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17 鬥法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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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鬥法鬥氣
劉詩音見我沒有讓座的意思,負氣的在陳平君旁邊坐了。一臉的厭惡著看我。
陳哥掃視著這滿場麵的混亂不堪,對剛哥說:“剛哥,三個月沒洗頭了吧?一頭的油汙。走,到美容廳洗頭去!”
剛哥問:“美容廳那個叫小李的還在嗎?那姑娘的泰式按摩不錯!正宗!”
陳哥說:“在!跟我陳平戰鬥在一條戰線上的兄弟姐妹,哪舍得離開我?走吧!”
於是幾人站起身來,要走出去。
就這姓劉的不起身,翹著二郎腿,雙手環抱胸前,繼續擠壓她的那一對寶貝。
陳平君彎下頭去,滿口的溫柔:“親愛的,走吧!”
劉詩音說:“我不去!那種地方,頭越洗越髒!”
陳哥尷尬不已。
剛哥在旁邊解釋:“劉老師在家是用專用洗發露洗頭的,隻認一個牌子,不相信外麵的洗發露的。跳不出骨子裏的忠實情結。”
陳哥說:“真是難得的忠實。好吧,劉老師就在這裏忠實你的音樂,我們背叛音樂,爽快去了。”
陳平君本想留下來陪劉詩音的。劉詩音一臉的不耐其煩,說:“去去去!見色忘友的東西!可別洗一身的病帶回來!惡心我!”
剛哥也勸陳平君一道去,三人走出歌舞廳,竟自下一樓去了。
劉詩音就那個姿勢,厭惡著厭惡,憤怒著憤怒,看我。
感情是留下來要跟我鬥法的。
我也翹起二郎腿,我不看她,我望她。
看跟望是有區別的。
比如你看書,總不能說你望書吧。
“吳清泉,你在幹嘛呢?”“我在望書!”多奇怪。
看是要認真看的。望則是表達一種可看可不看、似看非看的態度。
我們跟別人打架之前,不看別人。我們望別人,望對手。
那是一種境界。
是藐視對手,是手中無劍,心中劍氣已然籠罩了對方,殺氣已然竄進對手的心窩裏了,讓人膽寒。
第一次打架,我看對方,但我的小胯顫抖得想要整個的縮到地上去。後來,咱們不看對方,咱們改之為望對方。
跟我鬥法,嗬,先問問咱是吃哪碗飯的!
美容廳專職陪伴我的是一個叫郭瓊的嬌小美人兒。見我半天不過去,端著酒杯在包廂外徘徊,想過來,又不敢,一個人坐著吧,也是無聊,糾結。
我跟郭瓊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我騰挪個位置讓郭瓊坐了。不再望劉詩音。
我看著郭瓊,說:“美女,教你玩個遊戲。”
郭瓊問:“什麽遊戲?”
我叫她把雙手抬起,跟我學:左手大拇指彎曲緊貼掌心,其餘四個指頭站直,右手大拇指跟食指伸直,其餘三個指頭自然彎曲。我問郭瓊:“你看我的右手,像什麽?”
郭瓊說:“像二梅花!”
我奇怪著問:“什麽二梅花?”
郭瓊說:“猜拳喝酒的時候,這兩個指頭不就是二梅花嗎?”
我啞然失笑,說:“看清楚,這不是二梅花,這是手槍。”
郭瓊說:“你真壞!”
我無語。
這風流暢裏混的女人,竟是想著一些惡俗不著邊際的東西。
我認真教練:“你看,我左手站著四個人,我用右手的手槍擊斃左手的四個人:一槍打四個!”然後,又迅速把左手變成手槍,把右手變成站立著四個人,用左手的槍擊斃右手的人,“一槍打四個”。
我兩隻手循環變換著角色,隨著嘴裏的“一槍打四個”、“一槍打四個”之節奏,越變越快,越變越快。郭瓊看得眼花繚亂,驚歎著說:“哈,真好玩,你的手指頭真靈活!”
跟著練了起來,但畢竟沒玩過,笨相跌出。
於是我耐心教她,她也認真的學著。
我倆一個耐心教,一個認真學,不逗別人,不惹別人,全情投入。
想不到對麵劉詩音冷不丁冒出一句惡恨恨的話來:“幼稚!”
我拿眼睛瞟她,回敬了倆字:“無知!”
對方惡語相向:“蠢材!”
我回敬:“惡俗!”
劉詩音放下二郎腿,一臉的紫漲,兩眼冒火。我蔑視著望她,心裏說:冒火?冒刀子,冒子彈又能怎的?
劉詩音咬牙切齒:“垃圾!**!潑皮!無賴!不過是別人養的一條惡狗!”
我有些震驚,如此惡毒的女人,如此惡毒的語言,怎麽從這麽漂亮的嘴唇裏噴出?
倆字足以!
“潑婦!”
劉詩音抓起一杯酒,“唰”!潑我一臉。
還嫌不過癮,緊跟一句:“低素質!”
預料中的事。
我並不驚訝。扯了兩張紙巾,把臉上的酒水搽幹淨。
郭瓊早嚇得起身跑出了包間。
我看著劉詩音,我總得看她了。我想看清楚,這是隻什麽動物?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和霸氣?是什麽力量讓你無所忌憚?
按照慣例,我是要甩一個嘴巴子以示敬意的。
但咱能那樣做嗎?要不要那樣表示一下?我在思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