“墨先生，季小姐暫無生命危險，不過……”

    醫生穀欠言又止之際，林歡已經緊跟著走了過來，站到墨亦澤身側。

    事關季安心，林歡做不到冷靜沉著。

    她咽了一口唾沫，焦灼追問：“不過什麽？”

    醫生看了一眼墨亦澤，沒著急開口。

    林歡急得不行，語調不禁有些惱怒了：“我問你話呢，不過什麽？”

    醫生還是沒作聲。

    他在等，等墨亦澤的指示。

    嗯……

    墨亦澤不吭聲，借給醫生千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胡言亂語啊。

    眼見著林歡的怒氣升到極致，要再次開口了，墨亦澤才稍稍頷首，示意醫生如實回答.

    得到示意，醫生底氣足了些。

    他迎上林歡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林小姐，雖然季小姐暫無生命危險，但因為長時間呆在超低溫環境，導致腦損傷，可能會需要一段時日，才能蘇醒。”

    腦損傷，可能會需要一段時日，才能蘇醒。

    腦損傷……

    腦……損傷？

    ……

    醫生的話，一遍一遍在林歡腦海中回蕩。

    大概回蕩了幾十遍後，她才突然目光滿是悲戚的緊鎖著醫生的臉：“一段時日，是多久？”

    醫生聞聲，明顯一愣。

    是的，他完全沒想到林歡會問這麽一個問題。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墨亦澤。

    這一次，沒等墨亦澤開口，林歡突然沒好氣的怒嗬：“你不用看他，直接告訴我一段時日到底是多久。”

    醫生被林歡這麽一說，一張臉瞬間泛起了紅。

    嗯……像極了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

    墨亦澤縱然訝異於林歡突然的沉著冷靜，也沒表現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字句清晰的吩咐醫生：“直接告訴她。”

    “好的墨先生。”應完墨亦澤，醫生衝著林歡欠身：“林小姐，季小姐現在的情況全看她的個人意誌力。如果意誌力頑強，可能一個星期就醒了。”

    如果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不靠譜的。

    這不是林歡要的答案，絕對不是！

    臉色微沉，黛眉微擰，林歡的語調突然淩厲：“意誌力不頑強呢？”

    “意誌力不頑強……”醫生低喃了一遍林歡的話，好一陣才再次應答著林歡：“意誌力不頑強的話，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三年五載，也許……也許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醫生的話，低的幾乎聽不見。

    假如有可能的話，林歡真希望自己聽不見。

    可……沒有假如。

    她不隻是聽到了，還聽得很清晰。

    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嗬……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豈不是和死了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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