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驢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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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到處喜氣洋洋,處處張燈結彩。

    羽夜稀和蒼寂影磨蹭夠了,兩人起床之後差不多十點多了。等到兩人收拾好了出去,偌大的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了。

    老爺子被寧老爺子喊去喝茶了,蒼寂坤延三兄弟攜著自己的妻子也相互找樂子去了,至於蒼寂越和李若凝一大早就去了李家,李家人多熱鬧,李若凝呆不住就拉著蒼寂越去了。蒼寂琳跟著蒼寂墨也湊堆去了。

    “死丫頭,皇天會館,快點過來,就差你和三少兩人了。”linna打過電話,不等羽夜稀開口,直接說道,說完“啪”掛掉電話,不給她任何反駁的餘地。

    羽夜稀看著手機,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在廚房裏忙活地蒼寂影喊道,“阿影,linna姐讓我們去皇天會館。”

    “先吃飽了再說。”蒼寂影端上早餐,招呼羽夜稀過來,十點吃早餐,這早餐可真早。

    皇天會館

    這是一家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富家少爺常來的高級會館,且是vip製度,隻有年消費過千萬的人才有資格辦理vip。

    皇天會館自從五年前成立,沒有人知道它的幕後老板是誰,神秘莫測,勢力強大,縱橫a市黑白兩道。

    歐式風格為基調,秉承中國休閑文化,營造出精致典雅的環境,內設總統套房、伯爵套房、豪華標間等,配備一流設施,提供客房、洗浴、健身、美容spa、社交美食等多方位服務。

    蒼寂影和羽夜稀達21樓,一路上,她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裏邊的什麽東西都好奇,雖然蒼穹寂境也是上流社會的天堂,也帶給了她震撼,但至少蒼穹寂境是古香古色的,而皇天會館一切都是現代化設施,歐式裝潢,仿佛置身中世紀歐洲皇宮。

    羽夜稀是第一次來皇天會館。

    “丫的,太奢侈了。”她小聲嘀咕,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蒼寂影失笑,他的寶貝兒怎麽就這麽逗人呢。

    “這會館真有外界傳得那麽玄乎?”羽夜稀拖著下巴,美眸半眯,思索著。

    “有。”蒼寂影摟著她的纖腰,溫聲道,“甚至比外界傳得還有厲害一些。”

    “你怎麽知道?”

    蒼寂影捏捏羽夜稀的鼻子,一臉狹促,“佛曰,不可說。”

    “切!姑娘我還不屑知道呢!”

    然,走了沒幾步,羽夜稀突然停下,蒼寂影不解地看著她,實在不知道他的小妻子又抽哪陣風了。

    “你不會是皇天會館幕後的老板吧?”羽夜稀訝然,不知為何,這個想法突然湧上心頭,而且十分強烈。

    “你猜?”蒼寂影沒有正麵回答。

    “我要是猜得出來,還問你幹嘛?”羽夜稀水眸一瞪,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快說,姑娘智商有限,不想浪費腦細胞!”

    “我剛剛不是說了麽,不可說。”蒼寂影扔下這幾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氣的羽夜稀咬牙切齒,“該死的混蛋,此仇不報非女子,你給本姑娘等著!”

    羽夜稀跺跺腳,急忙追了上去。皇天會館她這是第一次來,萬一迷路了,丟得不止是臉,還有人啊。

    21樓大廳,恰巧有人在這裏舉行宴會。

    這場宴會是a市紀委書記呂良偉的兒子呂凱華舉辦的。

    在a市,或許有人不知道龍飛集團總裁龍飛逸,但是沒有人不知道呂凱華,呂凱華的名聲和a市四少並駕齊驅。

    隻是,四少是以天人之姿,青年才俊年輕有為而聞名a市乃至整個世界,呂凱華也是因為紈絝不化而為人熟知。

    但因為呂良偉清正廉潔,一心一意為人民,呂凱華是他唯一的兒子,上邊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呂凱華。

    近兩年,呂凱華好像跟某個大人物扯上了關係,人家慷慨大方,隨手送了我他一家企業,呂凱華狗尾巴翹到了天上,整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徹底坐實了紈絝的稱號,氣得呂良偉一怒之下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自此以後,沒人管著呂凱華,他更加變本加厲。但是對蒼寂影卻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崇拜,一看到他就兩眼閃著綠油油的精光,哈巴狗一樣貼上去。

    宴會大廳門口站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禮服的高大男子,見了蒼寂影和羽夜稀,恭敬地喊了一聲三少。

    兩人的目光詫異地落在蒼寂影身邊的羽夜稀身上,羽夜稀麵無表情,比蒼寂影還有拽上幾分。

    傳說中蒼寂三少雖然風流,但是從來不讓女人近身,除了需要,對女人用過就丟,甚是無情,但這羽夜稀不但挽著他,而且看上去十分親密,蒼寂三少雖然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卻沒有任何得不悅。

    而這羽夜稀,似乎比三少還有拽。

    最最關鍵的是,羽夜稀挽著蒼寂三少,然三少卻沒有一點不悅,甚至隱隱有股笑意。

    笑意?想到這個詞,那兩個男子驚悚了。

    蒼寂三少會笑?見鬼了吧?

    不知誰喊了一聲“三少來了”,宴會的主人匆匆而來。

    “三少在哪兒?”一個突兀而又激動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接著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頂著黃色的雞冠頭的男人突破重重人群,向著蒼寂影衝過來。

    在距離蒼寂影差不多一米的地方緊急刹車,差點摔倒。

    “三少駕臨,榮幸之至。”呂凱華堆著一臉狗腿的笑,看得羽夜稀直接想給他一拳。

    沒辦法,太惡心了,她怕一會兒吃不下飯。

    蒼寂影冷冷地睨了呂凱華一眼,攬著羽夜稀徑直離開。

    “三少,別走啊!”呂凱華像隻螃蟹似的,張開雙臂,橫在兩人麵前,一副想要靠近卻又驚恐萬分的模樣。

    驀然,呂凱華圓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羽夜稀,顫抖著短而肥的手指指著羽夜稀,尖銳的聲音可媲美女高音,“這女人是誰?”

    羽夜稀陶陶耳朵,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

    這情景怎麽看都像妻子捉到外出偷腥的丈夫,怎麽聽都有一種捉奸的感覺。

    不會吧,難道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男人是斷袖?看上的人是蒼寂影?

    羽夜稀突然覺得三觀被毀得成渣了,霎時淩亂了。

    冷得像冰的蒼寂三少竟然被人當成搞基的對象給yy了?

    蒼寂影鳥都不鳥呂凱華,陰沉著一臉臉,拉著羽夜稀越過呂凱華。

    “三少……”呂凱華哭喪著臉去拉蒼寂影,反而抓到了羽夜稀。

    不等羽夜稀甩掉他的手,呂凱華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尖叫道,“你是誰?你放開三少!三少不讓女人碰!”

    羽夜稀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奇葩扇出三米遠,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娘腔似的,煩人!

    於是,羽小姐忍不住毒舌了。

    “你算哪根蔥?姑娘我愛咋滴就咋滴,關你屁事?也不拿個鏡子照照看看自己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半男樣,還好意思出來汙染大眾眼睛,若是我,早就找個犄角旮旯上吊去了。”

    呂凱華從來是被恭維的,幾時被人如此辱罵過,可他偏偏搜刮不出任何話來反駁,這就是肚子裏沒墨水的劣勢,想罵人都無話可說。

    “你……你……”呂凱華你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話,他想罵娘,可礙於蒼寂影的麵子,硬生生地讓他給憋了回去,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什麽你,話都說不好還好意思出來汙染空氣。”羽夜稀冷哼,囂張氣使地小模樣讓蒼寂影忍俊不禁,他的小妻子毒舌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刁蠻粗俗的女人!”呂凱華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麽幾個字。

    羽夜稀突然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但是在蒼寂影冷厲的目光下,卻沒有一個敢明目張膽的注視。

    “難道本少爺說得不對?”呂凱華掐腰,氣得差點跳腳。

    在a市,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尤其是女人。

    呂凱華差點氣得吐血。

    “哼!”羽夜稀冷冷地哼了一聲,拉著蒼寂影就走。

    “臭女人,不準走!”呂凱華拉著扯著羽夜稀的胳膊,攔住兩人的去路。

    蒼寂影木然冷厲的臉瞬間暗黑如水,一股強大的寒氣迎麵撲來。

    呂凱華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蒼寂影一腳踹了出去。

    竟然敢對他的寶貝兒動手動腳,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圍觀的眾人一片唏噓,誰也沒想到蒼寂三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呂凱華動手。

    雖然那是他自找的。

    不過這更證實了羽夜稀和a市四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尤其是跟蒼寂三少的關係。

    今天呂凱華宴請的人都是a市的名流商賈,不說富可敵國,卻是腰纏萬貫,這些人大部分都參加過瀟宇臨的婚禮,婚禮上四少對羽夜稀的縱容,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蒼寂三少,當著眾賓客的麵,把龍飛集團的總裁龍飛逸打得鼻青臉腫。

    雖說盛世國際跟龍飛集團是死對頭是眾人皆知的事,但是蒼寂影打了龍飛逸,算是徹底把這事搬到明麵上來了。

    江浸月和環球解約,環球封殺她,龍飛集團追捧,兩家的明爭暗鬥可謂是到了白熱化階段。

    今年的賀歲檔,龍飛集團《京城風雲》的票房成為所有電影票房的黑馬,環球的《傾盡天下》午夜播出,票房直接關係到環球和龍飛的擂台賽。

    一大早便被人們津津樂道。

    不止圈子裏議論紛紛,網上也拉開了口水戰。

    可哪知,這當事人竟然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大年初一就鬧了這麽一出。

    他們還能說什麽,隻能嗬嗬兩聲。

    皇天會館21樓的總統包間

    瀟宇臨幾人在包廂裏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羽夜稀蒼寂影到來,終於坐不住了。

    linna說,“死丫頭不遲到能死嗎?我出去看看,千萬不要在這節骨眼上添什麽幺蛾子。”

    張畢晨點頭,表示同意。

    羽夜稀太能惹事了,簡直就是個禍頭子,麻煩精。

    然,怕什麽來什麽。

    呂凱華包下21樓宴會廳,linna是知道的,若想到總統包間,必須經過宴會廳。

    linna眼角抽搐,頭疼的捏捏眉心,她就知道,羽夜稀又惹事了,招惹的對象還是a市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一個羽夜稀就算了,可蒼寂三少,您老摻和毛線啊!

    linna表示十分無力,遇到這麽一對能折騰的夫妻,她以後可有得忙活了。

    呂凱華艱難地爬起來,捂著被蒼寂影一腳踹痛的肚子,三分可憐,七分搞怪,抽抽搭搭的,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三少,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打你怎麽了?你有意見?有意見保留!”羽夜稀斜斜瞥了呂凱華一眼,鄙視至極,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丟人!

    linna走了過來,嗔怪地瞪了羽夜稀一眼,轉而看著呂凱華,好看的眉毛下意識地挑了挑,冷冷淡淡的開口,“呂先生,不知小稀怎麽得罪你了?”

    “哼!本少爺做事還要向你報告?”

    “怎麽,還想找打?”羽夜稀晃晃拳頭,威脅道。

    “三少,你看……”呂凱華揪著手指,一臉委屈。

    羽夜稀直勾勾地瞅著呂凱華,良久開口道,“你姓什麽?”

    她隱約好像聽到了linna喊他“呂先生”,千萬不要是她想得那樣。

    不明白羽夜稀為何如此問,呂凱華下意識地看了蒼寂影一眼,蒼寂影連餘光都懶得給他一個,呂凱華委屈地撇嘴。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呂名凱華!”呂凱華一掃被蒼寂影忽略的委屈,排著胸脯洋洋得意,仿佛驕傲的公雞一般。

    哼!沒見過世麵的臭丫頭,在a市說出他呂凱華的名字,嚇死她!

    然,羽夜稀卻傻眼了。

    “驢……驢開花?哈哈哈……笑死人了,驢……驢開花……”羽夜稀笑得前仰後合,彎腰直起,差點滾到地上。

    若不是蒼寂影抱住她,估計笑得打滾了。

    眾賓客一頭霧水,不明白羽夜稀為何聽到呂凱華的名字,笑得跟抽風似的。

    一個個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linna一頭黑線,“注意形象!”

    羽夜稀猛然捂住嘴,趴在蒼寂影懷裏,一抽一抽的,不明所以的人一定認為她在哭泣,事實上她笑得差點抽筋。

    蒼寂影則是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別人或許不知道羽夜稀笑什麽,他可知道。羽夜稀一問呂凱華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驢開花?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到的。

    家有調皮妻子,蒼寂三少很無奈。

    蒼寂影抱起狂笑不止的羽夜稀離開了宴會廳,linna立即跟上,空留下驢開花,不,呂凱華在那兒糾結不止。

    蒼寂影抱著羽夜稀進入包間,羽夜稀依舊笑得一抽一抽地。

    眾人狂汗。

    “這又是咋了?抽風了?”歐陽千然吹了聲口哨,調侃道。

    linna接口,“確實抽風了,抽得還很厲害!”

    張畢晨好奇,“linna姐,怎麽回事?”

    linna瞪了羽夜稀一眼,沒好氣地說,“讓她自己說!”

    這下,眾人更好奇了。羽夜稀幹了什麽慫事,能讓linna這樣?

    等到羽夜稀笑夠了,她才一手捂著笑痛的肚子,一手攀著蒼寂影。

    “外麵那個宴會主人,他……”

    “呂凱華?他怎麽了?”歐陽千然忍不住問,呂凱華怎麽了?

    “他沒怎麽,關鍵是他的名字怎麽了。驢開花,你們難道不覺得好笑麽?”

    “人家名字很正常。”說這話的是寧致遠。

    羽夜稀倏地站起來,義正言辭,“錯!若是驢開花是個正常的名字,那麽屎真香就是就該被稱道了。”

    眾人依舊一頭霧水。

    羽夜稀接著說道,“你們見過開花的驢嗎?”

    她這樣一說,眾人恍然大悟。尤其是歐陽千然和羅琳,兩人笑得眉眼彎彎。

    驢開花?虧她能想到。

    不過確實挺貼切的。

    而寧致遠和瀟宇臨也是古怪地看了蒼寂影一眼,欲言又止。

    然,不等兩人開口,羽夜稀賊兮兮地趴在流瑩耳邊,嘀咕了一陣,兩人轉而看著蒼寂影。

    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和詭異,還有不懷好意。

    “阿影,那個驢開花對你是不是有種不一樣的感情?”羽夜稀攪動著手指,弱弱地發問。

    雖然氣勢上弱了不少,但是一雙瀲灩流轉的桃花眉目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火焰,好奇之火如燎原之姿。

    羽夜稀話音剛落,蒼寂影瞬間黑了臉。

    麵無表情的俊臉陰沉得可以滴水,薄涼的唇緊緊抿著,剛毅如刀削斧刻的側臉,涼涼的目光輕輕地落在了羽夜稀身上。

    羽夜稀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剛剛她好像捅了馬蜂窩了。

    然而,羽夜稀退縮了,流瑩迎難而上。蒼寂影可以威脅羽夜稀,頂多讓她幾天下不了床,卻不能拿她怎麽樣,於是流瑩有恃無恐。

    “小稀說得是不是真的?”流瑩無視蒼寂影那利劍一樣仿佛直戳心窩子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詢問瀟宇臨和寧致遠。

    據她觀察,羽夜稀提起呂凱華時,兩人古怪地看了蒼寂影一眼,他們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隻要讓他們說出來就好了。

    生命誠可貴,八卦價更高。

    瀟宇臨似笑非笑,狹長的眸子微眯,薄唇微微上挑,欲語還休。

    “不許說!”蒼寂影猛然抓起抱枕毫不留情地丟向瀟宇臨,木然的臉有點不自然,還透著微紅。

    驚得羽夜稀張大了嘴巴,目測能塞進一隻雞蛋。

    不止羽夜稀,linna和羅琳也詫異地合不攏嘴。

    向來麵無表情冷得跟個冰塊似的蒼寂三少還有如此表情?

    真是見鬼了!

    蒼寂影瞥了寧致遠和瀟宇臨一眼,冷冷一哼。

    “阿影,難道是真的?”羽夜稀“砰”地站起來,有點激動。

    眾人默默地看著她,不語。

    然而,羽夜稀卻把這種沉默當成了默認。

    她捋起袖子,咬牙切齒,“該死的偽娘,敢覬覦姐得男人,皮癢了是不?”

    蒼寂影一頭黑線,立即拉住欲衝出去的羽夜稀,透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她的小妻子,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真得讓人十分頭疼。

    若是呂凱華真得對他有想法,哪裏用得著她動手,烈焰組織的人早就送他跟閻王喝茶去了,哪裏還容得呂凱華在a市作威作福?

    目前呂凱華雖然心思有點不太正常,倒不至於起什麽歪心思。現在不動他,證明他還有點價值。

    呂凱華是草包一個,若是憑借他自己,給他一百年他也不會有作為,然而一個大字不識的草包卻在短短幾年裏在a市聲名鵲起,雖然名聲不太好,但確實在a市的各大勢力中占有一席之地,說他背後沒人扶植,傻子也不相信。

    所以說,呂凱華背後肯定有人。

    至於那人是誰,暫時不知。

    這也是寧致遠寧大市長任由呂凱華橫行霸道,沒有收了他的原因。

    不過,按照蒼寂影傲嬌別扭的性子,打死他都不會當眾說出來。

    瀟宇臨和寧致遠也不說。

    羽夜稀和流瑩磨了半天也沒有套出一個字,也就泄氣了。

    這事就這樣被放了過去。

    以至於後來每當羽夜稀提起這件事,蒼寂影都會變著法子折騰她,一直到她求饒,並且發誓再也不問了才放過她。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linna說言歸正傳。

    眾人這才回到正題上。

    午夜十二點《傾盡天下》上映,一直到上午十點,不到半天的時間票房已經突破千萬,相當於《京城風雲》一天的票房。

    誰也沒有想到,春節的賀歲檔竟然讓一部悲劇電影占據噱頭。

    歐陽千然說,“保守估計,票房可以過十億,成為華語電影的票房之王,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峰。”

    “真的假的?不會誆我吧?”羽夜稀有點不太相信,她的處女作就能達到如此高的票房,真有點懷疑。

    “騙你幹嘛?票房隻好不差,說十億還是保守的,要我說十五億都有可能。”歐陽千然不以為然。

    “那《京城風雲》怎樣?”張畢晨問。

    沒辦法,跟江浸月同台打擂,真得壓力山大。人家是國際大腕,好萊塢一線巨星,她們隻是剛出道的菜鳥,原本隻想著隻要差距不要太大就燒高香了,票房以壓倒性的優勢超過《京城風雲》,她們連想都沒想過。

    “我敢保證,《傾盡天下》一定會囊括金雞?獎所有的獎項,最佳導演獎,最佳製片獎,最佳女主角……”歐陽千然信誓旦旦地說道。

    羽夜稀冷嗤,“你就吹吧!小心過頭了,把牛吹破了。”

    “不相信?”

    “不相信。”

    “那好,我們賭一場。”歐陽千然懶懶地動了動,一臉狹促。

    “怎麽個賭法?”

    “你說吧。”歐陽千然十分大方,不以為意,反正他贏定了,無論賭什麽,他都不會吃虧,據他對羽夜稀的了解,賭注肯定不少,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歐陽公子的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勾起一抹奸詐的笑。

    羽夜稀本想說誰輸了誰裸奔的,但是看到歐陽千然那抹不懷好意的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跳到歐陽千然挖得坑裏了。

    想了想,羽夜稀決定把所有的人都拉下水。

    這樣就算她輸了也不至於輸得太慘,歐陽千然也不會抓住她不放。

    羽小姐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禍害了所有的人。

    不得不說,羽小姐那一肚子黑水和壞水真不是蓋的,禍害死人不償命。

    羽夜稀沉吟了一番,說,“我們分成兩派,一派站在你那邊,一派站在我這邊,至於選擇哪邊,讓他們自己決定,怎麽樣?”

    歐陽千然表示沒意見,隨口扔出幾個字,“隨你。”

    羽夜稀心中冷笑,現在嘚瑟,將來有你哭得時候。不過,看人痛哭流涕這事她還是很樂意幹的。

    然後羽夜稀眯著桃花眼,一一從看戲的眾人身上掃過,所到之處陰風陣陣。

    張畢晨縮縮脖子,躲在寧致遠身後。

    “哥,瑩瑩,就從你們來吧,千萬不要讓你們親愛的妹妹失望啊!”羽夜稀搖頭晃腦,打出了親情牌。

    瀟宇臨是超級妹控,羽夜稀的要求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滿足,隻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瀟宇臨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她摘來。流瑩就更不用說了,跟羽夜稀那好到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她不站在羽夜稀那邊,天理都難容。

    歐陽千然無語,“丫頭,作弊不帶這樣的。”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作弊了?”羽夜稀反駁道,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linna捂臉,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一定境界的。

    丫的,快成神了。

    “linna姐,你選誰?”羽夜稀亮晶晶地瞪著linna,好像盯著獵物得大灰狼,隨時準備撲上去,一舉致命。

    linna繳械投降。

    “寧哥哥,你呢?”

    寧致遠淡漠如水的眸子滑過一抹裂痕,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

    羽夜稀隻有在有求於他的情況下才會喊他一聲“寧哥哥”,因為這句“寧哥哥”,他不知道為她收了多少爛攤子。

    現在他一聽到“寧哥哥”三個字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為了“寧哥哥”,他隻能站在羽夜稀這邊了。

    寧致遠表示很無奈。

    “張小白兔,你呢?”

    張畢晨一副呆萌的表情,弱弱舉手,“我可不可以棄權?”

    歐陽千然倒絕,原來最厲害的是看似最無害的。

    一句棄權,把自己置身事外。

    對於張畢晨,歐陽千然真的服了。

    “不行!必須選一個!”聽到張畢晨說棄權,羽夜稀瞬間黑了臉,沒想到張小白兔竟然擺了她一道。

    張畢晨縮著脖子,瞅瞅羽夜稀,再看看歐陽千然,搖擺不定。

    “那……我選歐陽……”不等張畢晨說完,羽夜稀一記冷光,硬生生的把張畢晨脫口而出的“歐陽千然”給瞪了回去。

    張小白兔是個識時務的,立即舉手表決,“我選小稀。”

    於是羽夜稀圓滿了。

    她嘚瑟地拍拍歐陽千然的肩膀,“看吧,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覺得《傾盡天下》囊括不了所有的獎項。”

    “錯!還有一個人沒有選擇。”歐陽千然打掉羽夜稀的手,搖晃著右手食指,左手朝著蒼寂影微微一指。

    羽夜稀愣了一秒鍾,“你說阿影?”

    歐陽千然點頭。

    “阿影肯定……”站在我這邊,不等羽夜稀說完,蒼寂影打斷了她的話。

    “我選歐陽。”平靜得仿佛一湖井水,不起任何漣漪。

    “你確定?”羽夜稀問。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既然蒼寂影決定了,羽夜稀便不再逼他,說好了讓他們自己選的,既然他執意選歐陽千然,她能說什麽?

    撒潑打滾逼著蒼寂影選擇她?

    嗬嗬,別鬧了。羽夜稀可以不講理,但絕不能撒潑。

    “說說賭注吧。”蒼寂影淡淡開口。

    賭注,羽夜稀早就想好了,不能太過,至少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輸的人,”羽夜稀看了看歐陽千然,狡黠一笑,“徒步爬上珠穆朗瑪峰,然後給贏的人當一個月的跟班,怎麽樣?”

    歐陽千然吹了聲口哨,挑釁道,“你輸定了!”

    “那就拭目以待!”

    於是,《傾盡天下》豪賭:歐陽千然隊vs羽夜稀隊

    以2:5拉開了序幕。

    季諾涵和冷未央自從瀟宇臨的婚禮之後,兩人混入龍飛集團,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那批槍械依然下落不明,暗夜特工的信息係統又被黑客入侵了。

    陸炎墨急忙把兩人喊了回去,槍械沒了可以再造,萬一總部被襲擊了,那損失可就無法估量了。

    暗夜特工雄霸中東,對北美向來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北美勢力的巨頭北冥組織卻把主意打到了暗夜頭上,想要蛇心吞象。

    安迪是個火爆的性子,得知北冥的野心後,當天就單槍匹馬殺到了北美。

    陸炎墨氣的差點罵娘。

    出了機場,安迪才意識到自己魯莽了。

    然而,北冥不知從何處得知他的行蹤,在機場伏擊他。

    幸虧陸炎墨知道安迪單身前往北美後,立即通知了季諾涵和冷未央,兩人趕到北美,恰巧碰到安迪和北冥的人火拚。

    有了季諾涵和冷未央的加入,三人順利擺脫了北冥的追殺,安迪跟陸炎墨說了這事,陸炎墨更加確定暗夜中有間諜。

    陸炎墨決定讓三人暫時留在北美,一方麵混淆北冥的視線,另一方麵,方便他和黛西和夏天揪出間諜,清理門戶,整頓暗夜特工。

    於是,在北美這一呆就是一個月。

    北美拉斯維加斯斯坦亞酒店

    季諾涵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怏怏的打了個嗬欠,“無聊死了,真不知道陸老大什麽時候召喚我們回去。”

    冷未央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翻著雜誌,一言不發。

    季諾涵一個人說,也不在意冷未央是不是搭理她。

    “《傾盡天下》獲得威尼斯電影節提名了。”冷未央不冷不淡地說道。

    季諾涵不以為然,翻了個身,“一部電影而已,沒興趣。”

    “羽夜稀主演。”

    “什麽?”季諾涵猛然從床上翻身起來,瞬間衝過去,奪過冷未央手中的雜誌翻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嘖嘖感歎,“不錯!整個宣傳照片隻有羽夜稀能見人。”

    兩人對《傾盡天下》評頭論足了一番,當然基本上是季諾涵在說,冷未央聽著。

    “三月份我們到威尼斯去吧。”季諾涵建議,幾個月沒見羽夜稀了,怪想她的。

    季諾涵還在想著如何到威尼斯見見羽夜稀,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起來。

    冷未央接起,不知對方說了什麽,隻見她掛掉電話,麻利的穿外套。

    “安迪的電話,拉斯維加斯賭城。”

    季諾涵臉色微變,收起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迅速換衣服,準備家夥。

    收拾完畢,兩人驅車趕到拉斯維加斯賭城。

    那一個個門口閃爍著五彩繽紛霓虹燈的賭場活像一頭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雄獅猛虎,每時每刻貪婪地"yun xi"著人間的財富,吞噬著那些意誌薄弱的孬種的腰包和信用卡,在創造出一些奇跡的同時,也在為失敗者挖掘人間地獄。

    冷未央停車的時間,季諾涵看著光彩閃爍的賭城,嘴角勾起冷而嘲諷的笑,仿佛在嘲笑世人的言過其實,也在嘲笑那些賭徒的不自量力。

    雄獅猛虎?人間地獄?

    隻有對失敗者來說,拉斯維加斯才是雄獅猛虎,才是人間地獄。

    季諾涵收起眸中的鄙夷,換上一貫的招牌笑,和冷未央兩人一起進入賭城。拉斯維加斯賭城不跟其他賭城一樣,沒有國界和等級劃分,無論任何國籍的賭徒,不管你是乞丐還是遷移富豪,隻要想要賭博,都可以進入。

    因此拉斯維加斯賭城被一些人視作吃喝玩樂嫖賭的人間天堂。

    冷未央一襲黑色的勁裝,緊身的皮質外衣包裹著曼妙的身軀,玲瓏的曲線仿佛罌粟一般,黑色的長發隨意束成馬尾,精致的麵容寒氣逼人,涼意入骨。整個人仿佛一支冰箭,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季諾涵則是一襲火紅的長裙,栗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散開,櫻唇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熱烈如火,仿佛要灼燒一切。然,她雖然在笑,可那笑意卻是淡漠如痕,冰冷刺骨。

    若說冷未央是來自極地的寒冰使者,那麽季諾涵則是來自火山的烈焰天使。

    一冷一熱,一冰一火,有種說不出的致命的吸引力。

    兩人一進入賭城,嘈雜的大廳立即鴉雀無聲。

    拉斯維加斯賭城的女人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如此美麗妖嬈的女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毫不掩飾的貪婪和*。

    季諾涵輕輕撩動頭發,對著正中央賭桌的男人吹了聲口哨,拋了一個飛吻,明豔熱烈。

    那個男人霎時兩股鼻血流出,色眯眯地眼睛盯著季諾涵飽滿的胸部,晃眼的燈光下甚至隱約可以看到那個男人嘴角的銀絲。

    季諾涵含笑的眸中滑過一抹鄙夷,很快便被她隱藏。

    無視眾人貪婪充滿*的目光,兩人徑自穿過大廳,上了二樓。

    拉斯維加斯賭城雖然對賭徒來著不拒,但是依然分為三六九等。那些沒錢沒勢的隻能在一樓,而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上樓,樓層越高身價越高,勢力越大。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他們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神色黯淡。

    能上二樓的人必定身份不低,況且她們不一定上二樓,甚至更高的樓層。好不容易見到兩個尤物,卻是他們隻能看不能動的。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寂靜的大廳又恢複的嘈雜。

    仿佛剛才的兩個傾城絕色的尤物隻是一抹光影,浮光掠影,*之後便黯然。(WWW.101novel.com)